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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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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李蔷说得话,时汕黛眉轻拧,琥珀色的眼瞳里神色一时间变得很复杂。
    ——以濛,只能陪你赌一把了。
    今天对于熟睡的以濛来说,这是绝对慌乱的一天,记者会,婚讯公布,还有晚上的争执和不平静,输了营养液,沉静下来的人是真的累了。累得让一向浅眠的她,感觉到熟睡中有人坐在牀测轻抚她的脸颊,她想睁开眼和坐在她身边的人说上几句话,一句也好,可是她实在太困了,终究没有睁开眼睛。
    第二天,当以濛醒过来以后已经不在她心有余悸的医院里,浅蓝色的窗帘,空气中有清新的茉莉花的味道,睁开眼,她在家里卧室的大牀上醒过来,卧室里没有祁邵珩的身影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那人当真是有气,她也丝毫不在意,她才不怕他生气,反正总归会好的,她才不哄他。
    起身,下牀以濛出了卧室,下楼后看到程姨,桌上的早餐是刚刚做好的,“太太起来了,吃早餐吧。”
    “嗯。”
    先生一早出门,程姨也不想提及这些,将早餐摆上桌,她是实在想不明白,凌晨6点钟起来就开始在厨房里亲手准备早餐的人,想着办法地搭配这些菜肴都不会让人再吐,可奋进心思做好了这些的人,却不等太太醒过来,提前出门了。
    一大早上叮嘱了她两次要记得让太太吃钙片补钙,明明那么担心对方,却不亲自做这些,表现得很漠然。
    先生的心思,终归让人捉摸不透。
    妻子怀孕,丈夫不在家里,可小祁太太却也没什么过渡的反应,她只吃这早餐,看得出她现在的心情很好。
    体检报告显示以濛的身体一切正常,孕吐都是自然现象,也许她比别人都晚了一些,所以六周过后的现在显得有些严重,至于晕倒完全是一天的记者招待会上情绪激动引起的,咨询过李医生,她说,“目前,只要保持平缓的心态,是不会出现什么状况的。”
    以濛自己也明白,她要承受的最大的风险是在孕晚期和生产前,现在的她身体还很好,并没有大的变故。
    9月17号,以濛并没有戏份也没有工作要做,因为前两周她有意让剧组将她的戏份安排尽量紧凑,所以今天刚好休息。
    相比她的平静,聂久作为她的经纪人可谓是真的忙坏了,以濛的工作手机在聂久手里,猝不及防的公布了的婚讯,导致一向低调的以濛知名度瞬间变得高了很多,连同霍征导演的《半生缘》电影,顺从这样的势头,也变得非常受众瞩目。
    以濛曾打电话,像剧组解释过她的真实情况,不过好在她身份的公布对于剧组没有形成不好的影响,反而提高了知名度,所以剧组对此只希望她在亚微的事故后能够好好调整心态,关于她获得‘顾曼桢’角色的不良绯闻,剧组都会想办法帮她澄清。
    祁邵珩不在家,以濛明知他心里有气,也不真的想和他再多说什么,多说无益,祁先生那么霸道的人,向来事事都能按照他说得来,不论过去她是真的妥协还是被强迫妥协,妥协的人可一直都是她,这一次她才不要听他的。
    休息好了,情绪恢复了稳定,连孕吐都消减了很多,吃了早餐以濛到庭院里去散步,深秋的天,秋高气爽,因为阳光很温暖,秋风并不是显得很萧瑟。
    以濛抬头望着天上的云,却在不经意间看到天上飞着两只风筝,今天的天很好,风力也适合放风筝。
    市郊区居住的人很少,难得见人放风筝也一定是出来秋游的人。
    无色彩斑烂的风筝像是秋游的小学生喜欢的。
    以濛曾经也很喜欢这些,只是自从父亲给她买的风筝被苏佳慧丢了扔进暗无天日的仓库里,她就只能父亲给她买一个,她在放风筝的时候就将线直接剪断了,让它随意的飞走。
