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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说了真名,不怕被人发现他就是天魔教新教主么?
陆半夏替他担心的同时,忍不住好笑,秦隐固然隐忍,那也是被逼出来的,其实他本性里还是豪放直爽偏多。想起两个人曾经露宿野外,那个人脱了外衣扑通一声跳进湖里,徒手抓了几尾鱼,跳上岸烤给自己吃,到了晚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无拘无束,逍遥洒脱。
“诶?秦大哥竟然与我同名。”
“对!为了我俩同名,为了这一声亲大哥,我敬你一杯。”秦隐说着话端起酒杯来。
陆半夏慌忙之中学着秦隐的模样也端起酒杯,两个小小的酒杯在碰撞之后发出清脆的响声,如丝竹悦耳之声。
澄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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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吞咽下肚,陆半夏道:“秦大哥,这酒可真是好酒啊。”
“你若喜欢下次我教你酿。”
“这是秦大哥自己酿的?”
秦隐点头,陆半夏笑中带着苦涩,这酒他喝过没有千次也有百次,却是头一回知道,此酒乃秦隐亲手酿造,可知道之人是夏隐,不是他陆半夏,可笑可笑。
秦隐见陆半夏笑得开怀,又道:“你既然叫我一声秦大哥,那我就叫你小夏,可好?”
“好!”大概是因为名字中都带有隐字,所以才改叫姓吧,陆半夏斟酒一杯,再敬秦隐,直到秦隐喝尽才道,“大哥看上去便知是练武之人,途径瑶城来为的是不是武林大会?”
“是。”秦隐只说一字,不再多提。
武林大会上必定集齐天下英雄豪杰,只凭秦隐一人不可能杀死慕容晹和苗云青,他只身前往到底为了什么?
若是有天魔教相助,师傅定不愿看到这般场景,天魔教在所谓的名门正派眼里是魔教,可他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陆半夏思来想去,费解不已,唯有同行,方可知晓答案。
“大哥介意小弟与你同行么?”
“不介意。”秦隐夹菜动作一顿,看向陆半夏道,“只是小夏你并不会武功,去武林大会作甚?”
“当然是凑热闹啊。”
陆半夏说得理所当然,秦隐一下没憋住,扑哧笑声出来,“这个热闹可不是好凑的,小心丢了性命。”
“有大哥在,不怕!”
“万一大哥保护不了你呢?”
“我就带着大哥一起,脚底抹油,跑!”
秦隐无奈摇头,陆半夏嘿嘿笑道:“我就是去看看,想见识一下,回头说书的时候不至于脑袋空空没话说。”说罢主动连敬秦隐三杯酒。
一杯下肚,秦隐盯着陆半夏举杯的手瞧,两杯下肚,秦隐的目光来到他腰间别着的折扇上,三杯下肚,视线落在陆半夏被酒气催得红晕的脸庞上久久不曾移开。
陆半夏打了个酒嗝,“大哥连接我三杯酒不反对,就是同意了。”
分明就是他一个人喝酒,秦隐什么话都没说,怎么好好的就成了秦隐同意了?这般泼皮无赖的功夫倒是半夏公子最擅长的。
秦隐唇角微扬,忍不住泛了笑,“好。”
外面皎洁月色,里面觥筹交错,秦隐带来的酒喝完了,又让店小二上了几坛酒,小小的酒杯不知被丢到哪个角落里,两人早已是抱起酒坛往里灌。
月色愈来愈浓,陆半夏不敌酒力,醉倒在桌上,酒坛子从他手中滑落,咕噜噜滚到墙角才停下。
刚才还醉意迷蒙的秦隐眼里精光一现,他轻手放下怀里的酒坛,掀开被子,把陆半夏抱上床。
银色柔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打在陆半夏脸上,秦隐爱怜地抚摸着他的脸庞,“半夏,此去危险重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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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究竟是对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秦大教主神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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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习习,陆半夏打着寒颤幽幽醒来,淅沥沥的水声由远及近,透过白色素屏,依稀可以看到秦隐模糊的身影,正弯着腰在浴桶中忙活。
他这是打算沐浴?
