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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骼构造,就好正骨,而用药是关键,可以促进骨痂快速生长,骨头快速愈合。”欣与和舜华认真地记着,永乐说完便画下手臂和腿的骨骼图,全身那么多块骨,一时记不太周全,记不太清的就在她们身上捏捏,三人又嘻嘻哈哈成一团。
古代的年很长,从腊月初到正月底才算过完,虽然第一次在古代过年,因为培训没有正常参加,但是听她俩絮絮叨叨不少过年要做的事,祭祀恐怕是最多的活动了。古人没有现代人的娱乐活动这么多,在一起就是聊天而已。
千步廊的柳树开始泛出嫩黄的时候,年过完了。柳树渐渐泛绿,抽条,那绿色慢慢的重起来,白驹过隙,每日竟都能看到时光的脚步,走路的时候它从脚底溜走了,笑的时候它从嘴边溜走了。“姐姐在笑什么?”欣与问。永乐故作神密道:“不告诉你。”
明日要去惠民药局调制成药,算不算是课外实践。听说贫穷的老百姓都可以在那里求医问药,永乐只是去打下手,却感觉自己要去拯救万民似的。欣与与舜华则分别是去大牢与军队中。
卯时一到,永乐便出门了,惠民药局外排了很长的队伍,很多人天不亮就来此等候,永乐随副使进了内堂,配得最多的是伤寒类的药,副使告诉她,这个季节乍暖还寒,最易感染风寒,永乐比较担心,“会不会发展为大规模的传染疫情呢?”副使果断地摇摇头,“一般传染性的疫情周期为三到四年,前年出现过一次,今年应该不会出现。”永乐问:“如果出现了怎么办呢?”副使道:“每年三月间会向百姓免费施药,做好预防,如果出现了疫情,会强制隔离所有的病患。”永乐点点头。
中午时间,大部分人已经离去了,有位病患需要副使亲自坐诊,永乐便跟在一旁学习。
监视
那位患者看上去比较疲倦,他说自己经常会感觉忽冷忽热,有时候还会手麻,永乐发现他的手指发蓝,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没洗干净,副使沉思许久,没有给出断语,永乐便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说自己是一名银匠。
永乐记得在周王的《袖珍方》上见到过这样一种病态,应该是职业病,银中毒。副使说:“你这是经常接触银所导致的,取点补中益气及温和之药,煎汤渍手。”那患者谢过,拿了药单去配药。副使意味深长地看了永乐一眼,永乐心下暗惊,刚才自己多嘴了。抬头见门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位气势不凡的大人,很是眼熟。那人转身离去,永乐以为自己看错人。朱元璋不会在这里。
戌时才回到屋,终于见到了欣与与舜华,永乐兴奋地问她俩今日如何。欣与纳闷道:“大牢里不知何故,今日关进来好多人。”舜华接道:“我今日去军中,隐约听说凉国公要造反,被抓起来,皇上写了本《逆臣录》要抓好多人。”
永乐一惊,忙问:“那凉国公是何许人?”欣与道:“蓝玉,以前是大将军。”是了,胡蓝之狱,现在轮到蓝玉了。这朱元璋杀功臣太猛了,猛地想起在惠民药局见到的那位大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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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蓝玉案牵连甚广,永乐特地抽空到马司宫府上,刘大人在朝中任职,不知会不会受牵连。
刘大人脸上全是担忧,“如果不是夫人被任命尚宫司宫,我是不会在朝为官的。我在朝中不结党,你大可不必为我担心。不过我担心的是日后,”他看马司宫一眼,“皇上所列《逆臣录》,族诛者万五千人,还有一公,十三侯,二伯,接下来连诛达好几万人。”他叹口气,摇摇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马司宫道:“当今皇上多疑,虽勤政爱民,却滥杀功臣,实非幸事。”永乐安慰道:“眼下这局势,岂是你我所能左右。还是独善其身吧。”
刘大人突然问永乐:“不知姑娘被遣往哪位王爷府上?”永乐摇头,“还没宣布呢。”刘大人说,“有人密告燕王与蓝玉有过交往,今日在朝堂上,晋王气势逼人,燕王称病而归。不知皇上如何判断。”
永乐道:“那日我与刘璟大人巡查燕王府,确实见到蓝玉大人意图结交,不过燕王并没有理会,他带着人马气势汹汹地离开了。”刘大人皱眉,“哦,还有这等事?去年八月间,皇上杀了蓝玉的姻亲叶升,那时我就感觉其势不妙,若然燕王,应该也有察觉。没想到蓝玉西征回来受封凉国公,荣耀无限。更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就成眼前这般光景。世事难料啊!”