    她不想让它被关着,小时候的想法十足地倔强,那时候的父亲以为她淘气总会弄丢风筝,所以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她买。后来,苏佳慧不许她放风筝,让她多学习书画,不然就要挨戒尺,小孩子都怕疼的厉害,在倔强也自然而然就屈服了。
    遗失了风筝,也遗失了五彩斑斓的童年,难得见这附近有人放风筝,以濛这么一看,就想到了自己的幼年。
    上午难得静下心来,在书房的时候,以濛用彩墨画了一幅秋景图,天空中的风筝,自由自在,五彩斑斓。
    既然能够新手做风筝的人,应该也是喜欢的,不论是因为什么。
    她在画里画了风筝,希望置气的人看到了能心情好一点。
    …本章完结…

  ☆、【007】尾声:捂了眼,主动给他一个亲吻

深夜,祁邵珩回来的时候,阿濛已经睡下了,即便很早就到了公司去,可这一天一想到这个孩子会给她带去性命之忧,他就总难真的静下心来,工作没有做完,今晚依旧要熬夜处理文件,询问过程姨今天以濛的状态,得知她并没有过分的难受,他才算是放心了一些。
    可终究要这个孩子成了祁邵珩的心病,像是就那么霍然在心脏的血肉上剌了一道口子,这种疼看不到摸不到,却真的让人一秒钟都很难不疼。眼睁睁看着伤口流血,什么也不能做,这无非是最让人压抑的事情。
    祁邵珩今年33岁,他这一生,大的坎坷磨难都经历过,可不论怎样还不是咬牙一坚持就挺过来了,功过势必都有,可不论做过什么他从不后悔,也从不觉得自己有过过错。
    但是,现在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后悔了,他后悔自己没有早点注意到他妻子身体的变化,嗜睡,口味改变,嗜酸嗜辣,很多生活的细节如果他再多关注她一点,现在也不至于到自己如此被动的时候。向来都是他做选择,第一次被人做选择,这样的滋味让他这辈子都不愿再尝。
    深夜,他不想睡觉休息,也没有心思工作,家里一楼到四楼房间很多,像是曾经他妻子心理疾病严重时候的焦躁一样,祁邵珩烦躁地厉害,从一楼到四楼,挨着走廊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进出。
    心中有怒意,迟迟不散,并不是因为怪阿濛的隐瞒,他是怪他自己,怪他没有照顾好她,让她生命垂危地有了这个孩子,到底是怨他,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二楼,走到书房。
    书房的门推开,空气里有水彩墨画颜料的味道,明白他妻子的习惯,他大致知道她又画画了。
    他的工作的书桌旁边,有一张平日里她画墨色山水用的案几,宜庄的画室离住的地方有点远,往常她不愿意走过去,就常常在这儿画画,墨色的颜料摆了一堆在他的书房,时间久了,她买的绘画书还有他给她买的绘画图册,越来越多,多过他一直收集的财经报刊杂志,到现在已经完全看不出这到底是他的书房还是他妻子的画室了。
    他工作的时候,她就安静地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案几上画画,偶尔累了,抬眼看到她宁静的侧脸,祁邵珩就会很安心。
    阿濛寡言,大多时候真的是很少说一句话的,可习惯了他妻子的存在,这样安静的相处的模式,他很喜欢。
    拿开砧木,祁邵珩看着他妻子今天画的画,秋色,秋景图,暖色的枫叶,飘着几朵流云的天空,最瞩目的自然是飞在满眼秋色里的五彩风筝,七彩的颜色,带着孩子般的童趣,湛蓝的天,自由自在的飞。
    刹那间,祁邵珩像是突然明白了自己内心愤懑的症结在那儿,这样的秋景图,只有心有几分纯真孩子气的人才能真的画出来,他不想再看,越看下去,他会觉得越难过。
    人人都说天下没有不喜欢自己孩子的父亲,可是对祁邵珩来说,阿濛是他的‘大女儿’啊,一直以来,他亲眼看着她一点点地从宛若豆蔻的十三岁到花样年华的十八岁,再到十九岁,二十岁,二十一岁……现如今的二十四岁,她的成长他都在,像是自己栽培的一朵芳花慢慢绽放开来。
    二十四岁多好的年华,他不想花开还没有看到就看到花谢,这对阿濛来说残忍,对他来说更残忍。
    冯家的长辈里,人人都催他要孩子,可是有谁心疼过他的阿濛,他的‘大女儿‘?
