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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虎也是心甘情愿的任由她抱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面色凝重,心事重重,全没了平日里的灿烂笑容。
她捂着嘴,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仰着头呆愣愣的看着飞虎,只觉得飞虎怪怪的,让她内心里一阵忐忑不安。
“你……怎么了?”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弱弱地戳了戳飞虎铁青的脸颊,想要将飞虎的小酒窝给找出来。
可是飞虎却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眼神飘忽,似是在躲避着她的注视,让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哈哈,小神通果然是小神通啊!办事情又快又好,让人无可挑剔啊!”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飘飘忽忽的声音,打破了周围宁谧的氛围,她这才恍然大悟,惊恐地睁大了美目。
眼前那个身穿怪异的道袍,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看似仙风道骨,实则奸诈狡猾的老狐狸,可不就是一直都躲在幕后的成大长老么!
“呵呵……飞虎,枉我那么信任你,你竟然出卖我!你混蛋!”布衣怒吼一声,一把推开了飞虎。
这才意识到了自己是有多么的愚蠢!
之前飞虎说起鬼判官的时候,就是眼神飘忽,说话颠三倒四且啰里吧嗦的,毫无重点。
起初她还以为飞虎只是想要骗走她的神幻锁音盒呢!但是她也不敢肯定,所以她只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应了飞虎。
可是让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飞虎打的竟然是这个主意!
“原来你一直都在给成幻做事啊!哈哈,你可真卑鄙!演技太好了吧!把我们都给骗了!厉害啊!”布衣说得咬牙切齿,直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也跟着在抽搐。
在此之前,她还觉得不被人重视是一件很令人心痛的事情呢!
原来被信任的人出卖,心会更痛呢!~~呵呵~~
她痛得一直在颤抖,悲鸣,却是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只能够用无尽的愤怒将胸腔填满,压迫着自己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心灵的摧残算什么?反正成幻是她迟早都要面对的,现在只是将日期提前了一点而已!
总会有办法的……
飞虎看着布衣仇视的目光,烦躁莫名,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走近了布衣,轻声地说道:“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但是我答应你,我会尽快去救向晚的!”
说罢,他一转身便消失了,只留下了布衣独自一人,面对着成幻。
布衣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东西被猛然抽空了,力气全无,只能够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成幻发呆。期望着成幻能够突然善心大发,将她给放走!
可是成大长老费尽了心思将她请来,显然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他只是拖曳着那副仙风道骨的皮囊,慢慢地走近了布衣,目光如炬,直看得布衣心惊胆战。
“没想到,原来你真的是停枫啊!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老天爷果然是站在我这边的,真让我受宠若惊啊!哈哈——”成幻戏谑的说道,伸手钳住了布衣的下巴。
布衣惊慌失措的闭上了双眼,浑身直哆嗦,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气势压迫得她无法喘息,更不敢直面成幻那豺狼般可怕的目光。
那一刻,她仿佛已然变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再也没有了反抗的能力,甚至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曾有过。
无边的恐惧蔓延了开来,渗透进了她的骨髓之中,让她浑身瘫软,只能够任由成幻捏着她的下巴。
她竟是惊吓过度,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酒齿明明就在腰间,她却是连将它握起的勇气都丧失了。
以前就算是对着巨波和章鱼怪那种庞大如神祗般的存在,她都不曾放弃过,但是现在,她却是还没开打,就已然丢失了自己!~~这便是实力差距太大的无力感么~~呵呵~~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轻舞飞扬
魔界主殿被建在了云端,常年云雾袅绕,所有的建筑都是淡色系,在那些云雾中若隐若现,飘飘然,仿佛是又一个仙境。
布衣呆呆的坐在台阶上,将视线从远方收了回来,百无聊赖的看着小厮打扫庭院,兀自叹息。
她被成幻抓来已经有三天了,一直被困在这不知名的庭院中,哪儿也去不了,她都快要将这庭院里的每一棵小草的脾性都摸清楚了。
好在衣食无忧,成幻也没有对她严刑拷打,只是每天都会过来一趟,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譬如是否知晓乾坤定魔杖的下落了,再譬如是否知道怎么讨好学理了……
她也不懂该如何应答,便一直保持着沉默,鬼才知道乾坤定魔杖是个什么东西,还有那个学理又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乱七八糟的,唉!~~
成幻的耐心倒是极佳,即便如此,依旧没有为难她。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成幻其实也是一个好人呢!特别是在餐桌上摆满了各色美食的时候!那感觉真的是太赞了!~~美美的~~
主殿不愧为主殿,出手就是阔绰,端上桌的都是极品山珍海味,而且分量很足,任布衣怎么胡吃海喝,都吃不完。
所以这三天下来,布衣是彻底地放弃了“要将成幻给吃成穷光蛋”这个诡异的想法了,只是傻傻的发呆度日。
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精神一抖擞,蹭的站了起来,循声看了过去。
却见一个青衣男子正扛着一面超大的镜子,朝着她走过来。神色匆匆,额头上汗珠闪动。
她赶忙走上前去,大声地质问道:“你是谁?干什么的?”
