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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老先生用药用的奇特,自好了之后,祁三小姐发汗时身上便有一股浅淡的香。
这香奇异,雅致,似幽兰又不是,清爽,似草本却非草本。平时不易被人觉察。
阖着眼,呼吸着身边人儿的清芬。
祁邵珩只觉不够,远远不够。
这香,可是魂牵梦索了他太多孤然一身的时光。
他对这香有执念!对有这香的人有欲念。
☆、占有欲:祁先生说话太有学问
车内温度越来越高,以濛索性将围巾扯掉。
祁邵珩侧目,睁眼的刹那刚好瞥见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因为带了围巾很热,此时凝脂般的莹白晕起桃丽的艳色,几缕发丝散乱,旖旎,撩人心神。
他说,“热出汗了。”
以濛点头。
九月天,即便夜里有寒雨,可车内呆着就不必捂得如此严实。
发汗太多,身上的味道就愈发浓郁,她不想引人侧目。
“擦擦手。”
一旁的人,将湿纸巾递给了她。
以濛垂眸,不觉得手上有什么,只是微微汗湿用湿纸巾还不至于。可,身边的人强势,将纸巾拆了,突然唇角微扬,“濛濛,这是要我动手帮你?”
他笑了?
以濛没反应过来,祁邵珩的薄唇就收了刚才的弧度,眉眼间一如既往的清俊森冷。
祁邵珩这样冷漠的人,会笑?
怕是她看错了。
晃神的同时,就被祁邵珩握住了手。也许思绪飞远了,以濛竟忘了挣扎。
祁邵珩黑眸暗沉,拿着那张消毒湿纸巾擦拭女孩儿纤白的手指,一根一根,极其仔细,似是上面有什么不洁净的东西。
指骨修长,和他的手相比起来,蜷缩在他掌心的手小巧却好看至极,手背滑腻宛若初生婴儿的肌肤一样。
“不用了。”
以濛拧眉,急忙排斥的抽出手。
白。皙的肌肤微微泛红,这人不像是在给她擦手,倒像在她手上发泄什么情绪。
眼眸太深,暗沉中波涛汹涌,她抵触他那样的眼神。
就像是她这手犯了错!
薄唇紧抿,祁邵珩也不强迫,他说,“濛濛在外面这么久,知道这手上沾染了多少脏东西么?尤其是这左手。”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开车的于灏无意间听到。
话中话,祁先生说话太有学问。
即便跟随他多年,于灏也摸不透这男人的脾性,更弄不懂他言语里的玄机。
只是,总裁对小姐说的这话,让他不由自主想到送到祁邵珩手里的照片,第三张照片中,宁家大少紧紧握着的可不就是小姐的左手!
微微惊愕。
这男人竟然占有欲如此强烈!
他可是祁邵珩,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会对侄女。。。
也许是他想太多了,于灏收了思绪。
车内的人,还在说教,“濛濛知道吗,科学研究表明,一双外出归来未洗过的手上可有八万多的细菌。”
明知她略有洁癖,祁邵珩说这话膈应她,故意的。
以濛沉默,望着身旁一脸清俊的人,只觉得他性情恶劣的很。
每次都是他在强迫人,却因为拿捏好了对方的弱点,便做得不动声色,理所应当。
这种话语权被对方剥夺的没有丝毫余地的文字游戏,让以濛讨厌。
她本就不是巧言令色的人,和祁先生这样狡猾的商人过招,十有九输。
愤恼地拿着湿纸巾擦手,手指被她一根根擦过。
祁邵珩侧目,见女孩儿不甘愿得擦着左手,薄唇微扬。
☆、雨事:16号和17号的永恒
车内很静,车窗外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作响。
车子行驶地并非急速,很稳。
猝不及防地抬头,以濛被车窗外的风景所吸引,凝眸看去。
九月三号,今天是周四。
一所高中外,刚下了晚自习的学生们撑着伞纷纷在大雨中前行归家,三三两两的。有抱着课本奔跑的,有和身边的人边走说笑的,青春,洋溢。
以濛想,曾几何时自己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无忧无虑,且身边一直有一个宁之诺。
车子慢慢行驶着,到了校前方的转角处,以濛注意到大雨中有一件高中校服外套在涌动,怕是有学生忘了带伞,便举着外套遮雨。
可爱的小心思,不免让她多看了两眼。
夜风吹开外套一角,校服下竟是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一件男孩子的校服,成了两人的避风港。
雨很大,两人几乎淋透了,他们抱在一起边跑边笑。
那笑,太璀璨,似能灼伤人眼。
多像那时候的她和宁之诺。
高二下学期,学校数学几何创新课程是全校大课,高二年级和高三年级一起上。
以濛每次都去的很晚,因为每当她进了人潮拥挤的大礼堂,第三排16号的位置上总有一个男孩子站起来,冲她挥手微笑,他说,“濛濛,我们坐这儿。”
三排17号,宁之诺为苏以濛占的位置。距离讲台不远不近,黑板上的字迹看得最清晰,抬头看大屏幕脖子不会因为仰着酸痛,且便于和老师互动。
这是个太好的位置。
宁之诺去的早,每次占了都给她,自己就坐在她身边。
16号和17号,宁之诺和苏以濛。
一年的数学几何创新课,一年没变的位置。
下午,五点半。
最后一次数学几何课,课堂上很安静。夏天就要到了,外面在下雨,礼堂里人多很闷热,空调在维修中开不了,每个坐在这儿的学生都是热汗涔涔。
讲台上,老师依旧在滔滔不绝。
以濛握着原子笔安静地记着笔记,白。皙的脸颊上透着闷热的浅米分,汗水滴落沾湿了笔记本。
宁之诺见此,坐在她身边伸手撩开她耳侧的碎发,拿起一本几何书帮她扇风。
耳边有清凉的风,以濛知晓是怎么回事,也不说话,只是忍不住唇角微扬。
她记笔记,他扇风。整整一节大课,未曾停歇。
中间,有后排的人传了纸条过来给宁之诺,未曾打开,以濛就能猜到一定是有女孩子向他示好,表白的诸如此类的内容。
相貌英俊,品学兼优,坐实了一中校草的名号,宁之诺在校的人气以濛自然知道。
“看不看?”身边的人问她,似有笑意。
这些事,他从不避讳她。
以濛不应,只见纸条堂而皇之地在她桌上打开,娟秀的字体尽显:雨天,忘了带伞,放学一起,可好?
