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帝库阁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集外集拾遗补编-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历史是告诉我们,汉刘邦本是一员亭长,一个无赖棍徒,却一旦“贵为天子”,就会尊孔;朱元璋不过一牧牛儿,一修道和尚,一天“危坐龙庭”,也会尊孔;爱新觉罗氏入主中华,也要“存汉俗尊儒(孔)术”。这些“万岁皇爷”为什么这样志同道合呢?无非为了孔家思想能够训练得一般“民”们不敢反抗,不好“犯上作乱”而已!我们无怪乎从前的文人学士“八股”都做得“一百成”,却没有半点儿“活”气! 

中山哲学是“知难行易”,侧重在“知”,遗嘱又要“唤起民众”,更要一般民众都“知”,至圣孔子却主张民只可使“由”不可使“知”,他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是不是和中山主义相违!现在革命时代,于反动封建思想还容许他残留吗? 

山东曲阜第二师范学校为了排演《子见南子》一剧,得罪了“圣裔”孔传堉等,邮呈国府教育部控告该校校长“侮辱宗祖孔子”的罪名,惊动了国府,派员查办。我因为现在尚未见到《奔流》上的原剧本,无从批判这幕剧是否侮辱孔子,但据二师校长说:“本校排演此剧者,在使观众明了礼教与艺术之冲突,在艺术之中,认取人生真义”云云。夫如此,未必有什么过火的侮辱,不过对于旧礼教或致不满而已。谈到旧礼教,这是积数千年推演而成,并非孔子所手创,反对旧礼教不能认定是侮辱孔子,况且旧礼教桎梏人性锢蔽思想的罪恶,已经不容我们不反对了!如果我们认清现在的时代,还要不要尊孔,要不要铲除封建思想,要不要艺术产生,自然明白这次曲阜二师的风波是关系乎思想艺术的问题,是封建势力向思想界艺术界的进攻! 

不过国府教育部为了这件演剧琐事,却派员查办啦,训令查复啦,未免有“小题大做”之嫌,我想。 

一九二九,七,十八,于古都。 

七月二十六日《华北日报》副刊所载八为“辱孔问题”答《大公报》记者宋还吾本年七月二十三日的《大公报》社评,有《近日曲阜之辱孔问题》一文,昨天才有朋友找来给我看;看过之后,非常高兴。这个问题,在山东虽然也引起各报的讨论,但讨论到两三次,便为别种原因而消沉了。《大公报》记者居然认为是个问题,而且著为社论,来批评我们;我们除感佩而外,还要对于这件事相当的声明一下,同时对于记者先生批评的几点,作简单的答复。 

我们认为孔子见南子是一件事实,因为:一,“子见南子”出于《论语》,《论语》不是一部假书,又是七十子后学者所记,当然不是造孔子的谣言。二,孔子周游列国,意在得位行道,揆之“三日无君则吊”,“三月无君则遑遑如也”的古义,孔子见南子,是可以成为事实的。 

《子见南子》是一本独幕悲喜剧。戏剧是艺术的一种。艺术的定义,最简单的是:人生的表现或再见。但没有发见的人,也表现不出什么来;没有生活经验的人,也发见不出什么来。有了发见之后,把他所发见的意识化了,才能表现于作品之中。《子见南子》,是作者在表现他所发见的南子的礼,与孔子的礼的不同;及周公主义,与南子主义的冲突。他所发见的有浅深,所表现的有好坏,这是我们可以批评的。如果说:他不应该把孔子扮成剧本中的脚色,不应该把“子见南子”这回事编成剧本,我们不应该在曲阜表演这样的一本独幕悲喜剧:这是我们要付讨论的。 

《大公报》的记者说:“批评须有其适当之态度:即须忠实,须谨慎,不能离开理论与史实。”这是立论的公式,不是作戏剧的公式,也不是我们演剧者所应服从的公式。 

又说:“子见南子,‘见’而已矣,成何艺术?有何人生真义?又何从发见与礼教之冲突?”(在这里,我要附带着声明一下。我的答辩书原文是:“在礼教与艺术之间,认取人生真义。”书手写时错误了。不过这些都无关宏癲。)“见而已矣!” 

