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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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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红,靡红,绯红,褐红,这些在油画调色板上被调出来的各种暗。靡之色带着消极的情绪,被以濛叠加在画布上,似是铺出了一条通往黄泉三途河的血红地毯。
    一个侧锋扫笔,甩出一片绯红的花瓣,颜料未干,远远看去如泣如血。
    “阿濛。”他叫她。
    她不应声,脸上神色平平,放下油画笔换了油画刀,用油画刀把颜色抹在画面上让笔触变得刚硬,那靡红的花愈发狰狞赫人。颜料抹了一层再抹一层,以濛像个固执的孩子一样,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祁邵珩站在她身后,看着地毯上那一双穿着湖蓝色软拖的玉足,蹙眉。
    双脚着地久了,又是右脚用力,画这样一幅画出来绝对不是三五刻钟的事儿,他怕她撑不住。
    “濛濛,歇歇,别画了。”
    他伸手去握她的手,却被她大肆甩开。他再去握,握是握住了,可握住的不是她的指,是她手中的油画刀。
    暗红的油画颜料带着浓郁的松节油味道,有点呛人,祁邵珩有洁癖,可他依旧那么握着。
    他固执,她也固执。
    他不让她画,她像是没听到。也不管那人的指握在油画刀的刀刃上,她就那么继续画。
    一笔,两笔。
    他没松手。
    用大力,甩大侧锋,三笔,四笔。
    他还是不松。
    油画刀上的颜料越来越少,松节油味道渐浅,淡淡的血腥味道涌来。
    两人站在一起,从背后看似是亲昵相拥,实则暗中赌气。
    最后,是以濛先停的手,不是因为再继续伤他不忍,而是她画得时长太久脱了力气。
    见她向后仰倒,他急忙去接,揽了她入怀。
    “累了吧,歇歇,歇歇,啊——”尾音放长,无限温和,像极了幼年祁父哄她的语气。
    祁邵珩单手环抱着以濛,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上,将她的整个脸都埋了起来,这样,隐蔽的藏匿中,更能便于她释放自己的情绪。
    果然不到一会儿,祁邵珩感到胸口的薄衫上一层湿热。
    她靠在他怀里没有发出一声声响,但确实是在流着泪。
    他任凭她身上沾染的油画油彩沾染在自己身上,一身狼狈也没关系,他现在只是搂着她,只想搂着她。
    怀里的人在颤抖,双肩抖动地也越来越厉害。
    气得,也是压抑的。
    祁邵珩伸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一下一下又一下。
    以濛窝在祁邵珩温暖的怀里,却感觉不到丝毫庇佑的滋味。
    今晚,她动怒,生气,气急了,不单单是因为宁之诺和安琳的婚宴请帖。
    他们要结婚,她一早知道的,再气也不至于如此。
    令她真正生气的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被算计的无力之感,她什么都被人控制了,连情绪也被别人拿捏着不属于自己了。
    以濛不计较,但并不代表她愚昧。婚宴请帖为什么哪儿都不出现,偏偏出现在只有她才喜欢去的露台上呢?
    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她签下那荒唐的婚姻协议后就出现了呢?
    明摆着,有人有意的,有人有意要触她心伤,撕开她的伤口让她绝望,从而狠狠地断了她的念想。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此时温柔地抱着她的祁邵珩。
    被生生甩了一记耳光,再过来给她蜂蜜甜浆尝,她尝得出滋味吗?
    硬生生撕开了她的伤口,断她的念想,为什么?
    不过是祁邵珩在逼她接受自己,接受那荒唐的一纸婚约,并让其尽快合法,好迅速掌控3%的祁氏股份。祁邵珩的手段多高明,即使不动声色,也能让人不得不低头妥协。
    红着眼眶,以濛从他怀里退出来,他很高,于是她不得不仰视。
    看着祁邵珩,以濛说,“我答应,嫁。”语气浅淡但眼神幽凉。
    她说她嫁,嫁?嫁谁?
