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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说的这个女孩儿,她该感到庆幸,她能够有这样一个爱她的丈夫。”
“爱?”以濛听到这个字,明显一惊。
她知道祁邵珩待她再好不过,不论是如何的感情,她总认为他们之间有说不清的利益阻隔,即便动心,有情,也不会到‘爱’的地步。
可是,今天,在这里她将自己的遭遇说给看着她长大的老神父,午后,老神父如此慈祥地告诉她,她有一个爱她的丈夫。
”孩子,你认为的爱是怎样的?“华德神父眼神见有岁月沧桑的痕迹,“如果你所说的那个女孩儿的丈夫不爱她,就不会在知道被他妻子背叛后对她说那样的话,不是谴责,不是怒斥,他是在说自己的感受,说自己伤痛的感受。
他说他痛,是因为伤了他的人是他所爱,所珍视的人。
好孩子,圣经中七宗罪的道理你应该明白,人在极度怒意的情况下应该是被所谓的情绪捆绑着会做出愤怒的暴行,会被妒火燃烧。可你所说的女孩儿的丈夫,他足够理智,即便在愤怒之火缠身的时候,也没有伤害他的妻子。而,他的这份理智和呵护,完全是来源于他内心的‘爱’。”
以濛苦笑,”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伤了他的人岂不是永远都得不到救赎了。”
“诚心祈祷,诚心赎罪,我主会宽恕你们的。”
“那如果,女孩儿对丈夫的背叛是因为想要忠于她的父亲呢?神父。
女孩儿的父亲和她的丈夫是氏族中必定会相对抗的角色,养育之恩的羁绊之下让她不能背叛自己的父亲。所以,她伤了她的丈夫。他们都是对她来说重要的人,她被困于其中,深入泥潭,无法自拔。”
“耶和华真主,爱是平凡世间永恒的真谛。但是,我们永远不能因为爱人去伤害另一个人。那个女孩儿爱她的父亲,但是,绝对不能用伤害他丈夫的方式来回报他的父亲。放下这些背叛和算计,如果女孩儿的父亲爱她,他会谅解他女儿的痛苦的。而,女孩儿的丈夫应该也在等着她回家呢。”
“回家吧,好孩子。这些都不能怪你。”神父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不是你的罪行,你没有错,你不用如此焦躁,做自己该做的。”
从修女的手中接过两枚十字架,老神父再次拥抱以濛,告诉她,“用心诚心诚意去祈祷,这十字架上会有你诚意的灵魂,送给你该送的人,他会原谅你的。”
“谢谢您。”以濛接过十字架。
坐回自己在长椅上的位置,双手合十,手心间是那枚十字架。
她在祈祷,诚心诚意的祈祷。
耳边有教堂修女高唱的圣歌。
你是为爱而生
你就是为了得到真爱来到这世界
在你的生命之中拥有着那一份真爱
你就是为了得到真爱来到这世界
在你的生命之中拥有着那一份真爱
自从太初开始的永不改变神的爱
借着我们的相遇结出了果子
因你在这世界中无人取代的存在
我们心中充满那多么大的喜乐
你真是为了得到真爱来到这世界
现在也拥有着那一份真爱
一片歌声中,心情沉定,她突然释然了一切,知道自己改如何去做了。
题外话:
二更,中间的歌词不要钱大家放心是多出来的字。回忆章节我真的在努力的结束,所以泥萌别催促我了,草草结束很奇怪,认真对待就是这样。关于回忆的问题我只想说这文是倒叙。回忆卷结束了,才是顺序。所以会出现回忆。
再次说抱歉,我会尽快调整,不出现回忆片段的,就这样,回忆卷真的快没了。囧
☆、【180】她说,我不能让你们伤他
一片圣歌的歌声中,心情沉定,她突然释然了一切,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了。
两枚十字架一起用红色的丝线系在了她的脖子上。
A市地处南方,不会下雪,但是天际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
以濛坐着出租车到一直到西塘古镇市郊的四合院,从老宅搬出来以后他们一家就住在这里。
院子里的葡萄树,落了一地的枯叶。
以濛人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院子里祁文虹尖锐的笑声,“嫂子,那个小白眼狼,你和我哥真是白养了。咱们祁家氏族争夺股份,她不帮着我哥,竟然去帮着外人。”
“行了,文虹少说两句吧,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一家人,造成今天的局面,没有办法的。”商业竞争,家族股份竞争,总有一败。谁都不能怪的。
虽然话这么说,可是苏佳慧在看到以濛的那一瞬间免不了迁怒。
“妈。”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苏佳慧看向自己的这个养女,刚才的和善通通消失了。
“别叫我妈,我给你说过什么?”
以濛愕然,想到从小时候的那次被罚抄《三字经》苏佳慧就不让她再叫她母亲了。
她一直以为父亲让她调查的那些事情算是潜藏隐秘的,却不想竟然所有人都知道。
祁家,祁文彬和祁邵珩之间对于祁家的股份争夺,并非谣传,即便是兄弟,但是这一战在所难免。只因为所占的立场不同。
“巨晖”和“盛宇”都是占据着祁氏庞大的股份分支,两相抗争,巨晖败落的肯能性更大,所以祁文彬才出此下策,让她来调查。
却不曾想,早在那之前,自己的最爱的养女已经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与祁邵珩有了私情,且两人已经结成婚姻。
所有人,皆不知道以濛嫁给了祁邵珩,但是,对于她调查到的事情不言说,也不告知她父亲这边的人,让她母亲很是恼火。
“以濛,你跟我过来。”
“是。”
路过祁文虹,她低头礼貌地叫了一声,“小姑姑。”
祁文虹冷哼,”苏以濛,现在你父亲不在你就不用这么演戏,你是什么样的人从来我就领教过。”她对以濛的憎恨,自从那年她掉了唯一的孩子,祁文虹对以濛的恨意就更深了。
“小白眼狼!”
