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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问:“现在全好了吗?有留下疤痕吗?”闻言,永乐的脸红了起来,他倒是问得云淡风轻,挨板子的地方可是她的屁股,就这样谈论那里的事,好尴尬。燕王看她泛红的脸,马上意识到问得豪放了点,尴尬地笑了笑。起身走到火炕边,一会儿又折回坐下,递给她两颗陨石,“这是晋王的两颗,你拿去吧。”
永乐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两颗鸡蛋大小的陨石,慌忙起身,双手接过,他真的把晋王的陨石拿来给她了!七颗陨石她有了四颗。燕王道:“剩下的那两颗……以后给你。”永乐明白,这是定金,另外两颗定是事成之后再兑现。算了算所需等待的时间,就是那一年,具体日子难以估计,只要不错过那场陨石雨就行。
她谢过他,燕王道:“你出去吧。”
回到帐内,拿出四颗陨石,它们紧紧地吸附在一起,不停转动,没有手表,很难显示出它们的影响力,七颗的力量居然可以穿越时空,多神奇。
剑伤在心上
许久欣与才回来,永乐看她脸色不大好,忙问:“怎么样,晋王伤得重吗?”欣与说:“他不让我包扎,看得出来他一肚子都是火。”永乐问:“怎么会这样,现在伤口还没处理吗?”欣与凝视她问道:“晋王是不是一直对姐姐有意?”永乐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欣与看着她的面色变化,道:“原来是真的,既然姐姐知道晋王的心,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永乐辩解道:“我们现在谈的是伤势的问题,怎么是我伤了他?”欣与气道:“是,那一剑是燕王砍的,但是姐姐砍的剑伤在他心里,谁要给他包扎他都不让,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就忍心看着他一直滴血吗?”永乐扶住她的肩道:“别激动,你先给我说说刚才的比试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位王爷怎么都受伤了?”
欣与扭了一把身子,甩掉她扶在她肩上的手,气冲冲走到石灶前坐下,半晌不吭声。永乐站了一会儿,轻轻走到她身边坐下,拨了拨炭火,等她情绪过去,会开口的。
欣与道:“刚开始比试时,晋王一直处于上风,燕王毫无还手之力,差一点就把燕王打下马去了,可他竟然从马侧偷袭晋王的马腿,还好晋王反应快……是因为失手,才一剑砍伤燕王的,可是燕王趁晋王发怔的时候偷袭过去,故意砍伤了他,不都讲明了点到为止了吗?燕王不够坦荡磊落,姐姐你怎么死心踏地的在他身边随侍?”
听她描述刚才的情景,只感到她的个人感情占了很大部分,永乐宠溺地对着她笑笑,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如果她没猜错,定是晋王步步紧逼,砍那一剑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愤怒战胜了理智,顺势就砍了下去,砍后有点后悔,而燕王,不甘示弱,抓住这个空档还击,让他也尝尝被砍伤的滋味。
她对欣与说:“我看过燕王的伤,不是很重,估计晋王的坏不到哪里去,他不肯假手于你,定是自己能处理,你就不必紧张了。”欣与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说:“你就真的狠心不管?”永乐说:“我只是燕王的贴身良医,没有他的命令,我怎么能擅自行动,何况刚才你也看到了,燕王都把事情做了安排。”她对她一笑道:“给了你机会照顾晋王,你怎么脑袋不开窍?”
欣与看着她的眼睛道:“姐姐,你听我一句,晋王真的很在意你,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始终是要给自己找一个归宿的,能跟着王爷是福气,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不要错过了机会。”
永乐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起身道:“你肚子饿不饿,晚膳时间到了,一起去用膳吧。”欣与见她故意岔开话题,嘟着嘴道:“我不去。”永乐笑笑,“那你在这儿歇着,我去帮你领回来。”
故意
欣与默默地看着她出了营帐,躲了跺脚,这个姐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其实刚才那番话,是晋王授意她说的。与晋王回到营帐,晋王确实很生气,欣与对他道:“王爷不是故意砍伤燕王的,相信燕王也是一时失手,王爷别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晋王由着她清洗血迹,包扎伤口,冷哼一声道:“本王就是故意砍伤他的。”欣与包扎的手抖了一下,晋王问:“不相信本王会这样做?”欣与道:“王爷自然有自己的原因。”
晋王沉默了一下,“毫无原因,就是想看这个四弟会如何反应。”欣与包扎完毕,替他把衣服穿好,晋王兀自苦笑:“没想到他不甘示弱,很快就让本王自食其果……这个四弟的心机太深……”欣与不知道该说什么,立了一会儿道:“王爷没有其它的吩咐,我先回帐了。”
晋王道:“晚一点儿再回帐,回帐就对李良医讲,本王不让你包扎伤口,看她会不会上心。”欣与一时还搞不明白他的意思,晋王沉声道:“她砍了本王一剑,剑伤在心上,本王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撂下不管。”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们之间定是有很多纠葛,说简单点就是,一个有意,一个无情。而现在见永乐姐姐这样的反应,只怕是一个太有心,一个太无情,只会让晋王更伤心,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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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燕王换药的时候,燕王突然问永乐:“除开医术,你有何才艺?”永乐怔了一下道:“从小生长在乡野,琴棋书画,一样不会。”燕王笑问:“歌舞呢?”永乐想,只会唱流行歌曲,而跳舞嘛,如果说随便摆动摆动就是舞,那几乎人人都会。无奈地答道:“没有学过,只怕会贻笑大方。”
