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时候,任莲盈还不知道实验室刚出的惊人成果,刚走到岔路口就撞到了周冲。
“哟,今天这么早?是早知道今天开花,会开出让令未婚妻十分郁闷的花朵儿,早赶着来安抚郁闷的吧?”
周冲闻言脸色冷得跟万年冰山似的。
不过,只维持了一秒,就被嗷嗷叫着小牛牛冲出来,吓得变了脸色。小牛牛一副忠心护主样儿,小尾巴直直地竖着跟标枪似的,吠叫声又大响,两个强壮的前爪子在地上扫出阵阵尘灰,随时准备着扑上去咬丫把柄。
“任莲盈,你玩够了,嘲讽够了,就快走,我根本不想看到你这种虚伪的女人。”周冲觉得,这女人以前故意隐瞒家世,在背后不知看他多少笑话!
他想考帝都医学院,她其实根本不用考都可以凭借家族势力,直接保送了。
他以为她家世差才去药店打工,最近才想到那些药店全是顾任氏集团下的药店,她从头到尾都是在自己家族里实习呢!
还有什么比自己错把珍珠当鱼目扔掉更愚蠢可笑的事情!可他是不会承认的,因为一切都是任莲盈故意欺骗他。
“切!以为谁愿意看到你们这对儿……”任莲盈本还想嘲讽两句,又觉得实在无趣,不想同流合污,索性大步走人。
周冲看着那抹背影,恍惚间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初恋时,在津城的小街上,那个扎着一头漂亮的马尾,婷婷而立的女孩。的确,回帝都之后这个把月,任莲盈似乎病好了不少,人也明显瘦了。
“等等!”
冲口而出时,他才后悔。
少女转过头,还是那个淡然冷冷的表情。
他的心收缩了一下,咬唇问出,“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跟我分手?”
☆、136。暗雷
任莲盈以为自己听错了,仍大步往前走。
谁料又传来周冲的一声叫,伴着一阵狗吠。
呃……
不得不回头把忠心杠杠的小牛牛送回屋,两人在树下对立。
“慢着,就保持这个距离。我怕回头万一被人看到了,又八卦说我俩有不清不梦!”
任莲盈挺坚持的,两人中间隔了一根长条木椅。
周冲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因为,在他们的相处里,他是很少见这个女孩有如此普通少女一般,俏皮的一面。可是自打分手之后,他越来越发现,她不太像自己认识了几年时间里的那个人。
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吗?他暗暗握拳,扫去心头突升起的这股子不爽。
目光直视着女子,又问了一次。
任莲盈奇怪,“不说你不想知道吗?怎么突然又问这个?”后面变成了嘀咕,“还真是近墨者黑,染上一众女人的回马枪坏习惯了!”
“任莲盈!”周冲吼道。
任莲盈叹口气,“这还用问吗?你该心知肚明啊!”
周冲愕然,随即僵住,脸色涨红后又在那双看来的明澈目光中,迅速变白,发青,怔怔然有些无颜相对。
“爱人眼里是揉不得一少子的,你也知道我们这一行的人天性敏感。虽然那时候你并没有表现出和顾宝荷的亲昵,可是在颁奖大典上的公信群里帖出的照片,我在路上看到了。后来生死垂危,我觉得我也许跨不过那道坎了,我想就不用拖累你了。没想到,峥哥救活了我,后来看到顾宝荷三番两次在我面前惺惺作态,实在让我受不了她这种两面三刀的女人。”
“两面三刀?!难道你自己就从一而终了?”周冲还是挤出一句。
任莲盈一笑,“周冲,我不相信你们处了这么久,前后咱们PK了那么多次,你没发现她的问题。好吧,就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了,不相信我说的话也随便你。总之!”
两人四目相对,时光似乎突然静止,淡淡的晨光落下时,在两人脸上都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
“周冲,我知道你并不坏,只是……你真的太幼稚了!”
说着,女子转身大步离开,晨光将她的淹没在一片柔和的光影里。
周冲觉得心跳得就像当年那么快,生怕那人儿消失了,就想要追上去唤她的名字,希望能看到她回头时的笑脸,否则那一晚他都会为之失眠。
可是脚如灌铅,再也抬不动了。
今昔,何昔?
往昔,已矣!
……
任莲盈的房门前。
“妈,你带这女人来这想干嘛?偷察盈盈姐的房间吗?”
顾水华母女两想借着家里没人在,四伯四婶刚好在忙,上来瞧瞧,万一能发现个啥也说不定。没想到,就在门口遇到了刚好出来的陆连城。
陆连城手里还捧着本厚厚的药书,抬头一看到母女两人模样,就猜了个八玖不离十。
顾水华母女脸色可谓千变万幻一瞬间,最终,被陆连城一双冷冷的目光瞪了回去。
顾宝荷还有些不甘心,回头就跟母亲打小报告,“妈,小城是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吧?”
“啧,说什么话呢!他可是你亲弟弟。”
“他也是任莲盈的直系亲弟弟!”
“啧,这……小城年纪太小,以后我会慢慢教他的。你们才是血连着血的亲姐弟,相信妈妈,这只是暂时的。”
“哼!这小兔崽子回回都跟我做对,你让我怎么做?!难不成还要我向他下跪求认姐姐吗?!”顾宝荷心里早就将陆连城毁了十七八万次不止了。
顾水华不想再纠结在这问题上,转移了话题,拉着顾宝荷去找房间里找顾水芝,报告实验室捞到的好消息。
“我已经知道了!”
