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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应该计较这些的,这么呦齿的事情,他太太年纪小倒是带着他也开始思考事情像孩子一样了。
但是想归这样想,祁邵珩还是很快的恢复了以濛。
宜庄。
以濛躺在牀上,眼睛一直没有闭上进入睡眠。
她知道自己这条信息发出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愿意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试着并尝试接受现在的生活,也就是试着慢慢和祁邵珩相处。
跨出这一步,虽然看似短信上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但是她似乎花费了全身的力气在做这些事情。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短信在发出去刚刚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对方又回了她。
看着明亮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夫,邵珩’的字样,她只觉得刺眼的很。
急忙伸手过去,点开了那条短信。
这天短信是祁邵珩回复的她,附着着她的信息一起看起来。
以濛说鸽子,白白的,肥肥的,可爱。
祁邵珩紧接着回复,阿濛说的对,确实白白的,肥肥的。买了它们,杀了去羽毛,煮鸽子汤喝,好不?
以濛:“。。。。。。。。”
这人,恶劣的本质又开始复苏了。
以濛知道,祁邵珩说话即便是玩笑话也不可能不作数,他是明显说一不二的人,说买了鸽子吃就会买了鸽子煮汤吃。
拧着眉,也许是连着这几天对祁邵珩的不满,就着他吃鸽子,煮鸽子汤的问题一并开始发作,以濛本想恼着打出,“你坏害白鸽,象征的‘和平’就被你毁了。”
但是,谁知新手机不太会操作,想打出的一句话错误的卡住了,只前两个字就发送了出去。
而,唯独剩下的两个字是,“你坏!”
以濛握着手机的手指僵硬住,背脊倒是为这两个字恶寒了。
“你坏!”
只两个字多像是女声嗲音嗲气的撒娇。
这打情骂俏才用的话,一想到发给的人,以濛只觉得尴尬至极。
她本想打出去的是“你坏害白鸽,象征的‘和平’就被你毁了。”可手机卡了一下,这句话后面的一并被省略。留下前两字,就剩下了“你坏!”。
伦敦,祁邵珩见以濛发过来的信息。
先是愣了一会儿。
而后竟然直接笑出了声,笑得于灏一脸一样。
上司今天的心情真是好的过分!
以濛发信息说,“你坏!”
祁邵珩再回她,写到,“囡囡放心,你先生不对白鸽坏,只对你坏。”
以濛这次接到信息,除了尴尬可是羞窘到至极了。
慌忙的打字,发给她,说,“刚刚打错了。”
发出去了,以濛又觉得委实不妥,这样一来倒像是显得更加欲盖弥彰,让对方觉得自己害羞了。
果然祁邵珩一会儿回她,他说,“错的好,错的好,阿濛出错都让人喜欢的不得了。”
看到这儿以濛将手机丢到一边儿,又羞又窘,索性不理他了!
谁知那人不肯放过她,这次没发信息,倒是传了一段音频过来。
听筒里,他低沉的嗓音有些寵溺地说,“小囡,乖乖睡了,晚安。”
那晚以濛起身熄了灯,脸颊还是米分红微烫的,但却是久久没有睡着。
第一次失眠——因为祁邵珩。
他的心思其实她都是知道的,他的用心她也是知道的。
她睡不着,长期依赖着安眠药。
像是抽屉里不翼而飞的安眠药,以濛知道,是祁邵珩拿走丢掉的。她买一次,他丢一次。
手段直接的很。
很明显,在他眼里这是不用商量的事情,他不和她商量,强制不让她吃这个药。
那,睡眠问题怎么解决呢?
他每晚都会让她睡前喝一杯牛奶,这牛奶喝起来觉得无恙,其实久了以濛还是觉察出什么的。
她虽然不懂医学,可是宁之诺曾经没有转系之前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对中药辨识的时候,她一起跟着过,所以不难猜得出牛奶里加了五味子和炙甘草,可能还有别的中药,由于有人用了特殊方式减轻了味道,一般不易觉察。
每晚一杯牛奶,是为她的失眠准备的;
祁邵珩走后的每日必有的黑尾鲤鱼汤,为的是很好的愈合烫伤伤口;
卧室里的牀,按着小时候祁家老宅的样式设计,为的是她不认牀,睡得好;
今晚的那碗山楂汁,因她胃口不好,才会出现在餐桌上。
他的用心,她其实都是懂得。
视而不见,只是不知道祁邵珩这些看似温情的善举后,又在想着计划着什么?
*
周天,晚上。
祁邵珩在国外的第三个星期过去了。
今天没有培训训练,在宜庄吃过晚饭,收拾好了这一个月看得书,以濛想要换了,换些新的书来看。
走过牀畔,她抱起梳妆台上的那一摞书正要走,就听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不喜欢铃声,以濛的手机一直是震动。
见有人来电,她想都不想知道对方是谁。
是祁邵珩!
自从那日发过信息她回复后,祁邵珩就改着天天打电话给她。
一天三次,早中晚。
每次都不落下。
以濛接电话和他交谈的不多,大多时候都是他在叮嘱,问她的起居,问她的校园生活。
很平静,很平淡。
但是到了要结束通话的时候,他总是免不了要逗一逗她,非等她恼羞成怒,他就开始温声劝哄。
那滋味,就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怎么都觉得气闷。
不过即便如此,以濛还是觉察到她看是适应了,适应祁邵珩和她交流和她通话。
今天一接了电话,祁邵珩还是照常问她在做什么。
他问一句。
她答一句。
最后,隔着电话那人问她,“阿濛,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实现。”
以濛觉得,祁先生开始废话了。
她一边收拾书,一边说,“那你摘星星送到宜庄给我吧。”
她说的干脆,说的满是报复的块感。
让他总是胸有成竹,总是算计别人,现如今自己跳自己的坑吧!
