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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无常。
于灏只得沉默着做自己该做的事儿,比以往更加仔细认真,生怕一处做不好,就触动了上司的逆鳞。作为祁邵珩的助理,最近这段日子,于灏是越来越有伴君如伴虎的感受了。
殊不知,祁邵珩坐在车内,想起刚刚看到的离婚证书总觉得内心无法平静。
晚上,回宜庄别墅区。
祁邵珩因为忙着处理工作上的事儿,送她回了宜庄就和于灏赶着去公司了。
深棕色的雕花大门打开。
不知是谁有意交代,还是说了什么。
以濛刚一回去,就被佣人喊着,称呼,“太太。”
这一称呼,让她内心一窒。
以濛蹙着眉,坐在客厅里一口一口地喝茶,不是说好了只是一纸协议,怎么现下看起来倒像真是她嫁给了祁邵珩似的。
祁邵珩忙着处理工作上的事儿,怕是现在忙得很,他不得空,她也没办法打电话和他商讨这件事儿。
叹了一口气,以濛自己只觉得恼,可真又没什么办法,结婚证都拿回来了,还在意一个称呼干什么呢?
反倒显得自己不大气了。
这样想着,她又释然了很多,不就是做契约上的假面夫妻吗?她还是可以忍受的,就一年光景而已,快得很,忍吧,忍忍吧,日子迟早会挨过去的。以濛这么告诉自己。
可现实却不是这么告诉她的。
上了三楼,她推开自己卧房的门想要洗热水澡。
门刚推开,以濛就觉得不对了,房间里的摆设倒是一样没动,唯独她衣柜里的衣服,还有书桌上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她疑惑着就要下楼,正巧碰上跟着追上来的佣人谢云。
谢云说,“太太,您的东西都收拾到了先生的房间,您看还需要送什么过去吗?”
“霍”地一下,恼意翻涌上来,以濛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且,这短暂地空白是生生给气得。
明明只是契约协议的,说好了的,怎么领了结婚证还要住一起呢?
她拧着眉,这下站着当真一动不动得恼了。
不知是祁父对自己的教育还是什么,以濛从小就养成了不显露怒意的习性,一般人都觉得她性情寡淡,很少笑,气恼更是屈指可数。
其实不然,只不过她大多生气的时候,别人都是看不出来的。
越是气恼,越是平静,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
谢云自然也看不出来,她继续问,“太太,是不是要洗澡?先生在您回来前吩咐了的,浴室的温水刚放好了。花瓣儿要什么?玫瑰,茉莉,玉兰,还是。。。。。。”
“不必了。”以濛拒绝,扭头就走。
见女孩儿没有洗澡的意愿了,谢云跟随在她身侧追问,“太太,可是要等先生回来了再一起洗澡的?”
“。。。。。。”
这话谢云说的面不改色,以濛却是窘迫又窘迫。
什么人*什么样的佣人,宜庄的佣人不愧是出自祁邵珩之手,竟让她觉得词穷到无力招架。
咬了咬嘴唇,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以濛走得速度更快了。
谢云被甩在了身后,看着走得越来越快都要跑起来的女孩儿,急忙嘱咐,“太太您小心些,先生说您脚上的伤没好全,可不敢跑这么快!”
匆匆下了楼,慌慌张张的以濛迎面就碰到的厨房师傅季让,看见她,季让提着新鲜蔬菜,问,“太太,晚上想吃点什么?先生说您最喜欢。。。。。。”
话还没说完,客厅里哪里还有小姑娘的影子。
*
露台。
靠坐在竹藤椅上,仰望着满天繁星,以濛难得有了一丝清净。
刚才的称呼似乎现在还不绝于耳。
太太,太太,太太!
先生,先生,先生!
以濛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家里的人逼急了。
她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归来后这些人变化地都这样的大。
这一个个的,都在祁邵珩旁侧敲击的新手段内?
她方才和他领了结婚证,这祁太太的名号,那人就急着让她在家里做实了。
——步步为营,祁邵珩危险的很,是个实在是不该招惹的人。
只可惜,现在想明白已经晚了。
望满天星辰,以濛告诉自己:不能急,不能躁,心神要宁下来,越是处于困境,仪态越是该得体才是。
这件事的起初本就荒唐,荒唐事何必挂心,给自己难受呢?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想,还是先洗个澡放松一下。
避开佣人的视线,以濛从侧门的小扶梯上了二楼。
主卧室,是祁邵珩的卧房。
上次因为误会,她被程姨带到了这儿,进去过一次。
这次再来,她没有打算在这里洗澡并且居住的意思,只是衣物全被送到了这儿,她再不愿,也得过来拿。
推开主卧的门,以濛刚进去,便觉得这里好似和过去真不一样了。
单调冷硬家居装潢,改了以纯净的白色为主,淡雅的浅墨色为辅的复古装潢。
雕花棕木双人牀,柔软的白色纱帐被风吹得如雾似幻。
多了女式梳妆台,多了白色的衣柜。
隔着透明的落地窗从室内望去,以濛见露台上也是换了风格的。
曾经摆着的健身器材,欧式茶几都撤了。
一张案几,两把竹藤椅,角落里高大的常青植被换成了沁人心脾的香白茉莉,朵朵清雅,不俗。
再低头,地面上的浅棕色木质地板铺了一层雪白的羊绒地毯,松软,舒适,踩上去很舒服,也不至于滑到。
牀上,一对白色的刺绣软枕;
鞋架上,两双棉拖,一双大,一双小,一双暗沉的深蓝色,一双清丽的湖蓝色;
盥洗室,两条毛巾,两只刷牙杯,两柄牙刷。。。。。。
以濛越看,秀眉蹙的越是紧,祁邵珩想做什么?难不成,还真要让她来这里住下不可?
