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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吧。
对于贺兰芷的晋升,她并没有太大惊讶,这是大家都已猜到看到的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原以为,会等皇子生下来才下决断,没想到啊没想到。
“听说,是太后娘娘的授意。”小绿又补充了一句,“还听说,路美人今天没有吃饭,似乎还托人寄了家书。”
路美人,是呵,同期入宫的路莺菲,直至今日也只是个美人,仅有的一次侍寝,还是和她顶替的,今日贺兰芷已经升为贤妃,心高气傲的她,难免会有些受不了吧。
“主子?”见她没有说话,小绿有些担忧的又唤了一声,生怕她想多了,心里难受。
伊然却回过神来,只是摇了摇头,“水都凉了,你这丫头干活越发不专心了。好了,擦干了,我要去睡了!”
夜半私语时
入夜没多久,秦旭飞居然又来了。再次被他掐醒以后,伊然有着被吵醒的不耐烦,“我还以为皇上今夜不会来了呢!”
叨咕了一声,翻个身想接着睡,好困!
“我可以当成你在吃醋吗?”挨着她躺了下来,从身后抱住她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轻笑着问道。
“绝对不是。”她哼哼一声,“今天贺婕妤加封,皇上难道不陪陪她吗?”
秦旭飞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还说不是吃醋?朕闻到好酸的味道呢!”
他笑得好得意,她会吃醋,是不是代表她还是很在乎自己的?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整个后宫有多少女人等着他的垂青,他却只关心这个小女人是不是有一点在乎他的。
“你说是就是吧。”不耐烦跟他磨嘴皮子,一心只想会周公。
双手一用力,将她的身子转过来,用热吻来唤醒她是不大可靠的,他低下头,靠近她的肩头,狡猾的笑了笑,露出牙齿一口咬了下去。
“啊——”她低呼一声,终于清醒了一些,皱着眉头想发火又发不出来,郁结道,“做什么啊?”
“周公比朕好看么?”他鼻孔里哼出一声,就是不爽她总是要睡过去。有两天没见了,她难道都不会想自己的吗?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周公?”她皱眉想了想,“好不好看不知道,不过他很吸引我。”
“……”秦旭飞有些无奈,他总不能下旨去杀周公吧,有些挫败的说,“难道你都不想朕吗?”
说着,威胁的将手按在她的颈项处,如果她胆敢说不想,他一定会动手掐死她。
“想。”她认真的点点头,“那皇上也想臣妾吗?”
“不许得寸进尺。”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的将手往下挪到了丰满柔软的地方,装作凶悍的掩饰那个会让他别扭的问题。
“哦。”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她垂下眼皮。开玩笑,方才她要是说不想,他会不会掐死自己?看那手都放在自己脖子上了,这男人,算不算把刀架在人脖子上让别人承认想他爱他,真是小孩心性。
见她垂下眼,以为她又要睡着了,立刻在她最敏感的地方重重捏了一把,“不许睡!陪朕说说话。”
“唔!”吃痛的张开眼睛,她真想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什么世道啊,睡觉都不让的。索性往上挪了挪,这样即使垂下眼也能看到他,免得他总以为自己睡着了,然后才打了个呵欠道,“皇上想聊什么?”
“今日你父亲的寿宴如何?”
果然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伊然就知道他会问的,只是没想到非要在大半夜的吵着她不睡觉问这些,这个坏男人!
她想了想道,“也没什么,跟往年差不多热闹,妾不方便帮父亲招待客人,都是小妹在帮忙。我只在后院和大姐聊了会儿天。”
“你大姐?嫁入睿亲王府的那个?”他突然问道。
伊然愣了愣,她原想顺口提出小妹,让他有个印象,自己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没想到他不问伊琳反问伊琴,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只点头道,“是啊。”
“那你……见到睿亲王了没有?”他迟疑了一下问。
伊然看着他,他的眼神中竟泄露了些许担忧。他在担忧什么?难道……之前伊然和睿亲王的事,他也知道?
整理了下思路,她轻声道,“打了个照面,不过客人多,刚好皇上的贺礼送到,睿亲王便忙去了。对了,皇上送的什么贺礼,臣妾没见到呢。”
“小玩意而已。”他明显有些漫不经心,欲言又止,最后转口道,“今日朕没有陪你去,有没有生朕的气?”
“臣妾怎敢。”伊然故作委屈兮兮的答道,好玩的等他的反应。
果然,他长叹了口气道,“终究心里还是有埋怨的吧。不是朕不陪你,实在是……”
“我明白。”一手去掩住他的唇,本存着好玩的心思,却不忍看见他眼中的无奈和忧伤,抢先一步说道,“皇上日理万机,更何况,后宫如此多的妃子,若是每一位的父亲贺寿,皇上都要陪同,岂不是会累坏皇上。今日贺婕妤晋升,皇上又怎可在这个节骨眼陪我出宫落人口实。不是皇上不愿,而是不能。”
拉下她的手,他震惊且有些动容,“你是懂我的!”
