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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我过去只会给她添麻烦。”
“我陪着你。”
以濛摇头,“还是算了。”如果这么小的事情都让他来帮她,被‘指责’恃宠而骄是迟早的事情。
最近这么两天住在这儿,她看得出,冯家虽然人人和睦,但是恪守礼节规矩到顽固的程度。男子从不进厨房,更别说祁邵珩帮她准备‘桂花糕’。
下午,以濛到阮舒文的北苑去和长辈一起做桂花糕,冯清浅会在这儿是她意料中的,放下手里编织藤筐的桂花篮,以濛抬眼就看到正看着她出神半晌的洪佳人。
“以濛。”被对方发现自己的视线,佳人有些尴尬,处事圆滑玲珑的人随即笑了笑。
以濛示意的点了点头,对于自己不是太过熟悉的人,主动显得热络并不是她的强项。
倒是冯清浅在一边说道,“你们两个不用那么客气,佳人和博闻就要订婚了,我们都是一家人。”
洪佳人笑了笑说,“以濛,如果你要是不介意就叫我佳人姐吧。”
“佳人姐。”以濛唤了她一声,嗓音浅淡,不疏远不靠近倒让人觉得非常的舒服。
“阿濛。”一众人一起进了北苑的厨房,阮舒文早在里面等了很久,见以濛进来就冲她摆手示意她过来。
见以濛手里拿着桂花篮,阮舒文说,“我就是那么一提,没想着你还真去摘了桂花。上个季度月桂开的时候家里的佣人摘得在冰箱里存着,既然你摘了,我们就用新鲜的。”
冯清浅一边洗手一边说,“新鲜的桂花最好。”
“好是好,阿濛摘桂花看着容易,但是个耐心的事儿,摘一上午累了,就别在这儿忙了。”以濛站在阮舒文身边给她挽起袖子,说道,“摘桂花挺好的,不累。”
“累了,就歇着,我们自己做桂花糕也不过是自娱自乐没什么讲究。”阮舒文正劝着,就听冯清阻止道,“就留在这儿吧。家里人上午都说是邵珩带着阿濛去采桂花的,有邵珩在,怎么会累着。”
上午,祁邵珩抱着以濛采摘桂花,那样普通的事情做起来都寵溺到极致,冯家佣人间有人传,冯清浅就听到了。
“现在想想,邵珩这次回来果然变化不小,结了婚就是不一样,以前的他可没有现在这么好的脾气。”冯清浅说着,问身后的人,“佳人你说是不是,以前的邵珩可不是这样的。”
“……呃……啊?”洪佳人抬头,明显心不在焉,眼神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惘然。
“哎,你这孩子,果然是一忙起来就投入的什么都听不到了,前两天老太太夸你做事用心,果然没夸错。”冯清浅转身去取枸杞,“我们正说着邵珩,只有你没听到。”
“是么?”佳人随意的笑了笑,“我和邵珩也没有见过几次,现在变了,倒是不知道。”
以濛将桂花花瓣戴了手套慢慢过滤清洗,听到洪佳人对祁邵珩的称呼,微微怔了怔,倒不是因为什么,同辈人间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亲昵的称呼他。
她没觉得怎样,倒是站在她身边的阮舒文看了一眼洪佳人,问道,“佳人,你和博闻的订婚选在什么时候?最近你在忙,心思也要多用在准备两个人的订婚宴上。”
“好,我知道了。”佳人神色微变。
阮舒文浅笑,“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些称呼还是该叫就叫的,以前倒没什么,现在和博闻结了婚,他的三表哥,你也跟着他叫就好了。这样大家才显得亲昵。”