“这个有点难度。”祁邵珩说。“阿濛,可以降低难度。”
“好。”
以濛相当爽快,她说,“星星就不要了,你能立刻出现在宜庄也好。”
从伦敦到莲市,岂是转眼功夫能到的,这小姑娘还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为难他,就是要让他下不来台。
谁知电话另一端,祁邵珩也没拒绝,只说,“阿濛,就这么想我?思念的话,要当面说出来才好。”
“那也要你先出现。”
出现不了,给她说这么多,废话!
早上打电话祁邵珩还在英国呢,晚上能回来,说大话!
知道他做不到,以濛心里有种块感,就像是终于赢了一回的块感,但是很快她这种块感就当然无存了。
因为透过二楼的露台。
她一眼就看到了楼下站着的人。
皎皎月色下。
有英俊的男人穿着垂感极好的复古白衬衫,不染纤尘的白,干净,柔软,修长挺拔的身形,像是和月光迎合在一起,炫惑,动人,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举手投足间都说尽了潇洒俊逸。
是祁邵珩!
站在楼下,他手里握着手机,正看着她。
以濛怔怔的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祁邵珩回到了客厅。
“先生回来了。”程姨很是激动。
“晚饭吃过了吗?”她又问。
“吃了吃了,不必挂心。”简单和家里的佣人说了几句,寒暄了几句,祁邵珩就上楼去了。
他相见的人,在楼上不肯下来,她只好主动上去。
上了楼,推开房门,却见以濛手里拿着一瓶洗发水,她说,“我要洗头。”
像是印证她这句话的可靠性一样,以濛又拿了毛巾在手里。
她明白,他回来,身为妻子她本该是提前知道,到机场去接的,就算不接,刚刚在露台见了他,也该到楼下去主动迎迎他的。
但是,她没有。
失了这些礼仪,以濛并不是故意的,而是在他猝然归来后,她的大脑像是短路的电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了。
见他上来,推门而入,她说,她要洗头,只不过是为了没有下楼迎他而找的借口。
且,这个借口,以濛自己听得都觉得蹩脚到了至极。
祁邵珩回来了!
她的心慌了!
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三个星期,整整二十一天没见,祁邵珩进门而入,他的妻子告诉他,“她想要洗头。”
一时间,祁邵珩真不知道该是笑,还是该是做什么表情。
可是,看小姑娘的行为,他又岂是猜不出她的心思的。
是他回来突然,本想给她惊喜,但现在倒像是给了惊吓了。
祁邵珩苦笑,而后又走过去,接过了以濛手里的洗发露,他说,“洗头,好啊,洗就快洗吧。阿濛洗头要不要发夹?”
她愣住了不明所以,却在下一瞬被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
浴室空间很大。
祁邵珩抱着以濛,走到浴室里的储物柜前,打开第一排第四层的抽屉,问,“阿濛,喜欢什么图案的发夹夹头发,小花猫,小麋鹿,还是小鸭子?”
以濛,“。。。。。。”
他真把她当三岁的孩子了?
见她撇着嘴不说话,祁邵珩动手亲自帮她选。
2008年,祁邵珩从法国出差回来,路过老宅的阁楼,不经意的抬头见那扇窗户大肆开着,16岁的少女正坐在窗前,头轻微倚在窗框上,似是正在看一本书。
微风吹开她耳侧的碎发,露出女孩儿白。皙的侧颈。
后来,起风了,吹乱了女孩儿的长发,她伸手去关窗户,动作有点大。
祁邵珩站在阁楼下,在以濛关窗户的那一瞬,感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低头一看,绿茵茵的草地上一枚湖蓝色的发夹安静地躺在了上面。
这枚发夹祁邵珩见过,女孩儿常常在看书的时候别在耳侧。
应该是刚才关窗的时候掉落的。他拾起来将它放在掌心里,想要拿给她。
上了阁楼,还没进去,就听里面有少年说话,“濛,你刚刚别头发的发夹呢?”
“没在吗?”女孩儿的声音,“许是掉了吧。”
少年又说,“这天太热,看你出汗出的,过来。”
一会儿,里面没了声音,祁邵珩走到门口。
看到晨光微曦中,少女坐在竹藤椅上安静地看书,少年拿了一把檀木梳将少女乌黑的发扎成了清丽的马尾。
两个人皆不说话,一室寂静,却默契使然。
他们之间似是不能再容得下任何人。
掌心里的发夹握紧,那天,祁邵珩没有进去,被一种叫做怅然若失的情绪紧紧索饶着。
他曾想过亲自将那枚发夹别再女孩儿发间的情景,他想触碰她的发,随着这些心思肆意蔓延,他越来越被她吸引。
但是,也仅仅是吸引。
不多想,更不能多想,只因,她是他的小侄女,即便只存在于名义上。
那天后,湖蓝色的发夹被他收进了他卧室的抽屉里,关上抽屉的那一瞬,他也想要关上自己所有的心绪。
他想看着女孩儿快乐成长,她很好,前提是,只要他不出现。
*
抱歉几天有点事情,晚了点儿,呜呜呜。。。。。。还有一更,今晚出不来就在凌晨,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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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