召见
马司宫突然急剧地咳嗽起来,永乐拍拍她的背,要拉过她的手腕切脉,马司宫按下了,“妹妹不用担心,我就是最近饮食不调,起居无常而已。”永乐问刘大人,“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有请过大夫?”刘大人张口正要说话,被马司宫手势按下了。
马司宫说:“妹妹不是曾问过以后何时会有陨石雨吗?两年后在蒙古会有一次,太远了。在京师最近的一次目前还没有查到。”说完又咳起来。
永乐心疼地帮她顺气,“姐姐不会是没日没夜地帮永乐在查吧?”马尚宫喝了一口丫鬟递过来的茶水,摇摇头,刘大人不语,低头饮茶,永乐气道:“不用骗我了。都是我不好,我只是随口问问——何况最近的一次是两年后,还有两年的时间慢慢查,不用急在一时。”
马司宫点点头道:“我看妹妹不是一般的女子,哪里不一般一时我还真说不上来。”永乐道:“我没有哪里不一般,可能和大多数人,想法不太一样。”马司宫摇摇头:“很多事都讲究一个机缘巧合,妹妹以后若愿意讲,姐姐很愿意听。”永乐对她无力地笑笑,穿越这种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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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皇宫里的王公公来太医院找永乐,说是皇上要见她。这已是第三次随王公公面觐圣颜,想来,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皇上看完一份折子,随手甩在桌上,那折子划出去很远,掉在地上,随身的公公忙弯着眼去捡起,放好。皇上看似很随意地问她:“当初晋王举荐了你,如今你可愿意入燕王府?”永乐答:“一切由皇上做主。”
皇上冷哼一声,永乐的心跟着颤抖一下。他说:“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永乐心下焦急,非要选一个,还是非要一个理由啊?众所周知,燕王身体一向不好,估计皇上也是这么认为的,昨日刘大人还说在朝堂上燕王称病而归。出卖燕王的下场不是可以想象的,还是照着他的戏路来吧。永乐道:“单就身体状况来讲,燕王不及晋王。民女幸由晋王举荐才能学有所成,将来希望能学有所用,济世救人。民女实在不敢将个人利益摆在最前面,一切服从安排。”
“难得你能如此想,”皇上说道:“朕看你也是一个学有所成之人。收拾一下,今日就随燕王到北平去吧。”
永乐忙谢恩退下。走出殿外才惊觉方才已出一身冷汗。
才到千步廊,欣与和舜华已迎出来,两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脸上全写着担忧二字。欣与笑着说:“姐姐你能回来太好了!”舜华却是关心皇上召她做什么了。永乐低声说:“时间不多了,随我回屋,一边收拾一边再说吧。”
分别
关上门,欣与压低声音,带着哭腔说:“最近蓝大人一案搞得每个人都人心惶惶,姐姐你不知我们有多担心,我们多怕你被密告了,回不来了。”永乐摸摸她的头,“没事的,我不是回来了嘛。”说完便打开衣柜,开始收拾包袱。舜华忙问:“皇上召你说了什么,不是没事了吗,你收拾包袱做什么?”永乐道:“我不能跟你们一起准备礼部的考核了,皇上已经派我去燕王府,今日就要启程了。”
欣与抱着她哭起来,舜华拉开她,“别这样,搞得姐姐心情多不好。”欣与抹了把眼泪,“别人都说燕王的身体一直不好,我担心姐姐嘛。”永乐对她笑道:“姐姐我会看相你信吗?燕王活得时间比我们都长呢,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欣与破涕为笑,“姐姐不要哄我开心。”永乐道:“你们只是听说而已,谁亲眼见过?我可是与燕王打过好几次交道了,眼睛明亮着呢,虽然他经常抱恙,不过总不会有大碍。”
