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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默,赵助理没有骗你,这件事也不是误会。”
乔默忽地将手从他掌心中,一下子挣扎出来,她尖叫着,“你骗我!”
乔默隐忍在眼底的眼泪,终于奔腾而下,她红着眼,唇瓣微微颤抖着,看起来单薄可怜,“阿衍,我求求你……不要骗我。不要跟我开玩笑……好不好?”
她真的受不了这样的玩笑。
她明明前几次见卢海兰,都还是好好的,怎么会一眨眼,就离开人世了呢?
这一定不是真的。
乔默站了起来,她的双肩,克制不住的颤抖着,萧衍将她摁进怀里,大手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发丝,抚平着她的情绪。
乔默紧紧攥着他胸膛前的衣料,咬着牙,哭的隐忍克制,可那细弱的哭声,更令萧衍心疼。
卢海兰是乔默的亲生母亲,哪怕母女两,不像普通母女一样朝夕相处,可血缘关系就是这样奇妙。卢海兰过世,乔默不可能不受打击。
只是,接下来……乔默受到的打击,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乔默靠在他怀里哭了很久很久,她咬着唇道:“阿衍,我们回国送妈妈最后一程,好不好……?”
那安抚她的手,已经停顿。
头顶上方,传来一个不近人情的男声,“你母亲的后事,我已经让赵谦去办了,你哥也一定会去送行,我们等这件事过去了,再回去。”
靠在他怀里的乔默,陡然一怔。
她怎么也没料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乔默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只觉得萧衍哪怕是再霸道的男人,至少也是讲道理的。
她的亲生母亲过世,有哪个亲生女儿不回去送行的?
哪怕是天大的事情,也要回去送行,何况,他们不过是出来旅游的,为什么不回去?
乔默皱眉,红着眼看向他,“萧衍,你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卢海兰和萧家有仇,所以萧衍连卢海兰的葬礼也不肯去?
萧衍放开抱着她的手,表情冷漠,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字面上的意思。”
乔默心头一跳,目光失望的看着他,她以为,她难过,他也会跟着难过。
可为什么,在他的脸上,她现在看不出一丝一毫他为她担心,为她难过的神情?
“萧衍,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衍转身,背对着她,声音寒凉,一字一句道:“你如果真的想回去送你母亲,你就回去吧。”
乔默微微张了张唇,这才发觉,一个字都说不出。
他的语气,那么随便,连对一个死者,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萧衍……你,你是认真的?”
他确定,他没有在和她开玩笑?
卢海兰的死,这个巨大的激浪,在乔默心里,还没有彻底消化平复,紧接着,萧衍丢下的这颗炸弹,令她一下子跌入更深的深渊里。
明明,刚刚他们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全都物是人非了呢?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母亲视我们萧家为死对头,她的葬礼,我不想去。”
萧衍的话,那么直白明了,哪怕乔默是再通透,再能理解他的一个人,在这个点上,也无法管理自己的情绪,那么理智的看待这件事。
他说出这些话,无疑是给她选择,在卢海兰和萧衍之间的选择。
乔默勾唇,凄凉一笑,“就算是现在,你也要我抉择吗?”
卢海兰都走了,他还在计较什么?
“乔默,或许有一天,你知道事情的真相,大概就不会问我这么多了。回去吧,送送你母亲,这是你应该做的。”
乔默眉头越蹙越深,对他的话,一知半解。
而接下来,萧衍也并没有打算再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乔默又像是被他抛弃的那一个,和在维也纳时一样,她落单了。
……
回国,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后,乔默出了机场,竟然遇到了容城墨和他的助理。
乔默不知道为什么,容城墨会等候在这里,更不知道,容城墨是怎么知道她人在何处的。
只是,卢海兰的死,给了乔默太大的影响,让她暂时思考不了别的问题。
容城墨拉开车门,“上车吧,你母亲的葬礼快开始了。”
乔默脸色惨白如纸,嗫嚅了几下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上了容城墨的车。
失去卢海兰的那一刹,乔默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也彻底失去了萧衍。
第1卷 第267章:如果母亲的死和萧衍有关
一路上,乔默坐在宾利车的后座,面色看不出任何喜怒,仿佛一个没有任何情绪的木偶一般。
坐在她身旁的容城墨,淡淡扫过她一眼,淡声道:“想哭就哭吧。”
乔默的目光眨都没眨一下,过了半晌,只平静问道:“我母亲是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凌晨。”
乔默的眸子,微微敛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容城墨,“我母亲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走的这么突然?”
蓦地,她转脸看向容城墨,目光犀利冷锐,如同在审视他一般。
眸底,透着对他的怀疑,和猜忌。
容城墨失笑,勾了勾薄唇道:“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动你母亲吧?”
乔默反问:“难道不是?她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走的这么突然?”
容城墨琥珀色的目光,怔怔的盯着她澄澈的眸子,别有深意道:“比起我的嫌弃,萧衍的嫌疑是不是更大?”
