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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唇离开,微微喘息的瞬间,祁邵珩凝视着她的眸说道,“没有别人,从来没有,只有你。”
没有别人?
从来没有别的女人?
这人说的话可信么,他是祁邵珩,祁邵珩的话只能听不能信。
可,灯光下他眼底的深邃让她放佛受了蛊惑般,以濛忘了避开,环着他脖颈的手再次抱紧,她迎合了他的吻,深吻,舌吻,大脑失去了往日思考的能力,只有下意识的抱紧他,被他吻,再继续回吻他。
第一次主动吻一个人,感觉似乎还不错。
蒋曼刚才的出现,她看到了,让祁邵珩吻她,她就是有意的。
看到数次蒋曼来亲自找她,以濛就看得出那个女人对祁邵珩的执念,她不言说不表态,不代表她真的不会回击。
觉察蒋曼来此,以濛就是故意的,故意抱着祁邵珩吻他,给蒋曼看。
这个女孩子太聪明了,知道对方的软肋在哪儿,更明白如何能够不动声色地将对方推入绝境。
药油搓完了,以濛动了动自己的脚,发现已经好了很多。
看了一眼休息室的时间,20:30,《天鹅湖》的第三幕已经差不多到了该谢幕的时候,她是第四幕戏的主演,要赶快回到后台才行。
可是看将她舞蹈鞋丢的远远的男人,以濛知道祁邵珩是存了心思不让她继续考试的,这次考试很重要,她不能错过。
看那人递过来的茶杯,以濛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地呷了一口茶水,她说,“太凉。”
祁邵珩给她一点休息室内的热水,以濛又说,“烫。”
“待一会儿,就凉了。”
将茶杯放下,她不喝了。
他家小姑娘要求多,祁邵珩向来知道,看着安然坐着的以濛,祁邵珩无奈道,“等下给你兑点冷水回来。”
室内热水倒是有,可要找凉的纯净水,就只能到茶水间去,见祁邵珩离开,以濛坐在沙发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想支开这人可真难。
她脚伤并没有大碍,只是蒋曼的有意拉快节奏让她有些难以承受,现在搓了药油又被祁先生按摩了好一阵子已经好转了很多。
弯腰将一旁的芭蕾舞蹈鞋拾起来,以濛从另一侧的门出了休息室。
——
祁邵珩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空无一人的休息室,还有整整齐齐得放在沙发下的那双湖蓝色的软拖。
伸手扶着额角,祁邵珩说不出的无奈。
这么骗他离开,这丫头,倒是越来越大胆了。
坐在沙发上,将那杯茶水慢慢喝着,祁邵珩也不去管她,以濛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很少有人能改变她的想法。
越来越管不住她了,哎。
休息室内,祁邵珩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桌上的宣传册。
‘诚霖大年终考试优秀生前三甲游学计划’,纸页不大,意思言简意赅,大致是说凡是去的诚霖大表演系年终考前三名的学生,将有机会由顾助教带领与英国皇家戏剧学院呢学习半年。
半年时间,这么久?
祁邵珩蹙眉,由此联想到祁太太不就是优秀生么?
他坐在贵宾席位和考核官坐的很近,有心看了看他妻子的成绩,今晚以濛考核的得分不低,是不是能进入前三甲祁邵珩不知道,但是总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
出过半年,不行。
被顾庭烨带着出国,更不可以。
祁邵珩眉宇紧皱,这考试,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考了。
想到这儿,将手里的宣传册丢在地上,祁邵珩出了休息室。
回到剧场内,他没有去后台,也没有去找他的妻子,祁邵珩回到自己在剧院内的位置安然的坐了下来。
“您回来了?”
于灏问。
对方只点头示意,却不说话。
即便灯光很暗,于灏还是觉察到了上司身上突然沉郁气场,一会儿工夫变得如此,这脸色变得太快。
第三幕戏,在谢幕,红色的幕布拉下来,演员们纷纷撤离到后台。
后台画好妆,顾庭烨过来看以濛,说道,“以濛,你到哪儿去了,刚才怎么找不到你?”
匆匆忙忙中,以濛说道,“没什么,等下第四幕戏就要开始了赶快准备演出吧。”
“好。”应了一声,顾庭烨低下头怡然看着她的脚说道,“你还能坚持么?”第四幕戏舞蹈部分很少,但是也要有大约20分钟的旋转跳,顾庭烨想到第二幕戏后以濛苍白的脸,多少有些担心。
“我可以应付得来。”
“你。。。。。。”
“快快快!最后一幕戏,相关的演员准备一下。”总导演的突然出现打断了顾庭烨和以濛的对话。
演员们依次排开,在后台准备着上场,以濛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看到发短消息的人名字,她怔了怔还是将消息点开了。
【阿濛,换了衣服我们回家,不要不乖。】
她蹙眉的同时,跟在上一条的后面又发来一条短消息。
【如果阿濛执意不听话,你先生不介意做一些会让你乖乖听话的事情。不肯乖乖下来,我就上去抱你下来好不好?】
这人疯了。
以濛知道祁邵珩向来说到做到,却没有想到,他这么介意她这次的考试。
这是考试,不是演出,不参加会修不到学分的。以濛蹙眉。
马上就要上台,总导演看到以濛手里还握着手机有些不满,“快收起来,上舞台还能带着手机么?”