舜华松了口气,对欣与埋怨道:“都是你,搞得我们两个提心吊胆,没见姐姐自个儿乐着呢。”欣与与永乐对视一笑,打趣道:“是乐着呢,以后谁也没有你乐。”两朵红晕浮上舜华的脸颊,她们笑得更欢了。
都收拾妥当后,要道别了,永乐说:“谁也不许哭。我们是随侍王爷的,以后王爷们回京述职,我们少不了会碰面,我可不愿意每次都见到两只小花猫。”欣与撇嘴道:“如果每次回京我们见不着,就留下一封信在屋后的树洞里吧,那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舜华笑道:“你这个办法甚好。”永乐假装生气道:“你们俩是知道我的字写得很糟糕才出这个馊主意的吧。”欣与摇着她的胳膊撒娇道:“姐姐不愿意写就画图吧。姐姐画得好看。”
永乐无言,抱了抱她俩,道声“珍重”,帅气地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欣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靠在舜华的肩膀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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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
永乐见到燕王时,他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来了。”永乐想,这是一个怎样熟悉政治斗争的人啊,竟然连我的到来都好像意料之中的事一样。
马公公领永乐到门外,告诉她,午时便要启程。如今王爷抱恙,想自个儿静一静。马公公还交代,以后你我贴身随侍,王爷的喜好与习惯我会一一话给你知,平时机警点没有大问题。永乐谢过马公公指点。马公公见走廊那头出现一个人影立即对永乐说:“姑娘先回房去。”
永乐才走几步就被那人叫住了:“永乐姑娘,走得这么急是上哪儿去?”永乐驻步,转身行礼,“见过王爷。”马公公也行礼。来人正是晋王。
晋王对马公公说:“昨日四王爷在朝堂抱恙而归,本王今日才得空来探望。不知四弟今日身体如何?”马公公道:“多谢晋王关心。我家王爷今日病情好转,午时便要启程回北平去了。”晋王指着房门问:“不知四王爷此时是否需要休息,不方便见客?”马公公回答正是。晋王笑道:“本王早知如此。不过今日本王只想与一位故人叙叙旧,”他看向永乐,那笑意很深,指了指庭院凉亭,“永乐姑娘,请!”
永乐看向马公公,那意思是询问,我需要去吗?晋王看看永乐也看看马公公,马公公面色沉静,没有任何表示。永乐推辞道:“午时便要启程,永乐需要准备一下。还请王爷恕罪。”晋王依旧笑着,眸子里的光华散去,“与本王就在这庭院中坐坐,姑娘也不愿意吗?”永乐心中气着睨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到院中凉亭,晋王看她先行,笑了笑,也随步而来。
永乐站定,晋王落座,请她坐,她推辞了,立于一旁。
晋王说:“好些日子不见,永乐姑娘变得生疏了起来。”缓缓地试探道:“对本王,有想法?”
永乐低着头,心中甚是不快,两兄弟置气,硬要做奴才的左右为难,真是没有天理。晋王看她不做声,扣了扣石桌,提醒她说话。永乐鼓气道:“您是王爷,做奴才的能对您有什么想法呢。您贵为王爷,没必要在乎做奴才的有什么想法。”
晋王冷笑,“想必你心中是怨本王,害你做了奴才。可是本王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