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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德克利夫[向女人们靠近]安静!等待被允许进入!感觉一下你们的未来就在我身上。战争是一场白热化的搏斗。不安定。战争是毒气。喷射!
42
本诺我们离开洞穴中的虚假生活并让你们成为泥土。你们马上化为尘土。你们这些老娘们儿!
海德克利夫我们背上武器离开这里。[背上枪。猎狗乖乖地趴在那儿,等待命令!男人们拿起塑胶袋。]
本诺马上你们的丧钟就会敲响,铛、铛、铛。
海德克利夫意识已经上路。
本诺谁下达前进的命令?我下达前进的命令。祝福。我是个有同情心的人!对你们这些残暴的人。
海德克利夫不,我!我!我来告发!告发!自愿告发!前进!前进![向女人们走过去。]
卡蜜拉[叫喊]请把你的手给我,艾米莉,不用了!
[艾米莉简单地消失了,卡蜜拉呼救。]
本诺我们根本不恨你们。
卡蜜拉救命!救命!艾米莉回来!别走!
海德克利夫精神上的顿悟在我这儿出现了。我又有了信仰!合成材料!塑胶!
卡蜜拉救命!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
本诺明天写个剧本。英雄是岩石是耶稣基督。我不能怀胎,尽管如此也保护生命!胚胎从一开始就是生命。开花结果的自然多美好。享受吧!我自愿报名投入大自然。我警觉地维护正在成长的生命。为了保护生命我可以奉献一切,行动!行动!行动!保护。
海德克利夫你们要对此负责任,但不应受惩罚。谁惩罚你们就是惩罚他自己。必须这样。对大家来说都是丑行!
卡蜜拉呼救!呼救!竖笛课!
本诺为了我们能够拥有更多的生活,你们必须死亡。毫无疑义!我们需要更多的空间,这空间我们要从这儿获得。好的空气是健康的。
海德克利夫我独自一人。这让我恶心。我想一直肏到死。
本诺我们马上拯救你们![他离卡蜜拉很近,向她伸出手去,在最后一刻艾米莉出现并拽走了卡蜜拉。男人们呆板地站着,女人们慢动作地逃离。]
海德克利夫[无所谓地]完了!虽说是假以时日必有办法,可她们把公共厕所搞成这样实在让人恶心!你们必须把从你们体内流出的血弄干净。我们需要很多位置!
本诺每个人在作报告时都会明白,他身体中的毒素只能是你们造成的。
海德克利夫是的。正常讲话。放肆地回答:减轻人、森林和荒野的负担!让大自然有好的情绪!你们终于死去!我们需要位置!更多的位置!给我们!更多的光!更多!更多的光!更多地倾听!吠叫!吠叫!
本诺接下来说:我热泪盈眶,甚至流进嘴里。继续!继续前进!正常讲话。晒太阳!开展体育活动!光亮!健康!送风机!拿!这下完了!乌拉!
海德克利夫像别人一样讲话。插嘴回答:你们这些矿井和作坊中的弟兄:我为你们而受到惩罚。我问候你们![拿着枪和狗一起向前冲,又开始吠叫。追踪女人们。]
本诺正常。说。说。接着说:很舒服!退潮和涨潮!劳勒尔和哈迪。假烤肉和土豆粉团子。甘菊和银鼬。我简直害了思乡病,想念你脑袋上那令人骄傲的角!现在我们请不要再为小题大做的争斗而耗尽精力。风在树梢上唱着歌。前进。正常!前进!正常![他与狗一起吠叫着跟着往前冲。]
43
第五场
[天亮了。左侧卧室改为带洗手池的女厕所,侧对着观众。厕所外洗手池和镜子前站着两三个漂亮女人,她们穿着很奇特,戴着女帽。她们穿着高跟鞋在铺有数厘米厚的沙土上咚咚地到处走。她们在镜子前化妆。厕所门后可以看到并排两个马桶座。右侧的风景变为巨大的垃圾堆。垃圾、垃圾袋等。武器也增加了。末日气氛。军事废料堆。]
[艾米莉和卡蜜拉手拉手跑下垃圾堆。她们身后不远是带着武器和狗的男人们。狗乖乖地走着。最后一刻女人们赶到厕所前,打开门冲了进去。漂亮女人并未注意她们,反之亦然。过了一会儿穿漂亮衣服的女人们躺到地上,辗转反侧用沙土把衣服弄脏,互相把袖子等扯下来。漂亮的打扮被毁了。本诺和海德克利夫面对锁了门的厕所吓得朝后退,就像吸血鬼见到了十字架。]
本诺[运动员般地做着深呼吸]这儿就是那个皇上也得自己走着去的地方——厕所。女厕所。
海德克利夫[同样地]这儿是禁区。女厕所。我们不许去的地方。我们的革命行动被打断了。
本诺这里只供女士使用。要是把这些子弹神圣化,那真是一生中的一种经历!老圣诞歌曲。我想家了。
海德克利夫仅供女士。我想的也差不多。现在里面装好子弹了?以便我们能把脑袋打开花、把肚子打开膛?以便我们能把最坚硬的头盖骨完全粉碎?
本诺没错。适用于姑娘。是经过神圣化的,到处可以买到的炸子儿。它们能让伤口扩大三十七倍。伤口随风飘动,开始颤动。用这种火药绝不会出问题。
海德克利夫子弹,它们在身子上炸出的洞穴中工作得多奇妙啊!它们在肉中严格按照规定爆炸。有好武器就能炸出有深度的伤口。
本诺噢,你们这些山!方石塔!我总结一下:女人现在没有用了。
海德克利夫我接着说:主,事情办成了。我们将重新走进白色的处女峰。我们在那里会重新找到自己。我们将深呼吸。给我这一只圣餐杯。立即!快点儿行不行!
