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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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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行为都是在通常无可告援的情势下产生的,如果他们以最好的意愿要躲避那落在他们身上的习俗(譬如说结婚),也还是陷入一种不寻常、但仍同样是死气沉沉限于习俗的解决的网中;因为他们周围的一切都是——习俗;从一种很早就聚在一起的、暗淡的结合中的表演出来的只是种种限于习俗的行动;这样的紊乱昏迷之所趋的每个关系,都有它的习俗,即使是那最不常见的(普通的意义叫作不道德的)也在内;是的,甚至于“分离”也几乎是一种习俗的步骤,是一种非个性的偶然的决断,没有力量,没有成果。

谁严肃地看,谁就感到,同对于艰难的“死”一样,对于这艰难的“爱”还没有启蒙,还没有解决,还没有什么指示与道路被认识;并且为了我们蒙蔽着、负担着、传递下去,还没有显现的这两个任务,也没有共同的、协议可靠的规律供我们探讨。但是在我们只作为单独的个人起始练习生活的程度内,这些伟大的事物将同单独的个人们在更接近的亲切中相遇。艰难的爱的工作对于我们发展过程的要求是无限地广大,我们作为信从者对于那些要求还不能胜任。但是,如果我们坚持忍耐,把爱作为重担和学业担在肩上,而不在任何浅易和轻浮的游戏中失掉自己(许多人都是一到他们生存中最严肃的严肃面前,便隐藏在游戏的身后)——那么将来继我们而来的人们或许会感到一点小小的进步与减轻;这就够好了。

可是我们现在正应该对于一个单独的人和另一个单独的人的关系,没有成见、如实地观察;我们试验着在这种关系里生活,面前并没有前例。可是在时代的变更中已经有些事,对于我们小心翼翼的开端能有所帮助了。

少女和妇女,在他们新近自己的发展中,只暂时成为男人恶习与特性的模仿者,男人职业的重演者。经过这样不 稳定的过程后,事实会告诉我们,妇女只是从那(常常很可笑的)乔装的成功与变化中走过,以便把他们自己的天性从男性歪曲的影响中洗净。至于真的生命是更直接、更丰富、更亲切地在妇女的身内,根本上他们早应该变成比男人更纯净、更人性的人们;男人没有身体的果实,只生活于生活的表面之下,傲慢而急躁,看轻他们要去爱的事物。如果妇女将来把这“只是女性”

的习俗在他们外生活的转变中脱去,随后那从痛苦与压迫里产生出的妇女的“人性”

就要见诸天日了,这是男人们现在还没有感到的,到那时他们将从中受到惊奇和打击。有一天(现在北欧的国家里已经有确切的证明)新的少女来到,并且所谓妇女这个名词,她不只是当作男人的对立体来讲,却含有一些独立的意义,使我们不再想到“补充”与“界限”,只想到生命与生存——女性的人。

这个进步将要把现在谬误的爱的生活转变(违背着落伍的男人们的意志),从根本更改,形成一种人对于人,不是男人对于女人的关系。并且这更人性的爱(它无限地谨慎而精细,良好而明晰地在结合与解脱中完成),它将要同我们辛辛苦苦地预备着的爱相似,它存在于这样的情况里:两个寂寞相爱护,相区分,相敬重。

还有:你不要以为,那在你童年曾经有过一次的伟大的爱已经失却了;你能说吗,那时并没有伟大的良好的愿望在你的生命里成熟,而且现在你还从中吸取养分?

我相信那个爱是强有力地永在你的回忆中,因为它是你第一次的深的寂寞,也是你为你生命所做的第一次的内心的工作。——祝你一切安好,亲爱的卡卜斯先生!

你的:莱内·马利亚·里尔克1904,5,14;罗马

十四行诗

我生命里有一缕阴深的苦恼颤动,它不叹息,也不抱怨。

我梦里边雪一般的花片是我寂静的长日的祭祷。

但是大问题梗住我的小道。

我变得渺小而凄凉像是走过一座湖旁,我不敢量一量湖水的波涛。

一种悲哀侵袭我,这般愁惨好似暗淡的夏夜的苍茫时时闪露出一点星光;

于是我的双手向着爱试探,因为我想祈求那样的声调,我热烈的口边还不能找到……

(弗兰斯·卡卜斯)

。。



10、第八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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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卡卜斯先生,我想再和你谈一谈,虽然我几乎不能说对你有所帮助以及对你有一些用处的话。你有过很多大的悲哀,这些悲哀都已过去了。你说,这悲哀的过去也使你非常苦恼。但是,请你想一想,是不是这些大的悲哀并不曾由你生命的中心走过?当你悲哀的时候,是不是在你生命里并没有许多变化,在你本性的任何地方也无所改变?危险而恶劣的是那些悲哀,我们把它们 运送到人群中,以遮盖它们的声音;像是敷敷衍衍治疗的病症,只是暂时退却,过些时又更可怕地发作;他们聚集在体内,成为一种没有生活过、被摈斥、被遗弃的生命,能以使我们死去。

如果我们能比我们平素的知识所能达到的地方看得更远一点,稍微越过我们预感的前哨,那么也许我们将会以比担当我们的欢悦更大的信赖去担当我们的悲哀。因为它们(悲哀)都是那些时刻,正当一些新的,陌生的事物侵入我们生命;我们的情感蜷伏于怯懦的局促的状态里,一切都退却,形成一种寂静,于是这无人认识的“新”就立在中间,沉默无语。

我想信几乎我们一切的悲哀都是紧张的瞬间,这时我们感到麻木,因为我们不再听到诧异的情感生存。因为我们要同这生疏的闯入者独自周旋;因为我们平素所信任的与习惯的都暂时离开了我们;因为我们正处在一个不能容我们立足的过程中。

