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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爱-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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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小时的午餐休息时(我同意,这不太法国化),我们都在附近吃些夹心面包。西尔维亚到街上去买报纸。在我们就要开始下午的活动时,我看见她走了回来。我注意到在街上稍远的地方,同一个人很明显地在专注地盯着她。 

现在我知道这不是我的想像,决定警告她。 

下午的活动结束以后,当一部分人回我们称之为“希尔顿白蚁窝”的旅馆去时,我大着胆子问西尔维亚,她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喝点什么,简短地谈一桩私事。 

她挺友好地答应了,于是我们来到隔着两个门的一家小酒店。 

当我两手各端着一杯白葡萄酒挤进狭窄的分隔间时,她微笑着说:“我说,怎么啦?” 

“西尔维亚,我知道你今天晚上肯定有安排了,我尽量快点说。我不想使你……”我犹豫了一下,“不过我觉得有人在跟踪你。” 

“我知道。”她毫不担忧地说。 

“你知道?” 

“向来都是这样。我父亲怕我会出什么事。” 

“你是说那家伙是你的保镖?” 

“可以说是吧。不过我宁愿把尼诺看做我危难时的救星。可爸爸并不是瞎疑心,我很遗憾地说他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啊,天哪,我恐怕是惹麻烦了。突然我想起许多年前读到过她的母亲被绑架杀害的报道。那是条世界性的新闻。 

“嘿,”我道歉地低声说道,“对不起我问了这个问题。咱们可以回组里去了。” 

“干吗这么急?咱们把酒喝完,聊会儿天。你看nba的篮球赛吗?” 

“不常看。你知道,你要是个住院医生,就会利用所有的空闲时间睡觉。你为什么要问呢?” 

“哦,法玛公司有自己的职业篮球队参加欧洲职业队联赛。每年我们吸收从nba下来的球员。我原希望你也许会注意到底特律活塞队有没有哪个队员不那么冲了,可是还能在乙级联赛中打上几个赛季。” 

“听我说,我去请教个行家。等我给我弟弟蔡兹写信的时候我问问他。他绝对是个球迷。” 

“这是我到了非洲会想念的一件事。每当球员们在英国打球的时候,父亲就会飞过来,带我去看球。” 

“在看球的间隙里你在英国干些什么?” 

“母亲去世后我在那儿读了将近10年的书,我甚至在剑桥拿了医学博士学位。” 

“啊哈,怪不得你有上层社会的口音呢。你的专业是什么?” 

“我还没有拿定主意呢。不过很可能是小儿外科一类的,要看我的手灵不灵了——这一点我很快就会知道的。你呢?” 

“一开始我也被手术刀所吸引,可是我现在真的相信几年之内手术刀就会过时了,会被各种基因技术所取代。我希望最终能搞基因技术。因此从非洲回来以后,我可能去读分子生物学之类的博士。不过我很盼望这次去非洲的冒险。你也是吧?” 

“呃,这话就我们两个之间说说,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得了。” 

“别担心,你有这么多不利于你的条件,如果弗朗索瓦觉得你对付不了困难局面是不会选中你的。” 

“希望如此。”她喃喃道,声音里仍带着一丝怀疑。 

这时我第一次意识到,在她那无懈可击的外表之下,时而会有小小的疑虑之萤火闪现。知道她也是个凡人太好了。 

在我们走出门的时候,我看见尼诺靠在停车记时器上,正在“看”报纸。 

“对了,西尔维亚,他也跟我们去厄立特里亚吗?” 

