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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禟撇撇嘴:“八哥,我看这回是不成的,别瞧当初我拿着张家当筹码和她约定三事,可人家又不是真欠我的,上次厚着脸做情求了张先给您问脉,您反手就把人卖了,再让我如何开口?”
胤禩老脸羞红:“我没想把王嫂和张家怎么样。”
胤禟翻了个白眼:“您是见不得她对太子百般维护!”
胤禩心事被说破,低着头不再言语。
惯常被说教的胤禟说教起了兄长:“八哥,咱们是皇子,人家也不是使唤丫头,要想处得好还不就在于‘一好换一好’吗?您倒说说凭着哪条她能欲索欲给。”
这话良妃也对自己说过,胤禩抬起头:“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去探探她的口风。”胤禟虽恼八哥手段不磊落,却也理解他的苦衷,是以并不好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胤禩拍拍九弟的肩膀,微微叹息一声:“她素来是待你不同的。”
胤禟当然知道,雅尔江阿看自己的眼神犹如一头严守阵地的公狼,那是一种与政见无关的仇视,欣喜之余不免有些失落,再看府中形似神不似的各式美人便觉意兴阑珊,对八哥言语中的吹捧并不感自得。
雅尔江阿确实隐晦的询问过妻子对胤禟的感官,书雪倒也坦诚,私下直言相告:“九爷比他的兄弟们更重情谊。”
雅尔江阿忍不住追问:“那他比我如何?”
书雪会意地笑了笑:“我与他,相交与兄妹知己之间。”
雅尔江阿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书雪摸摸丈夫的脑袋,要挟着顺毛,“乖,我就是想别的也得等你先爬了墙再说。”
雅尔江阿暴走:“谁往那上头想了!”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是吃醋了。
书雪算是把话圆了过去。
胤禟腆着脸当说客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回却直接的多,开门见山的摊牌:“你乐意帮是人情,不乐意帮是道理,我只来传个话,允不允还在你自个儿。”
书雪一口回绝:“你放心,我自重的很,不会没脸没皮任人作践。”
胤禟见书雪不上道,脸上不免讪讪地:“八哥也有苦衷。”
见书雪没有接话更觉尴尬,不自觉转移话题:“弘昊呢?”
书雪叫把孩子抱出来。
乖宝宝化身小土匪,把大清第一皇商的随身物件搂了个遍,胤禟笑着点了点“小螃蟹”的额头,调侃道:“真是你额娘的儿子,这样贪财!”
书雪抽抽嘴角:他要真像我一样就好了。
胤禟并不知道,“小螃蟹”抢来的东西转手就会送给哥哥姐姐,书雪自不会说破,笑笑说:“等他长大了就给你磕头做徒弟,大清第一皇商总该是要后继有人的。”
“也就你能想得开”胤禟挑挑眉,自顾自的去逗“小螃蟹”。
扯了半天闲篇,书雪还是松了口:“张先是大夫,我不好拦着他行医,以后公事公办,只要你能担保八贝勒不再念完经打和尚,我不会狠心看着孩子受罪。”
胤禟满口应承:“要因为八哥有闪失,我也没脸见你的面儿了。”
胤禟略坐一坐即起身告辞向八哥报告好消息去了。
雅尔江阿对此不置可否,闲聊几句后扯出重磅消息:“汗阿玛可能有意让咱们随驾去畿甸,你得做准备了。”
书雪小有吃惊:“可有准儿吗?”
雅尔江阿点点头:“十有八九。”
书雪第一时间想到儿子:“‘小螃蟹’呢?”
雅尔江阿笑道:“他才一岁多,跟了去指定不适应。”
书雪犹豫了:“那我怎么能舍下他自个儿出门。”
雅尔江阿低声劝道:“为着前明后裔的事儿外头都对你有微词,汗阿玛点了你也是表明恩宠的意思,你纵然不愿意也别露出来。”
书雪颇感无奈:“知道了。”
纵使早有心理准备,书雪在当面接到通知时还是犹豫了:“弘昊还小,臣媳实在是不放心把他放在家里。”
康熙摆摆手:“弘昊已经过了周岁,你这当娘的总不能一直守着他。”
书雪还要争辩,雅尔江阿已抢先回话:“汗阿玛说的是。”
太后见状商议康熙:“要不就算了,我又不是没人伺候。”
书雪略感诧异:“您也过去?”
