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午时,阳光正好,苍翠欲滴的绿色植物掩映的小花园里,祁先生坐在竹藤椅上手里拿着一本貌似是法语学习的书,而和现在画画时候过分冷然的女孩子不同,当时的祁太太趴在祁先生的膝盖上,两个人在用简单的法语交流,言笑晏晏。
如果不是一早知道祁太太有自闭症心理疾病,单从她和祁先生的相处方式上完全看不出来她是一个病人。
第一次见到这样特别的病患,身为专业心理咨询师多年的伊卡都觉得难以置信。
黄昏时分,祁邵珩将医生送走,回到客厅后在露台上看到了以濛今天在油画布上的涂鸦。
油画颜料是很绚烂的一种色彩颜料,可那么多的颜料中,以濛只选择了最简洁明了的白色和黑色。
油画布上,一只乌鸦,笔触迟疑,见过他妻子的画作,所以看这样糟糕的笔触就知道她在画这只乌鸦的时候内心有多少纠结和折磨,断翅的乌鸦,没有眼睛。
与之恰恰相反的是,她在空中还画了一只白鸽,白鸽展翅而非,用笔潇洒自如,翱翔云海间无拘无束。
这一黑一白的对比,天上地下,萧条对比神祗一样的高高在上。
祁邵珩不是心理医生看不出深层次的问题,他只能靠自己看到这幅画的直观感受,觉得他妻子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内心并不快乐。
“祁邵珩,我找不到围裙了。”
听到厨房里以濛的说话声,祁邵珩用画布将这幅今天刚画好的画遮掩了起来。
重新端起手中的茶杯,他离开露台向一室暖光的厨房走去。
“围裙吗?”若有所思的语调。
“不是不让你动刀吗?”将她手里的水果刀夺过来。
“装糯米米分的袋子我撕不开,只好借助厨房里的刀子了。”
接过她手里装糯米米分的袋子,让她站到一边,祁邵珩帮她将塑料袋子划开,“打不开,下次用剪刀。”
“剪刀在客厅,再过去拿,太麻烦。”
“以后在厨房放一把剪刀给你用。”
“好吧。”
以濛知道自己手的问题,还是不太适合用刀,所以这方面她还是默然的选择听他的话。
“阿濛。”
“嗯。”
让她面对自己转过身来,将蓝白格子的田园风格围裙细带套过她的脖颈,在让她再转身过去背对着自己,在她的腰际系了一个结。
将袖子松松垮垮的卷起来,他抬眼看她,“向珊给你写Emil了。”说着,祁邵珩将一旁的糯米米分倒入一旁的瓷碗中
“是么?”被祁先生占据了位置,她只好站到一边去。
“一点都不意外,我比你先知道。”
“嗯。”
当然不意外,以濛最近用的都是祁邵珩的电脑,上面所有的网络通讯联系方式都是开机自动登入,所以他看到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直接用我的电脑设置开机自动登入,不怕我会看你的Emil。”
“你会看吗?”以濛顺着这个话题继续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祁邵珩蹙眉,“不会。”
以濛浅笑,“所以有什么关系呢。”
谁说只有祁邵珩熟知以濛的性格呢?以濛对祁先生的性格秉性也一直有据可循。
“那,如果我看了呢?”
“你不会看的。”
“这么相信我?”
“是啊,是啊。”以濛叹气,“虽然,无条件的相信一个人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至少对于从小就谙知人心复杂的以濛是这样。
“向珊写的信是关于他最近的情况的。”
不用说明,以濛知道祁邵珩说的‘他’指的是谁。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从祁先生的言语里如此简单的涉及之诺。
祁邵珩的嗓音很浅,听不出情绪。
“你不去看信么?也许,向珊问了你什么问题,也许她需要你尽快回复。”
他的言语越过平静,以濛就越感觉得到不平静。
想了想,她说,“祁邵珩,之诺和我是有直系血缘关系的。”
“我知道。”
“我和他不会有什么,以前没有,现在的两年后更不可能会有。”
对于感情,以濛是直白的,她明白自己对之诺的依赖程度有多强,但是现在的她从来没有过的绝对清楚,亲情依赖和爱情相守的本质区别。
是祁邵珩让她日渐明白这些的。
所以,她也要他明白自己的内心感受。
“祁邵珩。”灯光下,她的宁静的眸子黑白分明,“苏以濛今生有且只会有一个丈夫,是你。”
祁邵珩一怔,心绪间有些难言的词汇在流淌。
“我知道。”他浅笑着亲吻她的额头。有些痒,让以濛又想躲了。
亲吻着以濛,祁邵珩突然觉得,如果论感情的表达,他的小妻子绝对比他要勇敢的多。
有些话不说,彼此相处间是能够明白的,但是他还是希冀着有一天可以听她说出来。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的快,要知道,他可是选择了用一生来等待她的这句话的。
明白以濛是个内敛的人,性格上的自闭更不善于言语上的表达。能有这么一句话,足以。这绝对是他今生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
“阿濛,汤圆要黑芝麻馅的好吗?”