固然!但在当时子路已经不说,孔子且曾发誓,是所谓“见”者,岂不大有文章?而且南子曾宣言:到卫国来见寡君的,必须见寡小君。孔子又曾陪南子出游,参乘过市。再连同南子的许多故事,辑在一块,表演起来,怎见得就不能成为艺术?艺术的表现,有作者自己在内,与作史是不同的呵!孔子有孔子的人生观,南子也自有她的人生观,把这两种不同的人生观,放在一幕里表演出来,让观众自己认识去,怎见得发见不出人生的真义?原剧所表演的南子,是尊重自我的,享乐主义的;孔子却是一个遵守礼法的,要得位行道的。这两个人根本态度便不同,又怎能没有冲突?至于说:“普通界说之所谓孔教,乃宋儒以后之事,非原始的孔教。”我要请问:原始的礼教,究是什么样子?魏晋之间,所常说的“礼法之士”,是不是指的儒家者流? 

又说:“例以如演《子见南子》之剧,可以明艺术与人生。吾不知所谓艺术与人生者何若也!”上文说过:艺术是人生的表现,作者在表演人生,观者看了之后,各随其能感的程度,而有所见于人生,又有人专门跑到剧场中去看人类。所谓艺术与人生者就是这样,这有什么奇怪?难道说,凡所谓艺术与人生者,都应在孔教的范畴之中么? 

记者先生又由孔学本身上观察说:“自汉以来,孔子横被帝王利用,竟成偶像化,形式化,然其责孔子不负之。——真理所示,二千年前之先哲,初不负二千年后政治之责任。”我却以为不然。自汉以来,历代帝王,为什么单要利用孔子?最尊崇孔子的几个君主,都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尊崇孔子的意义是什么?如果孔子没有这一套东西,后世帝王又何从利用起?他们为什么不利用老庄与荀子?一般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成为游民阶级的“士”,不都是在尊崇孔教的口号之下,产生出来的吗?历代政治权力者所豢养的士,不都是祖述孔子的吗?他们所祖述的孔子学说,不见得都是凭空捏造的吧?孟子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几乎被朱元璋赶出圣庙去。张宗昌因为尊孔能收拾人心,除了认孔德成为“仁侄”之外,还刻印了十三经。封建势力善以孔子的学说为护符,其责孔子不负之谁负之? 

又说:“孔学之真价值,初不借政治势力为之保存,反因帝王利用而教义不显。”那么,记者先生对于我这次被告,应作何感想呢? 

记者先生说我们研究不彻底,态度不谨严。记者先生忘记我们是在表演戏剧,不是背述史实;我们是在开游艺会,不是宣读论文。而且“自究极的意义言之”,演者在表演实人生时,不用向他说你要谨严谨严,他自然而然地会谨严起来;因为实人生是严肃的,演者面对着实人生时,他自会严肃起来的。同时,如果研究的不彻底,也绝对表演不好。在筹备演《子见南子》的时候,我曾教学生到孔庙里去看孔子及子路的塑像,而且要过细地看一下。对于《论语》,尤其是《乡党》一篇,要着实地研究一下。单为要演戏,还详细地讨论过“温良恭俭让”五个字的意味。我们研究的固然不算怎样彻底,但已尽其最善之努力了。记者先生还以为我们太草率么?我们应当读书十年之后,再演《子见南子》么?不必吧!记者先生既说:“《子见南子》剧脚本,吾人未见;曲阜二师,如何演剧,更属不知。”还能说我们研究不彻底,态度不谨严么?何不买一《奔流》月刊第一卷第六号看看,到曲阜实地调查一下再说呢?这样,岂不研究的更彻底,态度更能谨严些么?而且我们演剧的背影是什么?曲阜的社会状况何若?一般民众的要求怎样?记者先生也许“更属不知”吧?那末,所根据的史实是什么呢?记者先生对于孔学本身,未曾论列;何谓礼教?何谓艺术?更少发挥。对于我个人,颇有敲打;对于我们演《子见南子》微词更多:不知根据的什么理论?所谓“孔学的本身”,与“孔学的真价值”,到底是什么?请《大公报》的记者,具体的提出来。我们站在中华民国十八年的立场上,愿意陪着记者先生,再重新估量估量。一九二九,七,二八,济南旅舍九教育部训令第九五二号令山东教育厅 