那青衣男子就像是一个聋哑人似的,只是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应她的问题,依旧行色匆匆,扛着镜子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布衣一阵气结。却又不好发作。毕竟她现在是被囚禁的身份,所以她也只是弱弱地跟在了那青衣男子的身后,观察着青衣男子的行动。
却见那青衣男子一直扛着镜子进了房门,才找了个空旷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镜子放了下来,转身离去了,连个招呼也没给她打,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对此,她也不慎介意,不过这眼前的大号铜镜却是深深地吸引住了她的眼球。
那面铜镜比她的人还要高出一些,光洁如新,将她的全身都收纳了进去,映得清清楚楚。看得她一阵惊奇。
这么大、这么清晰的铜镜。她还是头一回见着呢!所以,她又翻来覆去的将那铜镜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又一遍。
铜镜的后面用一个简单的脚架支撑,上面雕龙画凤,做工精细,令人咂舌。不过这最惊奇的还要数铜镜背面的雕刻了。
那是一只展翅高飞的怪鸟,气势磅礴,鄙倪众生,不是凤凰,却比凤凰看上去更加的惊艳。
因为这怪鸟是彩色的,通体以紫色为主,脖子上有一圈闪亮的绿色翎羽,眼睛里充满了血红的颜色,看得人不寒而栗。
这明明就只是一副雕塑,却端的是栩栩如生,颜色艳丽动人,就连翎羽上细微的纹路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好美!”布衣忍不住惊奇的赞叹了一声,用小手摸了摸那怪鸟的羽毛,虽然并不似真鸟般柔软有温度,却也能恰到好处的触动人心。
每一个不起眼的细枝末节,都能够在她的指尖留下一丝丝美妙的触感,令她即使不用眼睛去看,都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怪鸟的存在。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那怪鸟牵动了,竟是呆呆的立在镜前,轻轻地抚摸着大鸟的翎羽,忘却了时间。
“与你相遇相知,千年万年。
幻化成星光,寻找梦的终点。
燃不尽的流年,羽化成思念。
寂寞的永生,能否留住时间。
仰望天边,惊世容颜已然消散。
是尘缘还是梦魇,让我挂牵。
满堂繁花鲜艳,谁还能记起从前。
你温柔的一眼,如痴如幻。
我种下恶果,在回忆里深陷。
多少次离别,才能点燃寒冰的火焰?
是谁的执念,成就了永恒的劫难?
我低眉哀叹,看事态变迁,一遍又一遍。”
一阵悠扬的歌声传来,环绕在布衣的耳边,听得她如痴如醉,不自觉的回旋停转,竟是迎着歌声,走起了舞步。
成幻才一进门,便看到了迎风起舞的布衣,脚下一滞,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只是呆呆的看着布衣那曼妙的舞姿。
却见布衣身轻如燕,灵巧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他忍不住走上前去,想要抓住那飘飞的发丝,却被布衣一个回旋躲过,抓了个空,只留下了一丝丝淡淡的发香萦绕,让他恍惚间丢了心魂,还以为看到了故人呢!
当年的停枫也是这样,总是环绕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又让他觉得很遥远很遥远,仿佛永远都无法企及。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她是神兽之王血礼的人,即使他对她再怎么痴恋,也永远都不可能走在一起。
那时候他真的是很羡慕酒影和玫花折,总想着如果他也能够像酒影和玫花折一样无知无畏的话,也许他也可以和停枫走得那么的近了。
忽见布衣长袖甩动,如同迎风飘荡的雪莲花一般,摇曳生姿,一瓣瓣,带起一缕缕的清香浮动,浸满了屋堂。
他心醉神迷,竟是沉入到了自创的美好幻境之中,缓缓地舞动了起来,荡起了一片涟漪……
对,是涟漪,不过这涟漪却不在他这个人身上,而是在独立于一旁的铜镜之上。
那铜镜就像是被微风吹过的湖面一样,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澜,轻微的颤动着,发出水滴哒哒的声音。
原本悠扬的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连串诡异的滴答声,让布衣心神恍惚,慢慢地停下了舞步,抬眼朝着铜镜看了过去。
也就是在那一刻,她才看到了成幻的到来,顿时吓得魂不附体了。
但是真正让她震惊不已的却不是成幻的存在,而是立在成幻身旁的那面巨大的铜镜。
那铜镜里水波荡漾就算了,居然还映出来了一个人影,更重要的是,那个人影分明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卷眉姐姐。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卷眉姐姐怎么会跑到铜镜里面去了?
“卷眉姐姐,卷眉姐姐!”她忙不迭的冲了过去,敲打着铜镜,可是卷眉姐姐却是一直在沉睡,完全都不搭理她。
那一刻,她的心都碎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是成幻搞的鬼,所以她毫不犹豫的将憎恶的视线转移到了成幻的身上。
成幻一愣,避开了布衣的眼神,目光流转,停在了镜面之上。
那铜镜感应到了他的视线,微微抖动着,用属于它自己的方式轻唤着玫花折。
没过多久,玫花折便感受到了震荡,不情愿地睁开了双眼。
但是当他看到眼前的大美女的时候,他之前所有的不情愿和恼怒便尽皆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狂喜。
“停枫,真的是你吗?停枫……”他激动地轻呼出声。
布衣原本看到玫花折醒转过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