可是一旦这不期而至的新事物迈进我们的生命,走进我们的心房,在心的最深处化为无有,溶解在我们的血液中,悲哀也就因此过去了。我们再也经验不到当时的情形。这很容易使我们相信前此并没有什么发生;其实我们却是改变了,正如一所房子,走进一位新客,它改变了。我们不能说,是谁来了,我们望后也许不知道,可是有许多迹象告诉我们,在“未来”还没有发生之前,它就以这样的方式潜入我们的生命,以便在我们身内变化。所以我们在悲哀的时刻要安于寂寞,多注意,这是很重要的:因为当我们的“未来”潜入我们的生命的瞬间,好像是空虚而枯僵,但与那从外边来的、为我们发生的喧嚣而意外的时刻相比,是同生命接近得多。我们悲哀时越沉静,越忍耐,越坦白,这新的事物也越深、越清晰地走进我们的生命,我们也就更好地保护它,它也就更多地成为我们自己的命运;将来有一天它“发生”

了(就是说:它从我们的生命里出来向着别人走进),我们将在最内心的地方感到我们同它亲切而接近。并且这是必要的。是必要的,——我们将渐渐地向那方面发展,——凡是迎面而来的事,是没有生疏的,都早已属于我们了。人们已经变换过这么多运转的定义,将来会渐渐认清,我们所谓的命运是从我们“人”里出来,并不是从外边向着我们“人”走进。只因为有许多人,当命运在他们身内生存时,他们不曾把它吸收,化为己有,所以他们也认不清,有什么从他们身内出现;甚至如此生疏,他们在仓皇恐惧之际,以为命运一定是正在这时走进他们的生命,因为他们确信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类似的事物。正如对于太阳的运转曾经有过长期的蒙惑那样,现在人们对于未来的运转,也还在同样地自欺自蔽。其实“未来”站得很稳,亲爱的卡卜斯先生,但是我们动转在这无穷无尽的空间。

我们怎么能不感觉困难呢?

如果我们再谈到寂寞,那就会更明显,它根本不是我们所能选择或弃舍的事物。

我们都是寂寞的。人能够自欺,好像并不寂寞。只不过如此而已。但是,那有多么好呢,如果我们一旦看出,我们都正在脱开这欺骗的局面。在期间我们自然要发生眩昏;因为平素我们的眼睛看惯了的一切这时都忽然失去,再也没有亲近的事物,一切的远方都是无穷地旷远。谁从他的屋内没有准备,没有过程,忽然被移置在一脉高山的顶上,他必会有类似的感觉;一种无与伦比的不安被交付给无名的事物,几乎要把他毁灭。他或许想像会跌落,或者相信会被抛掷在天空,或者粉身碎骨;他的头脑必须发现多么大的谎话,去补救、去说明他官感失迷的状态。一切的距离与尺度对于那寂寞的人就有了变化;从这些 变化中忽然会有许多变化发生。跟在山顶上的那个人一样,生出许多非常的想像与稀奇的感觉,它们好像超越了一切能够担当的事体。但那是必要的,我们也体验这种情况。我们必须尽量广阔地承受我们的生存;一切,甚至闻所未闻的事物,都可能在里边存在。根本那是我们被要求的惟一的勇气;勇敢地面向我们所能遇到的最稀奇、最吃惊、最不可解的事物。就因为许多人在这意义中是怯懦的,所以使生活受了无限的损伤;人们称作“奇象”

的那些体验、所谓“幽灵世界”、死,以及一切同我们相关联的事物,它们都被我们日常的防御挤出生活之外,甚至我们能够接受它们的感官都枯萎了。关于“神”,简直就不能谈论了。但是对于不可解的事物的恐惧,不仅使个人的生存更为贫乏,并且人与人的关系也因之受到限制,正如从有无限可能性的河床里捞出来,放在一块荒芜不毛的的岸上。因为这不仅是一种惰性,使人间的关系极为单调而陈腐地把旧事一再重演,而且是对于任何一种不能预测、不堪胜任的新的生活的畏缩。但是如果有人对于一切有了准备,无论什么甚至最大的哑谜,也不置之度外,那么他就会把同别人的关系,当作生动着的事物去体验,甚至充分理解自己的存在。正如我们把各个人的存在看成一块较大或较小的空间,那么大部分人却只认识了他们空间的一角、一块窗前的空地,或是他们走来走去 的一条窄道。这样他们就有一定的安定。可是那危险的不安定是更人性的,它能促使亚仑·坡①的故事里的囚犯摸索他们可怕的牢狱的形状,而熟悉他们住处内不可言喻的恐怖。但我们不是囚犯,没有人在我们周围布置了陷阱,没有什么来恐吓我们,苦恼我们。我们在生活中像是在最适合于我们的原素里,况且我们经过几千年之久的适应和生活是这样地相似了,如果我们静止不动,凭借一种成功的模拟,便很难同我们周围的一切有所区分。我们没有理由不信任我们的世界,因为它并不敌对我们。如果它有恐惧,就是我们的恐惧;它有难测的深渊,这深渊是属于我们的;有危险,我们就必须试行去爱这些危险。若是我们把我们的生活,按照那叫我们必须永远把握艰难的原则来处理,那么现在最生疏的事物就会变得最亲切、最忠实的了。我们怎么能忘却那各民族原始时都有过的神话呢;恶龙在最紧急的瞬间变成公主的那段神话;也许我们生活中一切的恶龙都是公主们,她们只是等候着,美丽而勇敢地看一看我们。也许一切恐怖的事物在最深处是无助的,向我们要求救助。

亲爱的卡卜斯先生,如果有一种悲哀在你面前出现,它是从未见过地那样广大,如果有一种不安,像光与云影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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