以濛对祁文虹如此的冷嘲热讽只当做视而不见。
跟着苏佳慧出了室内,进入庭院。
坐在院内的红木雕花椅上,苏佳慧一脸的严肃和无奈。
她说,“以濛,我从小教导你,让你和向珊、向玲一起学画,学棋,学琴,学声乐。教你祁家小姐遵从的礼仪,我知道我有时候对你刻薄,待你也不比亲生的向珊和向玲的好,但是在你父亲的执意要求下,我也尽了自己的努力待你。是,我是对你没有好脸色,但是,以濛你父亲待你如何,你不比我清楚?”
“妈,我。。。。。。”
“你别说话,你听我把话给说完。”苏佳慧阴沉着脸,可眼眶却是通红的,似是要垂泪,“祁家争夺股份在所难免,‘巨晖’和‘盛宇’的实力自然是相差太多,让你调查你四叔确实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商道以濛你不可能不明白,弱肉强食,在这上面谁和谁都是不曾留有丝毫情面的,你父亲那样的人最是不惜的做这样暗中调查的事情的。可如果不是你四叔的‘盛宇’极力打压‘巨晖’,让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没有回天的余地,他也不会对你开这个口。
他那样的人,让自己的女儿调查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自己内心的自责就能把他杀死万次。他无数次后悔开这个口让你做这个,可是‘巨晖’被逼到今天的地步,难道都是他的错?一辈子,你父亲没有与祁邵珩争抢过什么,到最后的关头,你不能这样背叛他。”
以濛站着一动不动,她神情平静的诡异,但是内心却是在不停得撕扯着。
”以濛,派去调查的人焕芝他们说你已经查到了,却不准他们任何人透露,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父亲对于你的意义,对你的养育之恩难道换不回来这点你调查的东西。”
不知道做出什么回应,也不知道说什么,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以濛只能沉默。
“我对你从来不好,可今天我在这儿拜托你,请你帮帮你父亲吧。”
第一次,第一次从来对她严苛至极的母亲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近似请求的话,让她实在没有办法拒绝。
伸手,左手摸上她脖颈处佩戴的两枚十字架,闭了闭眼,她平静得抬起头,对着苏佳慧说道,“即便是商业竞争,也不应该如此决绝的写检举信,为了‘巨晖’算计祁邵珩送至司法机关,我不能让你们如此伤他。”
“混账!你说什么?”怒急了的苏佳慧,扬手就给了以濛一巴掌。
意料之中会惹怒自己的养母,以濛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她说,“我信我父亲一直以来都是正人君子,即便丢失了‘巨晖’‘也好过伤害自己的手足,我不想让我的父亲后悔,所以调查到的证据我不会给。我父亲只是被‘巨晖’所带来的不菲利益蒙蔽了双眼,他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他的内心绝对不愿意算计陷害他的手足。”
“你知道什么,你算什么东西就替你父亲做决定。啊?——你父亲真是养了一匹喂不熟的野狼!没心没肺的东西。我真是看错了!”
刚才如此低声下气的乞求,让从来傲然的苏佳慧像是被羞辱了一样彻底被激怒了。失了往日的礼仪,直接给了以濛一巴掌后又给了女孩儿一巴掌。
以濛在发烧,受不了这样力度大的折磨,直接被苏佳慧扬手的一巴掌甩在了地上。
膝盖着地,钻心的疼,让她背后冷汗直流。
可,即便狼狈如此,女孩儿的眸是清明的,神色是镇定的,她说,“如果打我能让您解气,您便打吧。”
“你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苏佳慧伦胳膊扬手却终究是没有打出去,再怎么说都是自己养大的,从小不点儿一点点眼睁睁得看着成了这样美的女孩儿,她也下不去手啊。
“造孽,造孽啊!”苏佳慧红着眼眶,不停得掉眼泪,她下不去手,就只能自己扇自己耳光,一下又一下。
她知道‘巨晖’对自己丈夫的含义,别人不明白,她明白,可是她气急了,怒急了,只因为每日看祁文彬身心疲惫,自己却没有办法帮得了自己的丈夫分毫。
一向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女人疯狂至此的举动,让以濛都吃了一惊,她强撑着站起身,她咬着青白的唇,她说,“母亲,你要是生气就打我,打我就好,不要这样对待自己。。。。。。”
“谁是你母亲,苏以濛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苏佳慧冷笑着,“我没有权利打你,更没有权利惩罚你,但是,我可以替你父亲惩戒你这个不孝女。跪下!”
满身的狼狈,一身的伤,在这样的亲情的分崩离析中,以濛跪在了庭院里的青石板上。
受过伤的膝盖跪在冰冷的地上,彻骨的寒,绝望的闭上眼,以濛明白这是她该受的。
“我没资格教训你,没资格,我不是你母亲,你就在这儿好好等着你父亲。”擦了脸上的泪,苏佳慧拂袖离去。
以濛跪在庭院里,早在她回来之前,她就知道自己该面对的是什么,所以受到如此的对待,在她意料中,她一点也不意外。
不伤祁邵珩,并不是单单因为他们之间的私情,站在一个绝对理智,绝对公平的角度上,以濛心里的那杆沉告诉她:她父亲如此之举,是太过极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