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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哦了一声,道:“竟能得了积气宫秘法,看来真人已是打开了局面。”
司马权嘿然一笑,道:“也是运气,遇得一名魔宗修士,想要在下依附于他,在下并未回绝,是以得了不少好处。”
张衍一挑眉,道:“魔宗修士?可是司马真人先前怀疑的那饶散人?”
司马权道:“不错,正是此人,不过在下也未曾料到,此人竟然还是那钧尘界龙君门下,这头老龙如今也是另有算计,准备在积气宫与玉梁教争斗之时上去捡便宜。”
张衍目光微闪,道:“要是如此,倒是好事,司马真人,你且将那边事机详细说与我知。”
东荒上国,伯都大城,三玄殿。
五大国驻使又一次来至殿台之中,自东荒百国开始联手收复疆域以来,几乎就是由六国共决百国诸事,而六国大玄士再次聚合一处,在各个小国使臣看来,这定是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公佥造作为地主,与殿上与众人见礼后,便请其等入得席中。
墨独先是开口,道:“公月祭,今邀我等来此,未知何故?
其余人都是神色严肃,不是什么紧要事情,不会请得他们来此。
公佥造看得他们一眼,道:“不瞒诸位,是为此番四域斗法。”
“原来是为此事。”
众人放松下来,斗法可以彰显武威,拔擢人才,四方势力又都有参与其中,倒也的确值得重视。
只是随即,他们心下又起疑问,先前已是为此商量过一次,眼下距离斗法尚有一段时日,却把他们郑重其事唤来,莫非这其中有什么变故不成?
公佥造看着席上五国驻使,身躯前倾了一些,目中露出灼灼光亮,道:“不知各位可是听说了么,清羽门陶真人以那天都门下的血蚓魔妖为用,自那头旦龙妖躯体之中诞出了一头魔妖,准备作为此次比斗头名之赏。”
墨独想了想,道:“想来这魔妖定然是实力不俗,不然公月祭不会把我等唤来此地。”
公佥造道:“墨宫师说得不错,这龙妖传言有九洲洞天修士之能。”说到这里,他吸了口气,加重语气道:“不单单如此,若有足够气血补入,更有可能成得妖祖那一层次的妖物。”
“什么?”
“真是如此么?”
“公月祭未曾说笑?”
听到这个消息,在座五人都是吃了一惊。
公佥造肃容道:“造怎会说笑?此消息也是九洲修士有意散播出来,想来再过几日,各方势力也会知晓了。”
舒霍国大玄士原在陡然站了起来,大声道:“此妖我东荒百国必要设法得到。”
本来东荒国听得九洲各派邀请他们斗法,慎重考虑下来后,认为百国实力不如九洲,而且此事既为其等所发起,那么他们怎么也要给东主一点脸面,是以未必要争个第一,只要派些人去撑撑场面便可了,可听到这个消息后,所有人都是忍不住心动了。
东荒百国大玄士如今也有不少,多一个,少一个,也改变不了什么,除非是被那等小国得去,可要有一个等同于紫阳境的战力,那便大为不同了。
尤其这等龙妖,还会完完全全听从主人谕令,要是能得了回来,并能孕养至妖祖之境,百国实力立时大增。
専余国大玄士莒于赞同道:“原宫师说得不错,这龙妖乃是当年天都门前一战,从不知多少阵亡玄士和妖魔的鲜血孕养而出,本就该是我东荒所得,便是相尽一切办法,也要争了过来。”
扶项国大玄士藤峦叹道:“要争得头名才可,此头龙妖神通这般大,其吸引力对诸派而言,想来也是不小,想要胜出,恐怕极难啊。
公佥造沉声道:“无论如何也要争来,九洲同道既然拿出此等好物,那便是想我使出全力,既是如此,也就不要有所遮掩,当派遣出下一辈中最为出色的玄师前往,方有胜望。”
他把声音略微提高,“九洲同道暂且不说,我东荒目前敌手有三家,南罗百洲诸妖,此回也会派遣凶妖前来斗法,而有芦浑此等妖祖坐镇,绝然不可小觑,要慎重对待。”
众人都是点头。
公佥造又道:“那第二个,乃是天鬼族,其等纵然早被打压下去,可亿万族人尚在,想来能拉出不少了得人物。”
原在不屑言道:“天鬼族了失了疆土之后,修行血药全是靠九洲同道赐下,便是这龙妖到了他们手中,也无法孕养至妖祖。”
公佥造沉声道:“可最怕是他们自己得不到,却也不让他人得到。”
原在神情一僵,这等可能不是无有,而且惊穹山被夺过去未久,天鬼遗留下来的实力还未曾衰退,还真不难选出几个实力高强之辈。
墨独问道:“不知公月祭所言那最后一个对手又是哪一方?”
公佥造道:“那第三个对手,却是心蝶部,原来北方三大部族之一,九洲修士到来后,其几次大战,都未曾吃亏,势力未损半分不说,还增加了不少,也是我东荒一大阻碍。”
第一百四十三章 更添纹图气血色
伯都大城之中,有三座大台,分别为“起阳台”,“筑月台”,以及“见星台”,俱是修筑的如山高大,若是站在台顶,可将整座大城尽数览眼底。
三台之上摆有三件天外得来的星精,传言藉此供奉,就可沟通日月星辰。
这三处本为大祭公肖、公常、公拓三人所领,后来前二人破界而去,起阳、筑月两台各是拔选了族人上来接任,如今便为国中祭月公佥造、祭阳公轩敖二人所领。
至于见星台,公拓亡后,东荒百国分裂,此台之上那一块星精也是遗落,故是数千年来并无祭星司职,但此地毕竟三大台之一,于是派遣玄士看驻,后来便渐渐成了演武法斗之所。
今日见星台上,公佥造立在高处,带着数名宗老,正以审视目光看着面前二十余名浑身充满英锐之气的弟子。
这些弟子都是从族中精挑细选后送上来的,准备十载之后送去诸方势力一较高下。此辈从十几岁的少年始,便送去与妖魔异类拼杀,直至修至灵形境才允许归返族中,撇开阅历见识不谈,在公氏之内,其等可以说是除开几名大玄士外斗战之能最高的一批人。
这时有一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在场大多数人都恨不得将自己血气都是放了出来,以显示自身实力,唯独这个族人身上却半点异动,反而更显特异,不管其人是否真是有能耐,至少这份心智就胜过同辈。
他问道:“那是何人?”
