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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笑道:“姑娘不必害羞,我看这挨板子的伤是非常有经验的,早日养好伤,姑娘就不用成天这样趴着了。”
那老妇照料完伤口之后,有人端来精美的膳食。一下子从地狱到天堂,跟玩过山车似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有人在门口敲了敲门,屋内立侍的两位丫鬟立刻退了下去,永乐转过头,眯起眼睛仔细辨认,待他走到床边,才看清是晋王。他眼带笑意,扫了一眼她全身,“没想到是本王吧。”永乐淡淡道:“敢上燕王府掳人的,恐怕也只有晋王。”晋王哈哈笑了两声,两人沉默了一会,他侧头看了看房间内,走到床沿坐下。永乐正要往里挪,他用手拍拍她,“不要乱动。”永乐侧头嗔了他一眼,他举起手笑道:“想动随便动。”
永乐挪好后瞅着他,实在忍不住好奇,“如今我已不是王府良医,现在又成这般模样,不知王爷将我掳来,是何用意?”晋王“哼”了一声,说道:“你的事本王都知道了,早知四弟不会怜香惜玉,不曾想他会如此对你。”永乐低声说:“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招惹的。”晋王皱眉道:“他如此对你,你还为他说话?”
永乐盯着他半晌,不知说什么,晋王不禁笑问道:“想从本王脸上知道什么答案?”永乐想了一下,朝着他眯了眯眼睛,笑道:“我很想知道那大胡子是如何将我从燕王府弄出来的。”晋王道:“他只是负责押运的,知道什么。”永乐努努嘴,“我是人,又不是东西。”他居然让人押运。说完别过头去不看他。
晋王看着她的样子,笑容变得很温柔。默默坐了一会儿,起身道:“明日再来看你,好好休息。别苑上下已经吩咐过了,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永乐转过头,他正好走到门口,像是意识到什么停了下来,转身笑道:“不用目送本王。”听他说这话,永乐的脸一下子红了,他远远地看着她的模样,大笑两声,出门去了。
你比夜明珠珍贵
桃花满树芳华,春风吹过,抖落一地,晋王在桃树边练剑,怎么看都像是武侠电影中唯美的画面。永乐倚在门边,嘴角挂着一丝笑,晋王见了她,舞了最后几招,收势了,丫鬟端着毛巾和水过去,他擦了擦汗,远远地对着永乐笑了笑,抿了一口清水,把剑交给一旁的护卫,朝她走过来。
“这几日伤势恢复得怎样?”他一面问,一面回头看她刚才看过去的方向,笑笑,“春日乍暖还寒,吹了凉风不利于康复。”永乐一笑道:“没想到晋王爷还是如此细心之人——承蒙王爷照顾,已经好多了。”晋王道:“你没想到的地方多着呢。”顿了顿,指着屋内道,“进屋再说吧。”
永乐侧了侧身,与晋王一道往里走,思索一会,问道:“那日在燕王府,我挨了板子之后,门口的金创药,是王爷你让人放的吧?”晋王驻步,怔了怔,复笑道:“哦——没想到此人如此细心,我说怎么你的伤比我估计的要好多了。”永乐停下,终于忍不住问:“王爷你派人在……监视我?”晋王皱眉,“监视?”哈哈笑了两声,“我是在关心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用监视二字来形容我的好心,是不是有点不恰当?”
