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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表情的转换都可以做的那么游刃有余,让人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人们都说,人最难掌控的是自己的情绪,可是以濛看着祁邵珩,这个男人每次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得到。
危险,他是个太过危险的男人。
打开落地窗,祁邵珩将手里的花洒放到一边,因为刚才重物落地的巨响,他看着牀上的人问,“吓到你了?”
以濛只看他,摇头,不说话。
不说话原因有二,第一,她扁桃体发炎不能说话,祁邵珩也不允许她说话;第二,她对祁邵珩暂且不会了和他交流。
以前以濛看祁邵珩,即便不出口称呼长辈,可她内心的深处,她跨越不了这条鸿沟,她依旧看他如长辈,即便再不甘愿,很少当面顶撞他,只因,她敬重他,也钦佩这个有所成的男人。
可是现在,以濛看祁邵珩,经过一晚的男女缠(绵)情事,她已经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让自己去敬重他,他是吻着她,要了她;侵占了她脆弱和宝贵的男人。对现在的苏以濛来说,祁邵珩用了一种罪狠烈最直接的手段,让麻木的她彻彻底底的认识到了他是她婚姻内的契约丈夫。
允诺一年的婚姻,不可能什么都不发生,就像祁邵珩说的,“阿濛只要你做一天我的妻子,你就有必要履行*第间缠。绵欢。好的义务。”
不是愿不愿意做,而是必须做。
他是她的丈夫。
对于男女间的感情以濛一向迟钝,她像个单纯的孩子那么生。涩,甚至不懂如何爱一个人。
祁邵珩的控制欲,占有欲她都看得到,但是感情受过太多挫伤的人绝对不会把这些欲。念和爱情联系在一起。
所以,她对祁邵珩对她存什么心思从未揣测过。可她到底没有想到一点——如果不爱,又怎么会想要占有?
占有的欲。望;有时往往和一个‘情’字最分不开。
她想不通的事情其实还有很多,比如现在的祁邵珩即便笑着,她知道他有情绪。
以濛不知道祁邵珩的情绪是来源于她昏迷中拨出去的那串数字,因为对于她来说那是高烧中无意识的动作,现在清醒过来后怡然完全忘记。
清醒后的以濛是冷静的,这样的她绝对不可能和宁之诺再占有任何联系,所以和他的通电话像是一场梦,半梦半醒之间她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打了出去。
醒过来后,她是翻看过手机通讯记录的,没有,没有关于她和宁之诺拨打手机的记录。
因此,她理所应当的意味那真的只是一场梦而已。
上午,以濛打着点滴在看祁邵珩浇花,修剪花枝,安静地,安然的,没有一丝抵抗和争执的看着祁邵珩。
但是,不论她多么的听话,祁邵珩知道他的阿濛并不开心。
中午吃了午餐,下午还有点滴要打,但是这次打点滴换了去处。祁邵珩抱着以濛到了影音室,他要陪着他的小妻子一起渡过她内心压抑的近期时光。
以濛是表演系的学生,学表演的人不可能不看影视作品,更不可能不学习前辈的演技。
早在以濛来这里之前,本是空无一物的宜庄影音室里,突然在一天之内将储存柜里摆满了60年代,70年代,80年代,一些权威的导演在业界拍出的有名的片子,录影带的的类别很多,有单纯的影视方面的,有话剧,甚至还有戏曲方面的。
仿佛是影视的百宝箱,不同于网络,这些珍贵的记录了当年演绎的录影带,曾经的以濛不知道祁邵珩是如何收集到这么多的,她以为他有收集录影带的怀旧爱好,就像有人爱收集邮票,有人爱收集手表,有人爱收集各种各样饮品用的茶盅杯子一样,祁邵珩爱收集录影带并如此大规模,且井然有序地编号排列好,是因为他真的有这样的爱好。
其实以濛错了,祁先生收集录影带,甚至重置影音室,如此大动干戈只因他的妻子喜欢。
曾经在以濛还没有和祁邵珩登记的时候,他让于灏去找这些东西,给他出了这个难题,于灏疑惑的问,“祁总,您最近喜欢这些?”