太后点了点头。
康熙沉吟片刻方道:“还是让她跟着儿子才放心。”
书雪极感疑惑,因向太后请命:“既是如此孙媳当然要跟着照看。”
康熙有些吃味:“朕要你去你就左右推托,皇额娘说去你倒是应得痛快!”
书雪陪笑道:“皇玛嬷已经有了春秋,臣媳必要跟着才能放心,您如今生龙活虎,臣媳还是专心呆在家里照看孩子方是上策。”
康熙大笑:“不管什么事儿,理都站在你那边!”
书雪一脸黑线:有这么埋汰人的吗?
因为后日就要动身,出了宁寿宫大门,书雪还是没忍住无理取闹埋怨丈夫:“都怪你,弘昊怎么办?”
“那是恩典!”雅尔江阿着重咬紧后两个字,对妻子的顾虑倒也理解,“要不把弘昊送到伯爵府,有岳母在总该是万无一失的。”
书雪无奈地点点头:“回去再说吧!”
天大地大儿子最大,书雪收起往日的平和模样,满面狰狞地把后院清闲许久的妾室们召集到正院,雷厉风行行使□□权力:“太福晋的四十大寿快到了,我和爷要随驾出塞,孩子们都小,寿礼的事儿都得着落到你们身上,礼不在贵重,胜在一份心意,你们各绣一百篇佛经,金姑娘再给爷抄一份,陈氏给五阿哥抄一份,苏氏给六阿哥抄一份,高氏给七阿哥抄一份,从明天起就开始预备吧!”
四位妾室再不甘心也难以说出驳回的话,纷纷行礼从命:“奴婢谨遵福晋训谕。”
书雪满意地点点头:“本福晋自不会让你们白动劳力,各赏表端五匹,紫金十两,经书绣抄的好等我和爷随驾回来另有重赐。”
“谢福晋!”如今这几位差不多都死心了,最要紧的是敛财自保,雅尔江阿身在随驾名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赚点儿外快未尝不是桩美事。
雅尔江阿却明白妻子是怕闲着无事的众姬妾兴风作浪,心中无声叹了一口气。
书雪给大格格永珺下死命令:“王府上下你最大,你弟弟们都小,我就把他们交给你了。”
大格格接受重任的同时顿觉压力:“嫡额娘放心,女儿一定照顾好弟弟们。”
书雪又嘱道:“处理家务多听安总管的意见,或有要紧为难的事儿打发人去伯爵府找太太做主,把他们护好了就是头功一件,旁的不比多虑,捅破了天有我和你阿玛撑着!”
这话来劲儿,永珺被带动的底气足了三分:“女儿绝不让阿玛和嫡额娘失望。”
书雪点点头,转头问丈夫:“您还有要嘱咐的吗?”
雅尔江阿看向女儿:“我把苏长定留给你,外头有来寻衅的让他料理。“
永珺答应着:“女儿知道。”
好在“小螃蟹”不是黏腻性子,哥哥姐姐待他又好,书雪倒不大担心因为离了自己有什么不适应,转头将视线移向永谦和穆尼:“你们下学后不要在外面淘气,早早回来教导永焕和永叙功课,永珺有不周到的地方提着她些,别轻易招惹是非!”
叔侄二人站起身:“嗻。”
两天后,书雪一步三回头的踏上了热河之旅。
如今称得上是熟门熟路,书雪对马车外的景致已缺了早先的兴致,倒是雅尔江阿感叹了句:“上次给八公主送亲,我被汗阿玛临机摆了一道卸了赐婚使的美差,不然也必要和你同去的。”
书雪翻了个白眼:“你要不是当庭骂了庄王,汗阿玛能生气吗?”