查该省省立第二师范校长宋还吾被控侮辱孔子一案,业令行该厅查办,并加派本部参事朱葆勤,会同该厅,严行查办各在案。兹据该参事厅长等,将查明各情,会同呈复前来。查该校校长宋还吾,既据该参事厅长等,会同查明,尚无侮辱孔子情事,自应免予置议。惟该校校长以后须对学生严加训诰,并对孔子极端尊崇,以符政府纪念及尊崇孔子本旨。除据情并将本部处理情形,呈请行政院鉴核转呈,暨指令外,合行令仰该厅知照,并转饬该校校长遵照,此令。 

十曲阜二师校长呈山东教育厅文呈为呈请事。案据山东《民国日报》,《山东党报》二十八日登载教育部训令九五二号,内开“云云”。查办以来,引咎待罪,二十余日,竟蒙教育部昭鉴下情,免予置议,感激之余,亟思图报。惟关于训诰学生,尊崇孔子两点,尚无明文详细规定。恐再有不符政府纪念及尊崇孔子本旨,致重罪戾,又以八月二十七日孔子诞辰纪念,为期已迫,是以未及等候教厅载令到校,提前呈请。查孔家哲学之出发点,约略言之,不过一部《易经》。“上天下泽,履,君子以辩上下,定民志。”类此乾坤定位,贵贱陈列,以明君臣之大义,以立万世之常经的宇宙观,何等整齐。自民国肇造以来,由君主专制之政体,一变而为民主民治,由孔家哲学之观点论之,实不啻翻天倒泽,加履首上,上下不辩,民志不定,乾坤毁灭,阴阳错乱,“乾坤毁则无以见易,易不可见,则乾坤或几乎息矣。”如此则孔家全部哲学,尚何所根据乎?此后校长对学生,有所训诰,如不阐明孔子尊君之义,则训诰不严,难免违犯部令之罪,如阐明孔子尊君之义,则又抵触国体,将违犯刑法第一百零三条,及第一百六十条。校长在武汉被共党逮捕入狱,八十余日,饱尝铁窗风味,至今思之,犹觉寒心,何敢再触法网,重入囹圄。校长效力党国,如有罪戾,应请明令处置,如无罪戾,何为故使进退维谷?校长怀刑畏法,只此一端,已无以自处。窃谓应呈请部院,删除刑法第一百零三条,及第一百六十条,或明令解释讲演孔子尊君之义为不抵触国体,则校长将有所遵循,能不获罪。又查尊崇孔子最显著者莫过于祭孔典礼,民国以来,祭孔率行鞠躬礼,惟袁世凯筹备帝制时,则定为服祭天服,行跪拜礼,张宗昌在山东时亦用跪拜礼。至曲阜孔裔告祭林庙时,自袁世凯以来,以至今日,均系服祭天服,行跪拜礼,未尝稍改。本校设在曲阜,数年前全校师生赴孔庙参加祭孔典礼,曾因不随同跪拜,大受孔裔斥责,几起冲突。刻距现行历八月二十七日孔子诞辰,为期不足一月,若不预制祭天服,定行跪拜礼,倘被孔裔控告,为尊崇孔子,未能极端,则校长罪戾加重,当何词以自解?若预制祭天服,则限于预算,款无所出,实行跪拜礼,则院部尚无功令,冒然随同,将违背现行礼节,当然获罪。且查曲阜衍圣公府,输资设立明德中学,向无所谓星期,每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