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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默默的答了一句:“是脑花。”
34 昔:发髻会乱的
虽然五哥确确凿的告诉我,他是个男的,不会对一个男的动心,更别说还有一亲芳泽,但是我还是掩饰不住的期待。
方圆就算有着一身冷漠的禁欲气息,有着一副不太好接近的外表,但是我深深的相信,他一颗心是火热的,砰砰砰的跳动着。
五哥遵方圆医嘱,这几日几乎跟绣楼里的大姑娘一样,除了每日捂着脸去找方圆涂酒膏,可奇怪的是,他从来都不找我帮忙抹脸。于是每日我倚在门槛上,就闻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围绕在鼻尖。
淡淡的,浅浅的,丝丝缕缕。像绕着一根一根的线,慢慢裹成一个线团。
“五哥,你感觉怎么样?”
他瞪了我一眼,我不由得感叹,方圆的酒膏果然好用,这么快五哥的眼睛就露出来了,虽然依旧有些红肿,比之前来说已经好了太多,起码我能看到他在瞪我,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终于像个人了!
他笑着,走到我屋前,说:“真应该让马蜂把你也给蛰了,看你还这么嚣张。”
我乐道:“我俩本就是双生子,虽然长得不像,要是肿成一样的两张脸,那倒是像了许多。更何况,疼在你脸痛在我心啊!”
五哥干呕了一下,不理打算我,自己进了屋子,我感觉无趣,也回自己的屋。这几日真的是无趣的紧,比之前五哥还没来的时候更严重,那时候没人陪我,我就自己找乐子,和五哥闹了一阵子,倒是觉得他当真是个好玩伴。
我扳着手指算日子,大概还有五日就到十五,就快见到宋远了,不知道这一段时间他在做什么,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我,或者遇到了漂亮姑娘就把我给忘了,想他那一张如沐春风含笑三分,来者不拒的脸,该是很讨人喜欢的吧。
第二日一早,我还在一片雪白的梦中,就感觉有人拽我,我惊醒来,就听见五哥把房门拍得“砰砰”直响。
“柳清江,你给我出来!”
我瞪着房梁躺着挣扎,还是蛮不情愿的去开门,五哥脸黑成一片瞪着我。
“怎么了?”我小心得问他,看他脸色实在不好,我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别开脸,说:“你先去换件衣服,我在房里等着你。”
我低下头一看,原来穿着睡衣就出来了,赏给他一个到天灵盖的大白眼,我把房门摔上,一通起床气无处发泄。
我去的时候,五哥已经喝上了铃铛泡的清茶,他真是一点也不客气,使唤铃铛就像使唤自己的丫头一样,我打个眼色让铃铛出去,这才坐下来不满的看着二哥,他这会已经恢复了一派谦和的样子,脸上的伤也已大好,美的一塌糊涂。
我敲着桌子吸引他的注意力,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忙问道:“怎么了嘛,你不知道扰人清梦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我装作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手曲成爪状企图威胁他,结果在他轻飘飘的一句“那你不知已经下几个十八层。”当中,成功的泄了气。
事实告诉我,千万不要惹到二哥,因为他是只披着矜持的腹黑狼,刽子手,杀人于无形无影当中,还会有附带的连锁报应;但是事实告诉我们,更不要惹到五哥,他没有看中和在乎的东西,更无畏一切,痞子最可怕。
说道二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依旧很忙碌很辛苦,帝王业千钧。
五哥放下茶杯,问道:“方圆屋子里有个男子,你知道是谁吗?”
我心头“咯噔”一下,问:“是谁?”
“我要知道是谁我要用来问你!”五哥激动的说道,于是又放软声音说:“穿着蓝色长衫,是个俊秀的公子哥。”
他像是在回忆,当我听到蓝色长衫时,我已经万分确定这人便是我心心念念的宋远,不知五哥怎么和他打到照面的。
五哥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道:“我今日依旧去住持院子里上药。”
听到这里,我内心稍微鄙夷“得了吧,就你那张小脸,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老早就好了还给自己找借口,虚伪!”
我继续听他说下去,“可是他居然把我拦到屋外,说他还有别的病人,说我已大好,扔给我一瓶酒膏就把门关上,你说气不气人!”
酒膏!我眼前一亮,五哥伸出食指摇了摇,说:“不可能的,别妄想了。”我“哼”了一声,又问:“那你怎么看到屋里那人的?”
“他关门的时候从门缝中看到的呗。”
五哥话音未落,我站起身就准备往外走。
他在后面问道:“你去哪儿?”
我头也不回的跨过院子去自己屋里换衣裳,边走边说道:“我去帮你探探是什么情况!”