旁处一名宗老看了看,道:“回禀祭月,乃是族人公单,乃是公拓大祭十九子的后裔,三百九十八岁。在气血纹图一道颇有造诣,入得灵形之境已是百载。”
公佥造一皱眉,近四百岁。修行时日还是太短,就算有过人之处。也难以弥补其自身气血积蓄不足的缺陷。不过考虑到其还是一玄师,若能利用好气血纹图,往往能提高数成战力,于是决定给其一个机会,道:“把他唤上来。”
那宗老立刻出来道:“公单,上台来。”
公单在一众族人羡慕目光中到了台上,他却是一脸平静,不卑不亢合手一礼。道:“公单拜见月祭。”
公佥造对他镇定颇为满意,言道:“此次选你等出来,是要与诸方高人斗法,你自问有何处比得过他们?”
公单道:“单自有倚仗,不过未与九洲同道交手,故不敢妄言。”
公佥造淡淡道:“那叫我如何信你?”
公单却是抬眼直视过来,道:“祭月可以一试。”
公佥造见他如此自信,倒是有了几分期待,道:“也好。”他转过首来,对着身旁一名道人言道:“狄道友。就劳烦你了。”
狄道人打个稽首,道:“月祭客气,贫道受你东荒恩惠颇多。何言劳烦二字。”
当年到来山海界的,不但有大小宗门弟子,还有许多散修,这些人有不少为利所诱,投奔到了东荒百国门下,各国公卿并未因功行不高而小视其等,反而将其等视作座上宾。
譬如这一位狄道人,其本是化丹修士,在成了东荒上国供奉后。公氏不惜用海量外药,推他到了元婴之境。并且还设法为他换来了法宝丹药,故此人对东荒国很是感激。甘心情愿毕生在此效命。
他走下场来,对公单和蔼一笑,道:“贫道稍候将会动以法宝,道友要小心了。”
公单神色一正,合手一礼,道:“真人请出手。”
狄道人当即一捏法诀,顿从身上飞起一只莹亮玉环,朝着公单落了下来,然而后者却是未曾躲避,只把气血一鼓,身外浮动起丝丝缕缕的血线,如同粗网一般笼罩周身上下,待那法宝落来,与之一触,发出一声撞响,居然被挡在了外间。
狄道人并不意外,东荒国玄士也都是善于学习变通之人,先前不曾遇到过修道人,几乎各个方面都被压在下风,但在了解修士的神通道术后,也是琢磨出不少针对之法,眼前这般情形如今已是极为常见了。
不过他也只是藉此看一看这名公氏弟子承受之能,免得误伤,眼下见其果有本事,便就收了那玉环入袖,又取了一只金锤出来,而后轻轻一弹。
就在这瞬息之间,公单只觉眼前金光一闪,还未能做出任何反应,就感得自己好似被一座山峦撞中,浑身筋骨欲折,整个人都是颤动起来,连连倒退出去十余步,不过最后居然并未倒下,而是生生顶了下来。
狄道人收了那金锤回来,赞道:“不错。”
公佥造露出意外之色,他可是知晓的,那一只金锤乃是玄器,公单居然能凭借自身气血纹图正面挡了下来,而且看去还未受什么伤,这可大不简单。
他问道:“你用得是何种纹图?”
公单道:“乃是我百国之中常用的坚金纹图。”
公佥造又问:“寻常坚金纹图可是挡不住玄器的,你身为玄师,可是在这纹图上可是做了什么改动?”
气血纹图之法流传近万载,到了如今,明面上已是有千余种之多,但私底下的秘传纹图也不在少数,都是掌握在各国公卿手中,从不外传,但亦有不少于此道浸淫颇深的玄师会做些微小改动,使之更适合自身。
公单身躯一抖,自身上脱了一层皮膜下来,道:“非是做有改动,而是单披了两层绘有坚金纹图皮膜在身。”
“两层?”公佥造听了之后,神情一怔,随即隐含几分激动之色,伸手一抓,将那皮膜拿了过来,细细看过一遍后,抬头问道:“这是何物皮膜?”
公单回道:“此是剥下来的西荒异类之皮,名唤‘灰鬼’,其等长居地底之下,与我百国之人有几分相似,腋下长着一对翅翼,凶邪无比,单前些时日从奴市上买了百余头回来,却意外发现此族两翼皮膜不但可容我绘上气血纹图,并能发挥出原先八成以上功用。”
因气血纹图效用与图形大小有直接关联,想要真正发挥出实力,一人身上至多只能绘上三至五种,要想再多,却是不能了,是以不少人在想设法再添得一层纹图在外,但是大多数妖魔异类之皮大多与人身无法契合,效用也往往百不存一。
至于用同族之皮,也不是没人尝试过。但通常只有修炼气血之道,且修为相近之人的肌皮才能发挥出最大功用,可这样一来,极可能造成同类相残,是以很快百国禁止了。
数千载以来,东荒百国一直想从妖魔异类身上寻到合适的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