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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意,不过如此罢!
不过他很清楚,像这样逍遥的日子,也只是暂时的了。
……
军区疗养院,病房内。
任莲盈正认真地削着苹果,轻轻的刀具摩擦声在静谧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美好安宁。
屠峥看着姑娘似乎又瘦了几分的小脸,面容上的皮肤已经恢复了曾经的柔白细腻,泛着健康的淡淡红晕,她仍是习惯性地在脖子上围了一根丝巾用以遮挡那依然狰狞的红斑,不过现在手指关节上,手肘处,还有膝盖脚踝,都已经光滑如新,没有牛皮癣了,至于大腿上的紫癫,听李叔说也好得差不多了。
大夫们都很高兴,私下里不乏称此为“奇迹”的。不过他很清楚,世界上可没有那么多奇迹,这都是姑娘自己日夜研究,亲自拿自己做实验,熬出来的成果。
只是对于这样美好的结果,他心里还是会有些小小的纠结。
“好啦!来。”
任莲盈觉得自己削苹果的技术也提升了,虽然那个皮皮还没法像男人削的那样搭成一个苹果,也相当圆溜儿。
屠峥无奈地抬了下自己还打着板子的手,口气无奈,“有点困难。”
任莲盈瞪他一眼,立即削成了小块块,去找牙签帮忙。
屠峥一见,“哎,盈盈,其实你直接喂我,更省事儿。”
“想得美。”
“我都为你受了这么多伤,还吐了那么多血,你就不能心疼一下为夫?”
“我还不疼你啊!你又要擦澡,又要翻身,还要抱抱,这会儿吃个水果都不消停。你再,再这样子,我就告李叔了!派个特护来照顾你,就小林特护吧!”
“你放心把我交给一个年轻女人照顾?”
“……”
这男人,还要不要脸啊老这么撒娇。
“屠峥,你年几岁了?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子嘛?”任莲盈可真害臊了。
屠峥仍是一本正经,“就因为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所以更清楚自己需要什么。盈盈?”
他抬抬下巴,啧了下嘴唇。
大概是因为生病的缘固,本来红润的薄唇看起来是有点儿干的。
她瞧着也还是不忍心拒绝,虽然明知他是故意的,最后还是一块块的戳起来,送到他嘴里,趁机被他占个便宜,吮个手指什么的。一个水果吃下来,他吃得红光满面,一脸魇足的模样,她却满头细汗,小脸红得不行。
恰时陈风进来,才打破了这浓浓的暧昧气息,报告审讯的结果。
“之前咱们打死都不吐一个字儿,非嚷着说要绝食,告咱们虐待精神病人。哈!你们猜最后咱们是怎么搞出来的?”
“正经点,不要卖官子。”屠峥横了一眼。
陈风嘿嘿一笑,“我们把仙人遥一拿出来,装在小瓶子里,开始是十分钟让他瞧一次,之后是半小时让他瞧一次,开盖儿的。接着是一小时瞧一次,在他鼻子前过一下下。再接着是三个小时,让他看着仙人遥被化成水,让他偿一滴。只有一滴哦……”
任莲盈听得起了鸡皮疙瘩,想到自己当初偿过后的昏晕放松感,要是真正成瘾的人被这么折腾,那不死也得脱一层皮,比起普通毒药发作时的反应,那可是成倍放大的可怕。
“嫂子,你知道后来……”
“陈风,够了!说重点。”屠峥突然重喝一声,表情有些狰狞。
任莲盈奇怪了一下,心想也许是男人受了伤,脾气才这么冲,居然一下子发这么大怒。
陈风似乎想到什么,说了句“抱歉”,说出审讯结果。
“还真是那个陈东东干的呀!”虽然早猜到,可是真正听到,仍是令人唏嘘,“他有多恨我,竟然要雇凶再来撞我。”
“嫂子,这种无业游民小纨绔,就是颗草莓玻璃心,人家看他一眼,他们都能品出个五四三的不顺心来。说白了,就是无事生非,欠教训。跟你做没做什么,其实关系不大。而且他们向来脑子特别蠢,找个凶手也不知道换人,还找同一个人,这不是存心给咱们机会逮他丫的一个正着。诺,我已经将审讯的一切资料交给警官局了,田大哥正好有朋友过来调查陈东东这坏种,权限可不是一般的高啊,帝都公安部那边的,看他这回还往哪儿逃。”
……
彼时,陈东东所在的小区里,三四个身着警服的人,正拉着一只警犬,疯狂追捕着一个奔逃的身影。
“站住!”
“陈东东,坦白从宽!”
无奈,这人对小区里的环境太过熟悉,跳进了别人家的小花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154。绿帽儿,孩子的真相
汪汪汪!
一阵狗犬声响过,伴着一片嘈杂的人声,渐渐地也随着狗吠走远了。
数名警员在搜索未果之后,聚集到了一个肩扛警花的男人身边,报告情况。
“长官,没有搜索到。”
“嘿,那小子还真看不出来,溜得够快的!”
