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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面容。
感受到程燕西的目光,季凉淡淡的瞥了一眼,头重脚轻的往饭桌上走去。
该死的,一定是发烧了!这样的感觉她很熟悉,或许是因为那年车祸留下的阴影,这些年来只要一淋雨就会发烧……
季凉蹙了蹙眉,不想让在程燕西面前装脆弱,暗想,忍着吧,只要熬过一晚就没事了。
“小凉的脸怎么这么红啊?”饭桌上,陈婷有些吃惊的开口,“不是因为淋了雨,发烧了吧?”
陈婷说了这么一句,程燕西才仔细看了看季凉,果然见她脸色不自然的潮红。
“怎么不早点说?”程老司令立时大怒起来,“我老眼昏花,你们一个个也看不见吗?我说今天丫头神色不对!”老人家一拍桌子,将筷子一撂,“快去叫医生!”
“是!”警卫员小张连忙朝军区大院的医务室跑去。
“爷爷,我没事的!”季凉强撑着一笑,“您别生气,免得气坏了身子,我真挺好的。”
“丫头啊,你看你这病怏怏的样子!”程老爷子心疼的说道,“还关心我气不气,只要你没事就好啊!燕西,快把丫头扶上楼。”
程燕西退出餐桌,走到季凉面前,看她瑟缩了一下,却偏偏跟她对着干似的,想要扶她的动作变成了抱的姿势,一下子将她捞在怀里,步伐沉稳的向二楼走去。
隔着一层布料,程燕西都能感受到季凉身上灼热的温度。明明是因为生病才引起的发烧,却让他想起昨晚两人赤诚相见的感觉,抱着季凉的手一紧,暗骂自己没出息。
季凉抗拒的推着程燕西,别着脸,恶狠狠地咬牙切齿,“不用你假好心。”如果不是在爷爷面前,她一定会忍不住甩程燕西一巴掌!
“哼。”程燕西哼了一声,转移了注意力,“生病了都这么倔,季凉,你逞什么强?”
“快过来!”陈婷在卧室门口招呼,“快把小凉放到床上。”
季凉没再说话,任由程燕西抱着自己走进卧室。躺下一会儿,季凉就睡着了,连医生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怎么样了?”程燕西到楼下送医生,程老爷子坐在客厅沙发上问道。
“回司令,”医生道,“病人是发烧了,已经打了针,休息一晚就好了。”
“那就好。”程老司令点点头,问程燕西,“小凉睡着了?”
“恩。”
“燕西啊,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程老爷子招招手。
“……好。”程燕西点点头,转头道,“小张,你送医生出去。”
“是!”
程燕西走到程老爷子身边,问,“爷爷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啊?”
“燕西啊,你跟小凉昨天晚上真的……”话一顿,程老爷子继续说道,“你可别骗我!要是真的在一起了,今天你们两个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程燕西抿抿唇,“害羞呗!”
“你又糊弄我个老头子!”
“真没有,爷爷!对了。”程燕西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左翻右翻都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找什么?”
“结婚证!”程燕西放下手来,“换衣服了,结婚证在昨天那件衣服上。”
“你跟小凉领证啦?”程老爷子眼神一亮。
“是啊,昨天领的。”程燕西点点头,又补充道,“爷爷,您要是不信,一个电话就可以查到我是不是在骗您。”
“你这个臭小子效率还挺高的!”程老司令听程燕西这口气,立马容光焕发,“那就好,那就好,省得我一把老骨头了,还天天惦记着你们小辈的婚事。”
第040章 女人间的友谊
程燕西低头的瞬间,笑得有些苦涩,“爷爷,这个点儿您是不是该午休了啊?”
“想赶我走啊?”程老爷子拍了拍程燕西的大腿,“爷爷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那爷爷您说。”
“燕西啊,既然结婚了,就对小凉好一点。”程老爷子缓缓开口,“等过段时间,风风光光办场婚礼,爷爷我的心事也就了了一半了。”
“恩。”程燕西一边替爷爷捶背,一边应着声。
“还有啊,小凉她经常发烧,这个事以后你别不在意。”程老爷子悠悠的开口,“最厉害的一次差点她烧成脑膜炎,所以我一听她不对,吓坏了。”
程燕西的手一顿,“脑膜炎?”
“是啊。”程老司令点点头,道,“大概是发生车祸后的两年吧,我去外省开会,去了大半个月,回来之后去了桑城一趟,才知道小凉她生病住院了。”
“我就说她姑母一家人不靠谱,小凉她发烧在屋子里关了三天都没有人发现!”程老司令说道气愤处,忍不住拔高声音,“看我不在,他们就使劲欺负小凉!”
“当时丫头她一个人呆在病房里……嘴唇都裂开了,意识不清。当时我那个揪心啊!想把她接到家里,丫头就是不肯!”
“丫头小小年纪被逼得去捡瓶子卖钱……她说要学钢琴,我给她钱,她就是不要!小时候活蹦乱跳的,出车祸之后越来越安静……”
“爷爷就想你能好好待她。她小小年纪,一夜之间,爸爸妈妈都没了……燕西啊,爷爷我真是光想想就觉得于心不忍啊!”
