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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衣服,以濛穿着拖鞋过去将门打开,意外地看到她最熟识的一位女佣站在门外,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了她每日早上爱吃的西式早点,很清淡的搭配,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这是……”以濛看着面前的人蹙眉。
女佣怔了怔,随即浅笑着对她说,“小姐,钟叔说看您昨晚房间的灯一直亮着,怕是睡得很晚,就吩咐了我将早餐做好送到您的卧室里来,您吃了早点可以再睡一会儿。”
昨晚确实睡得很晚,知道这家里的人受了祁邵珩的叮嘱,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有关注,以濛便没有再生疑。
从女佣手中的托盘里取了一杯温热的牛奶,以濛一边浅啜,一边对她说道,“将你手里的早点放在桌上就好了,等会儿我会吃的。”
“好。”看她喝牛奶,女佣对她又说,“您稍等,我一会儿送温水和低烧的药片过来。”
“嗯。”以濛应声,一点也不意外女佣会知道她着了凉,轻微有些低烧。
简单洗漱后,以濛换好衣服,将桌上的早餐慢慢吃完,蔬菜沙拉的味道过于清淡,在吃了一片全麦吐司后,她不再吃。
正要起身,只见女佣已经送了温水和退烧药进来。
见女佣撤了桌上的餐点,一直站在她身侧,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以濛侧过头对她道,“难道,我吃了药,您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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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佣点头道,“先生,让我每日看着您吃药,怕您现在不吃一会儿忘了。”
“也好。”
喝了温水,以濛取了药片最终却没有咽下去,这药吃了人会困倦,会想睡觉,早上她还是暂时不吃了。以濛想。
今天上午她要出门,想到了这些,以濛最终还是没有吃。
见她将温水杯子端起来又放下,女佣的脸色变了变,“小姐,您怎么不吃药?”
“今天要出去,就不吃了。”
“不按时吃药,您……”抬眼,意识到以濛一脸探究地看着她,女佣又转了话锋,“不吃的话,中午再吃药吧,可别忘了。”
收拾了托盘上的早餐,和以濛没有服下的退烧药,女佣即便脸色镇定,以濛还是有意注意到了她脚步的凌乱匆忙。
蹙眉,以濛并没有追上去问,也没有就那么出了卧室,她一边找自己的手机,一边想今天女佣的反常。
卧室里找遍了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就连牀下都找了也没有找到,以濛开始觉察到有些不对了。
她房间除了打扫的几个祁先生让简赫带来的熟识的女佣,剩下的人是不允许进她的房间的。
找到现在,她不难猜出来手机是被人拿走了。
只是,女佣拿走她的手机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倒是不明白了。
出了卧室门,以濛站在二楼,觉得今天的祁家宅院格外的清净,往日里打扫的佣人也不见出来打扫做事情。
走了几步,下楼她倒是看到客厅里来了,一个很久都没有见到的人。
“太……三小姐。”在以濛略有深意的目光中,于灏该了口。
“小姐,早。”简赫在一旁搭腔。
“早。”
以濛单手扶在楼梯间的扶梯上,太久没有见过这两个人一起出现,让她内心的疑虑更深。
简赫在这儿,以濛知道,可,就连祁先生的心腹于灏于助理都过来了,让她不得不有所怀疑。
“于助理,好久不见。”以濛看着眼前微笑的男人,眼眸暗沉深邃。
“好久不见。”他继续笑。
“早餐吃过了吗?”
“吃过了,谢谢。”
以濛向前走了一步,将客厅水晶瓶中枯萎的百合全都取了出来,见她起身,简赫提前一步接过她手里的枯萎的百合花,“这个让我来帮您丢吧。”
这几天住在这儿,简赫知道以濛有将枯萎的花丢在花园里的习惯。
“好。”以濛手里的花松开,给了简赫。
见简赫出了客厅向祁家的花园走去,以濛在客厅里将女佣折回来的还沾着露水的野蔷薇一支一支插。进花瓶里。
“既然,于助理吃过了早餐,就拜托您充当我今天外出的司机好了。”
“这……”
放下手里的粉色蔷薇,以濛凝视着于灏漫不经心道,“你难道不应该说,你着凉还在吃药,不适合这样的风雨交加的天气外出。”
于灏一怔,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你们今天,不就是为了阻止我出门而来的。”
被对方完全说中,除了沉默,于灏不知道还有什么话要说。知道太太一早会知道,可,没想到这个女孩子明白的这么快。他们的有意隐瞒根本没有起到任何拖延的效果。
“简赫出去了这么久,丢一束枯萎的百合花,哪里用得到这么久的时间?”以濛继续说道,“看来,老宅院他还是有些路径不熟悉,我出去看看他。”
老宅花园距离大门外最近,不能让她出去。
于灏上前,想要阻止她却已经来不及了。
以濛出了客厅,沿着曲折的长廊走到花园,看到花园外的门口,拥堵成一众的记者吵闹着,拥挤着想要进来,却被拦在门外。
在看到她出来后,无数的闪光灯刺目的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于助理,不向我解释一下吗?”以濛拧眉。
☆、【018】诬陷,隐藏在暗沉里的过往
以濛出了客厅,沿着曲折的长廊走到花园,看到花园外的门口,拥堵成一众的记者,拥挤着想要进来,却被拦在门外。
在看到她出来后,无数的闪光灯刺目的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于助理,不向我解释一下吗?”以濛拧眉。
于灏上前挡在她身后,跟随者转身向室内走去。
返回的途中,以濛还是清楚地听到了,身后记者针锋相对的问题,“苏小姐,您可以解释一下您和宁之诺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吗?”
