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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夫妻。时间久了,会越来越像。”以濛怔了怔,他漫不经心的话似乎很深入地进入到了她的内心。是啊,他们是夫妻,双生的默契度是天生就有的,而她和祁邵珩还有那么长的路要一起走,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最终形成了后来的默契度。
夫妻,在一起越久就会越相像,心里想着这句话以濛拿着毛笔在祁邵珩的题字旁边重新写了一样的字。
同样的句子,出自不同人之手,远生看着夫妻两个人写出的同样的字,知道以濛的意思了,两个人写得字真的很像。虽然,以濛因为手臂的原因写出的毛笔字多了点颤抖的感觉,但是字形还是很相像的。
看着以濛用纸巾将祁邵珩手上沾染的墨迹擦掉,远生突然自己似乎错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以濛这个女孩子虽然好,但是对于祁邵珩却不是很上心,现在从她漠然地帮祁邵珩擦掉手上的墨迹,这么自然而然地就握了对方的手,如果不是真的彼此有情谊在,又怎么可能做得如此自然。
只不过,终究是因为这个女孩子不善于表达和表现,让她不论做起多体贴温柔的事情都显得有些冷然。
这样性情冷漠的女孩子原本就应该静静地一个人呆着不受人打扰,却在来到冯家后接二连三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远生觉得自己是歉疚的,祁邵珩说得对,如果想要让她过得安稳,他就不应该让他们回来。不该打扰这两个人的。
“我带她回去。”以濛抱着古琴看向远生,说道,“明天我再来。”
“去吧,回去吧。”
出了北苑,以濛想到自己在远生房间里看到的几张女子的照片,她问,“远生,结婚了?”
“嗯。”
“那……”
“出了意外事故,去世了。”
以濛怔了怔,神色愕然,“去世了?”
“是。”转过头,以濛看到北苑的琴市前正蹲在地上喂‘萨摩耶’的男人,心里涌现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怪不得有时候她总觉得他有种说不出的落寞。
这样的事情,以濛选择了不要多问。
以濛和祁邵珩回南苑,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她并没有向他提及,她向来对一些别人谣传的话不上心,所以不论别人怎么说,说得有多么不好听,她都不计较。
祁邵珩回来的很晚,上午家里的事情他也没有听说,本以为今晚就会这么相安无事地渡过了,再也不会怎样。
却没有想到,因为晚睡前,祁邵珩到厨房里去给以濛热了一杯牛奶,听到了家里女佣在打扫时候的闲话。大致了解了一番其中的来龙去脉,在冯家一向漠然的人,今晚无所顾忌地生气了。
祁邵珩生气,斥责佣人,以濛不是没有见过就像是在曾经的宜庄里,她亲眼见识过他凌然的怒气,但是这儿终究不是在宜庄。
冯家人这么多,这么做终究不合适,她晚上过去,却见祁邵珩直接找了阮舒文过来,白天的事情算是没完没了了,处理了下人,自然也在这个过程中问出了这一些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这事儿上午本来阮舒文就打算多说一说的,碍于家里的事情太多就一直到了现在,晚上也不要紧,她直接去了西苑找了洪佳人。
这晚,祁先生生气了,全家都不得安宁。
明明被私底下的佣人传的越来越难堪的人是她,现在这人生气了,她想拉他回去都没有办法。其实,她怎么会不明白,人多,尤其是女人多,这些话说出来就会越来越变质,从上午到下午,渐渐愈演愈烈,祁邵珩听到的应该是说得最不堪的。
插足?小小年纪心机颇深?
第三者?祁邵珩和洪佳人的婚约破坏者?还是说自己是看中祁邵珩的钱不惜一切代价勾。引他的贱女人?
这些话早在今天上午听一些闲言听过了,她原本想着不去计较这些是非,但是她不在意思,但是他听了会动怒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她是他的妻子,祁邵珩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妻子在自己家里还被说得如此地不堪。
一晚上这事儿没完,到了大半夜,她说,她真的困了,才将他拉着回到了南苑去。
“这些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说?”不像是往日里的嬉笑揶揄,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神情格外地严肃,“任由他们这么胡闹下去,以后不知道还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今晚,祁邵珩是真的生气了,早在六月份他在温哥华,他妻子被人借助新闻媒体大肆污蔑的时候他就不在她身边,觉得内心有愧,现在他就在她的身边,怎么能让她在冯家受这些污言秽语的侵扰。
“他们随意说他们的,又不能真的将我怎样,不听就好了。”她劝他,“不过是一些说不清的争端。”这些事情哪有表面上这么简单的呢,如果不是有人借机讽刺挑拨离间,那些女佣就算是再有胆量也不敢这么多人就这样公然地说出来。
换好了睡衣,坐在梳妆台前,以濛透过镜子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一点一点将自己的编发散开,手上的动作虽然不含糊,很轻柔,但是以濛从镜子里看得到此时的祁邵珩正在出神。
“阿濛,明天我们回家。”拿着檀木梳帮她梳头的人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祁邵珩,我们不是还要……”
“早早睡吧,今晚上太晚了。”看他神色如常,以濛有时候甚至怀疑刚才他的突然一句话像是她听到的错觉。
第二天。
以濛半梦半醒间,就看到祁邵珩已经在房间里走动了,揉了揉眼睛,以濛看到了牀头的时刻,‘五点三十分’,“怎么这么早就起来?”