程老爷子讲的越久,程燕西眸子里的情绪就变得复杂。他从没有想过季凉十年来的生活是这个样子的……
季凉打过针之后一直在二楼休息,陈婷去看过几次,季凉一直没有醒来,倒是烧退了,好歹让人安心了点。
“呃……”卧室里,季凉睡熟了自动醒来,动了动酸痛的胳膊,睁开眼,却见屋子里一片黑。她定了一会儿,回神,然后伸手去摸灯的开关,只是手一往旁边搭,却摸到一片温热。
咔哒……
同时,屋子里的灯被人打开,季凉条件反射般的抬起胳膊,挡着刺眼的灯光,等渐渐适应了光明,才放下手来,转头一看,却是程燕西坐在床上,靠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醒了?”程燕西眼皮一抬。
“恩。”季凉点点头,眼睛渴望的盯着床头上的水杯。嗓子一片干涩,心底在叫嚣“喝水!喝水”!她不管不顾的倾身去拿杯子,有人却快她一步。
程燕西随意的执起水杯,递到季凉嘴边。
季凉咽了口口水,伸手抓住水杯,声音有些嘶哑,“我自己来。”
“恩。”程燕西应声放了手。
季凉捧着水杯,“咕咚咕咚”大口喝起水来,嗓子里划过一丝清凉,终于缓解了她的渴望。
“咳咳……”季凉喝得太猛,喝完之后忍不住咳了咳,一会儿的功夫,杯子见了底。
“还喝?”程燕西今晚极其话少。
“不了。”季凉摇摇头,看了看窗外,又扫了屋子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程燕西洞悉了她的想法,开口,“已经晚上了,你睡了一下午。现在晚上八点。”
“……哦。”季凉微微颔首。
“吃晚饭吗?”
“不用。”季凉抿抿唇,“我想休息。”
“好。”程燕西想都不想的答应,季凉微愣,没想到今晚程燕西这么好说话,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却见程燕西掀开被子,一下子钻进被窝,躺到自己旁边。
“你……”季凉不知所措的睁大双眼,“你想干嘛?”
“睡觉啊!”程燕西回答的理所当然,偏头看着季凉。
季凉的脸霎时变得惨白,猛地退后,踉踉跄跄要下床,“我去别的屋子。”
“回来!”程燕西说话的同时动作已经出手,拽着她的手臂往后一拉。
季凉的身子重重的仰面跌回到床上,程燕西一个翻身将季凉压到身下,盯着她,“跟我睡觉,这么让你害怕?脸都白了……”
“难道我还要欢喜吗?”季凉转着手腕想要逃脱,“放开我!”
“季凉,隔壁的隔壁就是爷爷的房间,你想让他知道,我们刚领证就分居吗?”程燕西不紧不慢的开口。
“你……你跟爷爷说了?我们领证的事?”
“当然,这是好事,为什么要瞒着。”程燕西轻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爷爷还说,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
婚礼?呵……
季凉痛苦的闭上眼,道,“我知道了。”除了妥协,她还有什么办法?如果将事情如实的告诉爷爷,老人家会受得了这个刺激吗?再说,她不认为她有那个能力,逃脱程燕西的掌控。从昨天开始,她的生命,就不是原本的样子了。
程燕西压着季凉,看着她一点点的神色变化,刚要起身,却听季凉开口了。
“我今晚很累,不想。”季凉面无表情,清冷的声音溢出嘴边,“你下去。”
“哼。”程燕西嗤笑一声,“就算你想,我也不想。本来就跟死鱼一样,生病了,我就更没兴趣了。”说罢,一个翻身,滚到床的另一侧躺下。
季凉不去理会他,也翻了个身,侧卧着,背对程燕西躺好,闭眼,暗忖,有时候人生的变化真是快得让人不可思议,不过一晚的时间,她竟然接受了跟一个男人睡一张床的事实。
如果明天醒来,一切是梦就好了……
咔哒一声,程燕西重新将房间里的灯关上,听着窗外淅淅沥沥将停的雨声,却没有闭上眼。
他看着季凉的背后,隔着衣服,似乎都能描绘出那两条疤痕的轮廓。
第二天,天气放晴,季凉打着病号的幌子足不出户,程燕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直到傍晚,程燕西突然走进卧室,说要带季凉回学校。
“明天周一,你不会忘了吧?”程燕西盯着季凉,“早上还要军训。”
“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你。”
“爷爷让我送你的。”程燕西道,“放心,不会送你到学校里,不会让别人看见,不然让别人看到,我也很苦恼。”
季凉微微点头,逆来顺受。
京南大学艺院女生宿舍楼,从雨停开始,温堇言就一直等在楼下。
季凉在离学校很远的公交站牌下了车,慢悠悠往宿舍走,却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温堇言,瞬间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本想鼓起勇气好好开始,却在转身间天涯两相隔。
季凉本来想绕路走,可温堇言仿佛感受到她的到来,一转头,就看到季凉,于是便不管不顾的朝这边跑过来。
“季凉!”温堇言一边跑一边叫。
季凉脚步慢慢后退,刚要跑,却被温堇言拦住。
“别躲着我!”温堇言张开双臂,挡在季凉面前,“季凉,你终于出现了!”
“学长。”季凉捏着斜挎包的包带,双手上的用力透出她的紧张,脸上却淡笑着,“学长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等你。”
短短四个字,几乎在瞬间击破季凉的心理防线,季凉嘴角微微一抽,问,“等我做什么?”
“季凉,你这两天都关机不接我电话,是不是在为那天晚上的事生气?”温堇言又像刚开始认识季凉时那么胆战心惊,俊颜上露出愧疚的表情,“我向你道歉……是我太冲动,才会,才会亲了你,可那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我不是……耍流氓!”
季凉有些空洞,“学长,那天的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
“好朋友?”温堇言不可置信的凛起眉毛,“季凉,你知道我不想跟你只做朋友!季凉,迎新晚会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之间,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季凉舔了舔嘴唇,“那是因为,我突然觉得我们只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