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āǜ睢ǎ┱飧龃示兔挥辛耍暮逋耆诙始婷实摹╧nife〃(〃刀〃)里面。形容词的构成就是在动词兼名词的词后面加后缀〃ful〃(〃的〃),副词加〃wise〃(〃地〃)。这样,比方说,〃speedful〃就表示〃迅速的〃(代替了〃rapid〃),〃speedwise〃就表示〃迅速地〃(代替了〃quickly〃)。我们现在用的一些形容词,像〃好的〃、〃强的〃、〃大的〃、〃黑的〃、〃软的〃,也保留下来,但总数很少。它们没有多少存在的必要,因为只要给那些动词兼名词的词加上〃ful〃就可以表示形容词的意思了。现在我们使用的副词,除了极少数本来是〃wise〃结尾的,其余一概不用;词尾〃wise〃是不变的。比如像〃well〃就改成了〃goodwise〃。
此外,每个词只要加上前缀〃un〃就可以表示否定,加上前缀〃plus〃就表示强调,进一步强调就加〃doubleplus〃,原则上新话每一个词都是这样。比如,〃uncold〃(〃不冷〃)表示〃warm〃(〃暖和〃),〃pluscold〃表示〃非常冷〃,〃doublepluscold〃则表示〃非常非常冷〃。新话也可以像现代英语一样,加上介词前缀比如〃ante〃、〃post〃、〃up〃、〃down〃等就可以改变差不多每一个词的词义。这样它就可以大大减少词汇量了。比如,有了〃good〃(〃好〃)这个词,〃bad〃这个词就没有必要了,因为用〃ungood〃(〃不好〃)一词就可以表达我们希望的意思,而且表达得同样之好,……事实上是更好。凡是有两个词天然就组成反义词的时候,就必须加以取舍。比如,可以用〃unlight〃(〃不光明〃)一词代替〃dark〃(〃黑暗〃),也可以用〃undark〃(〃不黑暗〃)一词代替〃light〃(〃光明〃),视喜好而定。
新话语法的第二个显著特征是它的规则性。除了下面提到的少数几个例外,所有词形的变化都遵循同样的规则。这样,每个动词的过去式和过去分词就都是以〃ed〃结尾,〃steal〃的过去式就成了〃stealed〃,〃think〃的过去式是〃thinked〃,新话中其他的词也是一样,而 〃swan〃,〃gave〃,〃brought〃,〃spoke〃〃taken〃等等这些形式就都废除了。所有的复数都加〃s〃或〃es〃,这视情况而定。这样,〃man〃,〃ox〃,〃life〃的复数就变成了〃mans〃,〃oxes〃,〃lifes〃。形容词的比较级就都加〃er〃、〃est〃(比如〃good,gooder,goodest〃),不规则形式以及用〃more〃、〃most〃表示的形式全部取消。
惟一允许可以做不规则变化的词是代词、关系代词、指示形容词和副词。这些词都和从前的用法一样,只有〃whom〃由于被认为多余而去掉了;用〃shall〃、〃should〃表示的时态都不再使用,它们的用法包含在〃will〃和〃would〃之中。为了快速简练的演讲需要,也有一些词形存在不规则变化。一个不容易念或者容易听错的词,就可以说是个坏词。因此,有时出于听觉的考虑,会在一些词中插入一些字母,或者保留从前的形态。但这主要是b类词。为什么发音简便这么重要,后文便可分晓。
b类词。
b类词都是为了政治目的而有意造出来的,这就是说,这些词不仅有政治的含义,而且是要给使用者具有它所希望的思想态度。如果不充分了解英社的原则,就不能正确使用这些词。有些时候它们也能够转化为老话,或者转化成a类词,但这往往需要加上长长的注释,而且总免不了失去一些言外之意。b类词是一种口头速记法,它常常把一整套思想塞进几个音节中,但同时却比普通语言更加精练。
