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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妻子梳妆台上,干净整洁,一把复古的檀木梳,一条绑头发用的蕾丝发带,只占据了梳妆台上的小小一个角落。
日记本放在梳妆台的中央,简单的签字笔,和最近忙于找工作的无数工作信息杂志书籍占了桌面的大部分。
一本一本关于招聘的信息书,有得翻看还没来得及合上。从上面有意用红笔圈画的信息,就看得出她有多认真。
祁邵珩拿起其中一本随意地翻了翻,知道她想出去从职,但是这些工作都入不了他的眼。
将字条放进卧室里的收纳盒,祁邵珩转身出了卧室,将空了果汁的饮品玻璃杯洗干净放好,他随意穿着拖鞋走过花园,在里面挑了几朵开得好得折了几枝准备给他妻子每晚的插花用。
午后两点多的阳光有些刺眼,祁邵珩挑来挑去,没有他妻子在他身边告诉他要折哪枝,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折。
他妻子爱花,爱花的人有一个习惯,阿濛折花从来都不折盛放的花,挑选盛放后已经开始慢慢凋零的花到卧室内插花,这些花,向来只能在室内待一天就落完了,每天早晨起来,梳妆台上常有一大片落瓣。
现在让他挑那种过了盛放时间的花,祁邵珩看不出来,将手里握着的几枝花放在草坪上,他就那么直接在草坪上坐下。
望着空旷的宜庄,原本就只有他和阿濛在,他也从来没有觉得冷清,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在这儿,倒是觉得冷清的厉害。
现在闲下来,才意识到最近她完全成了他的生活中心,她不在家,他便也真的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了。
以前,总觉得是阿濛身体不好,离不开人,必须需要他的照顾,可现在她不在一会儿,他就生出这么多想法,看来,是他离不开她才对。
也是他,非她不可。
生活过到现在,祁邵珩从没有这么悠闲过,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妻子需要照顾,他怕是永远都要生活在工作的忙碌和疲惫中,现在不去顾忌那些利益化的数字,也很不错。
整这么想着,祁邵珩就听到室内的电话响了起来。
——
市内,健身俱乐部vip会所,网球球场。
过了正午阳光最盛的时候,打网球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放下手中的网球拍,陆辉走到祁邵珩身边问,“真是新奇,我找你,你今天竟然会出来?”
“我们家没有人。”陆辉递过来的烟,祁邵珩摇头,不接。
“真不抽?”陆辉浅笑,这么多年,烟瘾很重的人能说戒烟就戒烟,他还是不太相信。
戒烟自然很难,但是如果不想也就不会去抽,平常以濛在他身边,两个人相处,祁邵珩绝对不会去碰烟。
现在陆辉有意诱。惑,不得不说毕竟是烟瘾很重的人,还是有点受不了。抽了一支烟出来,陆辉笑,过去给他点烟,却见祁邵珩摇头。
“要了烟,又不抽你又何必呢?这可没什么效果。”
“你难道不知道有个成语叫‘望梅止渴’。”修长的指夹着香烟,熟悉的感觉,但是内心还是压抑着不去抽烟。
有意在祁邵珩面前抽烟,陆辉难得有兴致故意的。“邵珩,你这么年轻,过度自律也不太好。”
“总比酗烟得病要好。”
“咳咳咳——”因为对方毫不客气的话所呛住,“咳咳——,邵珩不带你这么诅咒人的吧。”
“前辈,吸烟有害健康,奉劝你也戒烟。”
陆辉丝毫不在意地继续抽烟,“你这绝对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过去一向酗酒酗烟成。性的人似乎不是我吧。”
这么被他一提醒,祁邵珩才想到自己过去的生活是多么乏味无趣,酗烟酗酒一个是因为工作需要,再者是他内心的压力真的大。
陆辉一边抽烟,一边看着身边的人,眼神探究。“明明也没过多长时间,邵珩你的变化不是一般的大。”
“是么?”无所谓的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话说,你现在的生活状态也太健康了。”想到前些日子,于灏受祁邵珩所托,买营养膳食食谱,陆辉除了觉得不可思议,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听说,你们家晚上十点过后,电话永远打不通。”
“我们晚上十点准时休息。所以,之后的电话一般都不接。”最近刚回国,健康生物钟的养成很关键,以濛的身体要一点一点在生活中调养过来。
什么不了嗜好和不良习惯都不能有。
不允许她那么做,他必须以身作则,所以这么长久下来两个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状态。
“今天出来,为什么小苏没有跟着你?”这倒是让陆辉觉得新奇了。
祁邵珩起身,将网球拍握在手里,等着网球发球机发球过来,手臂使力挥出,将网球打出去。
一边打网球,一边回答陆辉的问题,“她今天不在家。”
怪不得。
陆辉了然,“原来她不在家,还想着晚上约我学生吃个饭。”
“晚上,她有时间。”球场上有意带了棒球帽的人,即便帽檐低下来让人看不到脸,却还是吸引了一众人的视线。
“邵珩,以濛去做什么了?还要考虑继续读研吗?”
“不了,她今天下午有面试出去面试了。”
“面试?”陆辉一听到这儿来了好兴致,“她面试干什么,工作吗?”