三表哥和邵珩,这两个称呼哪一个亲昵?聪明人自然明白。
阮舒文持家这么多年,看人看的清楚,冯清浅听到阮舒文的话,才觉得是自己一时大意了,忘了曾经……
“嗳,我会适应。”佳人自然的答应。
“阿濛,来帮我围裙系上。”阮舒文笑着叫她。
“好,这就来。”摘掉手上的手套,以濛一边帮阮舒文系围裙,一边听她和她说话,可就现在,即便她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洪佳人在看她。
“一会儿煮了琼脂,该放冰糖了。”冯清浅从冰箱里取出大块的冰糖,却见阮舒文说道,“昨天,邵珩说,自己不爱吃太甜,加点蜂蜜来吧,少一点就行。”
“不吃甜?”冯清浅笑,“这会儿口味也养的刁钻了。”
以濛静默地站在一边,听到两个长辈的对话,唇角微不可闻的扬了扬。
那个人,真是,哎。
最后将枸杞子放下去一起,看桂花琼脂都在一起烧开了,熄了火,倒进模具里放十多分钟。
这静候的十多分钟里,佳人走过来帮以濛一起看着时间。
夏天穿的单薄,即便以濛穿得保守但是在低头的瞬间,脖颈的后面也会露出一截,白希的脖颈那些浅淡的痕迹,二十八岁的佳人看得懂这痕迹是吻痕。
“以濛。”她叫她。
“嗯?”以濛转身,脖颈间红色丝线系着的白玉戒指露了出来,羊脂凝露的玉,在女孩子清丽的锁骨间更显得温润。
“这玉戒指设计的倒很别致。”阮舒文走过去,用手轻触了一下,感觉到这块玉的质地。
是好玉。
“像是母亲给他的玉坠质地。”冯清浅想到冯怡婷从小给孩子的挂件,她一眼就看了出来。“改了戒指也不错,就是小了很多。”
以濛轻触脖颈间的戒指,她一直以为这是设计师设计出来的选材,祁邵珩没有说过,她也一直都不知道这是他年少时候带的玉改的。
“佳人,你看看一定是邵珩的玉坠,你应该最熟悉。”
洪佳人过来看了一眼,对以濛微笑道,“确实是,应该不会有错。看样子,以濛不知道?”
以濛摇头。
”这倒是挺像他的性。格,想着怎样就怎样。”明明是玩笑似的话,却让以濛突然觉得站在她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比她了解祁邵珩的还要多。
是过渡敏。感?还是错觉?连一向理智的她也分不清楚这种感觉了。
☆、【023】玉戒,金锁,金玉不是良缘(二更)
“这倒是挺像他的个性,想着怎样就怎样。”明明是玩笑似的话,却让以濛突然觉得站在她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比她了解祁邵珩的还要多。
是过渡敏。感?还是错觉?连一向理智的她也分不清楚这种感觉了。
以濛微怔,等桂花糕成形的其间,长辈晚辈一起站在一边闲聊,冯清浅就着刚才的话题说道,“邵珩的玉给了阿濛,原本他母亲给他做护身求的,现在算是结婚信物了,也挺好的。”
佳人一听,脸色变了变而后浅笑,“照着冯伯母这么说,邵珩的玉给了以濛,那这枚金锁是不是该给了博闻。”玉坠大小的金锁,以濛在初见佳人的时候就被有意吸引的看过。
佳人说完,冯清浅叹了口气,说,“以前冠冕堂皇地看生辰八字结婚,只有你们这两对例外。”以濛站在一边,这些话连在一起还是让人很容易就想把祁邵珩的玉,洪佳人的金锁,再加生辰八字这些东西联系在一起。
不懂冯家的这些规矩,她也不会想的太深,只是听到身边的冯清浅问她,“阿濛,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吗?”