被极力阻挡在门外的记者虽然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来人,但是看到对方被护着向室内走,令他们立即猜测到是事件的主角苏以濛,没想到会等到本人出来,越来越兴奋的记者不放弃地问着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
——“苏小姐,可以解释一下您和葛婉怡女士的关系吗?”
——“据知情人士播报,您和宁之诺先生是兄妹的亲属关系,您能解释一些你们之间的不论恋情是为什么吗?”
——“苏小姐,对于您涉嫌两年前的刑事杀人一案,您是如何逃过法律制裁的?”
……
脚步走得还算沉稳的以濛,背脊突然一僵。
刑事杀人?
四个字像是一把锋利的钢刀,将她引以为豪的所有骄傲全部刺穿。
回忆夹杂着所有的疼痛和恨意翻涌而上,以濛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室内的。
沉默,永久的沉默,客厅里像是陷入了死寂。
客厅隔绝了前庭院嘈杂的记者吵闹声,但是那些犀利的记者提问像是被镌刻在以濛的脑海中了一样,不论如何她都没有办法忽视。
“不说吗?”以濛问于灏。
看他神色静默,以濛起身将电话的听筒拿起来拨号,电话拨到一半,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线已经被有意拔出。
坐在沙发上,她手指是颤抖的,“将今天的报纸给我。”
女佣站在一边,完全不敢上前,“小姐,今天的报纸没……没有取回来。”
“事已至此,你们最好让我知道全部。”
和往日里不论发生什么都镇定的苏以濛不同,现在她脸上的愤怒轻易显露,从没有人见过这样的以濛,连于灏都吃了一惊。
即便一切联络方式都切断,看到客厅里还开着的液晶电视,随着新闻突然切换,以濛凝神望着屏幕里主持人的播报。
目光落在屏幕上,本想关掉电视机的于灏手为液晶屏幕中颓然的女子愣住,握住的遥控器
的手一僵。
A市的实事娱乐播报,主持人的情绪激动,神情夸张,“……最近豪门是非果然不断,原本新闻已经销声匿迹的祁三小姐,又被知情人士爆出惊愕的内幕,这位苏以濛苏小姐不仅仅是艳。闻主角葛婉怡的生女,而且两年前因为涉嫌刑事杀人一案,被捕入狱,可谓劣迹斑斑……”
以濛背脊僵直地看着主持人复述着报纸里的新闻,她凝视着电视机的液晶屏幕,神色有些木然。
有兴趣挖掘过往所有的主持人,滔滔不绝的说着,相比刚才在门口被围栏的记者口中的问题,主持人的言辞更加犀利刻薄,她成了完全不可饶恕的穷凶极恶的罪人。
那些她永远不想被提及的过往,掩藏在黑暗下的一切,被人以一种极度猎奇的神色播报出来。
电视屏幕中,照片中颓然长发散乱的人,以濛都不敢确认那是当初的自己。那样深沉的眼神,满是恨意,当初的她到底有多痛恨所有。
《世族独家》新闻的报纸完全呈现在屏幕上,醒目的黑体字有意被放大——《祁三小姐苏以濛涉嫌凶杀案,未满刑罚年限》。新闻呈现在屏幕上,那些有意从黑色字体加注成红色的字体,让以濛觉得像是一个个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魔,几乎要将她完全咬碎吞下去。
主持人对于这样的新闻似乎极其感兴趣,那些扭曲的形容词听在以濛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据知情人士向报社透露,两年前,祁三小姐曾经因为涉嫌刑事杀人案被捕入狱,依照法律应该被至少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严重者甚至是无期徒刑和死刑,可不知为什么,是被人庇佑还是世家背景手段昭然,苏以濛入狱一年零十个月,轻而易举地逃避了法律惩处,过往的入狱罪行被洗刷地干净不留痕迹。
现在,唯有证明她入狱的就是曾经做过的笔录,和监狱存留的罪犯身份证明,液晶屏幕中从她穿着蓝色囚衣的照片,切换成过去的在监狱的刑事记录。
姓名:苏以濛
性别:女
年龄:22岁
案情:涉嫌刑事杀人,2013年2月凌晨持刀将……
泛黄的纸页,看得出是经年留下来的。看着电视机里液晶屏幕所播报的一切,她死死咬着自己苍白的嘴唇,直接把嘴唇咬出血来。
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向下流,和她过分苍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小姐!”女佣惊叫,过来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别碰我,你们都不许碰我。”
噩梦一样的回忆席卷而来,那些她竭尽全力才能将至掩埋后,经过长时间的心理治愈才完全接受的晦暗过去,如同蝼蚁一样苟活的日子,那些蚕食着她的血和肉的人间地狱,她被人带着走过监狱的长廊,隔着冰冷的没有温度的栏杆,看到的那些恐怖的眼神,那些恶心的眼神……从来,她都没有那么惧怕过。
无助,恐惧,疼痛,遍体鳞伤地抱着自己的双臂蜷缩在落满灰尘的角落里……
她以为自己不会哭的,却流着眼泪将脸上的血迹冲刷干净……
曾经,她以为自己会死;会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永远地死去……
看眼前眼神没有焦距,脸色苍白到极致的女孩子,于灏毅然决然地将电视机关上。
“小姐,这些新闻播报我们会压制的,您不用担心。您现在……”
于灏伸手扶她,却在女孩子突然转过身来的时候,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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