“不喜欢。”他说。
不喜欢还费这么大功夫,于灏不太明白这上司三天两头怪异的喜好。
不喜欢,祁邵珩这样的一个商人对于所谓表演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有一点兴趣,他连看电影都是少之又少。
‘盛宇’收购星际娱乐影视集团,他都没有为此想要做过什么功课。
但是,每一次都能让他主动走进新领域的是他的阿濛,阿濛喜欢的东西,祁邵珩爱屋及乌。
这不是强迫自己,这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表达爱意最为简单又沉默的方式。
三十岁的男人和二十岁的大男孩怡然不同,他们的爱更加的沉稳也更加的成熟。
二十岁的大男孩不顾一切的爱,爱的疯狂,爱的明目张胆大肆宣扬,尤其是在大学校园里,所谓当众跪地求婚,点心型蜡烛求爱的行为举止数不胜数。
年轻的他们认为,爱是一种宣扬,爱是一种放纵,完全不理会女孩子内心的想法,也完全不会顾及女孩子对他众目睽睽之下的示爱行为怎么看。爱就是爱了,二十岁爱的放肆,爱的自私,这样的爱只有自己宣泄的快。感,而没有真的从喜欢女孩子的角度出发。
三十岁,成熟男人的爱从来不会如此,一如祁邵珩对阿濛的爱,没有张扬,没有宣泄,只有在宜庄的两人共处一室下的细水长流。她受伤,他抱着她给她上药;她生病,他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药;夜里每一次担忧的压好被角,早上每一天沉默着熬好的营养果蔬粥,照看着她吃药,想着她的胃口,了解她的喜好逗她欢欣,贴身钱包夹里的她的照片,她熟睡后的每一个沉默无言的晚安吻。
一点一滴让她的一切融入他生活的全部,没有轻易直白的说过一个‘爱’字,可是这样体贴的行为‘爱’意无处不在。
这一切其中的种种以濛也并不是看不到,但是看到在感动情绪没有达到的同时,最先涌入她脑海的是,那一张利益交易下的婚姻契约书,以及一年达到后的离婚协议书。
早在签署婚姻协议的同时,连同着那份协议一起签署的是当时祁邵珩准备好的一年后的‘离婚协议书’,离婚协议书签署后,一年时间到期,他和她的夫妻生活也就走到了尽头。
那样清楚的事实摆在面前,以濛不明白了,祁邵珩在如此清楚的法律契约签署后,又把她当妻子看待是为什么?
为了所得利益,他根本不需要如此待她,因此她的疑惑淤积一直到现在。
影音室内。
浅暖黄色的灯光下,以濛靠在祁邵珩怀里坐在沙发上,她在打点滴。
祁邵珩握着她的手,在打点滴的同时,两个人一起正看着一部片子。
王家卫的《东邪西毒》,以濛安静地打着点滴,她看这部电影脸上没有任何神情,内心也没有曾经在情事过后第二天对祁邵珩的那种恨意。
恨是什么?