b类词都是复合词 。它们由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词,或者从几个词中抽取一部分组成,它的结合的方式很方便口语。这些新词一般都是动词兼名词,它们的变形遵守一般的规则。举个简单的例子,〃goodthink〃(〃好思想〃)一词大致就表示〃orthodoxy〃(〃正统〃),如果把它当作动词,就表示〃用正统的方式思想〃。它的形态变化如下:动词兼名词〃goodthink〃,过去式和过去分词〃goodthinked〃,现在分词〃goodthinking〃,形容词〃goodthinkful〃,副词〃goodthinkwise〃,动名词〃goodthinker〃。
b类词的构造没有任何词源学的统一方案。它们构成的词,可以充当句子的每一种成分,可以任意颠倒、删改,只要便于发音同时又表示了词的来源。比如〃crimethink〃(〃犯罪思想〃)里,〃think〃(〃思想〃)在后;在〃thinkpol〃(〃思想警察〃)里它又放在前面,而这个词中〃police〃(〃警察〃)的后一个音节就丢掉了。要保证发音悦耳动听,这很难办到,所以b类词中不规则形式比a类词更常见。比如, 〃minitrue〃(〃真部〃);〃minipax〃(〃和部〃); 〃miniluv〃(〃爱部〃)的形容词形式分别是〃minitruthful〃; 〃minipeaceful〃; 〃miniloveful〃,原因是如果发音发成 〃trueful〃; 〃paxful〃; 〃loveful〃就有点不太自然。但原则上b类词的词形都可以变化,而且变化的方式也几乎相同。
b类词中,有一些词含义非常微妙,没有吃透这门语言的人是根本看不出来的。比如,举一个《泰晤士报》社论中很典型的句子, 〃oldthinkers unbellyfeel ingsoc〃,换成老话,最简短的说法是,〃思想形成于革命之前的人无法对英国社会主义的原则有充分感情上的理解〃,但这么翻译并不完整。首先,要完全理解这句新话的全部含义,我们就要明白〃ingsoc(英社)〃是什么意思;此外,只有精通英社的人才能品味出〃bellyfeel〃的整个力量所在,它指的是一种我们今天难以想象的盲目热烈的接受;还有〃oldthink〃一词,里面就夹杂有邪恶腐朽的意思。但是,包括〃oldthink〃在内,新话中有些词有特殊的功能,它们与其说是要表达某种含义,不如说是取缔某种含义。这些词为数不多,但它们的含义可以一直引申,最后我们原来用一组词来表示的含义,都由这一个词概括了,而这一组词现在也就可以从记忆中抹去了。《新话词典》的编撰者遇到的最大困难不是要发明新词,这些词已经造出来了,他们的最大困难是要弄清这些词的确切含义,也就是弄清被它们取代的那一组词。
正如前面〃free〃所揭示的那样,有些曾经有过异端含义的词,为了方便也保留了下来,但除去了其中不合适的含义。其它有许多词,比如〃荣誉〃,〃正义〃,〃道德〃,〃国际主义〃,〃民主〃,〃科学〃,〃宗教〃等等,都停止使用。这些词,由另外一些词掩盖住它们,而这种掩盖实质就是取消。比如,所有与自由和平等概念相关的词,都由〃crimethink〃(〃犯罪思想〃)这个简单的词来遮盖,而与客观、理性有关的词都由〃oldthink〃(〃旧思想〃)一词包括进去。过分的精确会带来危险,党员所要求做到的,是具有一种类似于古希伯来人的观念:他知道得不多,只知道除自己以外,其它民族崇拜的都是 〃伪神〃。他无须知道这些〃伪神〃叫什么名称。或许他知道得越少,越有助于他的正统。他知道耶和华和耶和华的戒律,由此又知道其它名字、其它属性的神都是〃伪神〃。党员的情况与之近似。他们知道什么行为正确,也含糊笼统地知道有哪些行为背离了正道。比如,他的性生活受到两个词的管制,〃sexcrime〃(〃性犯罪〃)和〃goodsex〃(〃性正常〃)。性犯罪包括所有性方面的不良行为,乱伦、通奸、同性恋以及其它性变态都是性犯罪,而且,正常的性行为,如果它是以性生活本身为目的,也属于性犯罪。没有必要把它们分开列举,因为它们都同样是犯罪,按原则都要处以死刑。对于c类词,它都是科学技术的词汇,也许还需要给某些不检点的行为规定专门的名称,但普通公民并不需要。一个普通公民知道什么是〃性正常〃,它就是夫妻之间为了生育进行的性交,而且女方是没有快感的;别的就都是〃性犯罪〃。在新话中,人们对异端思想的了解,除了知道它是异端以外,就不能再进一步了,因为根本就没有更进一步的词汇。