“阿嚏!”陆半夏打了个喷嚏。
“醒了?”秦隐上身□,从屏风前走进来,结实紧致的胸膛和小腹,没有一丝赘肉,仅是看上几眼,就让人萌生想要去摸的欲望。
陆半夏吸了吸鼻子,吞了吞口水,“你洗好了?”
“还没洗,刚帮你擦好身体。”
什么!
陆半夏犹如晴天霹雳,愣在当场,身体被风吹得起了一层淡淡的鸡皮疙瘩,他抬手抱住相互搓了搓,才发现手下接触的竟是光裸的肌肤。
迟钝地低头,僵硬的掀开盖在下半身的被子,陆半夏赫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连快遮羞的布都没有。
“啊!!!!!”陆半夏包头哀嚎,两人连最亲密的事儿都做了,可擦身体之事更让人说不出口,更何况现在他是夏隐,秦隐怎么能这样做?这是偷腥!
陆半夏莫名其妙醉了一场,醒来自己吃自己的醋。
秦隐被陆半夏的嚎叫惊到,不过片刻便反应过来,“你喝多了我扶你上床休息,没过一个时辰,你就说口渴想喝水,谁知道我刚把你扶起来,你就吐了一身。”
“啊?”陆半夏眨眨眼,他怎么不记得了,敲了敲脑袋,是有喝酒这么一事儿,至于吐……他真的没有印象。
秦隐见他一副呆呆模样,便猜到他记不清了,又道:“没办法,我只好让店小二送水上来,帮你清理,开着窗户是想要散散屋子里的味道。”
陆半夏嗅了口气,虽然不明显,但仍是有股酸酸的味道,看样子秦隐说得是实话。
“帮我擦,你脱光了干嘛!”受冻的陆半夏裹紧被子,眼睛飘忽不定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好。
“我不小心粘了些脏东西在衣服上,而且……”秦隐看向陆半夏道,“等会儿我可不想一身臭汗的上床睡觉。”
“啊哈哈,我都忘了,这是你的床。”陆半夏抓着头问秦隐有没有干净的衣服。
秦隐没做多说,只是从行囊中翻出一套递给他,陆半夏三下五除二穿上,秦隐比他略高几公分,那衣服穿在身上宽松的很,陆半夏管不了那么多,袖子一撩,腰束一扎,蹦蹦跳跳地跟秦隐挥别,跑回自己的柴房睡觉去了。
柴房的被套被洗过很多次,摸上去的手感很软,陆半夏拉着被沿把被子盖过头顶,刚才听到秦隐要跟他同睡一张床,内心的激动紧张不言而喻,明明想要靠近,却又害怕靠近,这是被利用后留下的后遗症,还是越是贴近就越怕被揭露真相的那一天。
秦隐骗过陆半夏,陆半夏也要用同样的手段去欺骗他么?虽然自己是好意,可是……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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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抱住胀痛的脑袋,努力让自己不再多想。
自我麻痹久了,吐掉后仅存的一丝醉里再次泛上来,陆半夏维持蜷缩的姿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醒来,陆半夏头痛的不行,喝酒的时候爽的一塌糊涂,第二天就有你受得了。
掌柜等到快中午,也没见着陆半夏,便差使了个店小二过来寻一寻。
陆半夏揉着太阳穴道:“来了来了。”
店小二急得跟被火烧了眉毛似的道:“快点儿,掌柜的催了。”
“等我先去厨房吃早饭。”
“这都什么时辰了?夏先生,该迟午饭了!”店小二肩膀上搭条白色抹布,坐在厨房门前的大石头上等着。
陆半夏自打做了说书先生一直都是早睡早起,今个儿是特殊原因,才起迟了。
那店小二心里急,屁股在大石头上没捂多久,便起来来回走动。
瞧他如此着急,陆半夏随手拿了一个馒头,顺便又拈了几块萝卜干丢进嘴里走出来道:“走吧。”
店小二这下才露出笑容,领着陆半夏去柜台。
白面馒头,里面什么都没有,掌柜一瞅陆半夏的脸色,就知道他刚起床,“夏先生昨天睡晚了?”