以濛将手机放置一边,看了看身后空荡荡的通往化妆室的走廊,一时间有些失神。
失神的瞬间,她已经被一众演员拉着走上了舞台。
随着帷幕慢慢拉起来,音乐未曾奏响前,以濛的双耳像是失聪了听不到掌声,听不到台下的欢呼声,只有台下第二排那人深邃的眼眸逼得她无路可逃,无路可退。
知道他的妻子在看着他,台下的祁邵珩唇角上扬,陡然生出一个恶劣的笑容。
而后,他站起了身。
挡住了后面人的视线,当所有人诧异祁邵珩突然此举的时候,以濛却明白他的意思。
说道做到,不是简单的短消息威胁,如果她再不下去,他真的会一步不上前来,把她抱下去。
瞪着突然站起来的男人,以濛愤然又无奈,这世上怎有如此无赖又恶劣的男人。
咬了咬唇,就在最重要的年终考核上,在所有考核官的面前,在所有殷殷期待着演出的全校同学面前,以濛直接堂而皇之的从舞台上走开,她下去了!
以濛的突然退场,让所有人都感到诧异,不仅仅是舞台上就连台下都有些鼓噪。
还好这次是考核,并不只有以濛一个人饰演白天鹅公主,考核的学生有权利选择她是否出演还是要放弃,以濛下场后用了别的学生上场替代。
可,即便是小小的插曲,还是引起了一时间的小混乱。
阿K在评委席上快要被气死了,“这丫头是脑子坏了,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弃演。”
顾庭烨虽然不了解她突然的离开,但是想到以濛的脚伤,还是放弃了好好休息为好。
祁邵珩看着他妻子乖乖地下了舞台,唇角的笑意加深,眼眸却沉郁到了极致,坐下身后他对身边的于灏说道,“我们走。”
“上司,太太的演出。。。。。。”
“阿濛想回家了,我们去接她。”
想回家?
好好的优秀学生考核比赛不参加,太太突然想要回家了?这都哪儿跟哪儿,看着恣意走在他前面的上司,于灏更是不解,太太想回家,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于灏,你去开车,我们从诚霖大后门出去,不要惹人注意。”
“诶。”接过祁邵珩手中的车钥匙,于灏离开。
诚霖大剧院的后台,以濛想到自己这半个月的训练,想到她的付出与忙碌,看着机会生生的从眼前流逝让她内心不甘愿的很。
英国皇家戏剧学院的半年交换生学习一直是她所期待的,最终对于夺冠她虽然把握不大,可前三甲一定是可以进入的。
进入前三甲,就可以获得和华艺剧组的合作,不在意前途是否宽广,以濛只知道如此一来,她会多很多商业汇演的机会,没有想过功成名就,她只是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劳动来养活自己,不依附于任何人。
可,被祁邵珩这么一乱,什么都没有了。
荣誉她从来都不在乎,失去了自己依附自己的机会让她恼意很深。
清冷的月色下,祁邵珩见以濛坐在剧院外的长廊上,伸手就去抱她,她不看他。
知道她在恼什么,但是,他绝对不会放纵以濛离开去英国,还是由顾庭烨带着,绝对不可以。没得商量。
将大衣脱下来伏在以濛的肩头,祁邵珩说,“我们回家。”
以濛坐着不动,不和他说话,也不搭腔。
见她妻子如此恼然的模样倒是让他想笑。
不能笑,笑了她会更生气。
“这下你满意了?”以濛仰头看他,眼神里又气又无奈。
在全校人面前如此,怕是以后的商业汇演再也不会有她了,这是一直以来她养活自己的途径,也被这个男人生生砍断了。
题外话:
今天12号一更5000+,明天照旧。出差,14号到达省外,恢复两更。此书上下两部分,上部分完结而后是下部。
☆、【015】上部分尾声2
在全校人面前如此,怕是以后的商业汇演再也不会有她了,这是一直以来以濛学费支付的主要来源,也被这个男人给生生砍断了。
“祁邵珩,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么?”让她在城霖大全校人面前公然弃演,丢尽了颜面。
“回家。”他说,“说了要回家的就必须要回家。”
“我住学校寝室不回去,年终考完都不回去。”
“阿濛今晚不是不参演了,那年终考也就结束了。”
不说这还好,越说这些以濛越觉得愤懑。
不顾他妻子瞪着他的眼眸,祁邵珩继续说,“说好了答应你先生的,阿濛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
”
话语一落,不给他妻子拒绝的机会,祁邵珩抱起以濛就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以濛伏在祁邵珩的肩膀上明显的不配合的要恼了,这人怎么可以如此无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霸道不讲道理,太欺负人了!
刚才不由分说的威胁她,故意毁了她的年终优秀生考核,现在却没有丝毫解释不说,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想到这么长时间的辛苦备考,却在最后的优秀生考核上毁之一旦,以濛快要被这个男人给气死了!
她虽然长期住在宜庄内,但是读研究生的学费一直是自己在支付,一开始祁邵珩不允许,但是以濛执意如此,他便只能妥协。
而这研究生的学费却全是靠以濛的商业汇演取得的,这次优秀生年终考也是商业汇演的性质,以濛研究生下学期的费用有不菲的一部分出自与今天两幕戏份的报酬,可祁邵珩这么一来她的演出报酬丢了不说,却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莫名弃演,怎么能让人不觉得难堪?
祁邵珩知道他妻子心有不甘,可抱着她却是没有片刻功夫的停歇。
两人如此对抗不过是心绪不一样罢了,以濛想的是年终考,想的是研究生下学期的学费,可祁先生想的是他妻子若是得了优秀组的前三甲便到英国学习半年。
一个必须阻止,而另一个却为对方毁了她的资金独立而懊恼着。
“祁邵珩,你今晚强制抱了我回来,我下学期的研究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