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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相反,格龙德根本不想去叫警察。他越来越感到莫名其妙。他显然是害怕了,不知道该往哪儿跑才好。这情景所有窗户里的人都看见了。商店的女售货员和她们的顾客也跑到店门口,打听出了什么事。要是这会儿来个警察的话,这出戏就可以收场了。
这时,他看见路旁有一家商业私人银行分理处,便突然计上心来。他冲破孩子们的包围圈,向分理处大门跑去,一下子就不见了。
教授冲到门前,大声喊道:“古斯塔夫和我跟进去!埃米尔暂时留在这儿,等我们的信号。古斯塔夫的喇叭一响,就可以进军啦!埃米尔就带十个人进来。埃米尔,趁这时候,你挑出合适的人来。这将是一件很难办的事!”
随后,古斯塔夫和教授也进了大门。
埃米尔激动得耳朵里嗡嗡直响。现在就要决定胜负了!他把几个人叫到身边,有克鲁姆、格罗尔德、米腾哥俩,还有其他几个人,并命令剩下的大部分人散开。
但是,孩子们只是离开了银行几步路,再也不肯往远走了。他们决不会放过眼前就要发生的事。
波尼请一个男孩给她扶着自行车,自己走到埃米尔跟前。
“我来了,”她说。”鼓起勇气来,现在情况严重了。噢,天哪,我真紧张,紧张透了。”
“你以为我不紧张吗?埃米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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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别针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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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古斯塔夫和教授进银行的时候,那个戴礼帽的人已经站在挂着“存款——取款”牌子的柜台前面,焦急地等着轮到他。因为那位银行出纳员正在打电话。
教授站到小偷身旁,象猎犬那样注意着他的动向。古斯塔夫站在小偷的后面,他把手插在裤袋里,随时准备着按喇叭。
过了一会儿,那位出纳员来到柜台前,问教授有什么事。
“谢谢,”教授说,“这位先生在我前面。”
于是,出纳员就问格龙德:“您存钱还是取钱?”
“劳驾,请您把一张一百马克的票子给我换成两张五十马克的,再把四十马克换成硬币,可以吗?”他说着,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张一百马克和两张二十马克的票子,放在柜台上。
出纳员拿起了三张票子,就朝钱柜走去。
“等一下!”教授大声喊起来,“他这钱是偷来的!”
“什。。什么?出纳员转过身来吃惊地问;坐在别处算帐的银行职员也都停止了工作,一下子站起来,好象被蛇咬了一口似的。
“钱根本不是这位先生的,他是从我的一个朋友那儿偷来的。他想把钱换掉,好让别人无法证明这钱是他偷的,”教授给大家解释说。
“我一辈子还没碰到过这么不要脸的,”格龙德说,然后转向出纳员,说:“对不起!”说完就给了教授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打我也没有用,事实总归是事实。”教授说着就住格龙德肚子上一撞,撞得他不得不扶住柜台。这时候古斯塔夫使劲按了三声喇叭。银行职员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好奇地跑到出纳台前。银行分理处主任也气呼呼地从他的办公室里冲出来了。
正在这时候,从门口跑进来十个男孩,埃米尔打头;把那个戴礼帽的团团围住了。
“真见鬼,这些皮孩子闹什么来了?”主任大声喊着。
“这些无赖竟说,刚才我请您的出纳员兑换的钱,是我从他们当中一个人那儿偷来的,”格龙德说,他气得直哆嗦。
“的确是这么回事!”埃米尔一步跳到柜台前,大声地说。“昨天下午,在新城到柏林的火车上,他趁我睡觉的时候,偷了我一张一百马克,两张二十马克的钞票。”
“那么你能证明钱是他偷的吗?”出纳员严肃地问。
“一个星期以来我一直在柏林,昨天从早到晚都在城里。”小偷说着,还客气地笑了一下。
“该死,你瞎说!”埃米尔喊起来,差点给气哭了。
“那么你能证明这位先生就是和你坐同一个车厢的那个人吗?”主任问道。
“他当然不能喽,”小偷漫不经心地说。
“如果你说只有你一个人和他坐在车上,那你就一个证人也找不到了。”
有一个银行职员说。这时埃米尔的伙伴们脸上都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不!”埃米尔大声说,“不!我有一个证明人,她叫雅各布太太,是大格吕瑙人,她最初跟我们坐在一个车厢里,后来下车了。她还托我向新城
的库尔茨先生问好呢!”
主任对小偷说,“看来您必须证明自己当则时不在场。您能证明这一点吗?”
“当然可以,”他说。“我住在那边克赖德旅馆里。。”
“你是昨天晚上才住进去的,”古斯塔夫说。“我偷偷钻到那里边当过开电梯的,我了解情况,你这个家伙!”
银行职员都笑了,大家对这个男孩很感兴趣。
“我们最好是把这笔钱暂时保存在这儿。您贵姓?”主任问,同时从小本子上撕下一张纸,想记下他的姓名和地址。
“他叫格龙惠!埃米尔说。
戴礼帽的人大声笑起来,他说:“您瞧,这不是搞错人啦。我叫米勒。”
“他撒谎都不脸红!在火车上他还告诉我他叫格龙德呢,”米尔气呼呼地说。
“您有身份证吗?”出纳员问。
“很遗憾,不在身边,”小偷说。“要是您能等一会儿的话,我马上到旅馆去取来。”
这家伙还在继续撒谎呢!反正这是我的钱,我非要回来不可,”埃米尔说。
“是的,笔钱即使是你的;我的孩子,”出纳员说,“事情也不能这么简单呀!你怎么能证明这是你的呢?也许票子上面有你的名字,或者你记住了票子上的号码?”
