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喜欢吗?”
以濛坐在淼淼的身边,将丝绢叠成的白色玫瑰放在孩子小小的掌心里。
淼淼双手捧着,乌黑的眸子像小鹿一样凝视着手里的玫瑰花。
纯白的颜色,宁静,姣美。
以濛说,“淼淼,这是一个神奇的魔法,做一个善良简单的人,你的掌心就会开出美丽的花,你看,这花多漂亮。”
多年前,宁之诺常常开玩笑给她说的话,以濛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这么讲给淼淼。
心思纯净善良的人,心里永远承载的都是美好干净的东西,以濛希望这份纯然和干净可以传递给淼淼。
让淼淼日后也可以成为之诺那样善良的人。
四月天的春日,起风了,白色的柳絮纷飞。
落在女子乌黑的长发上,美好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风吹拂着以濛脸侧的发丝,袅袅娜娜,映衬着她唇畔少有的温和浅笑,惊艳慕了谁的眼眸?
向珊洗了一把冷水脸出来看以濛如此的神情,内心也跟着释然了很多。
突然,她像是感觉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骤然亮了一下,就像是闪光灯。
正疑惑的时候,却对上了淼淼远远看过来的视线,这孩子的目光向来敏锐的很。
对上淼淼的视线,向珊也向淼淼招了招手。
向珊走过来,看到以濛在用纯白色的丝绢给淼淼折叠白玫瑰,突然觉得神情恍惚,放佛一下就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她们曾经的年少时光。
那个常站在苏以濛身边的男孩子有一双巧手,可以很轻易的化腐朽为神奇,简单的白色丝绢在他手里就可以轻易地摇身一变,变成最姣美的白色玫瑰花。
向珊看以濛现在给淼淼叠的是最复杂的一种折叠法。
她和向珊年少时期,让宁之诺教了很多遍都学不会,向珊的动手能力不强,她连最简单的一种都叠地格外的蹩脚,更不要说是最复杂的花样,根本就是无从下手。
但是,有一个人,只教到一半就完全学会了。。。。。。
那个人就是现在正在给淼淼叠玫瑰花的人。
雪白的玫瑰花,比真的还要怒放,层层叠叠回旋的叠法,用在柔软的丝绢上并没有那么容易完成。
以濛手中现在的成品和当年宁之诺所教她们叠出来的一模一样。
向珊知道以濛聪明,领悟能力强,但是在学习上这么复杂的折叠手法上,并不是单单靠着巧手就能学得会的,倒不是怎么的难以学习,只是之诺的手法和他对丝绢的处理,即便学会了的人也不可能和他叠出的花瓣大小一模一样,但是以濛可以轻易做到。
不论学习什么,只要是之诺会的,在以濛面前只要掩饰一遍,她很快就能和他做出的成品几乎一模一样;
而,之诺,也是一样的。
尤其是曾经,国画老师出的题目,要求画一幅山水画的临摹,老师并没有规定要临摹那位大师的,是当代国画大师的还是古代的。
可第二天交作业,整个绘画班里,只有以濛和之诺选择了一模一样的元代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中一卷,且他们节选的那一卷都是相同的。
一个在祁家,一个在宁家,两个人忙忙碌碌有一周没见的情况下,却在周末的绘画班里交上了一模一样的作品。
国画老师要求同学们摆画赏析的时候,看到一模一样的两幅画,还以为是哪位用功的学生一次性画了两幅,却不曾想这完全是是出自于两个学生之手。
也就是在那一次,向珊才诧异的发现,之诺和以濛绘画时走笔水墨的笔法简直太像了。
之前,两个人都画不一样的作品,所以没有人发现他们绘画默契的相似程度。
直到这次发觉后,向珊有意让两个人一起临摹一幅作品,白色的宣纸平铺在案几上,两个人站在案几前,都是右手握毛笔,走笔作品完成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两个人绘画的痕迹。
临摹一幅作品,他们画得像是出自于一个人手中的作品。
都说天下无巧不成书。
但是之诺和以濛相似的地方太多了,不是同一届考入A大,却都是以市级第一的成绩考入A大,次年,两人一起的托福考试,不一样的专业,一个大一年级,一个大二年纪,也没有一起相约复习英文,两个人却都以119分的高分取得了证书。
满分120分,两个人都被同样扣除了一分。
今天,在医院看到以濛给淼淼叠白玫瑰,向珊过往的记忆如同潮水一样翻涌而来,这么多的相同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看到向珊一直出神,以濛将手里的丝绢白玫瑰递给淼淼。
“想什么?”
“以濛,有时候觉得你和之诺真的好像。”
向珊想着什么,禁不住就直接脱口而出。
“什么?”
起风了,树叶被风吹得哗哗直响,以濛抱起淼淼走在前面,没有听到向珊骤然出口的话。
“你,说什么?”
“没什么。”摇摇头,向珊不想再提,像又如何,不像又如何,宁之诺和苏以濛永远都是这样的,永远有人羡慕嫉妒的默契。
可和以濛有着这样默契的另一个人正躺在病牀上。
现在说出来给以濛听,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淼淼,姨妈来抱你好不好?”