本诺我接着说:只有这里不许我们入内。我们被迫刹了车。毫不气愤地点燃圣诞树!可是为谁点的呢?
海德克利夫我接着说:我是我自己。本诺,谢谢你作为战友给了我安慰和力量。
本诺我接着说:我也感谢你。要是我们从锁眼里开枪呢?那我们就为小题大做的争斗而耗尽精力。
海德克利夫我接着说:我们已接近大圣灵。我们等待。我们听到有人唱世上最古老的歌曲。
本诺我接着说:快乐的漫游。惬意的休息。森林地上的绿色植被。这是我享用的效果!远处的声响。近处的杂讯。对香味的美好想像。敏感的散步者。[对狗:趴下!]
[两个女人惊慌失措地各冲进一个厕所隔间并插上了门。她们坐到马桶上。男人们埋伏在大门外,抽烟等等。但枪一直拿在手中,随时准备射击。]
海德克利夫我们不生孩子。我们不追求女人。我们不让人转变信仰。我们买的大蒜的味道熏死人。
本诺我接着说:好饭菜能让人忘掉忧愁。[他拿出面包。他们边吃边喝。]作为什么都不是的人,她们——不死的精灵从镜子里往外看。黏液。食物从她们那儿穿肠而过!我们马上就对她们这种临时存在给与安慰,我们对她们如此之好。
海德克利夫我接着说:这大蒜!我不舒服。没有,我没不舒服。[吸烟。]抽根烟会有说明。调整呼吸也会创造奇迹。呼吸,本诺,呼吸!听天由命!滑雪!享受!提高效果!接吻!保持沉默!别写得太多!诚实地承认错误!去登山!谁爱出现谁出现!
[男人们抽烟,检查他们的武器等。两只狗乖乖地趴在地上。女殉道者确实出现了,聚光灯打在她身上。与着名的圣者相同,她也以圣像的方式出现,也许她用一个盘子托着自己的乳房或自行车。身穿修女服?]
女殉道者我有很多名字。打从我穿新鞋以来就从未受到过爱抚。我在流水线上为公众生产的东西本来也可以买给自己。我老头子却说钱得存起来留着买汽车。晚上先得陪老头子尽兴,浑身的汗还没干就得骑上自行车去工厂上班。在那里别人和我一样,我们在农舍里为上帝建神龛。十六岁生了第一个孩子,还是个私生子。要是知道做钟点工的也是人,只是更笨,这多少也是个安慰对吧?我们的力气慢慢地越来越少,现在谁来为我们付房钱?真可笑,工厂没有托儿所,早晨五点我得把最小的孩子送到外婆那儿去。我已经不知道在义大利度假是什么滋味了。就在国外休过那么一次假。老头子每晚都喝酒,直到他像野草一样被从我的床上拔走。野草!大夫不久会来给我刮宫。他费这么大事,全是为了我!老大在攒钱想买辆轻型摩托车,无聊的时候好去兜风,您看,去那儿,高速公路立交桥!这回完了,惟一一个尽管疼痛还能睡着的姿势也不灵了。除了我自己,我是一无所剩,老头子我也不喜欢。我累了,现在我走了。我还有那么多的衣服等着洗!谁补偿我给自己所造成的损害?[她又消失了。]
44
[现在厕所外洗手间的女人们开始乱哄哄地讲话,像蜜蜂的嗡嗡声。声音来自舞台后,是用录音合成的,所说的话互相重叠。女人们撕她们的衣服,在地上的沙土中打滚。她们穿着高跟鞋在沙土上咚咚地到处走,弄脏自己,扯下袖子等。
女人的声音[来自录音带]我们有自己的隐私。我们收到来信。我们长着人面。我们不简单。我们知道结局。我们买东西。人们不该不必要地留着我们。有一次我们曾经出事了。活该?全部文化的支柱都精彩地倒在了我们身上。走掉真正成了一种享受。人们能够读懂我们,这并不太费脑筋。思想家只有一种性别——理念的性别。他们是干枯的僵尸,什么也不付出。我们还得去肉店取香肠。我们也还得让人检验。我们可以是一块肉中的旋毛虫!寄生虫。只有少数人能够成功地通过吃一种物质来阻止死亡。我们使自己变得不可信任,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们得有什么秘密,这种秘密是生活难以解释的。我们的生涯不长。我们的精神正常。我们染头发,我们没有受伤却大声喊疼。真实并不是一切。高兴并不需要很多前提。唱着这种言不由衷的歌我们公开地走进一所大房子。人们对我们表示惊奇。我们找出领带和袜子。我们做什么饭?我们的活动要视遗忘被扬弃的程度。我们生活得类似身体里的器官:依赖各种管道和茎。尽管如此仍旧可以美丽!我们因苍白而引人注目。我们也是蚂蚁。很多而且灵巧。我们是个昆虫社会!人们能从我们身上看出来:我们勇敢地裸露自己。我们在家里是傻瓜。这对他们来说是种附加的享受!他们希望最好能是我们的乳母。我们秘密的看守者。他们吃着我们。但做饭的是我们。有汤和饭后甜食。他们无助地躺在我们身旁。他们在听弦乐四重奏,谁的,当然是莫札特的。我们知道这一点不是靠听。他们认为贝多芬启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