“当然没有,”埃米尔说。“谁会想到钱会被人偷呢?但是,不管怎么说,钱是我的,您听见了吗?是我妈妈让我把这钱带给姥姥的;姥姥就住在这儿舒曼大街十五号。”“是不是哪张票子上缺一个角,或者有其他特殊记号?
“不,我不知道。”
“好吧,各位先生,我以我的名誉担保:这钱确实是我的。我是不会偷小孩钱的!”小偷这样说。“住嘴!”埃米尔突然大喊一声,气得跳了起来;好象他的身体上下子变得这么轻了。“住嘴!我在火车上:把钱用一个别针别在上衣里边了。所以,三张票子上一定还能看出针眼!”
出纳员把钱对着亮光仔细地看着。其他的人也都紧张得屏住了气。
小偷往后退了一步。银行分理处主任激动地用手指在桌上敲来敲去。
“这个男孩说得对,”出纳员喊起来,激动得脸色煞白,“票子上确实有针眼!”
“这儿还有别针呢,”埃米尔一边说着,一边很神气地把别针放在桌子上。“我的手还给它扎出血来了!””这时,小偷闪电般地转过身来,把周围的孩子向两边一推,他们就都摔倒了,他自己乘机穿过房间,拽开门,就跑了。
“迫上他!”主任喊道。
大家都朝门口跑去。
当人们跑到大街上的时候,至少有二十个孩子已经把小偷包围了。有的抱住他的腿,有的拉住他的胳膊,还有的揪住他的上衣。他象发疯似的拼命挣扎。但是孩子们一点儿也不放松。
正在这时候,从老远跑来一个警察,他是波尼骑着小自行车去叫来的。
银行分理处主任郑重地请求警察,把这个一会儿叫格龙德,一会儿又叫米勒的家伙抓起来,因为他可能是火车上的小偷。
出纳员请了假,拿了钱和别针,跟着一道走了。嗬,这真是大队人马啊!
有警察,有银行职员,小偷夹在中间,后面跟着九十到一百个小孩!就这样,他们直向派出所走去。
波尼骑着她的镀镍的小自行车跟在队伍旁边,向着得意洋洋的埃米尔表哥点点头,大声说:“埃米尔,我的小伙子!我赶快骑车回家,给他们讲讲这出戏。”
埃米尔也向她点了点头,说:“吃午饭我就到家啦!问大家好!”
波尼又说:“你们看起来象什么样子,你们知道吗?象是学校里大队人马去远足!”说完,她就使劲按着车铃,拐了弯,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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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拜访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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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队伍一直开到附近的一个派出所。警察向派出所所长报告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埃米尔对这个报告做了些补充。然后所长就问他,他什么时候出生的。在哪儿出生的,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所长把埃米尔说的全给记下来了,是用墨水记的。
“您贵姓?”所长问小偷。
“基斯令,”这个家伙说。
这下子孩子们——埃米尔、古斯塔夫和教授——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给了所长一百四十马克的那位银行职员,也跟着他们一块笑了起来。
“伙计,你真不要脸!”古斯塔夫说。“最初他叫格龙德,后来叫米勒,现在又叫基斯令!我可真想知道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安静!”所长说。“我们会问出来的。”
格龙德——米勒——基斯令先生还说了他目前的住址——克赖德旅馆。
此外还说了出生年月和籍贯。他没有身份证。
“昨天没到这里之前您在哪儿?“所长问。
“在大格吕瑙,”小偷说。“他又撒谎了,”教授大声说。“安静!”
所长说。“我们会问出来的。”
银行职员问所长,他能不能回去。所长同意了,并对他的来访做了记录。
然后他亲切地拍拍埃米尔的肩膀,就走了。
“基斯令,昨天下午您在开往柏林的火车上。偷了新城的小学生埃米尔一百四十马克没有?”所长问。
“是的,”小偷无精打采地说。“我也稀里胡涂的,事情来得非常突然,这个男孩躺在角落里睡着了。这时信封从他身上掉出来了。我就把它捡了起来,我只是想看看里边有什么东西。正巧我没钱花——”“你这个骗子!”
埃米尔大声说。“我把钱放在上衣兜里别得牢牢的,不可能掉出来!”
“他一定不缺钱花,要不然埃米尔的钱怎么会原封不动地在他的口袋里呢。偷了埃米尔钱以后,他坐了汽车,又吃鸡蛋,又喝啤洒,他都得付钱,”
教授说。
“安静!”所长说:“我们会问出来的。”
他把讲的话全记下来了。
“也许您可以放我出去了吧,所长先生?”小偷一边问,一边还假装客气地斜着眼睛看了看。“我承认偷了东西。您也知道我的地址。我在柏林有些业务上的事要去处理一下。”
“太不要脸了!”所长严肃地说,同时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说在他的地段里抓住了一个在火车上偷东西的人,让局里派辆车来。“我什么时候能拿到钱呢?”埃米尔关心地问。
“到了警察局以后,”所长说。“你们现在马上到那边去,到了那儿事情就都解决了。”
“埃米尔,我的伙计!”古斯塔夫小声说,“这回你可要坐囚车上亚历山大广场去了!”
“胡说八道!”所长说。“蒂施拜因,你有钱吗?”“有!”埃米尔说。
“是男孩子们昨天凑起来的。克赖德旅馆的门房还借给了我十个马克。”
“真是地地道道的小侦探!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所长咬着牙说,可
是这声音听起来倒挺和气的。“那么这样吧,蒂施拜因,你乘地铁到亚历山大广场去,在刑警长鲁尔那那儿报个到。下边的事到了那里就知道了。在那儿你就可以拿到钱了。”
“我可以先还给门房十个马克吗?”埃米尔问。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