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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却是她心急赶紧有自己的房子,眼下手里虽然银钱不少,可也要多备着点儿才好。
麦芽儿一提,余根生就答应了。“那成,下午俺和春柱去,你没事儿就去春柱家做针线吧。”老娘三不五时的就骂一通,与其媳妇在家憋气还不如去春柱家。
余根生都这么说了,麦芽儿自然满口的答应。
两口子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春柱家。
“嫂子你可来了,俺正要去找你呢。”刚进门春柱媳妇就笑着迎了出来。在麦芽儿的指导下春柱媳妇的第一波豆芽昨天也卖了一两多,两口子第一次收到这么多银钱,直接兴奋了半宿没睡着觉。
两口子商量了,按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盖个好一点儿的房子。现在这个泥坯的房子还是没有狗蛋那会儿盖的,许多地方到了夏天都开始漏雨了。
“咋了,是豆芽又有啥事儿了?”麦芽儿心下好笑,这春柱两口子伺候豆芽比伺候狗蛋都上心,前两天甚至大半夜把麦芽儿叫起来,就因为当天忘了给豆芽换水,惹得麦芽儿两口子哭笑不得。当然,少不了赵氏又是一顿臭骂。
“不是。”春柱媳妇有些脸红,“是嫂子那春衫,俺给做好了。”这几天点灯熬油的,自家衣裳都没做,春柱媳妇紧忙着把麦芽儿的衣裳先做出来,也是一份心意。
“也不急着穿,你可别累坏了眼睛。”麦芽儿一见春柱媳妇眼睛里泛着血丝,哪有不明白的道理。“那衣裳不着急,你可别把身子骨累坏了。”春柱两口子人都实在,可她这样麦芽儿也觉得过意不去。
“不累,合计着赶紧做好了嫂子也好穿。”春柱媳妇就又憨厚的笑着。
麦芽儿知道这两口子都是大智若愚型的,看着忠厚却都有主意,就道了谢,“多亏你了,不然我这衣裳还不知道做到什么时候去。”
“嫂子说这干啥,你要是有料子就给俺拿来,俺抽空都给你做了。”春柱媳妇大包大揽,麦芽儿却不好意思,“你也教教我,总不能啥都让你做吧。”丈夫的衣裳让春柱媳妇帮忙也说的过去,可那小衣裳总不能也让人家做吧。
两人说着就心领神会一笑。
“嫂子,你们上房有啥事儿没?”春柱媳妇一边缝狗蛋的褂子一边随口问了一句。
“能有啥事,还不是那么天天骂骂咧咧的,我就寻思了,赶紧搬走了好,到时候耳根子就清净了。”要说赵氏那么骂,麦芽儿一点儿不抻心那是不可能的。
春柱媳妇抻脖子往外瞅了一眼,两个男人站在院子里不知道说啥呢。
“骂也是正常的,听说你们老三那丈母娘家不大消停。”春柱媳妇突然压低了声音道。
“啥?”老三的丈母娘家,那岂不是任家?难道……
41有难念的经
麦芽儿和余根生那会儿定亲的时候;本来麦家想让麦芽儿多留些日子的。不然乡里乡亲的传出去;麦家着急让闺女出门子;这话好说不好听的。
又不是真差那么一口粮食;要不是一些特殊原因也没人家会把闺女着急嫁了。
可是余家当时提出要尽快成亲;为的就是老三余田生的婚事也定了;给老二办完;等忙完了春耕老三的婚事也就办了。
这个理由勉强也说的通。
余家老三余田生订的是本村的任家的大闺女;比老三余田生大了一岁。听说是村里顶漂亮的大姑娘。为此余田生很是高兴;那傻小子没事儿就偷着乐;这没成亲呢就三天两头的往任家跑,没少挨赵氏骂。
一切都板上钉钉的事儿居然出现差头了。
麦芽儿有些恍惚;这老三的婚事要是有啥,那赵氏…。。麦芽儿想想就哆嗦;搬家的渴望更强了。
“媳妇俺和春柱去镇上,你们别急着做饭,等俺们买菜回来再说。”余根生到门口知会了一声。
