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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主任失笑。
回头,众人看着任莲盈进了审讯室。
果然,刘立波一见到任莲盈就激动地站了起来,指着任莲盈的鼻子大声喝斥她使奸计,迫害了孙宝荷,害得孙宝荷不得不转学离开。
任莲盈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慢慢坐在了桌子对面,这边警察想要阻止刘立波的激烈情绪,同时也是为了防范冲突发生,毕竟任莲盈还是个病中的女学生。
任莲盈看着刘立波,良久,才说了一句话,突然间,刘立波表情明显一僵,就不说话了。
这边的众人听了,也同时一僵,多数人都不明究理。
那位高级警司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并且还吩咐身边的人做实时录音,并在电脑上做起了操作。
这边杨主任的脸色唰啦一下就白了,直觉想要阻止,被李思伦给拦住了。
杨主任一看李思伦的脸色,更惊到了,“你,这事儿你该不会也早就知道了?”
李思伦面无表情,浑身冷肃,点点头,“是的。当时,主任和校长都忙着商量项目转移的事情,没有注意。情况应该是屠少校先发现的,我当时只看到莲盈的表哥顾稍树拿着一堆输液管出去……”
就算明知道可能牵扯出新的问题和案件,杨主任只觉得阵阵心寒,也没动作了。
审题讯室里。
任莲盈说,“你不用觉得惊奇。你们既然看到我度过了那一次危险,就该知道这笔帐我迟早就找上你们来算。”
刘立波咬牙道,“任莲盈,你别想含血喷,那就是医疗事故,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做的手脚?你别想胡乱栽脏我!”
任莲盈笑了下,并不任何温度,“刘学长,是不是我栽脏,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我只想说,那种麻醉剂的提炼,的确非常凑巧了。不过到底你是在我的项目组成员,你们可能涉及到的各种药材,都在我的审批过目之下,要我找到提炼的途径和方法,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半年多了,你觉得凭我的水准,我会做不出来吗?”
突然,她从兜里拿出一管试剂,在桌上摆了开,又取出一个一次性针管,慢条斯里地拆开来。
外面的人不仅被任莲盈的言行惊到,同时也发现刘立波的表情变得异常丰富,而做专门的人体监测的人员也报告罪犯心跳呼吸都达到了一个特殊的峰值。
“看来,咱们的审训技巧,还要再提高了!”高级警司喃喃地说着,身边的小警察都露出了惊讶之色。他跟了警司那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大警司对一个小姑娘透露出这样的敬佩之意。
任莲盈合起针头,注入了那个小瓶子里的液体,然后冲着空中一压针筒,排出里面多余的空气后,再看向刘立波时,刘立波的脸皮都在颤抖。
“你想干什么?那是什么东西?我告诉你啊,这里可是有警察的,你要敢对我做什么,你……你也跑不掉的?”
任莲盈只是笑,边笑边说,“刘学长,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什么心态,老绕在周冲和孙宝荷身边当电灯泡呢?是不是觉得当个善解人意的备胎,很伟大呢?”
“你胡说什么,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才不是什么电灯泡,什么备胎,你别往我脸上抹黑。任连盈,你到底想干什么?”
任莲盈转着手上的针筒,“若不是备胎,为什么你对孙宝荷的要求,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呢?连周冲都不理不睬,你还当成圣旨似的执行。可结果是什么呢?”
“你别想挑拨我和宝荷的关系,绝对不可能。”
“我什么都不挑,我就说说当前的现实吧!你帮孙宝荷纵火,报复我们。但是孙宝荷却要转学了,而且她还不是一个人转哦,是跟周冲一起转学呢!你不遗憾吗?”
“我遗憾什么,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呵,现在周冲终于离开锦西了,你也看不到他了,就不可能再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
“对对,你说的也许都对。那么你知不知道,孙宝荷在转学时提了什么要求?”
“什么要求?哼,凭你的狡诈无耻,烂用权利,你会答应她什么要求!”
“所以,你该知道孙宝荷提的要求可是转学的最低线了。想知道吗?孙宝荷放弃了想要私吞我项目的卑鄙想法,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转到帝都大学就学,而且一定要周冲和她一起转学,否则愿意放弃一切。放弃一切呢?你瞧,宝荷有多么爱周冲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也是第一个只想到将周冲留在身边的。你呢?”
“你……你胡说,不可能,宝荷不可能这样做。此前,宝荷还说,让我努力考到帝都医大当研究生,她会帮我的,她一定会帮我。我比周冲强……”
“可惜,你还是不够了解孙宝荷,她从头到尾都只要周冲要是不转学的话,她也不会转。所以到头来,刘学长,你觉得你这是在成人之美,还是替人做嫁?瞧,你的提炼证据,我已经掌握在手里了。若是以罪论处的话,你烂用麻醉剂就是蓄意谋杀未遂,这个罪责可不轻巧啊,搞不好的话,比起蓄意纵火案要严重一两倍不止。纵火也许坐上个三年左右的牢就出来了,到时候你还年轻,还有希望重新来过。但蓄意谋杀情节严重的少说也是六七年,甚至十年。等你出来,整个社会恐怕都变得你完全不认识了。”
一项比一项还可怕的后果列出来,刘立波从最初的激烈反驳,到慢慢偃旗息鼓,当那个十年罪责一脱品,这人整个儿就跟霜打的茄子,彻底蔫儿了。
事毕,杨主任再一次醒悟,姑娘曾经所说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
回校后,杨主任果然接到了周冲和孙宝荷同时送到的转学申请。
孙宝荷仍是一副委委屈屈、楚楚可怜的模样,教其他不知情的人见了,总能生出几分同情怜惜来。
杨主任已经面无他色,公事公办。
事后,孙宝荷离开,周冲单独找杨主任表达了歉意,说,“主任,以前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人,辜负了领导和老师们的栽培,同学的信任,还有……”
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在杨主任略微错愕中,大步离开了。
……
实验田里。
满地焦黑,连一片碎叶都不见。
明明头顶还有明晃晃的太阳洒落,原来生在这里的一朵朵五颜六色的小花朵儿,已经不复存在。
也许再也种不出来了!