这一刻,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是妃子,而她,是懂他的。真正懂他这个人,懂他的无奈和挣扎。
她微微一笑,“皇上言重了,妾不能为皇上分忧,但求不添麻烦。”
“今日见睿亲王可曾叙叙旧?”话题居然又转了回来,绕了一圈,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伊然有些失笑,他果然是知道的,难道说,他也在吃醋?不过,之前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了,而且是前任的陈年往事,不是她的。她从伊琴的口中得知睿亲王喜欢的是以前那个伊然,然而之前的伊然是否喜欢睿亲王,她就不得而知了,对于她,现在的秦慕枫只是第一次见面,还算是个陌生人。
见她沉默不语,秦旭飞脸色暗沉了下来,“许久不见,聊了很多吗?以至于要想这么久?”
她笑了起来,决定以回答伊琴的话来答他,“臣妾在入宫之前,有一次顽皮从马上摔下来的事,不知皇上可知?”
见他点了点头,便接着道,“自那次以后,臣妾的头部受了些伤,有一些小事就想不太起来了。姐姐说之前我认识睿亲王的,但我竟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真的?”他有些怀疑的看她。
她毫不避讳的迎着他审视的目光,良久,他满意的点点头,打了个哈欠道,“朕困了,要睡了!”
说着,毫不客气的拉上被子居然就真的睡着了。伊然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看着睡得香甜的他,这……这……什么人啊!把她弄醒了,自己倒是睡得踏实了!真想拿枕头闷死他算了,不过咬了半天牙,最后还是重重的躺下来,背对着他不再理睬。
身后,秦旭飞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笑得那么灿烂。
探视贺兰芷
虽然伊然说不在意,但是将小绿的身份揭破以后,终究不若以前那般亲密了。路莺菲整日郁郁寡欢的模样,伊然偶尔看她几眼,却也叹息一声很是无奈。各人有各人的命,她若是想不通,谁说也没用。
只不过今日要向贺兰芷朝贺,对于这种事,伊然其实是及其反感的,但是却不能不去。原本宫内便以看好戏的心态嘲弄她的失宠,她若不去,更是落人话柄了。想着同在一个院落,路莺菲最近也没有再挑衅过她什么,便去看看她是否要一起去贤云殿。
走到门口,便听到路莺菲在摔碟子,“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去了做什么,给人送笑话吗?是不是连你也想笑话我?”
“主子,不是的主子……”侍婢惊惶的声音,还夹杂着啜泣。
伊然叹了口气,推门而入。一推开门,便看到一地的狼藉还有路莺菲怒气冲冲的脸庞,见她进来,路莺菲更是有些恼火了,大叫着,“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连你也来看我的笑话,你不过是个失宠的,有什么立场来笑我?”
“不错,我不过是个失宠的,那你,怕什么呢?”伊然淡淡的说,弯腰拾起掉在地上的一根发簪。
“你……”看她如此淡然,路莺菲竟不知说什么好,又气又恼,转身重重的坐了下来,别过头去不理人。
伊然摆了摆手,示意小绿和那个婢女出去,然后才坐了下来道,“路姐姐,今日之事不过是一时的气话,你我心中都明白,真的可以不去吗?切莫说太后怪责,便是抱恙不去,不是无端的更惹人蜚语。贺贤妃好歹也算和我们姐妹一场,许久日子不见,如今升了贤妃,也是西鸢宫的荣耀不是?”
“只有你才会当成荣耀,哼!”路莺菲不屑的哼了一声,只是已经没有方才火气那么重了。
伊然知道她心中气什么,恼什么,便道,“深宫女人最多,多少人翘首企盼皇上圣眷,又有几人能长盛不衰。便如你所说,我也不过是个失宠的。姐姐尚年轻,怎就知日后不会得蒙圣宠,不会诞下皇子?”
这一番话,倒是说到她的心坎儿里了。路莺菲转过头来看她,面色已经恢复了往常那般的自信和神采,扬起眉对她道,“你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我们虽谈不上是姐妹,毕竟也是一个院里的,多少有些缘分的吧。”伊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或许是看着这样一个芳华正茂的女子,终日在她的眼前为此郁郁寡欢,心中多少会不忍吧。
“来人,我要梳洗。”路莺菲扬声道,守在外的人便进来收拾屋子,另有人给她梳妆打扮。
伊然便坐在一旁等着她,看着那些人忙忙碌碌的给她装扮,顷刻间,方才的怨妇便变成了一个顾盼生辉的佳人。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无论在古在今,化妆都是一门神奇的艺术啊!
“总是要备礼的,备点什么好呢?”路莺菲皱了皱眉,问伊然道,“你准备了什么?”
伊然招了招手,让小绿拿过来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对通体碧绿的玉镯,成色上好,透着温润的光泽。路莺菲却摇摇头道,“不好,太俗!”
其实伊然也觉得有些俗,但是可能受了上次的影响,既小心接受别人送来的东西,也尽量不送人可以食用或者消耗的东西。万一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惹火烧身的祸端了。
转了转眼珠想了想,路莺菲颇有些得意的对婢女说,“去,把我入宫时带的上好灵芝拿来。”
没一会儿,东西便拿来了。果然是上好的灵芝,而且比她以前见过的都要大,估计是从边疆那边带过来的。当然,伊然知道她这绝不是存心要对贺兰芷那么好,而是有点炫耀的意味在里面。
记得贺兰芷曾经送过灵芝给伊然,当时路莺菲还嘲笑那是拿不出手的二等货,现在送这个,摆明表示自己手上的才是一等一的好东西。
伊然在心底里叹息,终究是个不知掩盖锋芒的孩子。顿了顿,还是没开口,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