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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老三那里,夏凡让他去找个香港律师申请专利。如今人已经找到,是个十分有经验的律师,姓邢。因着专利下来需要两年左右的时间,如今正在办理。同时,老三还帮夏凡找了国内的一个律师,申请国内专利,如今已经提交,因着有许家的门路,原本需要十八个月的申请流程,如今倒是可以缩短到10个月左右,还算是快。
而对于贝诚来说,一方面因为他久不打理,一方面也是这家公司只是靠低买高卖赚差价,原本靠的就是人脉关系,贝诚实在不愿意借用贝家和谢家的名头,在与章唯商量多次后,两人决定关闭这家公司,倒是将章唯这个极佳的守成型人才腾了出来。
对于两笔巨额资金的处理,贝诚专门咨询了大舅谢成然,对于这一点,谢成然有着绝对的发言权。存在银行里肯定不行,可就算创业,这笔钱也着实太多,谢成然给两人指了个道,开风险投资公司。
在外国,这东西叫做天使基金,就是专门投资于企业种子期、初创期的一种风险投资。对于众多小企业来说,就如天使一般救它们于水火当中,但如果眼光好,却是一条相当不错的发展道路。
而章唯恰恰具备了细心和专业两点,被两人一脚踢回了北京,当了个“守财奴”。
如此分配下来,时间一晃而过,就到了八月底。贝家在联系了贝诚几次后,让他妈出面给他打了个电话,贝诚让他妈放了扬声,在电话里使劲的发泄了一次,说什么不是不孝,实在是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才会惹得贝家人居然如此不喜,一想到这个,他恨不得不曾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如今长这么大了,死去对不起谢家,不如远远的离着,说不定爷爷和爸妈们偶然想起来,还能多点好印象。
这话说得哽咽,那边听得寂静。谢秋然从贝诚那次嘲讽完,算是开了窍,知道儿子对她不满了。一听这个,就哭得上不来气了。就连贝老爷子和贝云山两人,也有些不得劲。往日里谢家闹,贝诚闹,他们只觉得烦,如今这么大孩子委委屈屈的说连死都想,倒是难得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
贝云山别别扭扭的安慰了贝诚几句,贝诚又表达了暂时不想回京的愿望,两边的交流一就算结束。在一旁听着的夏凡总结,就是“双方达成共识,互不干预内政”,这样的话,贝诚在受庇护的情况下,得到了最大的自由,也算是不错的结果。
九月一号就是中元节,俗称鬼节,夏凡刚回来的时候,抽空回了小城一趟,就去看了看外公和妈妈,连住都没住。如今到了鬼节,虽说在路边烧纸也是一样,可夏凡总觉得已经两年没去坟头烧了,心里过意不去,就跟贝诚商量了,回小城住几天。
贝诚开着车,如今倒是方便多了,两人带着大姨给买下的东西,不过十点就到了家属院门口,被大门拦在了外面,门卫一瞧是省城的车牌,也不敢托大,直接推门出来问,“请问来干什么?”