我在屋里翻了一会衣服,拿了一件蓝色纱裙,偷笑着换上,又叫铃铛来帮我梳头发。
铃铛拿了一只簪子给我试位置,最终戴在右边发髻上,她奇怪的问:“公主,你这几日不都是自己编个辫子,怎么要想起要梳发了,不过公主这样怎么样很好看。”
我冲她眨眨眼,顿时心情大好,搂了一下她又急匆匆的出了门,听见铃铛在后面叫着“公主慢点跑;发髻会……”
后面的话被消散在风中,我已听不太真切,我只知道宋远来了,我现在要去见他。
等我到方圆院子的时候,刚踏进院子,房门就打开了,不知宋远与方圆谈了些什么,两人脸色都不大好,我犹豫着要不要再上前。
方圆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关上房门,我摸摸鼻头,不知道又是哪里惹到他了,宋远看到我先是惊讶,然后笑着朝我走过来,手也朝着我脸颊伸过来。
我顿时一阵紧张,不知道这时候是该闭眼还是不闭眼呢?这还是在方圆院子里呢,我要不要躲啊,我仿佛看到了方圆略带责备清冷的眼神。
这时候,宋远的手已经伸到我的头上,我又不敢动,翻着眼睛向上看,又想起来这样很像在对他翻白眼,于是又低下头。
他的手扶在我头上拨弄着,话语里尽是揶揄:“小公主,怎么每次见你都这样让人惊喜呢,你跑的发髻都乱了。”
我终于明白铃铛那句被我消音在风里的那句话。
是“公主慢点跑,发髻会散掉的……”
35 昔:还是要找他
我不好意思的扶了扶发髻,冲着宋远略微娇羞的一笑,然后说道:“你可算是又来了,这个月你过的好吗?”
宋远笑着点头,负手往前走,道:“过得很好。”
我跟着宋远往前走,直至一处陌生的院子门口停下来,他回头,好笑的看着我,表情有些无奈:“你跟着我作甚,快回去。你作为晋国的公主,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撇嘴,最近这话都不知有多少人对我说过,方圆对我说过,皇太后对我说过,五哥好似也提了提,到现在,连宋远都这么对我说,我是个公主没错,可这并不代表我该一板一眼按照别人的路子来走,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是柳清江不是吗?
宋远盯着我笑,我瞪了他一下,然后又问:“那我现在回去,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再来找你吧!”
他低头想了想,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片刻后他抬头盯着我,一字一语道:“好,既然你都这样说,那么傍晚时刻,你到后山那条小溪边,我有话要对你讲。”
我点点头,笑着跳开了,就算没有回头我也能感受到他悠长的目光,和还没溢出口的叹息。
我蹦蹦跳跳的往前走,直到拐过一个路口,再没了那种欢乐,如果宋远他不在我身后,而是在我前面的话,他会发现,我的身体是高兴的,脸上却是愁苦。
宋远,你到底想与我说些什么呢?
一直到傍晚,我的脸色都不好,五哥站在门前远远的看着,铃铛也是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我也想做个不行于色的人,无奈我根本就做不到。
“柳清江,你这一脸吃了大便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我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冲着五哥一扬,然后单手折成两段。
他笑了,向我走过来,那张已经恢复过来的脸上挂着欠扁的笑意,我真想在找只马蜂窝丢到他脸上去,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让我来猜猜,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有这样一副似怒非怒的娇嗔表情,真是一脸的愁苦啊……是为了那个蓝衣公子?他莫不是你以前闹的沸沸扬扬要出宫的原因吧?”
我不由得惊叹五哥有着好敏锐的八卦气息,这也能猜出来,放到现代去,就靠他这一手怎么说能也混个娱乐圈大哥当当。
五哥见我不说话,又问:“他到底是谁?你到是说说话啊,兴许哥哥还能帮你呢?”
……
傍晚很快就到了,我废了好大力气才甩掉五哥那个碍眼的,等我到后山,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个身影,他在等我。
我小跑着过去,叫他的名字。
“宋远。”
他转过身,表情从平和转为笑眼,我却没能错过他那一闪而过复杂的怅然。宋远,你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又开始跑了,慢慢来,我就在这里,急什么。”
慢慢来,我就在这里。这可能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情话,却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意思。
“我这不是怕你等的着急。”我扶着膝盖微微喘气,回答道。
“我不着急。”
这时天色还未黑下来,正是最后一道晚霞的红光翻过山头,我与宋远在溪边坐下,小溪潺潺归家,青草幽幽着也要睡去。
我忍受不了这种沉默,于是首先出声询问,“宋远,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他侧头看看我,然后又把目光拉长,放到遥远的山川。
“小公主,这些话本不该由我讲给你听,可是如果现在不讲给你,我怕你会依旧如此……我们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论你对我是一时兴起还是真心喜欢,我们之间都是不可能的,你如今这般追着我,浪费时间做这样一件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我这样说,你能懂吗?”
我点头,把手摊在膝盖上,身体坐的笔直。
“我懂啊。我是晋国的公主嘛,我代表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我父皇母后,还有整个晋国的颜面,我不该这样追着一个男子,告诉他我喜欢他。这不是一个女子的矜持和修养。但是,宋远,我只问你,你果真对我,一丝丝,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吗?你没有那种会偶尔想起我,想起和我的相遇,然后会突然发笑突然很想见我的心情。这样的感觉,你果真一点都没有吗,宋远。”
他说:“没有。”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手合上,看着自己蓝色的纱裙和他的袍子融为一体,捏紧了拳头,叹道:“可是我有啊。”
“你们都只当我是一时任性,或许是见一个爱一个,你是不是想,什么时候我对你的好奇用完了,我就会转移目标,不再烦扰你了?你们都这样认为,可是你们都错了,自始自终我从未掩饰过我对你的好感,没有一丝作戏。哪怕他们都不同意,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的感情,都是认真的。”
“到这种时候,你还看待我是个孩子,还觉得这时一个笑话吗?”
等我说完了这段话,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其实我也很难过,我也很后悔,我从未想过逼他或者是要他回应我什么,可是宋远,你只是作为你自己,并没有能力把我推开。
他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