“可以。”点头后以濛又摇头,“不要放白砂糖。”
穿着的围裙没有解开,以濛站在厨房内的水龙头钱洗手,用洗手液洗净手上刚刚沾的糯米米分。以濛转身出了厨房,又回头说道,“包汤圆的时候,你要等着我,我也要来。”
“好。”
以濛出了厨房,上二楼去了,知道她去看向珊写的那封和宁之诺有关的信,祁邵珩选择放纵后,将手里刚刚加了水团在一起的糯米米分松开。
没有洗手,直接用沾满糯米米分的手去客厅里,打开了一旁的抽屉。
取了打火机,刚要点烟,想到以濛,又重新放回去。
还是不抽了,他想。
单手撑在桌面上,想到自己刚才抑制不住的烟瘾,微微一怔后叹气,虽然明白他的妻子和那人是直系的血亲,更不可能会有未来。
但是,内心的压抑还存在。
释然后而后苦笑,他兀自喟叹:承认吧祁邵珩,一想到那个人曾经陪伴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你就嫉妒的发狂。
☆、【017】情动,每一次都让人难自控
虽然明白他的妻子和那人是直系的血亲,更不可能会有未来。
但是,内心的压抑还存在。
释然后而后苦笑,他兀自喟叹:承认吧祁邵珩,一想到那个人曾经陪伴在她身边那么多年,你就嫉妒的发狂。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人和他的妻子可不是一般的‘兄妹’。
此‘兄妹’非彼兄妹,在血缘关系没有确定之前,他们是恋人的吧。
美好的少年少女相恋,心。性相通,怎能不妒忌?
*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今天是阴天家里有一些暗。
以濛从一楼客厅上到二楼,一边走一边关上楼过程中亮着的灯,她惧黑是不错,但是祁先生一到晚上就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还是有一点夸张。
书房。
笔记本放在书桌的桌面上,动了动鼠标将那封信件点开,果然很符合向珊向来的性格。
懒惰不是罪。
但是,她写给她的信件也太过简单,短短的只有三两句话,向珊写的不够100字吧,以濛想。
内容不多,确实是从重点中开始说的,这封信主要是围绕宁之诺的病情,看信件知道向珊的用意,也许是怕她担心,所有有关之诺手术的问题都简单的掠过。
主要向她说了一点,护士在一次换药的时候,发现之诺微弱的反应,最近,不止一个护士看到过他的手指轻动过。
听到这个消息以濛恍然惊喜。
之诺的身体还是处于一种未知的状态,虽然明白纵使他醒过来,也无法改变病变的事实,但是她还是希望他能醒过来。
还没有好好说过话,还没有好好道别,怎么可以就……
向珊的这封信件没有写多长,但是附带了一份她自己的录音。
将录音打开,以濛一边整理书房,一边听到熟悉的向珊嗓音在视屏里絮絮叨叨。
偶尔听到她的抱怨,她会会心一笑。
“阿濛。”
录音听完的时候,以濛也整理好了书房,听到祁先生在楼下唤她的名字,她急忙应声。
“嗳,马上就来。”
她一路下楼,祁邵珩将楼梯间的灯帮她打开一盏。
“把灯关了?”他问。
“嗯。”以濛慢慢向下走,“家里灯全部打开觉得很亮,晚上应该有晚上的样子。”
“也对。”祁邵珩赞同,他觉得他小妻子的话越来越耐人寻味了,“那就只开一盏,看着玄关处的这盏灯。”
“好。”
玄关处的灯光是暖色调的,以濛很喜欢。她不太喜欢清冷直白的白炽灯,上次她无意间提及后,祁先生就将玄关处的灯换了。
“汤圆的黑芝麻馅已经调好了,过来尝尝。”
“好香的味道。”以濛问他,“芝麻是刚刚炒过的吗?”
等以濛从楼梯上下来以后,祁邵珩伸手将以濛拉过来,夫妻两人一起到厨房里去。
将一次性的卫生塑料手套带上,祁邵珩将调好的黑芝麻馅喂了她一口。
“怎么样?味道可以吗?”
“很香。”以濛咽下去后,看着他撇嘴断定,“加了蜂蜜,有些甜。”
“une,chers。”(只有一点,亲爱的)
“好吧,勉强可以接受。”
“不是勉强接受,是一定要接受阿濛。”祁邵珩无奈,只好一次次的劝说她,“蜂蜜不是普通的甜味剂,它对你的身体很好。尝试它,好吗?”
“Ehbien。”(好吧)以濛妥协。
看到一旁已经加水将糯米米分团好的糯米团,以濛伸手想要去碰,白嫩的手指被祁邵珩握住,“手套。”
将一次性的塑料手套帮她套在手上,才把她的手给松开。
以濛带着手套用手指轻触用水和好的糯米,“白白的,胖胖的,糯米团子。”
听他妻子稚气的形容词,祁邵珩浅笑,迎合她说道,“是啊,圆圆的,滚滚的。”
现在两个人一起住,因为以濛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宜接触陌生人,祁邵珩将家里的佣人全都辞退了,不用工作,他妻子的起居和两个人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动手解决。
时间一下变得充裕,祁邵珩很喜欢做这些家庭的琐事,这样会让他更有家庭的归属感。
以濛在一旁看祁先生包汤圆,包汤圆很容易,但是没有做过的事情,她还是选择先行学习。
看了一会儿,以濛才开始自己动手。
最近的这些天,她虽然睡着了,但是都可以感受到,祁先生晚上会在她睡着后,给她的手指做敷热,左手颤抖的次数在减少,手指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无力。
“馅有点多。”
她第一次包汤圆,掌握不了多少,祁邵珩在旁边一边包汤圆,一边提醒她。
以濛毋容置疑是个手巧的人,但是在厨艺这方面,确实不敢让人恭维。此时,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以濛的手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包了数十个汤圆后,以濛已经能很好的掌握馅的多少,只是很快她就又发现了问题。
祁先生包的汤圆和她包的汤圆放在一起,祁先生包的汤圆圆圆滚滚的,大小形状都是完全一样的小白胖子。
然而,她包的,与之的差异就太大了,大小不一的硬伤暂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