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祁邵珩走过来,将掀开被子的人给她重新盖上被子,见她神色困倦,他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没事。”
被他轻拍着后背,重新蜷缩回被子里,昨晚本就睡得太晚的人又继续沉沉入睡。
一大早到主院去看过了阮舒文和老夫人,祁邵珩因为莲市的工作为缘由,带着以濛想要回莲市去。
老夫人看着他,只说道,“有时间,再回来,不论什么时候这儿总是你的家。”老太太恢复了清明,由于病痛折磨,人老了时而糊涂时而清楚,祁邵珩说,“会再来的,下次再来看您。”
“好好照顾阿濛。”阮舒文知道昨晚的事情让祁邵珩很不悦,阿濛那个孩子在这儿也没有过几天清净的日子,阮舒文也不再留他们,只说,“邵珩,佳人也是一时糊涂,以后她和博闻结婚,你们迟早是一家人,有些事情,能好好解决最好。”
祁邵珩一直都沉默着,半晌后,只说了句,“舅母还请你状告舅父,冯家的事情等我回到莲市后会找几个得力的人过来帮他的忙,至于阿濛,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同意由她来做这些。”
来冯家没有住几日,是非却闹得这么多,阮舒文知道原本因为他母亲去世就对冯家有所看法的祁邵珩,现在这样生气了,一时半会儿是不好向回劝解了。
毕竟,当年他母亲一个结了婚有了孩子的女人常年住在冯家,总归是会有人闲言碎语恶语伤人,怕是当初过往的那些言语就给当时的少年留下了阴影,现在让他的妻子又受到了一样的不好待遇,他怎么可能还是什么都不做,就这么任由着阿濛受委屈。
冯家人多,人多就易生事端。“现在回去也好。”阮舒文对祁邵珩说,“回去了让阿濛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你现在的年纪,还是适当的和她要一个孩子吧,不用多的,一个就好,只当是我帮你母亲说了这话了。”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总是蹙眉的人,现在因为提及自己的母亲也只是叹了一口气,应了声,“嗯。”
但是,没有人比祁邵珩明白,如果强行要孩子简直和要以濛的命没有什么区别,身体受到那么多的折磨,又因为早期有孕的孩子出生后,以濛的身体非但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反而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中受损害严重。要一个孩子,不是不能有,有了这个孩子势必将会面临在她和孩子中做抉择的问题,与其到时候不忍,不如现在就做了决定,干脆不要。
长辈的话大多是出于关心,他经常试着应付的答应,但是具体情况的严重性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记得带阿濛多回家来看看,你外祖母总归是在这儿一直等着你们回来。”
“好。”
阮舒文看着从主院台阶下渐渐走下去的祁邵珩,只能无奈,终究是冯家欠他也欠他母亲的。
…本章完结…
☆、【048】该死,她真的该死
“记得带阿濛多回家来看看,你外祖母总归是在这儿一直等着你们回来。”
“好。”
阮舒文看着从主院台阶下渐渐走下去的祁邵珩,只能无奈,终究是冯家欠他也欠他母亲的。
南苑,以濛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抱着她的人已经开始给她穿衣服了,睡衣刚刚褪到腰际,完全果了上半身让她一时间忘记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就要换衣服,而被此时此刻的羞窘占据了大脑。
双手环胸后退,她略有防备地看着继续解她睡裤系带的人,修长的手指,恣意而坦然,“祁邵珩——!”恼意横生。
“乖,一会儿就好。”直接没有留情面地将她的衣服推掉,然后完全全身赤。裸。女子的羞窘使然,看他扣在她的肩膀上,她下意识地就向后退,却被人一把拦腰抱过来,“来,换了衣服。”原本没有半分的欲。念在看到她如此羞涩的神情后,还是忍不住俯下身在她胸口上吻了一口。
从外面回来后微凉的唇落在柔软的铭感处,让她忍不住轻颤,眼眸暗沉,将手里给她准备好的衣服丢在一边,继续俯下身去亲吻她,被迫承受亲吻中模糊的嗓音,“不是要换衣服吗?”
“不急。”
“可你……”
“我比较急,想要你比较急。”
“……”
最终完全是深吻,想到等一会儿的路途疲惫,终究没有舍得折腾她。被直接地打扰了睡眠,而后又这样直接地在牀上辗转了一会儿,以濛直到上车后被系上了安全带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完全神情茫然的状态。
“要出去?”她问他。
只见已经从车门的另一边上车的人,冲她摇摇头说,“不是出去,而是回去。”
“回去?”重复他的问话。
“回家。”祁邵珩帮她检查了一遍安全带的状况,顺便伸手轻轻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没有来得及编发,长发的顺滑感在他的指尖恣意流淌。
“什么都不说就要回去,我还没有……”
“阿濛,现在刚刚凌晨6点,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不好吗?”以濛看着祁邵珩的侧脸,对他的这些话半信半疑,真的离开能不和冯家人说吗?
“为什么不叫醒我一起去?”
车子缓缓地行驶在林荫大道上,祁邵珩了然,知道什么事情都绝对瞒不过他的妻子,“阿濛睡得和小猪一样,怎么会想要吵醒你?”
“你才是……”话没有说完她就不说了,听他有意戏谑的话,她忍不住反驳,可反驳后才觉得这样的行为十足的呦齿。
不反驳了,任由他戏谑。
但是,现在,望着车窗外距离越来越远的冯家,以濛有些出神,这样什么都不说的就离开,多少还是有些失礼了。
如果不是因为祁邵珩,她才不会做这样不懂事的不辞而别,扭过头,原本有意迁怒的情绪却在看到眼前的场景的时候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