    不愿说出来,连我嫁你的‘你’都不愿意说出来,因为厌恶,因为不屑。
    咬牙切齿般单独将‘嫁’这个字从齿缝里逼出来,用了重音,就像是经受酷刑中时喉咙里呜咽嘶吼。可见,她有多不甘愿。
    祁邵珩伸手,用没有受伤的指覆在她的眼皮上,他说,“阿濛,别这样看着我。”
    他被她看着,像看陌生人一样,像看路人一样,似是再也入不了她眼。
    那么美丽的眸,怎么能这样看着他呢?祁邵珩想着,将手捂在她眼上更严实了。
    大手覆盖下,以濛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掌心的同时微微晃神,目的不是达到了吗?他有什么不舒心的?
    后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祁邵珩叫佣人上来给她收拾了卧室,将地上洒的颜料擦干净了。
    铺好*,见她躺下,抚了抚她的黑发,他才端着那碗凉透的莲子羹出去。
    到了厨房,他把那碗羹汤丢在一边,差点打碎。
    祁邵珩亲手煮的,以濛不肯喝,他端起来尝了一口,眉宇深蹙着说,“难喝,真难喝。”
    是真难喝么?
    未必。只是心情极差,什么都不好了。
    三楼,卧室。
    半晌后,程姨上来送了一杯热牛奶,以濛本不想接的,可她看着程姨温和的侧脸,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以前,祁文彬总爱在她睡前端牛奶给她。
    于是,她捧着杯子,喝完了。
    程姨拿了空杯子,下楼,刚到客厅,就听见一声发问,“喝了吗?”
    负手长立在落地窗前的人,指尖点着烟,他身后是黑暗的夜,一片寂寥。
    这样的祁邵珩,傲然孤立,让程姨心中一凛。
    “牛奶,小姐刚喝下,喝完了的。”回过神,她低头回应。
    “加在牛奶里的,味道去干净了?”
    指尖的烟在烟灰缸里按灭,未曾停歇,他又点了一支。
    “去干净了,小姐没有发现异样。”
    “量要少。”他仔细叮嘱,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继续说,“这几天每晚都给她喝一杯吧。”
    “知道了先生。”
    程姨退下后,祁邵珩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抽烟抽到凌晨。他那只垂在一旁的手上,自虎口到手腕延伸出一道红褐色的伤口,在黑暗中略显狰狞。
    伤口未曾处理,粘染着血红色的油画颜料,一时间竟让人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颜料。
    *
    这周末发生了太多事情,起起伏伏,每件事都不顺利且难尽人意。
    可时间一点点的在流逝,日子还是要继续。
    周一,以濛的扭伤虽然没有痊愈,但已经好了太多。
    自从那晚她和祁邵珩发生争执,她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没有再看到他。
    这样不见面,她实际上是安心的,本就不应该产生关系的人,因为一纸利益婚书的捆绑就真的生活在一起?她适应不了。
    她和他都需要独处空间。
    诚霖大学。
    舞蹈课。
    以濛扭伤了脚踝,跳不了这节课的现代舞,她坐在一旁,看无数班上的男孩子和女孩子跟着音乐节拍跳舞,彰显着二十岁年纪该有的活力。
    这几天大家都很刻苦,说是研究生机会难得,最近,星际娱乐向外散了消息,说要培养新人,而新人主要从他们学校的表演系发掘。
    诚霖大学表演系的研究生和别的专业不太一样,他们是执伏在暗夜中的兽,只等一个机会的降临便可以大放光彩。喧嚣混杂的娱乐界,向来如此,万千准备,只等机会一到,方可*成名。
    可是,以濛明白有个人考表演系和这些人是不一样。