见淼淼不再看她,向珊就突然明白了,“你这小东西,这么快就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淼淼,听话点,你妈该累坏了。”
向珊跟上来,接过淼淼,看以濛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冷汗,虚汗。她已经强撑了很长时间了。
只抱了这个孩子这么一会儿,她就出冷汗出得这么厉害。
以濛的身体。。。。。。
“抱着淼淼到前面去等我。”听到以濛用只有她和向珊两人听到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向珊蹙眉,接过淼淼快走了两步,故意和孩子说着话吸引她的注意力。
可,淼淼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不停地在向珊怀里扭动着,执着的向后看。
她在找以濛。
不得已下,向珊抱着孩子向前跑了两步,直到不再看得到以濛,她的速度才渐渐慢了下来。
以濛靠在一颗杨柳树的背后,双手冰冷地去从口袋里掏出那瓶药。
她的手在颤抖。
药效副作用繁复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距离上次用药还没有隔多久,现在又要继续用这白色药片来,维持她的状态清醒。
头脑眩晕,她视线模糊的同时手里的药瓶掉在地上,药片洒了一地。
以濛想要捡起来,眼前一暗,直接向后仰倒而去。
正在这时,有人扶住了她的肩膀,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地。
题外话:
明天加更,万更
☆、【035】两年时光,有些东西从未变过
头脑眩晕,她视线模糊的同时手里的药瓶掉在地上,药片洒了一地。
以濛想要捡起来,眼前一暗,直接向后仰倒而去。
正在这时,有人扶住了她的肩膀,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地。
“顾庭烨?”
稳住了身子,她的笑容有些无力和苍白。
“身体不舒服?”
“没什么。”见他蹙眉,以濛转移开话题,“你怎么会在这儿?”
“陪大哥大嫂过来的,顺便刚才去看了看之诺。”
扶以濛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问她,“最近的身体状况还是不太好。”
肯定的言辞,倒是不知道让以濛继续向下接话了。
“淼淼呢?”顾庭烨问,“最近不见她,倒是挺想她的。”
“向珊抱着她,一会儿,过去看看她。”
上一次,在深巷和以濛吃过中饭后,她带着淼淼和祁邵珩走了后失约顾庭烨,从那往后,淼淼和顾庭烨一直都没有见过面。
想到这儿,以濛看着他说,“上次的事情还是要说一声抱歉,让你等了很久吧。”
明白了以濛在说什么,顾庭烨眼神暗了暗,说,“没有关系。”
欲言又止。
以濛问,“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庭烨不是吞吞吐吐的人,看他这样纠结的神色,以濛也大致猜测到了他要说什么。
“以濛你结过婚?”
“是。”理所当然的坦然应答,“淼淼你不是都见了吗?”
“那结婚的对象是。。。。。。”
“不用试探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如此。”
“他真的是。。。。。。”
“就是你所想的。”
“荒唐啊,以濛。”
“是么?”以濛浅浅一笑。
这样的无所谓,如此的坦然,不该是这样的。
“以濛,你想过没有如果你曾经的婚史被公布于世,你要背负多大的舆论谴责。”
“这些都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呢?”顾庭烨一直以为自己是了解以濛的,但是他看现在的苏以濛觉得自己已经陌生到完全不认识。
“你的婚姻关系是不是不因为对方的强迫,是不是因为受了威胁才不得已要答应的?”
看顾庭烨神情严肃,以濛却很释然,“没有什么所谓的强迫,相互应允而已。”
“之诺呢?以濛你想过之诺吗?”
“之诺有自己的生活,更何况当初。。。。。。”当初她得到他结婚的消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以濛,对方可是祁邵珩。。。。。”
说了半天不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又有什么?”更何况,已经过去了。
“有什么?”顾庭烨看着这个令他完全陌生的以濛说道,“你还记得祁叔叔的死吗?如果不是和祁邵珩有关系,为什么警察会。。。。。”
“够了,顾庭烨。”
“以濛,谁都可以,为什么是他?”
“没有为什么,只是人走到这样的地步,就会做出相应的选择而已。”以濛说,“顾庭烨,你是个聪明人,你其实一直都明白所谓的我和顾家的你的订婚宴不过是我在利用你而已。”
顾庭烨沉默。
“你可以拒绝的,这场利益的交易对你根本不公平。”
叹了一口气,顾庭烨坐在以濛旁边的位置上说起了和这些一点都没有关联的话题。
“以濛,你还记不记得你,我还有之诺曾经的大学校园时光?”像是回到了过去,顾庭烨微笑,“那个时候,之诺牵着你的手走在我的身旁,我就想我是多么幸运能有你们这样的好朋友。所以,当我知道你和之诺没有在一起,一直伤心难过过很久,到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我不是为你们的恋情终结而感到难过,只是为了曾经年少时期的光阴消失殆尽而感到难过,回不去了,不论是你,是我,还是之诺,我们都不再是曾经的样子。
答应和你订婚,我从来没有想过真的和你在一起,只是,现在看到之诺躺在病牀上,我想,他不能照顾你了就让我来帮他照顾你吧,可是没有这个机会了,我明白。”
站起身,他继续说,“不要说什么利用不利用,我知道订婚宴不是你的意思,你不过也是被牵扯进来的人而已。”
顾庭烨只是不甘心,曾经可以活的那么简单的日子,最终还是被时光残忍的齿轮给磨灭了。
散成沙,吹进风里,什么都不再剩下。
————
莲市。
盛宇总部。
“祁总,您的蓝山咖啡。”于灏将刚刚煮好的咖啡端到办公桌上,伏案工作的人对他没有丝毫的回应。
他太忙了,也许是没有听到,也许是没有时间来得及回应他。
在A市久居了太长时间,虽然每次都有一些文件用电脑传过去给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