夏凡从车里一瞧,呦!还是当初那位叔叔,在他刚重生的时候,曾经帮他抓过大舅翻家里东西,他立刻从车上下来,冲着那人喊,“张叔,是我,我回来住几天。”
夏凡自小在院子里长大,出去的时候又已经十五岁了,除了长高了点,面容压根没变,张叔一瞧就认出来了。他先叫了声“凡凡”,随后又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听在他面前的车。他纵然不认识是什么牌子,可在门岗上待得久了,好车还是能看出来的,虽然当初就说夏凡挣钱了,可谁都没实打实的看见啊,如今却让他瞧着了。
张叔连忙寒暄,“哎呀,就该回来住住啊,你可好几年没回来了。等一下,我把门给你开开。”
夏凡跟着应答了几句,等着门开了,这才客气的上了车,让贝诚往自家楼下开去。而门岗处,张叔已经拿起电话给相熟的人八卦了,“你知道谁回来了吗?不是,是夏凡。坐着豪车回来的,瞧着那样,这两年可过的不错呢。”
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得,从家属院里迅速传播开来。再加上在夏凡家楼头打麻将的爷爷奶奶们的证词,立刻所有人都知道,夏凡发财回家了。那辆停在楼下的车,被一拨又一波的人围观着,可惜夏凡跟大家都不太熟悉,没人上去敲门问问。
当然,也有好事的人,将消息传到了大舅安强那里。安强因着老婆有钱了,也过上了好日子。在工作中,人家因着求着张晓华帮忙炒股,自然对他优待一等,今年安夏又考上了省城的师范,更是觉得扬眉吐气。
下班走在路上听到这个消息时,压根没往心里去,一来是上次夏凡和谷峰弄断了他的腿,其实让他害怕了,二来在他看,夏凡一个屁孩能有钱到什么样子呢?他家存折上可是有五个零,他可不想被粘上来。
晚饭的时候,安强就在饭桌上当笑话一样,提了一嘴这事儿。此时安夏还没开学,母女两人听了各有不同心思。
安夏想的是车,她妈这两年赚了不少钱,可也没买辆车啊,她倒是提了几次,都被张晓华以买了没用否决了。她马上就要报道去了,若是有辆好车送,那可多有面子。而张晓华唯一想到的是,夏凡有钱了,她可以替夏凡炒股啊,那可是不少的操作费。
母女两个一对视,心里就有了答案。等着吃完了饭,安强照旧下楼去找人打牌了,母女两个就准备去夏凡家瞧一瞧。只是临到出门了,安夏就有些打退堂鼓,“妈,凡凡可厉害呢,咱们过去了,他会不会又闹腾啊,我可怕了他了,我就没见过这么狠的小孩。”
张晓华对着穿衣镜整了整连衣裙,“他那性子肯定是改不了了,随他妈,明明臭不要脸不结婚就跟人生了个孩子,还不让人说。当初我嫌难看,让她请假回老家生去,还气得直哭,到了最后还让你爷爷说了我一顿,呸,她不要脸,还有脸哭?”
安茜这点子事儿早被张晓华翻来覆去说了多少次了,尤其是上高中时,有男生追求安夏,安茜简直就是最血淋淋的教材,被男人骗,未婚生子,抑郁而亡,总之要多惨有多惨,倒是挺管用,安夏把那堆男孩子都拒绝了。
安夏觉得耳朵里有些长茧子,冲她妈埋怨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还提干什么,如今重要的是凡凡啊。”
“他才不会呢。”张晓华终于收拾完,拿了手包开了门,“我如今可是给他送钱去,又不是跟他要钱,他闹腾个什么啊。”
安夏一听也是这理,他妈送钱去,她不过是借用一下车,都不是什么大事儿,夏凡应该不会说什么,就高高兴兴跟着他妈出门了。这时候正是吃晚饭溜达的时间,一路上倒是遇到不少人,都在偷偷撒么着她们去的方向,张晓华和安夏踩着高跟鞋,昂着脑袋连理都不理,直奔夏凡住的楼。
这时候,夏凡和贝诚刚吃完饭,两人收拾了碗筷,准备也下去溜达一圈,就听见大门响了。胖叔胖婶都在省城,对面住的奶奶去世了,房子给了儿子,两家人不熟悉,其他人也没人能这时候上门啊。
不过是一个停留,外面又响了几声,随后就听见有人说,“凡凡,我是你大舅妈,我瞧见灯亮着呢,快开门,我有事找你。”
这声音在夏凡听来格外的诡异,是他大舅妈的没错,可如今却是捏着嗓子学着港台腔,要多别扭又多别扭,贝诚差点笑场,冲着夏凡小声道,“她那嗓子,细的只能喝水了吧。”
夏凡锤了他一下,这才认命的去开门,毕竟如今院子里人人都知道他回来了,总不能连面上的礼貌都没有吧。
张晓华和安夏在外面站了半分钟,就听见了开门声,然后一个一米七五个头,长相俊秀的男孩子穿这件t恤站在大门口,冲着他俩道,“舅妈和安夏姐怎么来了?有事儿吗?”