以濛摇头,这个她还真是不知道。
阮舒文看了看成形的桂花糕,说道,“清浅,他们年轻人怎么会懂这个,邵珩,远生他们的生辰八字五行也不都是后来才算的。阿濛,将出生年月给你姨母看看,让她帮你算。”
“对,现在的年轻人可和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不同了,也只有我们还会看看这些,上次听昌雨回来说什么‘星座’的,小孩子和我们想的都不一样了。可冯家的传统还是不能变。”冯清浅看向以濛,说道,“把出生年与生肖写给我,改天我来看看。”
“好。麻烦您了。”
“你这孩子就是客气,不麻烦,不麻烦的,每天要不是有你们,我还真不知道该做什么。”
“行了,别说了,桂花糕可以切了。”阮舒文让站在一旁的几个人过来,“佳人,拿一把切糕的刀过来,小心别伤着手。”
因为用了琼脂,晶莹剔透的桂花糕,里面清晰可见枸杞和桂花花瓣,切好的桂花糕摆在白磁盘上,又在旁边零星的用桂花花瓣点缀,以濛站在一边看得出洪佳人似乎是做习惯了这些,一切手到拈来。
桂花糕切片要切出很好的形状,刀工尤其重要,大点的切糕刀切好了,再用小一点的刀稍加修饰,一点都不亚于雕花,佳人手法熟练,也不用费什么时间很快就切了很多。
以濛站在一边看着,先不说她的手适不适合用这样的刀,就是双手没有出大问题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她确实都做不来。
靠近厨房的这些,祁邵珩不允许,她从来都不做。
“博闻能娶到你,也算是我的福气了。”冯清浅一直都对佳人很满意,听到她的夸赞,佳人也只浅笑,脸上并没有显露太多的情绪。
“还是家里有女儿比较好,儿子能做什么,每天就只能找麻烦。”
冯清浅的话,让阮舒文在一边问,“昌雨又怎么了?快让他回来,到家也就不在外面生事端了。”
“昨天打了电话给他,他竟然人在西班牙,如果不是跟他说邵珩在,他估计年前都不肯回来。”
“阿濛,你和邵珩在这儿多住上几天,顺便帮我管管昌雨。”冯清浅看着以濛说道,“那孩子就听邵珩的话,别扭的很。”
以濛点了点头,心理却是对这些事情越来越模糊,她第一次发现,虽然和祁邵珩阴差阳错的结婚,而后陆陆续续的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他了解她,而她,似乎对他一无所知。不论是他的过去,还是他复杂的亲属关系。
对他,她知道的确实太少。
“以濛,听远生说你要借书来看。”佳人将切好的桂花糕摆盘,一边摆一边问她。
“嗯。”
“你们住的北苑就有很多不错的书,书房离你们住的地方远,如果不觉得麻烦我带你去挑。”
佳人显得热络,以濛也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只好点了点头。
北苑的书都是祁邵珩看过的,她最近找过,大多数都是设计财经,金融方面的,她不喜欢这些,难得有几本心理学和哲学的书,也因为内容太过晦涩难懂不适合消遣,但是就是这样的书里,书页里偶尔掉落处清秀的标注小楷字,是看过的人不留意忘了拿出来就夹在书页里了。这些标注不是祁邵珩的字迹,书写清秀,倒像是女人的手记。
现在听到佳人说这样的话,她不难猜得出北苑的书除了祁邵珩,还有谁曾经看过。
如果没有看过,佳人是怎么得知北苑的书内容不错。
“这么爱看书,以濛学的是什么专业?”佳人接着问。
“只是无聊消遣和专业没有什么关系。”
“那你觉得北苑的书无趣也对,如果是学财经和金融的,或许会对他看的书感兴趣。”说完佳人又突然戏谑似的开玩笑,“你别看祁邵珩,他读书挑的很,一向目的性明确又强,现在经营‘盛宇’,早年应该就是他的计划打算了。名人名著也许是不爱看,和财经类的相比就是九牛一毛,看看北苑的书就该知道了。”
“确实。”以濛想到那些北苑的书,不知怎么又想到他每晚帮她念《圣经;旧约》,便说,“不看名著,也许只是没时间,现在空闲了,家里书房新添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