“感谢上帝,他不去。实际上,能真正独立生活对于我来说将是种全新的经历。” 

“如果我这话能有什么作用的话,你可以告诉你父亲我会在那里保护你的。” 

她好像真的很感谢我的话。她对我一笑,这一笑摧毁了我防止自己真正爱上她的一切免疫功能。 

第二章 

训练的第二周末尾,歌剧院里出现了一生难遇的大事:富有传奇性的女高音歌唱家玛利亚·卡拉丝将最后一次在《茶花女》中扮演薇奥列塔。这样的机会我决不能错过。我的行为有点幼稚:我装作身体不舒服,提早离开了讨论会,去排队看是不是能买到站票。 

不用说,我并不是巴黎及其附近唯一想看卡拉丝演出的人。我前面排着的人似乎足以塞满剧院两千多个座位中的每一个位于。然而我仍提醒自己,我一生清白,如果我的美德早晚会得到报答的话,这就是最合适的时候了。 

我心里的祈祷灵验了。6点半左右的时候,正在队伍只挪动了大约20个人、情况看来越来越不妙之时,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叫道: 

“马修,我还以为你病了呢。” 

被当场戳穿!我回过身去,发现不是别人,正是完美小姐。 

她一改工作日时朴素的发式,让卷发垂泻在肩膀上。她穿着一件朴素的黑礼服,腿部比平时穿牛仔裤露出的要多得多。总之,她简直漂亮极了。 

“我没事,”我解释道,“就是想看卡拉丝演出。不过我正在因为逃学受到惩罚,看来我是看不上的了。” 

“啊,那就和我一起看吧。我父亲的公司在剧院有个包厢,今晚就我自己一个人。” 

“我非常愿意。不过你不觉得相对于你来说,我穿得有点太‘考究’了吗?”我答道,同时指指自己磨薄了的斜纹粗布衬衫和灯心绒长裤。 

“你又不上台,马修。只有我看得见。快,咱们可不想把序曲结错过了。” 

她拉着我的手,带我穿过大群虎视眈眈的没票的对手们,踏上宏伟的大理石阶梯,进入令人惊羡的用一排排红、蓝、白、绿大理石建造的有拱顶的门厅。 

正如我所担心的那样,我是唯一没有穿晚礼服或燕尾服的男人。不过我自我安慰道,我是个无形人。我是说,当我身边有个米兰的维纳斯①时,有谁会注意到我呢? 

①米兰的维纳斯,1820年在米诺岛发现一尊公元前150年安条克一位雕塑家所作的维纳斯雕像,被称做米诺的维纳斯,作者所称“米兰的维纳斯”即源于此。 

一个穿制服的青年侍者领我们沿着一条寂静的走廊来到一扇木门前,门内是间大红丝绒的包厢,往下看是挤满了高尚庶民的深谷和高大的幕前拱顶,中央是歌剧院那著名的神话般的枝形吊灯,挂在全色镶边、由夏加尔①绘制着歌剧和芭蕾中最著名的题材(似乎主要都是些情人们)的天顶上。 

①更加尔(1887…1985),犹太画家,生于俄国,一生画了大量油画,并为许多文学名著画插图。1964年他为巴黎歌剧院画了新天顶画,1966年为纽约大都会歌剧院新馆创作了两幅大型壁画。 

当乐队在我们下方调音时,我确确实实到了天堂里。我们坐在前排的两个座位上,一瓶半瓶装的香槟酒在恭候着我们。我利用起自己多年当饭馆招待的经验,一滴不洒地给我们各倒了一满杯酒。我得体地祝酒道: 

“为我的东道主……”我开始说,“米兰汽车制造公司,”然后补充道,“以及厂方最亲近的人们干杯。” 

她欣赏地大笑起来。 

灯光开始变暗时,熊一般的尼诺(也穿着无尾晚礼服)进了包厢。 

他悄悄地坐在后面。尽管他仍和平常一样面无表情,我却在想,不知他是不是也在期待着歌剧的开始。 

“《茶花女》你熟吗?” 

“一般吧。”我谦虚地说,“上大学时我写过一篇关于《茶花女》的论文。昨天下课以后我弹了大约一个小时里面的名曲。” 

“啊,你在哪儿找到的钢琴?” 