麦芽儿心思不在这上面就哼哈答应了一句。
余根生不放心,“媳妇,晚上俺想请里正到春柱这来,顺便看看房场的事儿。”麦芽儿这才明白过来,“那相公多带点儿银钱,也买点儿肉啥的回来。
“俺知道了。”余根生点点头,两人就出了门。
麦芽儿忙不迭的问,“到底咋回事,不是都说好了春耕后就成亲吗,咋那老任家是不干了?”说起来,余家也就这个小叔子傻乎乎的对他们二房不错,麦芽儿不想眼瞅着他娶不上媳妇。
“也不是不干了,就是说那头好像有啥说道。”春柱媳妇像是被人听到似的,故意小声道:“说是你们家小姑子那名声不好听,怕闺女嫁到你们家也跟着把名声弄不好听了。”
“这是啥道理?”麦芽儿就迷糊了,“两家都定亲了,他们现在说这个,再说这理由也不成立啊。小姑子是小姑子,跟她有啥关系?再者说,那苗儿不是没咋地吗,咋村里还有人传啥闲话咋地?”怪不得最近没看余苗儿闹腾呢,感情村子里还有闲话传出来。
“谁知道呢。”春柱媳妇就皱了眉,“要俺说啊,你们家这门亲做的不好。”
怎么听着像是有啥自己不知道的?
“这话咋说的?”麦芽儿就好奇的问。
“嫂子你是不知道,那老任家一家人都挺牲性的,他们家别看人少,那都是不肯吃亏的主。”
春柱媳妇是个实在人,让一个实在人说这么难听的话,麦芽儿就有些好奇那家人,同时也庆幸自己分家出来单过了。
“那老任家是不想做这门亲了?”如果是这样,怕是上房有火好上了。
“那不知道,不过这事儿不算完就是了。”春柱媳妇挠头,“俺可听人说了,老任家大闺女长得好看,别的村有个木匠家的儿子看上她了,那家人不知道她定亲了就托人打听,也不知道咋地那老任家的大闺女也看上木匠家的后生了……是看上人家有银钱,那后生还俊俏了。”末了春柱媳妇嘟囔了一句,“也怪你们家老三太实诚了,唉,都是这么传的也不知道真假。”
麦芽儿吃惊的张大嘴巴,这老任家出事也太差劲了吧。“他们就不怕余家到官府去告?”两家都已经定亲,那是过了聘礼的,任家这么做不但道义上站不住脚,官府那边他们也没道理可讲的。
“谁告?”春柱媳妇冷笑一声,“他们把你们欺负成这样,余家老大是个胆小怕事的,老三又没主意,一家子孤儿寡母的谁去告?”春柱媳妇觉得自己这话似乎有点儿过了,就又补救道:“那老任家几个儿子没一个是善茬,根本不好惹,你们上房就是知道也不敢惹人家。”
又是一家子极品。
不知道赵氏遇到那任家到底谁胜谁负?
麦芽儿突然兴起一股恶劣的心思。
“嫂子这事儿俺也是听人家说的,还做不得准,你也别当真,就是小心点儿上房那些人就是了。”春柱媳妇忍不住叮嘱,“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你们那银钱也留着以后过日子花销,凡事都留个心眼。”春柱媳妇有些话没有明说,余根生明显是个孝顺的,如果他们还一味的服从上房,那跟没分家还有啥区别。
麦芽儿明白春柱媳妇的意思,就点了点头。“我心里有数,今晚你大哥就准备跟里正说盖房子的事儿,到时候咱们做个邻居。”
“那可真是太好了。”春柱媳妇放下手上的活计就要下地,“咋不早说呢,俺都没啥准备,晚上得弄点儿好的招待里正。”
“不用,你大哥他们去镇上买肉回来,咱们到时候一做就成了。”之所以先用董春柱的地方,就是怕上房和里正都尴尬,还有一个原因,是麦芽儿不想这个事儿太早让上房知道,免得他们闹腾。
“娘,俺回来了。”两人正聊着就听到狗蛋在外面嚷嚷,“俺给娘采了酸浆吃。”狗蛋小脸红扑扑的跑回来,一进门看到麦芽儿,眼睛就是一亮。
“大娘。”
“唉,狗蛋回来了。”麦芽儿伸手就抱起狗蛋,她喜欢这个懂事的孩子,有时候懂事的都让他心疼。“大娘看看狗蛋这拿的是什么啊?”
