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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祁邵珩带着找位置坐下来,不太靠近人多的秀场舞台,位置相对在角落里有些偏僻。
此时,场内的嘉宾到位,保留舞台的亮光秀场席位上的灯光全都关闭。
瞬间的黑暗,让以濛有些不适应,觉察到他妻子反握住了他的手,祁邵珩让她靠在他身上,“阿濛。”轻唤她一声,驱逐她内心的不安,告诉她有他在。
刹那的黑暗后,以濛渐渐适应了下来。
“等一下的开场,你要说什么?”转移开话题,她不想让他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感谢来宾,感谢赞助商,感谢产品研发者。。。。。。”
黑暗中听他这么说,以濛笑着评价他,“可真是官方的义正言辞。”
“这样的场合能说什么呢?这话都是说给别人听的。”
“也对。”什么位置的人就会有什么样的无奈。
看到于灏从第二排贵宾席位的过道穿过来,以濛问,“是不是该你了?”
“不急。”
昏暗的光线中,他挑眉笑了笑对她说,“将手伸出来。”
“嗯?”
以濛疑惑,还是将手伸了出来。
“只许吃两块,不许多吃。”
于灏过来,看到上司像是在哄孩子一样喂给了太太一块巧克力,又在手里给她留了两块。
今天以濛虽然已经开始进食,但是她吃得并不多,低血糖,只能暂时喂她一块巧克力。
“我马上就回来,乖。”
伸手拂开她耳侧的碎发,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将一开始就准备好的白色的耳机给她戴上。
在香侬新产品秀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发布会现场很嘈杂,也很混乱,在这样的黑暗中,尽管祁邵珩只离开二十分钟,但是她的病情不稳定,他担心出现意外的复发。
“去吧。”松开他的手,她说,“我就在这儿等你。”
在犹豫了两次后,祁邵珩才不得已离开以濛所在的位置。
祁邵珩离开后,以濛就戴上了白色的耳机,噪杂的发布会现场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台上的住持和致辞人在说着什么。
以濛的位置距离舞台本就不近,在加上以濛戴着耳机,渐渐的隔离了会场内议论声的嘈杂。
自闭症心理疾病患者惧场合人多,嘈杂,人多说话的那种氛围会让她内心烦躁不堪,祁邵珩早在未果伊卡医生后,给他妻子在MP3中下载了一些舒缓的音乐,让她在烦躁的公共场合,隔绝外在的嘈杂。
这几天,以濛总是听着这些舒缓的钢琴曲入眠,现在重新戴了耳机,耳边有这样的悠扬音乐让她内心的慌乱在消退。
以濛无法否认,在现在没有服用任何药剂的时候来这样的人群聚集的场合,让她内心没有办法很好的平静。
今晚,她极力掩饰,没想到祁先生还是看出来了。
台上不知道主持人说了什么,发布会现场都陷入了安静中。
耳机换了旋律,《月光曲》最近一直在听。
她靠在发布会现场舒适柔软的沙发椅靠背上,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层次的呼吸,内心渐渐放缓。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已经不再是多年前那个没有反抗力的孩子了。
现实的生活就是这样的,你必须适应。
以濛这么告诉自己,强迫自己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一眼就看到了此时站在台上正中央的祁邵珩。
这样黑暗的会场内,只有一束顶光从祁邵珩的头顶照下来,他面前放着一只银色的麦克风,此时,他身边是有主持人的,但是以濛在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只看到了他。
然后,她渐渐淡忘了她畏惧的东西。
手里的MP3被她无意识的按下了暂停键,悠扬的音乐戛然而止,世界瞬间变得寂静的时候,她清楚地听到台上祁邵珩的说话声。
他的法语很好,很流利,但是以濛只能听一个大概。
即便如此,她还是静静地听他说话。
仿佛,他只是在和她一个人说话一样,这样的错觉可以让她一个自闭症患者在人群聚集的场合里,忘却了周围的所有人。
就在这一刻,以濛深刻的意识到,对她来说祁邵珩是和所有人全都不同的存在。
很奇妙的感觉,她觉得站在台上灯光下的男子可以轻而易举的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被蛊惑了般,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情绪,似乎全身血液的流淌都开始因为这个人而变得急促。
发布会现场,那一束打在他身上的灯光很亮,亮到以濛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眉眼。
不近不远的距离,让以濛突然觉得,有一种人,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时光如何消磨,永远都磨灭不了他在别人脑海中的轮廓,仿佛镌刻般,携永,横亘。
然而,祁邵珩就是这样的人。
☆、【012】惺惺相惜,这对夫妻很相像
不近不远的距离,让以濛突然觉得,有一种人,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时光如何消磨,永远都磨灭不了他在别人脑海中的轮廓,仿佛镌刻般,携永,横亘。
然而,祁邵珩就是这样的人。
——之诺,曾经的你告诉我说,我们是共同拥有一个灵魂的人,生来就该相互依赖并非因为爱情,那你能否告诉我,此时此刻这种酸。涩难言的感觉是爱情么?
国内,A市静安医院。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
重症加护病房里,病牀上长期昏迷不醒的宁之诺,手指微不可闻地动了动。向玲趴在牀侧睡得正沉,没有注意到这一现象。
*
开场的致辞结束,明亮的白炽灯光变换成了秀场的彩色梦幻灯光,身材窈窕的模特手持香侬最新的产品缓缓从幕后走到台前。
人影攒动,以濛被前排的人遮挡了视线,没有办法看到祁邵珩的身影。
“小姐,您想要一杯香槟还是要一杯威士忌?”