一联想到‘同牀共枕’这四个字,以濛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差了。
哎,不计较这些了,先干正事吧,她想。
咬着唇,以濛打开卧室里的衣柜,想要找件睡裙,却看见她的几件睡衣是和男式的晨褛挂在一起的。
她是清一色白,他是清一色黑。
这样亮眼的对比,放在一起,莫名地生出一种和谐来,就像是本来它们就该挂在一起的。再匹配不过。
可,以濛现在看着,只觉得堵心。
扯了自己的家居睡裙下来,不肯在这卧室停歇半刻钟,她匆匆上了楼。
脚上的伤没好全,不得入浴池。
在三楼的浴室里,她自己小心翼翼地冲了热水淋浴,一边冲,她一边估计着时间加快速度。
自从上次,被祁邵珩突然闯入了浴室,她至今心有余悸。
以濛此时只想要快点冲澡,且,一定要赶在他回来之前将这冲澡给冲完了。
勉勉强强地洗过,换了白色的棉麻睡裙,以濛走出了浴室。
三楼的卧房里。
她的梳妆台,书桌,甚至是衣柜全搬到楼下去了。
这样少了这么多东西,难免觉得空荡荡的厉害。
衣物没了,洗漱用具收了,就连牀上的软被和枕头都没了,可见,那人是有意今晚不让她在自己这里入睡了。
以濛坐在沙发上一边擦头发,一边皱眉。
瞅见旁边换下的运动衣口袋里,掉落出一个红艳艳的本子。
那是她今天刚刚领的结婚证,水嫩如青葱的指尖迟疑了一会儿,她还是将结婚证给翻开了。
持证人:苏以濛
性别:女
登记日期:2012年9月14日
。。。。。。
结婚申请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予以登记,特发此证。
荒谬,真荒谬,恍若惊梦,以濛从来没有想过仅仅21岁的自己竟然就这样和他人登记了结婚。
照片中,揽着她肩的男人,芝兰玉树般,笑得清隽温雅,与她一脸迷蒙的恍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上午,在民政局拍照的时候,工作人员说,“小姑娘,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别紧张,挽好你丈夫的臂弯,再亲密些。”
耳边的人也对她温言,“阿濛,放松些。”
可她还是端坐着僵硬极了,神情有多差更是不言而喻。
祁邵珩对她来说,是合法的伴侣了。
丈夫,对一个女子来说多么重要的称呼。
但是,这美好的称呼牵扯了暗沉的利益,永远被她和祁邵珩一起玷污了。
闭起眼睛,以濛将手里的结婚证松了,任凭其慢慢滑落在地板上。
躺了一会儿,以濛只觉得眼皮酸痛,刚要起身就听,门外有佣人敲门,说,“太太,先生回来了。天色不早,是时候您该和先生回卧房歇着了。”
以濛脸色煞白。
结婚后的第一天晚上,她非常的不习惯,更不愿和他同处一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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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炙吻:他因她情动到难以自控
以濛脸色煞白如雪。
领了证,他们算是新婚?
可这第一天晚上,她非常的不习惯,更不愿和他同处一室。
理了理微乱的长发,迟疑了半天她还是出了三楼的卧室。
谢云早已在外面等了,见她打开门,随即开口,“先生去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了,太太是先回房等着,还是。。。。。。”
“不用。”听见不用马上面对祁邵珩,以濛心里急忙松了一口气,“口渴,我下楼冲盏茶喝。”
既然,他在楼上,她就势必要下去,距离隔得越远越好,这样也不容易碰到一起。
“好,听您的。”
谢云跟在以濛身后,虽然不知道小太太的心思,但还是觉察到了她在有意躲着祁先生。
新婚妻子这样,是不是太反常?
边走,谢云又恍然大悟,这对新婚夫妻可和普通人不一样,他们以前的关系可是。。。。。。
谨记着她舅妈程姨的叮咛,谢云连忙止住了自己的想法。
可心里,她还真的替先生叫屈,这小丫头嫁了人还没有为人妻的自觉,恃寵而骄,怕是太不懂事儿了。。。。。。
下了楼,以濛刚坐下,忙了一天不见踪影的程姨怡然出现了。
“太。。。。。。”
话还没出口,就见女孩儿拧了眉。
“程姨,您也要这样叫我?”她脸上的神色透出些许不悦。
“先生吩咐的,太太,我们只是照做。”
清秀的眉皱的更深了,果然是那人,哎,她早该想到的。
刚才还想着和祁邵珩商量这事儿来着,看来,是非要如此了。
只是,以濛又觉得那人霸道的厉害,他的决定,能有几个人能改变得了的呢?
见女孩儿心情愈发不妙,程姨忙转移话题,“今儿天有点热,太太,是要茉莉花茶还是要西湖龙井呢?”
以濛咬着唇,没人知道她在寻思什么,只见女孩儿突然问道,“这儿可有苦丁茶?”
这儿?
谢云蹙眉,这儿是哪儿?
小姑娘这话不对,既然都和先生领了证,这宜庄不该是家吗?
思绪到此,她的语气就有些不好了,“苦丁茶有是有的,可是那味道又苦又涩的,您这么年轻,怕是品不出它该有的滋味。”
女孩儿垂眸,不接话,又问,“有煮茶的器具吗?”
“太太这是要亲手煮茶?这细皮嫩肉,娇贵的很,可别伤着您。”谢云本是调侃的话,可说出来却不自觉的带着刺儿,她二十又九,从小在祁老夫人身边长大,照顾先生已经多年了,她总觉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