任水芝坐在老檀木雕花圈椅里,依然一派端庄娴雅,身边伺候的还是那位容姿端严的管家刘安元。
顾水华尴尬了一秒钟,就立即坐到母亲身边,帮着敲腿,讨论起花圃的事儿,琢磨着回头离开时也还是要把那些彩菁草都带走。
任水芝听罢,将手中的茶盏一顿,道,“出去那么多年了,眼皮子还那么浅,就只会盯着眼前这点儿蝇头小利,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开出那么多成功的美容院的。不会,都是靠那个野男人帮你在后面周应打点吧?”
顾水华被扫了面子,只是无语。
顾宝荷想要开口帮母亲,却被母亲一个眼神挡了回去,只得垂下头任老太太训话。
任水芝训完之后,才道,“刚才还有个消息,就是你小太爷爷那里来信儿说,用任莲盈的那些彩菁草的种子种出来的就全是彩菁草了。这事儿,咱们就算了了,以后不要再提,也别再说什么铲走人家这片花圃的蠢话!”
“是(是)!”
顾水华又问,“那彩青草的提取液……”
任水芝说,“这还不简单。既然任莲盈已经把彩青草治疗紫癫的特效药弄出来了,那么也跟她讨要一番,回头我们自己拿去申请专利,必须赶在她之前。”
顾水华的些担忧,“妈,任莲盈都给我们花种子了,恐怕这个提取液没那么容易给我们吧!大爷和顾博雅他们那关,恐怕不但过不去,还会打草惊蛇?!”
任水芝冷哼一声,“怕什么!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种出彩菁草又如何,还不得看我们的面子给我们吗?提取液能要就要,不要也要让他们膈应死。总之,回头让你大哥的实验室加紧功夫把特效药做出来,只要赶在顾博雅他们之前就成。只要有这药上市,集团的股票一定大涨,你大哥这么多年的努力终于可以在集团那些长老叔伯们面前长长脸了,回头再让他多拿些实权也不难!”
顾宝荷听着有些不是滋味儿,怎么好像说来说去,都是大伯家的好事儿,她们母女两呢?
任水芝眼中迸出陈年的憎恶和不甘。
顾水华深知母亲心头忌惮,只连声地陪叫好。
顾宝荷受不了了,叫了出来,“外婆,那我和妈妈呢?我们在这儿好歹陪了您一周多时间,之前我还,还流了孩子,现在腿脚都不灵遍。那我们呢?”
话说,由于除夕夜那一闹,她连个新年红包都没收到,好好的一个节日都躺医院闻消毒药水味儿,别提有多郁闷了。
……
然而,任莲盈到了华协实验室后,却发生了新的异变。
之前还活蹦乱跳的小白鼠,似乎变得有些蔫蔫的,和隔壁笼子里的小伙伴很不一样,行动变得缓慢怠懒。
任莲盈立即做了血液检察,并照了个片。暂时没有异常,但是血液里的几个数据比之前有明显变化,但也在正常线范围中。
随后她接到陆连城打来的电话,报告说顾水华和顾宝荷想要偷溜她的房间。她很笃定,就算让他们溜进去了,也不可能发现什么。因为,莲露的精华液瓶子现在变成了她包包里的防晒霜,随时在身边带着,而且量也不多,偶时使用在美容护肤上,效果倒是挺好,还有镇静抗炎的效果,可以缓解她身体上的皮肤问题,偶时拿出来擦一擦也绝对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哦,她们已经收拾东西要离开了。正在跟奶奶商量那片花圃的事儿,说想带走那些已经开花的彩菁草。小任奶奶有些为难,因为顾爷爷不答应,小牛牛和四叔正挡在暖房门口跟他们理论。姐,你放心,这回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惩的。”
说着,也不管任莲盈唤,就放下电话冲下楼去当小斗士了。
任莲盈觉得很心暖,也不在乎那几根花草,便由着家人高兴了。
“哎呀,不好了,莲盈,你快来看!”
实习员一叫,任莲盈忙跑到小白鼠观察区里,就见那紫癫好了的小白鼠在自己的笼子里左突右撞,发出嘶嘶的尖厉嘶叫声,浑身毛发下都开始浮现出紫色网膜,同时随着它的挣扎浑身的小白毛都迅速脱落了,很快浑身只有表皮,表皮下再次浮出现有些可怕的紫色网脉。
大约过去两个小时,小白鼠终于脱光了毛,气息奄奄地躺在那里,只有很轻微的生命体征了。
众人都惊讶极了,议论纷纷,不断寻找原因,已经试了很多方法,也只能勉强维持其生命到现在,眼看着小家伙渐渐闭上了渗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终于静止不动,彻底死去了。
张叔叔搔着头,“怎么会突然大规模免疫系统崩盘的?!”
刚才的一切情况,他们以前当然是见过的,可是发生得如此突然,也的确教人疑惑担忧啊!
“呀,你们看!”
实习员一叫,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回小白鼠。
只见小白鼠的身体迅速枯瘪下去,从五孔里流出血水污物,身体整个像是个水囊似的最后只剩下一片皮包骨头。看起来十分糁人!
最后,任莲盈将小白鼠的身体保存起来,做为标本之一,以待以后研究。
并对张叔叔一人说,“如此看来,彩菁草提取液的使用,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问题。虽然疗效很好,但后期破坏动物免疫系统及大量反噬的情况,非常严重,要适用于临床的话,我看还有很长段路要走,我回学校会接着继续研究的。张叔叔你若有什么发现,我们微信上联系吧!”
张叔叔对于任莲盈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熟慎重的处事态度,非常欣赏佩服,遂表示一定会帮忙配合。
……
然而,这个消息并没有传到大任家。
曹英从婆婆那里听到了好消息后,就开始大力劝说顾山负责彩菁草的研发项目,赶紧将提取液弄出来,走个流程,就去申请专利。
“哎,你听到没,依我看,只要专利一申请,管他啥时候通过,咱们就赶紧地开个新闻发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