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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濛错愕,”找我?“
于灏点了点头,开车的同时将手机递给了她。
“四叔。”握着手机,她的声音很浅淡。
“嗯。”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以濛刚问出口就在心里懊恼:明明是他找她的,为什么总要她主动说话。
☆、这小东西真是欠收拾了
“录取通知书带了吗?”
冰冷的语调,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带了,昨天收拾好的。”她低声回答。
“早上,吃感冒药了?”
“嗯。”
他问一句,她就答一句,异常的乖巧。
“下午,我来接你。”
“不必了四叔,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电话另一端的人沉默。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即便了解祁邵珩是说一不二的人,但以濛不喜他人强制自己,“晚上班级有个聚餐,怕是会晚一些。”
“下午六点前回家。”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冷唇紧抿。
以濛拧眉,“聚餐,会晚。”
“六点前回来。”
冷气压浓厚。
“此次聚餐大都是系里学生。若是拖到晚上九点多,系里学长会送我回家,你大可安心。”
安心?他怎能安心?
“濛濛!“他突然叫她,她似是受了惊,“下午六点前务必归来,要听话。”
还敢让别的男人送她回来,这小东西真是欠收拾了!
完全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以濛觉得愤懑无比,“祁家从来都没有门禁,我父亲也不曾如此约束我。”
祁邵珩听得清楚,她说这话,言下之意,无非是认为他管得太多了。
俊脸染了冷色,他说,“濛濛,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薄面上,我定然不会管你分毫。寄人篱下应该有的礼仪,你懂?”
寄人篱下?
原来,他如此待她全是看在祁爸爸的薄面之上。
真可笑!
她还天真的以为。。。
以濛心里一直很清楚,不单单是祁邵珩,在祁家所有人心里,她都一直只是个低贱的养女而已!
如若不是祁文彬刻意坚持,怕是他们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讽刺一笑,内心却还是疼了。
“既然如此不愿,四叔不必强求自己,不想管就别管了。”反正早就习惯了被人抛弃,多一次对她来说也无妨。
“苏以濛!”男人低喝。
看,话一说开,这人就连名带姓地叫她了。
果然,是她太傻。
总想把他当做家人。
“祁先生,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以濛刻意疏离,亲情这种东西对她来说一直很奢侈,低声下气都求不来,索性干脆不期待。
不然,会受伤的!
有多痛,她比谁都清楚。
“以濛,你叫我什么?”冷眸微眯,冰寒的嗓音隔着手机都能传过来。
“祁先生,如果没什么要紧事情的话,我就挂了。”
“以濛!”祁邵珩神色阴郁。
“诚霖到了。再见!”不理会男人的怒气,以濛直接挂了电话。
这利落干脆的动作,让开车的于灏明显震惊了一把。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亲眼目睹了,有人竟然敢挂祁邵珩的电话。
太有胆量!
且,这人仅是一个小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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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碰触不到的白月光
下了车,以濛独自一人背着双肩背部,孤零零地向前走着。
本来对新学期的生活无比期待的她,现在对一切都是兴致恹恹的。
作为国家重点的诚霖,不仅师资雄厚,优秀学生更是不计其数。由此可想而知,新生报道是一个多么热闹的场面。
大一和研一的新生遍布全国各地,其他省的学生大都是家人一起来的,更有甚者都出动了爷爷奶奶。一家人其乐融融。
所有人都是有人陪伴的,除了以濛。
她孤身一人,站在人海中,有点茫然。
随后又讽刺一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是早就习惯了。
报到处的办公桌前排满了人,虽说是新生报到,可排队的清一色的都是家长。
娇小的以濛排在队伍的最后面,随着队伍越排越长,她夹在中间被队伍挤来挤去。
长发散乱,白嫩的手臂被挤出青紫的痕迹,球鞋被人踩了一次又一次。
有些狼狈,有些落魄。
可女孩子直挺的背脊显示着她特有的倔强与骄傲。
紧紧地把背包抱在身前,以濛隔开了她与前面人的接触。
终于等到她了,以濛撩开耳侧的碎发,迅速却整齐地填好了报到册。
教务处的女人,穿着整齐的黑色女西装。瞥了一眼以濛的信息页,不耐烦道,“你这个不合格,下一个!”
秀眉紧蹙,以濛问,“我填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你眼瞎了,家人信息这么大一片空白你没看见。这是必填信息。“
以濛咬唇,祁爸爸经常不在国内,他的联系方式就没有稳定过。虽然他把她托付给了祁邵珩,可是她对那个人别说个人信息,连联系方式都一无所知。
“我说,你这小姑娘填个家人信息这么慢?别让我觉得你是个有人生没人要的弃子。这手到擒来的事儿,净瞎耽误工夫,下一个!”
握着中性笔的手一紧,她的敏感再次被触动。
以濛嗤笑,“您说对了,我还真是有人生没人要的弃子。所以,这一栏就空着吧!”
“啪!”地一声,她在一众人面前,将手中的报名册摔在了办公桌上,女孩子转身就走!
教务处的女人怒骂,“你这什么态度,神经病!”