“我就是装出在‘大师之声’买东西的样子,把乐谱从架子上拿下来,开始在他们的一架斯坦韦牌钢琴上弹了起来。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把我赶出大门。” 

“我要在那儿才好哪。真希望你事先对我说一声。” 

“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去。反正你要是真想去的话,我们可以明天再去。经理邀请我随时去。” 

“你保证,马修。”她举起酒杯,好像要先谢谢我。即使在灯光正在暗下来的剧场中,她的微笑也光彩照人。 

开场大合唱《让我们举起欢乐的酒杯》再恰当不过地反映了我的心胄尽管我陶醉在卡拉丝的舞台魅力之中,仍不断偷偷看上西尔维亚一眼,从容不迫地端详她的侧影。 

半小时后,女主角独自站在台上唱《也许就是他》,尽管她有过多次恋情,但她意识到,和阿尔弗雷多的关系是她平生第一次真正堕入爱河。 

卡拉丝非常激动,她以自己独特的表现力传递出了薇奥列塔倾心爱恋之深刻程度。在西尔维亚转向我,与我分享这一时刻时,我心里竟大胆地在想,她曾否经历过这同样的感情,如果经历过的话,和谁。 

当第一幕结束,大幕在热烈的掌声中落下时,另一个仆人端着鱼、肉、奶酪等开胃饼干和香槟酒走了进来。作为客人,我觉得应该在智力上做出点贡献,便发表了一个颇为学究气的评论。 

“你意识到没有,在整个第一幕里,音乐没有过任何停顿,没有宣叙调,直到《也许就是他》之前,甚至都没有真正的咏叹调?” 

“我根本就没有注意。” 

“妙就妙在这儿。威尔第真是绝顶的聪明。” 

“显然我今晚的同伴也是一样。” 

灯光再度暗了下来,悲剧开始发展。 

几分钟后,当薇奥列塔意识到自己厄运临头时,铜管乐器部发出了雷鸣般的和声,《上帝啊,这样年轻就要死去》。最后卡拉丝昏了过去,苏醒后刚刚有时间用难以置信的高降b调唱完后马上力绝而亡。 

观众完全被迷住了,他们屏住气息,生怕破坏了这气氛。然后,当阵阵掌声涌成崇拜的狂涛时,我突然感到自己正握着西尔维亚的手。我看了看她。她泪流满面。 

“对不起,马修,我知道我这样很傻。”这是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没有必要感到有什么歉意。我自己也觉得眼睛有点湿润。 

我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手上。她没有动,我们就这样一直到大幕最后落下。 

据我的记忆,这位著名女歌唱家在仰慕者起立表示敬意之时,一共单独谢幕14次。我出于自私的理由在鼓着掌。只要赞扬与花束不停地飞向卡拉丝,我就能在这片时间的绿洲中和西尔维亚独处。 

当我们终于走出剧院时,尼诺已经在等着了,并不引人注目,但能看得到他。 

西尔维亚挽住我的胳膊,提议说:“咱们走走好吗?” 

“好啊。” 

她向保镖做了个难以觉察的手势,我们便开始在夜巴黎的街道上漫步。时而,我们经过灯光明亮的露天餐馆,里面坐满吃夜宵并在用“欢乐的酒杯”祝酒的歌剧观众。我们两人仍沉浸在卡拉丝艺术的魅力之中。 

“你知道,她的魅力不仅在于她的声音,”西尔维亚评论道,“还在于她能赋予人物以可信的生命。” 

“对,我是说,特别是当你想到威尔第原来的女主人公体重几乎有300磅时。我不是在开玩笑。在她死亡的那一幕,观众也死了——笑死了。可是卡拉丝即使在她这个年纪仍能以一个虚弱的少妇而不是一个女相扑手的形象出现。” 

一阵赞赏的、花腔女高音般的笑声。 

我们走完了圣奥诺雷大街,我提议叫一辆出租车——或者叫来开着辆标致牌汽车(不是法玛汽车)以2英里的时速谨慎地跟着我们的尼诺。但是精力仍然充沛的西尔维亚坚持要一直走回去。 

我们在从第九桥过塞纳河前,在附近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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