如今肯定了心中所想,那送药之人定是习武之人,还是晋王的人。晋王在桌边坐下,看了看立着的永乐,想她不是很方便坐,露出一丝笑,自己玩味了一会儿,对外拍了拍手,一会儿就有人端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过来,晋王笑道:“本王有样东西,你一定想要。”说完命人将盒子放在桌上,永乐见状忙推却,“王爷的照料之恩还不曾报,再收如此大礼实在不妥。”晋王道:“不是还未看吗,看了再说要不要。”遂打开宝盒,得意地对她笑笑,“不知此物足不足以收买你?”他特意把“收买”二字强调了。
那盒中之物鸡蛋大小,看上去温润如玉,永乐不禁大惊道:“是陨石吗?是皇上赏的陨石吗?”她用手摸摸此物,一点也不像普通的石头,但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望着晋王的眼里多了一份感激。晋王愣了愣,笑道:“此物可比那石头珍贵多了。”特意顿了顿,介绍道,“这是夜明珠。白天看它平淡无奇,但一到夜间自会发光——天上的星星本王摘不到,这人间的星星,还是能想办法弄到的。”
原来这不是陨石。她缩回放在夜明珠上的手指,脸上虽然还带着笑,但眼里有了一丝失望。晋王看着她的变化,慢慢地问道:“难道你想要那落入人间不会发光的星星?”永乐笑了笑,没有回答。晋王起身,从盒中拿出夜明珠,走到她的面前,想了会儿,柔声道:“在我心中,你远远比这夜明珠珍贵。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会拣最好的给你。”他握住她的手,把夜明珠放在她的手心里。
暗战
永乐只是怔怔的望着他,他眼睛里的那份深意她从未见过,整个人都蒙住了,他是在表白吗?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次给他按摩腰椎,还是与他一起喝酒?晋王握住她的手一直没松开,与她对视着,那目光渐渐变得灼热,永乐觉得好闷热。沉默了好一会,晋王笑着说:“从未有一个人像你这样,总是占据着——这里。”他把握着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那里的心跳结实有力,惹得她的心乱了脚步,下意识地想缩回手,他却握得更紧了。
她不敢再看他,转过头,门还开着,院中的桃花树被风吹过,落下几片花瓣,这风吹进屋中,熏得人快要醉掉了。他一把拉过她,拥在怀里,喃喃道:“以后就留在本王身边吧。”
任他拥着,永乐想,就让自己陶醉一会儿吧。
不合时宜地闯进来一个护卫,永乐慌忙从晋王怀中挣脱,那护卫看见这般场景,自知是冒犯了王爷,忙下跪请罪,永乐忙转身背对着他,晋王面色平淡,看着她笑了笑,对护卫问道:“什么事如此匆忙?”护卫瞧了瞧永乐,吞吞吐吐,“这……”晋王道:“但说无妨。”护卫权衡了一下,壮胆道:“是有关燕王府的……”晋王抬起手阻止他说下去,转身对永乐说:“我去去就来。”
永乐听见他们出了门,回身见他们往书房去了,一想到是有关燕王府的,马上就猜会不会与自己有关,上次被晋王掳来,燕王反将了晋王一军,如今她已是燕王府的人,又被掳来,燕王虽不会明面上与晋王争抢,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见四下无人,她悄悄来到书房门边,护卫应该刚汇报完,只听晋王厉声问道:“什么?!”拍了拍桌子,切齿道:“他敢!”
那护卫道:“刘大人如今就在燕王府上,他又是与李姑娘熟识的——如今燕王递上折子参王爷一本,再加上刘大人的说辞,皇上不信都难……”
晋王道:“要是真闹到父皇那儿去了,本王就向父皇要了李姑娘。”
听到这话,永乐不禁心中发慌。那护卫该是琢磨了一下,小心地道:“很明显,燕王如此做是做给王爷您看的……不如,王爷将李姑娘放回去,如果……如果李姑娘对王爷有心,自会继续再查那禁园之事,这件事,只要找出蛛丝马迹——”“不行。”晋王打断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本王断是不会让她再去受苦……先让本王静静……”两人陷入沉默,永乐压抑着心中的不舒服,抬眼看见有丫鬟进了她的房间,忙闪到一旁,尽量离书房远点,装作是在干别的事。
那丫鬟在屋中见不着永乐,寻了出来,看她在庭院中随意地散步,忙过来说道:“姑娘该进屋换药了。”永乐笑着对她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书房,与丫鬟进屋去了。
有点乱
趴在床上思绪很乱,丫鬟看了一眼伤处笑道:“姑娘的伤好得真快……应该是不会留下疤痕了。”永乐侧头对她笑笑,貌似随意地问道:“王爷一般会在别苑住多久?”丫鬟一笑道:“姑娘没来之前,王爷每次只是来了就走,最长的一次也只是留宿一宿,这次居然呆了七八日。”永乐道:“难怪这别苑如此小巧精致,原来王爷并不是常来。”丫鬟道:“桃花堡离晋王府远了点,这里都靠近北平了,往东走大半日就是燕王的封地。”
夜明珠居然还握在手中,让他拿天上的星星来收买我,他居然找了一颗夜明珠,这样一颗很贵吧。永乐这样想着,与晋王相识的一幕幕涌现,难怪每次觉得他好相处,原来是独对她宽容——给了她这颗夜明珠,也是给了他的心吧?