b类词在意识形态上都不是中立的,大量存在的是一些委婉的说法,比如〃幸福院〃其实是指强劳营,〃和平部〃实际是战争部,字面的意思和实际的所指几乎正好相对。另有一些词则表现了对大洋国社会真实本质的一种坦率而蔑视的看法,比如,〃prolefeed〃指的是党施舍给群众的那种廉价娱乐和虚假消息。还有一些词具有双重的色彩,如果形容党就表示肯定,形容敌人就表示否定。此外还有大量的词,它们初看起来只是一些缩略语,它的意识形态色彩不是来自它的含义,而是来自结构。
凡是有可能,任何政治上略有影响、或可能有影响的事物都放到了b类词里。一切组织、团体、学说、国家、机构、公共建筑,它们的名字总要经过删削,以一种常见的形式出现,也就是音节要尽可能少,要便于发音,同时又保留词的最初来源。比如真理部下属的记录总局,也就是温斯顿·史密斯工作的地方,就叫〃记总〃,小说总局叫〃说总〃,电讯总局叫〃电总〃,诸如此类。这不只是为了节省时间。早在世纪之初,政治语言的一个特点就是使用经过压缩的词和词组;而且已经发现,使用这种缩略语的现象最显著的是在极权主义的国家和组织,像〃纳粹〃、〃盖世太保〃、〃共产国际〃这些词就是例子。这种做法一开始只是本能,但新话却是有意识地加以运用。人们发现一个名字像这么缩减以后,附着在上面的许多联想就都消失了,它的含义因而受到限制,并且有了微妙的变化。比如像〃共产主义者的国际性组织〃,让人联想到的是一幅由人类友爱、红旗、街垒、卡尔·马克思和巴黎公社组成的画面,而〃共产国际〃暗示人们的却是一个严密的组织、一种明确的教义,指代的像是某种椅子、桌子一样容易辨认、用途有限的东西。一个人说〃共产国际〃的时候几乎可以不用思考,而碰到〃共产主义者的国际性组织〃,他必定免不了一丝踌躇。同样,像〃minitrue〃这样的词激起的联想就比〃ministry of truth〃要少得多,可控制得多。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一有可能,人们就喜欢用简称;还可以解释,为什么人们小心翼翼力求每个词都易于发音,简直到了不合时宜的程度。
在新话里面,除了词义的准确以外,声音的悦耳最为重要,必要时语法的规则也要服从于它。这也合该如此,因为出于政治的考虑正要求有含义准确无误、发音短促清楚的词汇,使发言者能够吐字迅速,但心里几乎没有任何余响。b类词中,几乎个个相似,这使得它更加显出力量。这些词,比如 〃goodthink〃; 〃minipax〃; 〃prolefeed〃; 〃sexcrime〃; 〃joycamp〃; 〃ingsoc〃; 〃bellyfeel〃; 〃thinkpol〃,以及其它无数的词,音节都只有两、三个,首末的音节同样重读。使用这些词有助于养成急促简练的说话风格,顿挫有力而又单调乏味,而这正是党所希望的。党的意图正是要使得言谈、尤其是意识形态并非中性的问题上的谈话尽可能脱离人的意识。日常生活中有时无疑需要思索之后再发言,但党员响应号召对政治或伦理问题的表态,就应当能够脱口说出正确的意见,犹如机枪发射子弹一样全然是自动地进行。他受到的训练使他能够适应这种要求,语言本身又给了他几乎万无一失的工具,而词的构成,再辅之以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