“嗯。”
“你还真同意啊?”陆辉不可思议地笑着,“你们家可真是有意思,你有工作却要隐退不工作,而,你太太却要出门找工作赚钱。”
真是没有见过夫妻这样过日子的。
网球场中央,还在打网球的人,浅笑有些漫不经心。
只是‘找工作’而已,走走过场的无用功,他妻子喜欢玩儿,他就陪她一起玩儿。
玩儿两天累了,等她没有了耐心,再带她去意大利闲居一段时间吧,估计回来,就将什么简历和应聘什么全都忘光了。
“邵珩,你想什么呢?笑的可真诡异。”
“没什么。”说完后,原本浅笑的笑容更深。
陆辉,作为为数不多的和祁邵珩熟识的人,看这神情,他怎么觉得又有人要‘遭殃’了。
贵宾会所健身俱乐部对面。
隔着一条公路的话剧社公司里。
正坐在外面等待面试的以濛,看着简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此时的背脊有一阵的发凉。
…本章完结…
☆、【010】她主动的吻,他有些受宠若惊(一更)
莲市话剧社艺术中心。
以濛安稳地坐在招新的排队的一众学员中,看着所有人出来的神色都极为沮丧,她看着自己手里的应聘简历想想似乎希望不大。
实话说,不要说祁邵珩,连以濛对自己这次的这种突然想到的外出应聘都是没有一点信心的。习惯了一向只做有把握的事情,现在面对一众比自己表演条件要好很多的招新社团新成员,她倒不是紧张,只觉得有些心不在焉。
在她进去后,才发现艺术中心中心的招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复杂,简历表上大致是以前的表演经历和专业学习。
一共三个老师,以濛推门进去,总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还没有自我接受,就听第一排的一个中年男子问道,“你叫苏以濛?”
“是。”
“城霖大的?”
“是。”
没有看应聘简历的人就知道自己,倒是让以濛诧异了,她以为对方还会说什么,但是最终在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后就没有再说什么。
面试考核后,以濛从招新的艺术中心出来的时候已经天色渐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门外聚集了很多人。
原本以为是话剧艺术中心应聘招新所以人才会多,知道穿过人群走到前面,以濛这才看到乌云密布,夏日的雨总是说来就来,一来便就是大雨侵盆,芭蕾舞蹈鞋还拿在手里,只是简单跳了一段最简单的c小调,就有些失力,微喘地站着脸色有些,想到自己曾经在两年前在城霖大负伤应对《天鹅湖》这样大型的演出都可以,现在真的是体能有限了。
更应该加强锻炼,在新西兰的时候每天早上祁邵珩督促她晨跑,回国后就一直都没有再坚持,现在想想是应该继续坚持下去的。
无奈地叹气。
以濛和一众人站在话剧艺术中心门外,望着彤云密布的天空,只盼着大雨能小一点,再小一点,好让她走过这条路,搭计程车回家。
以濛静静站在一侧,听到人群里的人闲谈议论和说话声。
“你怎么也没有带伞?”
“夏雨还真是说下就下,上午那样的艳阳天,我们怎么可能想到下午会下大雨。”
……
“你们说,现在如果有个男人肯冒雨来接我,说不定我就会答应做他女朋友。”
有嬉笑声,“偶像剧看多了吧,荼毒太深。”
“有什么的,相互在意的人本就该如此,越是细小的事情越能看出对方对你的用情多少。”
……
浪漫,青。涩,对一切都期待着美好的对话,以濛听来,听到属于这些年轻的女孩子独有的生活向往。
侧目,她看到身边的女孩子皆是妆容未退,应该是艺术中心刚刚演出完的人。
以濛看她们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凑在一起嬉笑打闹,闲言碎语,只觉得身为同龄人的自己和她们完全是一种不同的生活。
二十四岁,到底该有怎样的生活呢?
原本是女子最美的年华,应该有所有最美的一切来匹配,但是她走得似乎比谁都要快一些,二十多岁已经尝尽了三十岁而立后的苦痛。
神情冷然,对一切失去兴趣,是因为看过了太多,经历过太多大起大落的悲欢离合。
到底是自己走得太快,在不属于的年龄做了自己以后要做的事情,面色稚嫩,也抵挡不住一颗过渡成熟的内心。
雨似乎小了一些,所有人都在疑惑着要不要走的时候,以濛第一个走下艺术中心门外的台阶,前脚迈了一步,想要感受一下雨水的大小,却不觉得有雨点落在自己的身上,抬眼看到有人撑在自己头顶的伞,以濛突然有种‘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感觉。
“太太。”平淡的男青年音。
她没有回头,直接向前走,身后的人就帮她撑着伞走在她身后。
静默了半晌,直到走到这条路的转角,没有丝毫意外地看到撑着伞迎面走过来的男人。
“好巧。”祁邵珩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的浅笑。
以濛站定不和他搭腔,却见他将手里的伞给了她身后的青年男人,而后过来和她同撑一把伞,帮她遮雨。
“席磊,回去转达你们陆总监,谢谢他的雨伞,晚上请他吃饭。”
“好的,祁总。”男青年转身离开。
祁邵珩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以濛的肩上,“晚上,陆教授想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以濛侧目看他,“你说过不让人跟着我的。”
“是啊,没有。”
“那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记得你说你今天是不会出门的。”
祁邵珩和她慢慢向前走,“陆前辈约我出来的,健身俱乐部离这儿不远,我出来就恰巧碰到了你,你相信我这绝对是巧合。”
不论祁邵珩说得多么义正言辞,尤其是他不再浅笑的时候,说的话非常的具有说服力,但是对以濛来说完全没用。
如果她和祁邵珩能在这儿‘偶遇’,她觉得明天莲市下雪也有可能。
莲市夏日大雨,路段容易积水,祁邵珩感受着似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