本来她是有利用价值的,可是他不希望她受苦,他原来想留她在身边,做王妃吗?不,那不是她所想要的,徐王妃王王妃吴王妃她都了解过了,每日等着同一个男人来施舍爱情,寂寞与不甘一辈子相随,她只想要一份平等的爱情,也许就像马司宫和刘公直大人那样吧,在这里,她自问没有这个福气找到。原来自己是很清醒的,她兀自笑着摇了摇头,如今只想回去。
换完药没多久,晋王过来了,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春风般的微笑,“听说你的伤好得很快。”永乐点点头,为他倒了一杯茶,不打算承接他的真心后,发现再见他满是愧疚,递上茶去,晋王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手,柔声道:“留在我身边。待伤完全好后随我回王府去吧。”
端茶的手颤抖了一下,他为何非要去惹燕王呢,不管怎么说燕王是最后的赢家,还削了所有的藩,不惹他至少能为自己留条后路。奈何以前没有好好学习历史知识,不知道晋王后来究竟如何。她放下茶杯在桌上,叹了口气,“一切来得太突然,我……有点乱。”
他脸上的光暗淡下来,“跟着本王,你还有什么不乐意的?”永乐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想了想,不知道如何去说,晋王等着她说下去,她只是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他端起茶水一饮而尽,深吸一口气道:“不是这个意思就好。我只是通知你一下,并非征求你的意见。”放下茶杯在桌上,补充道:“过几日就起程吧。”
看着他出门,永乐才后悔自己为什么不直接说明,他总是这样独断专行,喜欢为她做决定。
她拿起夜明珠放在桌上,盯着它许久,为什么它不是一颗陨石呢,如今只知道燕王府禁园内有一颗——突然想起,方才那侍卫说,让她去查那禁园之事,有什么事是他们也一直想知道的呢?难道那禁园之内除开陨石,还有秘密?她不关心秘密,但如果就此随晋王回晋王府,那燕王的陨石她一定拿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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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
子时已过,丑时与寅时是最难熬的,此时护卫们的防御最为松懈,昨日已悄悄打探好,别苑东边围墙有一个狗洞,努努力应该能钻过去,钻狗洞之事对古人来说应该是不屑为之的吧,永乐想,幸好我是现代人,懂得变通,该伸时伸,该趴时趴。
想给晋王留一封信,考虑到自己的字拿不出手,平日未加练习——恰是字到用时方恨丑,只好把夜明珠留于桌上,简单地写了“禁园”俩字,希望他看在自己也有好奇心的份上,饶了她一马。
钻出围墙,眼前一片漆黑,这是东边,听说往东大半日就能到燕王封地,那就一直往前走好了,大半日算起来两三个时辰的样子吧。天亮之后应该就到了。
连续奔走了几个小时,口干舌燥,到处见不到路牌,不知到没到北平。隐约看见前面有炊烟升起,应该是一片村庄,像是在沙漠中看见了绿洲的兴奋,顾不得停脚歇息,急急奔了过去。如有早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