燕王道:“洪武二十三年,本王第一次出征,大败乃尔不花和咬住,他们降明时带领的部下,充数在本王的护卫兵里,其中不乏精通音律之人,明日晚间,本王宴请晋王和一众将士,你也知在这营地里,都是些铁骨铮铮的男儿,若是你能献上歌舞助兴,晋王及将士们的兴致恐怕只会更高。”说完,期待地看着她。永乐本是想一口拒绝的,但是仔细想想他的话,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有答道:“两位王爷都是领略过精美歌舞的,永乐怕仓促之间达不到王爷的要求。”
燕王笑道:“还有时间,你若是答应了,我唤琴师来与你练习练习。”说完大笑起来。永乐心中忐忑,这可给她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欣与听到永乐将献歌舞,高兴地吹捧道:“姐姐生得这么漂亮,歌声肯定婉转好听,舞姿肯定十分曼妙。”永乐淡淡地问:“我生得漂亮吗?”读书时大家习惯相互称呼“美女”“帅哥”,无非就是代表性别而已,她从未觉得自己好看。欣与道:“姐姐的美不是让人惊艳的那种,但是耐看,越看越美。”
欣与心下大舒一口气,如果晋王问起“为何李良医不过来给本王包扎伤口?”,她就答他,李良医一直忙着排练歌舞,会在明晚给王爷一个惊喜,王爷不妨拭目以待。
赏酒
今夜的月似乎很应景,好像有句诗叫“明月照积雪”,大帐外,清朗的月光与漫野积雪辉映,正合永乐选的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帐内升起了篝火,烤上了肉,上了酒,伴着琴师抑扬的琴声,一切变得那么欢快,男儿们摔跤舞剑助兴,两位王爷坐在上席对饮,谈笑风生,明明胳膊上都绑着纱布,渗出的血迹还未干透,却也看上去其乐融融。
欣与问永乐,“紧张吗?”永乐点点头,这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载歌载舞,女人少了这项才艺,真的少了好多魅力,不过琴师赞她调不错,音还准,舞也并不是很难看。这首歌是她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古今都能接受的歌,被流行天后唱得很红,还好琴师水平高,听她唱了两遍就能奏出来,并细细研究了该怎样去伴奏。
轮到她出场,现场安静了下来,她走到中间,对两位王爷行了个礼,琴师待他站定,开始拉起他的二弦琴,短短的前奏拉过,永乐的嗓音开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此曲一出,唱出了很多人的心事,燕王的抱负,晋王的离情,将士们的乡愁,永乐一直以来只能对月寄怀,希望另一个时空的亲人朋友能平安健康,能一起享受这美好的月光。字字句句都是自己的深情,因而特别能让人动容。曲毕,现场鸦雀无声,永乐对王爷和将士们行完礼,还以为自己演的太糟糕,过了好几秒,才爆发出掌声和赞美声。
晋王拍手站起,他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永乐,端起一碗酒,缓缓走上前来,笑着对席下的将士们道:“李良医的歌舞精湛,是不是该赏?”将士们喝起彩来,晋王把酒伸到永乐面前,直勾勾地盯着她道:“好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就为这句词,本王赏你这碗酒。”
“谢王爷。”永乐捧起这碗酒,回视着他,他的眼神像深邃的大海,很深很深。他与她对视了一会儿,转身回到上席,永乐仰头一饮而尽,将士们叫好起来。饮罢,永乐退出了大帐,接下来又响起二弦琴和辽阔的男低音,大帐里热闹非凡。永乐快步走到远处的雪地,直到喧闹声越来越远,她的泪水才夺眶而出。
那个吻轻如蝉翼
不晓得自己是怎么了,饮下那碗酒后就很想宣泄一场,她跪在雪地上,大哭了一场。
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个人,她忙擦泪转身,那人是燕王,她对他请安。
燕王望着明月道:“第一次见你在月下徘徊,是那年你随刘璟大人巡视王府,那是一个清凉如水的深夜……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他转头看她,“第一次见到的你与众不同,着奇怪的服装,像是涉世未深,又像对一切了然于胸,但为何,又迷茫无依?”他兀自笑笑。
永乐没想到他还能回忆起这么久远的事来,幽幽道:“我自己也不清楚,好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燕王一笑道:“你是让人觉得奇怪的人。你说你失足跌入井内,对以前的事不记得不足为奇。”
原来他信我是失忆之人,永乐在心中苦笑一下,曾用这样的说辞搪塞过他,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也许吧,很多事记不起,很多事又格外清晰。”
他眼含笑意看着她,走到她面前,抬手轻抚她的脸颊,永乐一时愣住,他的气息扑面而来,轻轻地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那个吻轻如蝉翼,仿佛落在她的心上,微微颤抖,又好像从未来过,让人无限期待。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忙低下头,燕王柔声道:“该换药了。”永乐慌忙点点头,不敢抬头望他。
随他来到营帐,却没有勇气去解开他的外衣,内心很乱,脑海一片空白,燕王含笑问道:“怎么了?”永乐忙上前,颤抖着为他宽衣,突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坐在他的腿上,轻声道:“今晚就留在这儿吧。”
永乐绯红着脸,起身下跪道:“还请王爷开恩,放过我,打我也好罚我也好,就是不要这样逼我……”燕王的眼神渐渐冷峻,“要是本王就想要了你呢?”永乐跪在地上发颤,答不出话来。
喝的那碗酒让她头晕,刚才月下大哭,也让她头晕,如今跪在燕王的营帐内,提心吊胆,一直跪倒丑时,实在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翌日醒来时,发现睡在燕王的火炕上,忙检视自己的衣裳,还好一切完整,身上也没有不适之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