陆半夏大口咬着馒头,“喝高了,半夜醒了又睡,现在头还疼着呢。”
“那说书……”
“您放心,我头晕,最可好着呢。”
“那就行。”掌柜离开眉开眼笑,招呼店小二准备清茶和零嘴去了。他一回头,发现陆半夏还在啃馒头,“夏先生吃馒头就行了?”
“肚子饿,你这不是着急找我么。”
“不急不急,您先去后面吃,吃饱了才有力气说书。”
同福客栈里的伙计、跑堂都是一起吃饭的,饭点稍早,忙起来根本没时间吃,好在现在还未到生意最旺的时辰,陆半夏捏着剩下的半个馒头往后头走。
吃好饭,一楼的客人坐得满满的,陆半夏走到小八仙桌前,往腰间一摸,欲套出折扇往桌上一敲,开始他那招牌动作。
哪知道,竟然摸了个空。
陆半夏手僵在那里,大伙儿都看着他,总不能把裤腰带给扯下来吧。
“小夏!”秦隐淳厚的嗓音自上方传来,陆半夏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接着。”
陆半夏手抬过头顶,五指大开,折扇不偏不移地掉在掌心。
握紧,翻手,折扇在手心绕了一圈,最终“啪”的一声敲响桌面。
“昨天我们说到了……”说了无数遍的内容张口即来,陆半夏脑子发懵,握着折扇的手也在瑟瑟颤抖。
究其根源分不清是因为折扇,还是秦隐,抑或两者皆有。
拇指在扇骨上摩挲,熟悉手感不可能错。
原以为秦隐还给他的是夏隐昨夜丢在他屋内的折扇,没想到会是陆半夏的折扇。
他是看透了自己,还是把自己送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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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定情信物,轻易送给别人。
无论哪一者都足以让陆半夏心寒。
脑袋里空洞洞的,嘴巴好似不是身体的一部分,张张合合,一段说完,陆半夏颓然跌坐在长凳上,嗓子干到发痛,却不想喝一口水。
“小夏?”不知何时过来的秦隐叫了陆半夏几声,陆半夏木头人般得坐着,秦隐拍拍他肩膀,他不动也不说话,“唉……你都发现了?”
秦隐叹了一口气,陆半夏木然回头,“是的,我发现了。”
“那就把折扇还给我。”秦隐又从腰间掏出一把较新的折扇递给陆半夏道,“这把才是你的。”
“呃……”陆半夏眨眨眼,呆滞地与秦隐交换折扇,听秦隐的意思只是给错扇子那么简单,不是他猜想中的任何一种。
陆半夏啊陆半夏,你是内力被封,不是脑子被摔坏啊,没事儿瞎想什么呢!
折扇再次被秦隐拿走,陆半夏松了口气,周围陆续有人围过来,秦隐被挤出去,两人跟着人群双双用折扇挥别。
自己在秦隐心里或许不是一文不值,至少那把折扇被他贴身携带……
陆半夏勾勾唇角,继续说书。
晚上吃了饭,掌柜正在算账,陆半夏接过打赏的银子迟迟不走。
“夏先生有话要说?”
陆半夏迟疑片刻道:“掌柜的,明日起我想辞去这份工。”
“夏先生是嫌银子少了?分成之事可以再议。”毕竟陆半夏比其他说书先生得到的赏钱更多,掌柜思忖,若是再多分一成个陆半夏,也是可以的。
只是陆半夏去意已决,来之前也跟秦隐商讨过,武林大会在即,慕容山庄与瑶城一山一城之隔,此去少说需要五六天行程,明日不出发,怕是来不及了。
掌柜听明缘由,挽留已是无用,只好提前付了陆半夏两钱的月钱,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回来继续说书。
陆半夏本是不要那两钱银子的,他又没有说满一个月,掌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