雅尔江阿见妻子美目含嗔,比往日更添了三分风情,忍不住把人揽到跟前舌动手忙,书雪半推半就,虽未入港,倒也惹得雅尔江阿情动无比。
眼见夫妻二人腻歪了一路,康熙终于不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轻车到达热河后将雅尔江阿提溜到御前训话:“你给朕好好练骑射,别丢了咱们满人的脸,到八月里蒙古三部会前往塞外朝觐,你要没了当日九珠连射的气概,朕就罚你自个儿去驻守盛京!”
雅尔江阿老老实实地答应着:“汗阿玛放心,儿臣一定不给您丢脸。”
康熙微微颔首,开始吩咐正事儿:“叫你媳妇预备一下,让她陪太后出趟门。”
“嗻。”雅尔江阿试探着问,“汗阿玛,儿臣要跟着吗?”
“不必了!”康熙耳提面命,“胤礽几个都不知情,你不要走漏了消息!”
“是!”雅尔江阿忍不住腹诽,“什么事儿都不知道呢,走漏得着吗?”
康熙一眼横了过来,“还不下去!”
雅尔江阿扭捏了一下,到底没敢多嘴探询,乖乖跪安退了出去。
☆、一八七、情不情半世情倾
一八七、情不情半世情倾
除去向导,男女二十人,前面是少妇扶着老太太,后面跟着四个丫环,十四个身材魁梧的护卫紧随其后,不用说,是太后和书雪一行人。
“老祖宗,还是把马车叫来吧。”书雪望着前方大致清楚了太后的目的地,眼见还有两三百米距离,故而出声建议。
“不必了!”太后摇了摇头,“我还撑得住,走一走也好!”
约莫走了一刻钟,距离帐篷还有十几步时太后问过向导后转头吩咐婢女侍卫:“你们在这儿候着!”
“嗻!”众人闻声止步。
书雪挂着一脑袋问号上前叫门。
帐篷内闻声出来一位老妇,疑惑地打量了祖孙二人一眼方用蒙语问:“你们是什么人?”
太后直直盯着老妇:“额勒苏,你还认得我吗?我是琪琪格。”
老妇一震,端详了太后半天方激动地叫了出来:“琪琪格小姐!您是琪琪格小姐!”
书雪还没反映过来,老妇已经叫嚷着跑进帐篷,“小姐,琪琪格小姐来了,琪琪格小姐来了!”
打帘扶太后入内,躺在毡子上大约七十岁上下的老人已在额勒苏的帮助下坐了起来,看着太后咳嗽了一声:“四十多年没见,你也老了!”
太后三步并作两步迈到老人跟前,抓着她的手流泪唤了声:“姑姑!
额勒苏端了两碗奶茶过来:“小姐,这是老奴自己煮的奶茶,您尝一尝!”
太后擦了擦眼泪:“你也坐,这些年亏了你了!”
“只要跟着主子,别的老奴都不在乎!”额勒苏情难自已,“能再见到您,老奴知足了。
太后点点头,因向书雪示意:“给——给姑□□母请安。”
书雪顺从地跪下磕头,只听太后向老人介绍自己:“姑姑还记得阿日娜姐姐吗?她就是阿日娜姐姐的外孙女儿。”
老人示意书雪起身:“来,让我瞧瞧。”
上下打量了一番,老人脱口称赞:“好相貌,好相貌!不想阿日娜竟生的了这样的孙女儿,实在是难得!难得!”
太后笑道:“倒和当年的您有些相似。”
老人摸了摸脸:“若是五十年前,我还是有她七八分姿色的,我如今迟迟老矣,福临却不在了。”
太后颇有同感:“咱们都老了。”
老人向书雪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书雪犹豫着摇了摇头。
老人苦笑道:“我和你郭罗玛嬷也算是幼年的好友,原本早她两年嫁进京城,她是极为仗义的。”
书雪从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