☆、她的回忆,没有他
纸条上,言辞委婉,能写出这样话的人,必定也是个羞涩的人。
瞥清楚这句话,也不看宁之诺的反应,以濛继续安静地做起笔记。
忽感觉一旁少了凉风,半晌,她低声说,“热。”
这个字一落,身边的人寵溺一笑,继续扇风。
很明显,这个小插曲对这两人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17岁的以濛,面对青春期的情感,似乎总有种过度的自信。也许与她和宁之诺的幼年经历有关,她的生活中少不了他,他也少不了她。
在学校里,他们每天在一起,却不曾有什么过分逾越男女情的举动,外人看来,总把他们误认为一对兄妹。
是‘兄妹’么?
也许是的,宁之诺事事照顾她,从幼年的孤儿院一直到两人成长为青年,从不曾离开她半步。
不是兄妹又是什么?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有点儿微妙,靠的近了会脸红,会心跳加速,偶尔私底下会亲吻,浅淡的,没有丝毫欲。望。
所以,他们又确实是恋人。只不过融合了太多的亲人因子。
在祁家处处谨言慎行,以濛不快乐,在宁家的宁之诺又何尝不是。只有两个孩子在一起,才有真正的快乐。
那晚放学,一中外,天正在下雨。
以濛抱着课本见校门口等她的少年,快步走了过去。
“伞呢?”她问他。
宁家和祁家宅院很近,以濛从不带伞,都是由宁之诺送回家,不是以濛娇纵,是宁之诺一直坚持如此。
他说,他不送,不安心。她一开始不愿,后来便随他去了。
“濛濛可还记得课上的纸条。”脱了校服外套,他遮在她头顶,“那人说她没伞。”
所以呢?
他就只留了一把伞给人家。
以濛突然想笑,那女生明明是借着没伞的名义想要接近他,他可倒好,只留伞,人不去。
只怕,那女生看见等着她的只是一把伞,真要气得跺脚。
纸条上那句话说得委婉,可聪明如宁之诺怎能看不懂,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故意的。
见她笑,他也笑,没了伞,宁之诺将宽大的外套裹在她身上,拉着她一起冲进雨里。
怎忍心看他一人淋雨?
扯了扯他的袖子,两人一起用外套当了‘伞’。
那么大的雨,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手脚冰冷,心却是热的。
*
隔着车窗,外面的男女孩儿在校服下越跑越远,车内有热气,玻璃升起雾气渐渐模糊。就要看不清楚,以濛伸手去擦雾气,却被人握住了手。
男人的指骨修长,漂亮,温热的大手覆在她冰冷的手上。
祁邵珩说,“别看了,风景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该看的是自己能把握的。”
他要她活在当下。
刚才在她身侧,祁邵珩看着她脸上神情的变化,或欢乐或苦涩。知晓,她陷入了自己的回忆,而那回忆,没有他。
永远都是处于旁观者的位置看她,她的一颦一笑,更不因他。
☆、她看他一眼,他已满足太多
九月初,周五,天气很好,系上只有一场讲座。
以濛抱着笔记本从学校的多功能报告厅走出来,刚走两步,就觉得不对劲。
她走两步,停两步,猛地一回头刚好对上正冲她礼貌微笑的男人。
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常常在祁邵珩身边,一定和那人脱不了干系。
“苏小姐。”简赫将手里的一把遮阳伞递给她,“太阳有点大,撑着它你会舒服一些。”
“非要如此么?”蹙眉,她并没有接伞,“别再跟着我了。”
“这恐怕不行,您知道这是祁先生的意思。”
祁先生,祁先生,以濛几乎要恼。
从一开学到现在跟着她的人不知换了多少,可唯一不变的就是这些人都是由那人派遣的。
平了平思绪,她说,“别跟着我,我会和他商议此事。”
“那等祁先生同意了我自然不会再跟,如今,唯有静候您的佳音。”
叹了一口气,以濛无奈,抱着笔记本继续向前走,简赫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手里还握着一把未曾送出去的遮阳伞。
出了校门,走到林荫大道的一处拐角。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正停在那里。
简赫快走两步,上前帮以濛打开车门。
车窗微降,有清风吹拂。额前的碎发被吹开,以濛上车的瞬间,一阵清冽的薄荷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迎面而来。
太熟悉的味道,不用细想她都知道这是出自谁。
“讲座听得如何?”
蓝白细纹的浅格衬衣,墨色长裤,祁邵珩凝神看着她,神态有些慵懒,似乎在这里等了很久。
他怎么,来了?
不见女孩儿答话,接过她手里的课本放在一边。修长的指挽起她耳侧的发,抽了湿纸巾就帮她擦额角的汗珠。
以濛一怔,刚要推开,他就收了手,薄汗已经擦完,这个男人的动作太快,也令人太过猝不及防。她堤防不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