    很多年前,带着省高考状元光环进入A大的宁之诺,最终却选择了呆在表演系。宁家人,困惑,不满。
    可以濛明白,她和他从中学起就被不论话剧还是歌剧中的不同奇妙的角色所吸引,他们一起看影视片,一起读剧本,表演就像是一颗神奇的种子,不知不觉中就发了芽,印刻在两个人的心里。
    2008年,宁之诺18岁,因为在A大元旦晚会上的突出表现被话剧界著名的霍导看中,于是,他出演了人生中第一部大型话剧。
    翩翩少年,惊艳才绝,他是《半生缘》里的沈世钧。
    宁之诺的第一部话剧出演很成功,话剧上映连演七天,从第一场的只有大多成年人,到最后的无数学生大批涌来,其中尤为不乏女学生。
    从英俊的外表到真正的演绎实力,由外入内,丝丝入扣,宁之诺的魅力以濛一直都懂。
    最后一场演出,因为宁之诺的特意安排,以濛坐在第一排,将近50多岁的霍导身边。
    话剧结束谢幕,米分丝疯狂的上前送花的时候。
    霍导看着镁光灯下的英俊少年,说,“这个男孩子是天生的艺术家,他一定会红。”
    以濛站在台下看他,他在台上看她。四周喧嚣的与他们无关,两个人都在笑。
    那晚的庆功宴上,有个女孩儿一直盯着以濛看。
    以濛想了想,记起了这个漂亮的女孩儿是话剧《半生缘》里和宁之诺搭戏的女主角‘顾曼桢’饰演者吴娩。
    “您是宁之诺的。。。。。。女朋友?迟疑了一下,女孩子还是问了出来。
    “嗯。”捧着一杯茉莉花茶,她点头。
    “那您的名字里是不是除开姓氏,被唤作以濛?”
    “是。”
    吴娩笑了,说,“那就对了。”
    对什么了?以濛不明白。
    “你家宁之诺每次对台词,可都用了你的名字在对呢。”吴娩掩唇,娇笑着解释,“每次和他私底下对词,他都不用女主角的名字的,像是台词中的‘曼桢,想你。’‘曼桢,总是不自觉地被你吸引。。。。。。’他总是用你的名字替女主的名字。说是,不这样,找不到真实感受。”
    被戏谑了,17岁的以濛赫然,白。皙的颊有些米分润。
    回去的路上,下了大雪。
    宁之诺牵着以濛的手,跟吴娩挥手告别。
    吴娩隔了鹅毛大雪,撑着一把伞看他们,也挥手。
    她说,“宁之诺,下个月我们还要巡回演出,到时候可别念错了女主角的名字。”
    风中传来少女嬉笑的银铃声。
    以濛窘迫,宁之诺但笑不语,低着头地给她带绒线手套。
    青。涩的少年少女,青。涩美好的心事,美妙到无以言表。
    两个人手牵手回家,皆不说话。
    直到到了祁家老宅。
    她说,“再见。”
    刚要走,被扣住了手腕,灰色的手套摘下来,露出少年修长的指。
    “晚安。”他说,于此同时放入她手中一枚精致的枫叶书签。
    窗外在下雪,以濛打开窗户,接了雪花在掌心,凉凉的纯洁无暇的雪,就像是她17岁的爱情。
    那晚,以濛坐在书桌前,将手中的书签放在桌面上。
    灯光下,映衬着红色的丝线,少年刚劲潇洒的字迹尽显。
    ——我要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等着你的,不管在什么时候,不管在什么地方,反正你要知道,总是有这么一个人的。
    这是话剧《半生缘》里顾曼桢对沈世钧表白的台词,宁之诺送给了她,并在书签的背面附赠了一句。
    ——戏里戏外,你是我永远的顾曼桢。(诺)
    半生缘,半生缘。
    果然,只有半生的牵扯。
    现如今,谁不是各走各的互相安好?
    坐在教室里,透过窗户看着邻班,上表演课的学生中唯独缺少宁之诺,以濛恍然回神,他应该在英国了吧。
    他的婚礼在即,而她和祁邵珩签署了荒唐的《婚姻协议》。
    此时的以濛和宁之诺,就像话剧里,顾曼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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