“不可能!”乔默一口便否决了,可否决之后,她的心跳,竟然骤然加速。
容城墨的目光更深了,“你不用这么快否定,萧衍究竟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或许再过不久,你就会一清二楚。”
哪怕乔默如今和萧衍有矛盾,有争吵,可在外人面前,乔默依旧会下意识的护着萧衍。
“如果这是你现在挑拨我和萧衍之间的新手段,那请你收一收吧,因为你这样的挑拨,对我和萧衍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容城墨嗤笑一声,“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幼稚?乔默,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挑拨你和萧衍的确对我有好处,可这样低级的挑拨方式,不是我容城墨的作风。”
乔默冷笑一声,不想再和他在口舌上辩驳。
她转脸,看向窗外,海城开始飘着小雨,冬夜的雨,凉飕飕的,即使隔着车窗,乔默似乎也能感受到那股透彻心扉的寒意。
过了将近二十多个小时,乔默也没能接受过来一个事实,那就是卢海兰已经死去的事实。
她嗫嚅了一下嘴唇,看着窗外海城的夜景,眼底空洞,却是波澜不惊,“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容城墨好笑道:“你不是不信任我吗?既然不信任,又为何还要问我?”
乔默沉默不语。
容城墨便兀自说道:“是被一枪击中心脏窒息死亡的。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气息了。”
乔默狠狠一怔,一枪击中心脏?到底……是谁干的?
当初咖啡厅的枪击事件,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当时她已身怀两个月身孕,若不是容城墨为她挡了那一枪,恐怕她和肚子里的两个孩子,都会命丧黄泉。
那一次……卢海兰亲口指认是萧衍派人做的。
可是萧衍,没有承认。
乔默了解萧衍,若真是他做的,哪怕是再有悖天理的事情,他也会承认,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
乔默转眸,目光狐疑的看向容城墨。
是容城墨做的吗?
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而且,如果当初那一次枪击是他派人做的,又为什么要为她挡子弹,那一子弹,乔默记得很清楚,只要再打偏离几毫米,击中的就会是心脏,当场毙命。
若真是容城墨做的,他冒这么大的险,也太不值得了。
乔默想不通,心里的狐疑,越来越大。
容城墨见她微微蹙着眉头,盯着他,失笑道:“到现在为止,你还是在怀疑我?”
乔默只冷冷回答一句,“不管是谁,我都不信,这件事会是萧衍做的。”
萧衍和卢海兰哪怕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卢海兰毕竟是她的母亲,她相信萧衍,不会那么做的。
容城墨耐人寻味的笑了笑,声音放轻,“乔默,你要知道,一个人做出某种决定,往往是一瞬间的事情。萧衍想除掉你母亲,不是没有可能。你母亲一直反对你和萧衍在一起,也想和我联手搞垮萧氏,萧衍难道真的就不害怕赔了夫人又折兵?人都是有弱点的,不管萧衍怎么强大,他也会害怕失去。”
乔默睫毛一颤,“阿衍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背着我,去做伤害我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爱你,你母亲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除掉总是比提心吊胆的好。”
乔默咬唇,反驳道:“萧衍不会考虑那么不周,他若是真的爱我,就不可能会对我母亲怎么样,他也一定会考虑到,若是我知道这件事是他做的,这辈子,我恐怕都不会再原谅他了。”
萧衍不是个傻子,更不是会做赔本生意的商人。
杀掉卢海兰,对萧衍来说,没有一丁点好处。
“既然你不信,那就慢慢等吧。总有一天,真相和事实,会浮现在你眼前。希望到那时,你还能这样维护萧衍。”
乔默的心,狠狠一颤,浑身上下,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坠入这样的恐惧中。
难道,她已经开始慢慢相信,杀害卢海兰的凶手,就是萧衍?
不……
“我母亲的遗体处理了吗?”
“昨天凌晨便走了,到今天凌晨,其实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而且在医院抢救无效,当场便火化了。”
乔默重重叹了口气,将脸埋进双掌中。
她的样子,看起来无助至极。
她连卢海兰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容城墨微微蹙眉,终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慰,“逝者已逝,节哀顺变吧。”
……
宾利到了容家公馆,缓缓停下。
乔默下车,已然看见灵堂和祭奠。
她的腿,竟然在门口时,就已经微微发软。
眼底那些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仿佛开了闸门一般,无声落下。
“妈……”
……
乔默守在灵堂,整整一宿,没有合眼。
十几个小时的机程,已然疲惫至极,却在到达海城后,依旧没有休息。
她还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呢。
她就那么跪在灵堂前,不言不语,似乎连眼泪都掉的很少,只是泛红的眼眶,还有那苍白如纸的脸色,不难看出她的所有情绪。
容家管家劝了好几次也没有用,乔默仍旧不依不挠的跪在那儿,像是赎罪一般。
容城墨微微蹙眉,从书房下来,问管家:“风澈还有多久到?”
“风先生已经快到了。先生,乔小姐已经跪在灵堂许久了,她还怀着身孕,会不会出事?”
容城墨目光清冷的落在那跪在大堂中央的女人身上,对管家说:“这边我来看着,你先下去吧。”
“是。”
……
容城墨走到乔默身后,道:“你这么跪着,对你母亲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有身孕,先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