“可不是,连大黑都没追上,搜了好几圈儿就跟突然消失了似的。”
“长官,咱们要不要再搜一圈儿。”
神色冷肃的警司看了看时间,凝眉沉思一刻,道,“再从武警部调些警犬过来。倒是我思虑不周,没想到一个小纨绔本事还挺大。另外,学校那边也要布好眼线。”
于是,警察们在几处主要进出口处布下了岗哨,进行严格搜察。大半天过去依然一无所获,除了私家汽车,垃圾车外,小区内的住户受了惊扰也颇为不高兴,后看到了犯人的画相后,消息很快就传了开。
对此,警司也早有计划,“现在小区的人都知道陈东东是谋杀犯,到时候有人看到的话也可以及时给我们提供线索。”
随即,小区门口的布告栏上,帖出了陈东东的一张免冠照片,其吊眼袋儿的木讷形象,迅速深入人心。连带着孙女儿散步的老人们都减少了,且出门时都各种叮嘱自己的孩子小心坏人,若是看到了立即报警啥的。
与此同时,各大小区,公共场合,以及电视广播台都播出了这起恶意的校园袭击事件,引起了社会极大的关注。除了陈东东的形象、身份大爆光外,那个借精神病为名行杀人之实的光头,也轮为了各大网站声讨的对象。
任莲盈做为受害人只爆光了年龄和学校。
自此开始,陈东东就成了过街老鼠,四处喊打,他本想逃去撒拉宫寻求孙家庇护,谁知守门的小弟根本不知道他是孙家人,一眼认出他是“通缉犯”后,立马就要捉他去见警察局,气得他揍了人家一顿,就跑掉了。被打小弟当然气不过,立即打了举报电话,透露了陈东东的出没之地,又引来一阵猎犬狗吠的追逃大战。
实在走投无路,一身狼狈的陈东东趁夜逃到了锦西医大。
可惜他已经完全不敢露面了,手机都没电了,没法和孙宝荷联系。之前他忍着就是怕警察监听他的手机,现在看着远处女生宿舍的灯光,真是又急又恼,又累又饿。窥着时间已晚,他便跑到校食堂边的小卖部,顺了几个面包牛奶跑。结果不小心就被店主养的杂种小狗发现了,汪汪地一阵乱叫啊,吓得他跌跌撞撞地跑掉,还栽了大跟斗,撞了个大头包。
该死的!真是过得连丧家之犬都不如,屡屡碰上狗,搞得他都有严重的心理阴影了,一听到狗叫就吓得要死。
那时候,在学校女生宿舍下叮梢的警察,也听到了狗叫跑过来,就听店主说被偷了面包和牛奶,两一男一女两警察面面相窥,职业的敏感让他们直觉这事情不单纯。
遂立即报告了上级。
高级警司一听,即道,“八成错不了!应该是他。你们不用追,就守好那个孙宝荷,守株待兔,做好取证!”
“是,长官。”
……
这日中午,学校食堂里的八卦依然不少,譬如某个学长毕业时收到多少颗小钮扣啦,还有哪个校花又被人蜡烛求爱啦,连小卖部被偷牛奶面包的事情也在其中。
马佳佳听了之后,哧笑道,“这牛头还有什么人饿得连个面包牛奶都要偷啊?不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是小民漏习,真是够了!”
苏玉接道,“唉!我听说,现在就是有钱家的姑娘,因为内心空虚什么抑郁症还是什么怪病,也爱偷东西。”
两女孩笑了起来,同时问对面的孙宝荷有没有听说过。
孙宝荷只是摇头,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两女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迅速吃完了饭去教室占位置,因为下午的课有年轻俊帅的老师当班,她两还是小姑独处正满怀憧憬地期待着自己的恋情到来。
“那个,宝荷啊,我们帮你占位置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回寝室多休息一下啊!”
因为之前的事情都办砸了,两人也不好意思一直笃在面前,双双离开。边走边埋怨着害他们在孙宝荷面前没脸的人,各种埋汰。
走着走着,突然从花丛里冲出一人,将她们两攥了进去。马、苏二人吓得要尖叫,就被捂住了嘴,对方一声低喝表示认识孙宝荷后,两人才没叫出来。
“借你们手机用一下,我就是给宝荷打个电话,我想见见她。见过她我就走!”
慑于陈东东凶戾的表情,阴沉的眼神,马、苏二人又急又怕,只得掏出手机。
陈东东拔了号后,但没有人接电话,就急了。
苏玉这方想起曾经看到过孙宝荷坐上这人的车离开,大胆道,“这位先生,你和宝荷是,什么关系啊?不是的,你别误会。就是最近我看宝荷的精神都不太好,今天也没吃多少东西?”
陈东东死盯着苏玉看了几秒,才道,“我和宝荷是初高中同校同学,我们已经认识有七八年了。”
两女孩心头一惊,但也没了初时的害怕担忧,便帮着陈东东打电话,几通之后,孙宝荷终于接了。
与此同时,在宿舍前蹲点的两个警察也从他们专门携带的监控仪器上,发现孙宝荷在跟人讲电话,不过发现只是室友的通话,做了记录,也没有太注意。
“宝荷,我想见你,要是见不到你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碧城的。宝荷,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
孙宝荷心头叫苦啊,她怎么也没料到事情会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那可是全城通缉啊!现在这个通缉犯要见她,不是存心想要拉她下水是什么?她好好的还想认完书,出国留学,和心爱的人组织正常家庭呢?怎么可能跑去跟陈东东浪迹天涯啊!
是个傻子都知道怎么选的。
可是,她又不能放任陈东东不管,毕竟他也是为了自己才去谋杀任莲盈的,不管怎样也不能让陈东东供出自己。
“好啊!东东,我也一直想联系你,可是你的电话都打不通了。对了,你现在在哪里?你跟佳佳、小玉她们在一起吗?那正好,你利用她们给你打个掩护,到我们实验室后的小花园里,那里最隐蔽,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在那里见。你小心点!”
随即,孙宝荷换了个妆,还穿了一套马佳佳的衣服,做了一个完全不同的造型,才下了楼去。其实她并不知道自己会被人监视,但是考虑到万无一失,她怕万一被什么人看到她和陈东东在一起,那么她的掩饰也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些安全。
果然,蹲守在楼下的两个便衣一时没有发现换了妆容和穿衣风格的孙宝荷离开。
孙宝荷很快到了实验室后的小花园,在花园入口处就看到了两个脸色惶惶的女孩,问清楚情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