“谢谢,我不需要。”
以濛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直接拒绝身边的服务生。
然而,在很短暂的间歇中她立刻反应了过来,这个服务生用的是中文,她是。。。。。
“焕芝?”
“小小姐,您好。”黑暗中一身男子服务生制服的女人一脸恭敬地看着以濛。
“好久不见。”焕芝继续说。
以濛蹙眉,脸上的神情没有了最近和祁邵珩在一起的温婉,清冷而漠然。
最近的治愈阶段,医师伊卡让她尽量保持松弛的情绪,在今晚不得不被打破了。
。。。。。。
*
T台上,祁邵珩在进行香侬最新产品开场致辞的时候,视线就没有离开台下他的妻子,以濛的位置在他有意安排下,即便在偏僻的拐角处却使得台上俯瞰的时候,很清楚。
以濛的情绪不稳定,心理疾病复发又无迹可寻,留她一个人,他实在很不放心。
一边冠冕堂皇地按着于助理给他准备好的稿子说着官方的开场,一边又时不时地打量坐在T台下的小妻子。
一份本就不太长的开场稿子,还被他有意省略了四分之一。
直到主持人再次上来,他匆匆下场去陪以濛,却在走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发现空空如也并没有人,座位上的MP3闪亮着还是播放的状态,白色的耳机线垂在一旁,显得有些刺目。
下颌紧绷,祁邵珩眉宇不自觉的紧皱。
*
会场外。
以濛的席位虽然偏僻,但毕竟是贵宾席位,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不得已和焕芝出了最新产品发布会的现场。
室内会场外的走廊。
傍晚时分,小雨已经完全停了,法国的空气很好,窗户开着让以濛觉得很舒适,只是温度还是有点低的让她打了一个寒战。
“咳咳。。。。。。咳咳。。。。。。”听到以濛的咳嗽声,焕芝扶了她让她坐下,“您坐。”
以濛点点头,坐在会场外的走廊长椅上,“你也坐吧。”她说。
祁家规矩多得很,主仆观念顽固,焕芝最终还是站着没有坐下。
她不坐,早已经习以为常的以濛也不勉强。
“小小姐,您到法国来毫无音讯,让所有人都很担心。”
“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可以了。”焕芝是祁文彬在世的时候让她跟在以濛的身边的,对于她的心思以濛很了解。
“您和四少。。。。。。”
原来这才是她的重点,“咳咳。。。。。。”风有些凉,以濛轻咳了两声,回答她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不,不对。”焕芝蹙了眉,“两年前,我就在您身边,那个时候我知道您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现在怎么可以继续维持您和他的关系。。。。。。”
“焕芝。”
以濛出声打断了她,“这话不是你该对我的说的。”她有点累了。
虽然知道自己逾越的过分,但是焕芝还是坚持,“小小姐,关于您父亲的死因调查,由目前的资料看来四少难脱关系,您怎么可以如此荒谬的和他在一起!”
焕芝一直在受以濛之托调查祁文彬不明的死因,她原本就是祁文彬身边的人,不过故人已去,她现在跟随的是以濛。
听焕芝的话,以濛想了想,挑眉,“这就是你不惜长途跋涉到法国跟我说得话。”
“小小姐,你不能。。。。。。”
“焕芝。”以濛站起身,摇头,“你太浮躁了。”
“对于您父亲的死因您就持这样的态度?他如果地下有知,知道您和祁邵珩在一起该有多寒心。”
听到焕芝的批判,以濛单手撑在头侧缓解着疲惫,半晌后,她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暗沉的眼瞳让焕芝向后退了一步。
“焕芝,你受我父亲所托在我身边很长时间了吧。”这句话像是感叹。
“小小姐,您判断事情的理智呢?您如果坚持呆在祁邵珩的身边。。。。。。”
“苏佳慧给了你什么好处?”眸光骤然清冷,“还是说,她威胁了你什么?”
“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焕芝,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以濛站起身,“你回去告诉苏佳慧,我敬重她是我父亲的妻子,我的养母,所以我不计较。”
“小小姐,我不明白,我一直是受您父亲的嘱托留在您身边的,您怎么能这样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确定。”以濛看着焕芝,眼神忽明忽暗,“我父亲教导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这句话后,他又让我绝对谨记的一句话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是对你。”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焕芝脸上的神情有些难以置信。
“也不是很早。”以濛摇头,如果不是祁邵珩有心提醒她,她身边有不可信的人,她也不会想到两年后的焕芝早已经变成了她养母苏佳慧的人。
“一早不说破,是因为我还有为你所用的价值?”
以濛叹了一口气,“我父亲留你给我,你总有查明一些东西的用途。两年前,你帮我我很感激,但是两年后,苏佳慧造势谣言,借机舆论污蔑祁先生陷我父亲于不义,你明知真相却不告诉我实情实在不应该。”
“是不是污蔑,难道您没有看最新的调查结果吗?”
“你没有查到最后的结果,就断章取义的给我定论,不是污蔑又是什么?”以濛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焕芝我一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对我说谎。”
焕芝低下了头,沉默。
以濛明白,在得知她和祁邵珩的关系后,苏佳慧急切地想要她和祁邵珩生间隙,所以才让焕芝一直给她传递虚假的调查结果,为的就是让她怀疑祁邵珩,从而不信任他。
因为苏佳慧惧怕,惧怕祁邵珩和她日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