咬着嘴唇,以濛直接去了旁边的领取新书处。
抱着一堆沉甸甸的课本,她有些难以承受地东摇西晃。
“以濛,给我吧。”
手中的书被人轻易地接了过去,以濛抬头看到一张温雅清越的脸,瞬间怔住。
两年的光景,他变得愈发的身材欣长,干净的肌肤,浅笑温和。永远不变的是他眉宇间的那份温雅,沉静。
好似永远碰触不到的白月光。
只是气色略差,人也消瘦了很多。
她以为自己刻意的回避,甚至到莲市来读研,一定不会再见到他了。
可这个人还是就这么出现了。
☆、是恋人更是亲人的存在
“什么时候回国的?”他问她,一样和两年前温雅的浅笑,亲切如同邻家的大哥哥。
可是,他在已经不再是她的阿诺。
以濛脸色有些苍白的向后退了退,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他。
“以濛,你何必如此躲着我?”他靠近,她退后,“就算成不了情侣,我们也还是朋友!”
朋友?
以濛讽刺一笑,“对不起,我不记得有你这样的朋友。”
从孤儿院的生活里,他们就相依为命,相互扶持,相互照顾。
整整十六年光景。
是恋人,更是亲人的存在。
可是,就只这样坚不可摧的感情也有被压垮的一天。
两年前,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抛弃了她,说,“以濛,我们到此为止。”
面对这样的男人,以濛觉得自己还没有大方到可以和他做朋友!
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却没有想到,竟然再次荒谬的成为了同校生。
“以濛,就算不是朋友,你念诚霖的表演系,我就是你学长。”瞥了一眼她的课本,他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永远带着沉静。
“宁先生,请把我的课本还给我!”
不想在这儿继续和他纠缠下去,以濛伸手就去抢宁之诺手里的书。
占着身高的优势,宁之诺并不给她,“我帮你。”
“谢谢宁先生的好意,我不需要旁人的施舍。”
旁人?
施舍?
这样冰冷的字眼,让宁之诺紧紧皱眉。
“以濛,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请把书还给我!”
无奈间,宁之诺只好还给她。
看着女孩儿咬牙坚持抱起书的样子,他心疼却微笑了起来,“以濛,你知道曾经你最吸引我的地方是什么吗?”
以濛背脊一僵,停下了急速离开的脚步。
“以濛,你最吸引我的就是你的倔强。可傻丫头,人非钢筋铁骨之身,偶尔依靠别人未尝不可,否则痛得可是自己。”
“我不会痛。”豁然转身,她对上他的视线,“早在两年前,我早已经痛得麻木了。”
宁之诺一惊,后退了几步,脸上难掩苍白和憔悴。
“好好照顾自己,哎。。。”他叹了一口气,语气幽凉又难过。
知道她不愿意看到自己,犹豫了一会儿才走开。
抱着课本的手臂突然松开,无数本书‘哗啦’一声四散在地上。
以濛脸色煞白,望着散落一地的课本,她蹲下身来,一本一本地慢慢捡了起来。
昨晚下了小雨,路面很湿,有很多书都被沾湿了。
从背包里取出干净的手帕,以濛蹲在地上把沾上的泥污,一点点擦干净。
倔强这个词,宁之诺不止一次用来形容她。
高三马拉松比赛,她在跑道摔到膝盖流血,还坚持跑完了全程。
比赛一结束,他就着急的过来,背起她就向校医务室跑。
“濛,你要急死我是不是?”他气的眼睛都红了。
“我没事儿的,别生气好不好?”
无奈,宁之诺皱着眉,气急败坏的问,“疼吗?”
以濛笑着摇头。
“傻瓜,流了这么多血不知道疼啊。”他抱着她,心疼地要命。
“太倔了!”他瞪她,“倔丫头让人不得不喜欢。”
叹着气,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却不知道早已经深深的印刻在她的心底。
。。。
抱着书,以濛走得极度艰难。
回想到过以前,她眼眶一酸,心还是疼的。
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床上功夫了得?
下午五点,蔷薇酒店的包间儿里已经坐满了人。
因为系上的学长晚了有个会,聚餐被迫提前。
令以濛没想到的是,这儿会有这么多熟悉的面孔。
“Hi,美女,这边来坐!”
大一同寝室的宋楠冲她帅气地招了招手。
“哎呀,小濛。”林晚晚拉着她的胳膊坐下,直接靠在了她身上。
“你们,怎么。。。?”
“什么你们啊,死丫头!”林晚晚突然暴跳如雷,“大三不吭一声的抛弃我们你知不知道姐姐有多难过。”
“抱歉。”
两年前的任性,确实伤到了很多人。
再次见到自己的好朋友,她内心有些酸涩。
“晚晚,对不起。”
“算了算了!知道对不起我就好。正好老娘也来读研,终于又能和你这个死丫头腻在一起了!”
林晚晚紧紧地抱住她,脸上笑开了花儿。
“差不多得了啊。”一旁的宋楠微笑着递给以濛一杯果汁。
“你们也在诚霖读研?”
“我们来读研很奇怪吗?”林晚晚瞪她,“诚霖的表演系可是全国最好的,而且机会多多,怎么能让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独占了!”
以濛一怔,突然明白宁之诺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回国后,她只想离开云市,却忘了诚霖才是所有在读生的首选。
陆续有系上的新生还有学长学姐走进来。
林晚晚伏在她耳边,议论着进来的学长哪一个帅气,哪一个她喜欢。
以濛坐在一边,只是失神。
直到,相携着走进来一对俊男美女,她的笑容直接僵在了嘴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