小家伙手上五六棵草一样的小苗,麦芽儿仔细看了,就两个是酸浆,其他的都是蒿子苗儿。
“傻小子,你那采的哪是酸浆,分明就是蒿子,那东西不能吃。”没等麦芽儿开口,春柱媳妇已经忍不住数落道。“这又跑哪疯去了,瞅瞅这一脑门的汗。”
“俺上山采酸浆去了。”狗蛋有些着急,“俺都尝了,是酸的。”说着就揪了一片叶子往麦芽儿嘴里塞,“大娘你吃。”
“我们狗蛋最聪明了。”麦芽儿吃了那片酸浆叶,就把狗蛋手里那堆东西分成了两份,“狗蛋仔细看看,这都是一样的吗?”对小孩子不能一味的打骂,狗蛋有孝心,这更应该加以引导。
狗蛋咬着小手指头,嘟囔了一句,“不一样。”大概自己也发现了问题,抓着麦芽儿手上的蒿子就跑出去。
“又干啥去?”春柱媳妇嘟囔一句,“这孩子,也不知道随谁,一天没个老实气。”
“狗蛋孝顺,你是个有福气的。”麦芽儿就把手上的酸浆递过去,其实不过是山上长得一种酸酸的像是野草的植物,只能嫩的时候吃,大了就有梗了。“孩子的一片心意,快尝尝。”
“这孩子,听他爹说俺这两天胃口不好,就上心了。”春柱媳妇脸上满是高兴的笑容,“亏了他有心了。”
“胃口不好?”麦芽儿上上下下把春柱媳妇看了一遍,“你不会是……”狗蛋也五岁了,这是怀孕了?
春柱媳妇眼睛一暗,轻轻摇了摇头。“俺年轻的时候亏了身子,大夫说怀狗蛋都是万幸了,以后怕是不能有孩子了。”提到这事儿春柱媳妇的眼睛泛红。
麦芽儿聪明的没问,不过看了一眼春柱媳妇的面色,“我家以前就是大夫,我虽然不精通,但也能看,不如我给你把把脉。”
“没用的,大夫都说了,他爹也领着俺看了不少大夫。”春柱媳妇眼睛里有泪,“嫂子俺也不瞒你,要不是他爹那狠心的娘,俺的孩子也不能没了,俺那时候大雪天还要伺候他们一大家子,都小产了还要洗衣服做饭……这身子就是那会儿亏的……”提到这事儿春柱媳妇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俺就让你分出来单过呢。那都是俺的痛啊,俺不想你也像俺这样……狗蛋那是老天可怜俺们,给俺们送来的啊……”
麦芽儿从没听说过,感情春柱两口子在村里还有亲人,她居然不知道。
“弟妹,你别哭了,咱们现在都熬出来了。”麦芽儿听了个大概就有些庆幸,幸好自己见机的早,不然说不上被折腾成啥样呢。“快别哭了,别的我不敢说,一般的毛病我都能治,妹子你相信我,嫂子给你看看。”
“能成吗?”不能再怀个孩子一直是春柱媳妇的心病,许是看了太多大夫都以失望结局,春柱媳妇就有点儿忐忑。
“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呢。”麦芽儿不敢打包票,就鼓励道。
“俺信嫂子的。”春柱媳妇就伸出了手。
麦芽儿静了静心开始把脉,冷静的放下手。因为思考眉头紧蹙在一起,看在春柱媳妇眼里就像是一下子抽光了力气。“俺就知道,俺就知道……”也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个啥,就在那喃喃自语。
“你是伤了肾血了,不是不能治,只是需要日子长些。”麦芽儿也不卖关子,“不过你这身子底子太差,不是我说啥,弟妹你可得把身子调理好了,不然那药也是白吃。”
“真的能治?”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