张晓华直接向前,一个肩膀头将夏凡挤开,拉着安夏就进了门,边走边道,“听说你回来了,你又不来看我们,我一个做舅妈的,只能来看你了。”拉着拉着,她就觉得手里有点重,一回头,就瞧见他那傻闺女竟是停了脚步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里屋看。
张晓华顺着她的目光一瞧,一个高大的男孩子,穿这件黑色的衬衫,牛仔裤,从屋里走出来,帅气极了。她闺女看得连路都不会走了,就差流口水了。她不由问了一嘴,“这谁呀。”
第80章
夏凡一瞧安夏那目光;就知道这是看上贝诚了。虽然他不情愿承认,但事实的确是如此。他长相秀气,瞧着倒是斯文有礼;可惜与高大帅气的贝诚比起来;总缺少点男子汉的感觉,并不太符合这时候人们的审美观。无论是海市的顾禾还是如今的安夏;一眼瞧中的;都是贝诚。
只是,当着他的面,这么犯花痴,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夏凡不高兴地瞪了贝诚一眼;示意他边儿去。然后走了两步;直接挡在了安夏和贝诚之间,冲着那两个人不客气的说,“你们来干什么?”
安夏瞧着目光被挡着,还有点不愿意,“我妈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啊,我们都是你长辈,你什么态度啊。”
这话可真让夏凡无话可说,两家都闹腾到什么地步了,这丫头不会以为两家还是亲戚,还跟小的时候一样,自己得让着她吧。他直接扭头冷冷地看向张晓华,目光里带着犀利和不耐烦。
安夏原本就是个被宠坏的姑娘,如今家境好了,更是自视甚高,可张晓华不一样。她可受过夏凡的手段,如今被夏凡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瞧,心里就打了个突,这时候,那发热的脑袋才算稍微凉了下来,这会子腰也不直了,脑袋也不昂着了,她冲着夏凡露出了个心虚的和蔼笑容,拽了拽恨不得将夏凡扒开的安夏,“凡凡,这不是听说你回来了,想着你这边都两年多没住过了,我就来瞧瞧,帮忙收拾收拾。”
她一拍安夏,“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凡凡是你弟弟。”
安夏显然不知道她妈怎么脸变得这么快,立刻就想反驳,可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她妈给推到了沙发上坐着,她就只能闭嘴了,开始眨巴着眼侧脸看贝诚,从脸蛋看到身材,连根头发丝都没放过,贝诚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盯得难受,转头瞪了一眼安夏。
这却让安夏那颗沉寂已久的少女心猛烈的跳了起来,只是她毕竟还是个保守的女孩子,几乎在同时羞得低下了头,用眼角开始瞄着贝诚。可惜的是,她觉得贝诚好看,却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了解他们一家,又有多厌烦他们一家。
贝诚瞧着这样都没用,干脆大步走了过来,站在了夏凡的背后,高大壮实的身体,犹如一座山稳稳当当,给了张晓华无尽的压力。张晓华第二次注意到这个长得帅气却颇有气势的男人,有些不自在的问,“凡凡,这谁啊,原先没见过?”
夏凡却一点跟她打交道的想法都没有,直接道,“他是谁跟你没关系,有事就说,没事走人,咱们两家没有任何往来的必要。”
这话让张晓华觉得有些难堪,若非听说夏凡如今有了点钱,最近股市又不景气,她开始有赚有赔,赔率加大,急需资金,她是万万不会受这个委屈的。
即便是如此需要钱,张晓华也把腰身挺了起来,做出一副抬举你的表情,这是她的底气。“我就直接说吧。我听他们说,你这些年在外面过的也不容易,攒下点钱,我呢,”她伸出手,露出一个金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