以濛不想深究这种伤人的情绪,但是她明白当你绝对恨一个人的时候应该是持久的,绝对不会忽隐忽现,所以她对祁邵珩不曾真的有这种情绪。
祁邵珩是个很会哄人和照顾人的男人,以濛被他揽在怀里,一边看影片的同时一边听着他在她耳边偶尔温馨情话。
这样平静的空间内以濛无法对祁邵珩再产生任何怒意,或者说即便对于他的强占心有余悸,可那种不甘愿在慢慢淡化。
因为祁邵珩的温情,因为他每日如此的想尽办法的只为哄她开心。
以濛自祁邵珩的怀抱里抬眼看他的侧脸,这个男人的侧脸完美到无懈可击,在他们发生*地关系后的现在,他对于那场情事只字不提,仿佛没有强迫与伤害,他还是那样的体贴如顾,他们也一直保持着安然似近非近的亲昵。
对于以濛来说,这样的祁邵珩,即便强迫得占有了她,强要了她的第一次,那样的折磨过她的脆弱,刚醒来的初期撕裂的痛让她气急了,怒急了,但是现在在他的有意安排或者是温情轻哄下,她的怒气,她的怨恨消失的这样的快。
甚至现在的她完全可以和祁邵珩安然的同处一室,心平气和。
——这个男人太危险,一早以濛就明白他是罂粟,是世界上的剂量最狠的剧毒,一旦沾染,就会沉。沦其中被他轻易掌控。
以濛感觉得到她正在一天一天的被祁邵珩掌控,一点点的被他的毒注入血液中,慢慢沦。陷;她恐惧,害怕有那么一天依赖他,再也离不开他。所以,她让自己漠然,甚至是冷血,因为她的心早已经破碎过一次,有多痛苦,她比谁都清楚。更何况,还有一年后她还要面对的那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是真的怕了,也倦了。
电影还在放映。
曾经年轻的张国荣,和年轻的林青霞,男俊女美,那时的林青霞没有现在的苍老,张国荣也没有意外的死去,他们还是那样美好的样子。他们一人饰演欧阳锋,一人饰演慕容嫣。
影音室巨大的屏幕中欧阳峰对慕容嫣说道,“喝醉之后说的话你怎可以认真呢?”
屏幕里那么美的慕容嫣,说,“因为你的一句话,我一直等到现在。我曾经叫你带我走,但是你没这么做,你说你不能同时喜欢上两个人。你知不知道吗,我曾经找过那个女人,因为有人说你最喜欢的女人是她,我本来想杀了她,后来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不想证明她就是。我曾经问过自己,你最喜欢的女人是不是我,现在我已经不想再知道了。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起,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心里有多么不愿意,也不要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我。”
这不是简单的一场电影,祁邵珩不是爱看影视片子的人,但是他看过这部片子,在以濛高烧不断的夜里,他睡不着,去了影音室看他妻子曾经看过的片子。
那么多影视片子,他对这张印象最深,荧屏里的慕容嫣在向欧阳锋控诉的时候,祁邵珩想的最多的竟然是自己。
他和女主人公的处境太像,都爱上一个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人。
今天,他抱着他的妻子,再次看这部片子,无非是想告诉她,就像这部片子里的主人公一样,他也在等着她,一直一直。
以濛看着影片中那样漂亮的林青霞在说那番话后的落寞,和眼前抱着她的人神情一刹那的相似。
但是,很快又不在他的脸上留有任何痕迹,像是以濛的错觉。
这个下午,以濛一边打着点滴,祁邵珩陪她在影音室一部一部看着她最喜欢的片子。两个多小时后,换了影片,和刚才的沉闷基调不同,现在他们看到是一部快节奏的国外婚恋影片。
祁邵珩握着她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以濛身上被强制盖着厚厚的羊绒毯,因为发烧的事情,他记着邢医生的叮嘱,要以濛多发汗。
片子进行到片头的时候,以濛浑身发了汗,祁邵珩抱着她很快就感觉得出,因为他的小妻子身上这种浅若汀兰的清新体香,白希的额头上发出的汗珠晶莹剔透,以濛靠在祁邵珩怀里呼吸都染着灼热的香气。
空气中有些灼热不仅仅因为现在以濛出了汗,更因为国外的爱情婚恋影片感情线路很大胆,刚播到不到二十分钟,男女主已经开始疯狂恣意的深吻,唇舌的(缠)绵,没有任何身体的碰触,只有不停的深吻,以濛尴尬的瞬间,抱着她的人却不这么觉得。
“热?”问的同时祁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