    三楼的第一间房门打开,祁邵珩看到里面放着的全都是他平日里给她买的小熊小兔子公仔,抱枕,洋娃娃,模型,充满童趣的玩偶室。这是他给阿濛的。
    阿濛很喜欢这儿,他送了新的礼物阿濛就会放在这里,他冷漠的妻子在这儿会用借用小动物玩偶和他俏皮地说,谢谢,说你好。她在这儿,会笑的那么单纯,那么简单,不存在一丝的过渡成熟和复杂。
    再没有人比祁邵珩更清楚,阿濛心里住着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对他来说,阿濛是他的‘女儿‘,更是他的孩子。要用他的‘大女儿’换新的生命,他怎么能答应?
    即便那是他和她的孩子又能怎样?没有父母会同意用自己一个孩子的生命去换另一个孩子的命,实在太过残忍。
    如果真的没有了他的大女儿,他还要什么孩子,什么都不要,这辈子,他只要她,守着她就已经足够。
    能陪一天便是一天,有他在就不会让她难过。
    可,现在这完全不是要孩子,是要他的命,这对他不公平,他真的不想这样的。
    她受伤,只是生病发烧活着划破了手指他都着急心疼,现在,她要冒着生命危险做这么可怕的事情,他怎么能平静着没有怒气?
    祁邵珩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看开了一盏暖色光壁灯的人正缱绻在牀上睡着了,牀上的人躺在里侧却不住地向外侧伸手,试探,摸索。祁邵珩将掉在地毯上的兔子抱枕捡起来,放到熟睡的人怀里,他以为她这就能安稳入睡了,可没想到抱枕被揽在怀里后,她还是在继续伸手摸索,他不明白他妻子想找什么,就帮着她找,可到最后他却看着睡梦中的人触及到他的手指,不再继续摸索了,就那么握着他的手指,继续安心地睡。
    当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怕她会真的睡不安稳,换了睡衣躺在牀上搂着她睡。
    这么一来,倒是入睡的人昏昏迷迷的有些醒了的迹象。
    睡梦中,以濛听揽着她的人说道,“阿濛,我们不要这个孩子,好不好?”
    “不好。”回答很坚决。
    “听我这一次,好吗?”
    “你每次都这么说,更何况现在已经没得选择了。”
    “别说这个,睡觉吧。”
    “你还会强迫我么?”
    思索了很久,他才说出两个字,“不会。”
    “那就好。”
    看她释然的神情,祁邵珩的脸色沉郁,“你就这么喜欢他,非要他不可?”
    睁开眼,以濛看着祁邵珩说道,“也许吧,一开始并没有觉得什么,现在似乎越来越喜欢了。”
    “那我和他,你选一个,选谁?”
    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阿濛说,“不许问这么无聊的问题,睡觉了,你明天还要工作呢,睡吧。”
    温热的手指覆在他的眼睛上,温软细腻的指腹,被捂上眼睛的一片漆黑中,祁邵珩感觉到唇上一片温软的湿润,柔软的像是羽毛。他明白,一向羞涩的人捂着他的眼睛主动吻了他。
    阿濛,他的妻,他不能没有她。
    囡囡还这么年轻为什么要承担这么多的苦痛,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人,要罚也该罚他的,别伤害他的阿濛。
    9月18号,于灏以为终于公布了婚讯的上司心情会高兴一些,可到了公司完全不是这样,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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