王晓燕沮丧至极,打扫现场时几次泣不成声,被朋友们劝到一边休息,她却毅然咬着牙忍着沔,将焦土都铲进了拖车里。
恰时,任莲盈过来,看到这副光景也是不胜唏嘘。
刑丽立马过来,询问她去警察局的情况,还道,“莲盈,你看这地现在这样子,也种不了什么东西了吧?唉,都废了。这下晓燕她……能不能让她再回咱们实验室啊!”
任莲盈皱眉想着事儿,愣了一下,才道,“只要她愿意,现在周冲那个实验室也需要新的人手,我正在仇选人的事呢!”
“哎,这有啥愁的,举贤不避亲。你看,咱们晓燕经过这次打击,应该能开启啥新的技能吧!”
其他人一听就笑了。
李思伦道,“周冲这边的实验马上要突破第二期阶段,进入临床实验了。马虎不得!我正在让几个学长帮忙找人,现在是关键时刻,绝不能马虎。”
“唉,我在说晓燕的事儿,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咱们晓燕还不行了?你是不是朋友啊你?这种时候,怎么能说这种落井下石的话啊!好歹就算要说,也要背着点儿,人家现在正伤心呢!”
王晓燕却走了过来,道,“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没事儿的。只是,我的确不适合实验室里的工作,不用为我张罗的。我想……我还是认真读书吧!这些……”
她长长一叹,又转回田里收拾去了。
众人看着她拿着那个被烧焦了,只剩下铁头子的小铲子、小钉趴子,默默抹眼泪的样子都很不甘心。
任莲盈突然一笑,道,“唉,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只是被烧了花儿,也不是什么不可挽救的大事儿。这地要种出东西,也不难啊!只要把土换了就成了。”
“换土?”
“是呀!古有南水北调,以养帝都千百众。咱们把好土地挖来添在这里,不就可以再种出我们的药草了吗?”
“呀!莲盈,真的可以吗?”刑丽激动地就把王晓燕重新拉了回来。
任莲盈点头,“当然可以。回头,我去找好药土。既然咱要重新开始,就弄个最好的药土来,事半功备,干脆把这里都重新修整一下,把安防系统重新做个好的。经费方面也不用担心,现在少了几个驻虫,可节约了不少。”
众人听她说得头头是道,眼底都燃起了期待之光。
殊不知,这寻找药土一事儿,可并没有嘴上说说这么简单的。
“现在,咱们先好好复习功课,准备期末考吧!”
“好,加油!”
实验楼上,周冲站在楼角看着那田地里的说说笑笑的众人,都以其中一名女子为中心。
其实不管在何种时候,以何种面止,她都是众人的中心,主心骨。
从来没有变过。
只可惜他自己太肤浅,从来没看懂,错失了这颗本已得到的珍宝。
彼时,孙宝荷寻来时看到周冲默默跳望那方的表情,暗暗咬碎了银牙,不甘妒嫉憎恶充斥全身每个细胞。
……
期末考试之后。
“什么?你要去那个西田老药圃挖药土?”
顾稼树一听说任莲盈的目的,掌着方向盘的手都差点儿打拐,吓得后面的汽车猛拍喇叭,一阵地骂顺着窗口飞了过去。
任莲盈瞪了哥哥一眼,“麻烦你好好开车行不,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又不是没去过!当初你们舅舅家实验室不也要了一些药土过去嘛!花了多少钱买的啊?你帮我打听一下。”
顾稼树听得直皱眉头,“盈盈,你真想知道?你不是开玩笑吧?那个西田老药圃可拽得不得了的啊!一点儿土,要价上百万。你那个实验项目的批下的津帖也不过百万元,你全拿去买土的话,要被爷爷奶奶知道了,非骂你是个败家女不可。”
没错。
虽然说是任家旗下的老药圃要,是每个药圃都是专人管理,拥有相强的独立经营决定权。不是一个什么任家小辈儿过去,要啥就能拿到啥的,那是有规律有条件有制度滴!
若真要说一呼百应的话,那除了任家真正的家主,别人都不行的。可惜现在任莲盈还不是家主,也只是一个未来家主的继承人。若是开启不了三宫九格,得到上祖真传的话,这些散落在全国各处的任家资源,只会一代代传承下去,并不会乖乖任由大小姐、大少爷们随意败玩。这些规矩,也便是支持任氏家族能传承百年的根本原因。
任莲盈一笑,道,“我听奶奶说了,西田老药圃的田老爷子脾气臭,不易亲近,养药技术一流。只认任家家主,和有实力的继承人。奶奶说,若是我想要田老爷子的药土,就得按他的规矩来,考考试。”
“所以……”
“嘿嘿,今天我们就是来应试换药土的!”
☆、160。西田药圃借土之行
顾稼树再次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儿,啐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有考题的啊!要是考题那么好过,当年我舅舅家就不会花重金买了。”
答对考题,便可分文不取。
否则,便是千金难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