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杜嬷嬷还在心里一个劲儿夸赞太子的时候,殿里已安静下来。魏紫吾还觉得痛,但太子已退了出去。
顾见邃看看少女,魏紫吾唇瓣急促翕张,眉间蹙起痛楚,长睫尚沾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实在惹人怜爱至极。
他刚刚尝到她的甘美甜腻,灭顶的快乐从尾椎直冲天灵,然而这样快便已断了。
这方面具体怎么回事,魏紫吾是一概不知。若魏紫吾嫁的是自己儿子,魏贵妃倒是会与她细讲一讲,但因对方是太子,魏贵妃便没有这个心情了,且她认为凌夫人总是会讲清楚些的。谁知凌夫人也压根没讲。
魏紫吾便张开眼,诧异地看了看他,以为他怜惜自己,这就结束了,长长舒了口气。便想要叫遇潋进来扶自己去浴身安歇了。
太子表情有微微怪异,虽然有专门负责这个的老嬷嬷讲过初回时间会短,但他没有想到所谓的短,竟然是这样短。太子自小可谓得天独厚,样样皆是天赋惊人,稍微的打击很快便调整过来。
顾见邃食髓知味,攥住魏紫吾的手腕,道:“婼婼……”
魏紫吾察觉出他的意图,身体立即紧绷,想挣开他的手,却挣不掉:“殿下……”
第67章
只是听她这样软绵绵地喊他; 他便又起了兴,嗓音低哑说:“婼婼; 我们再来一回。”
魏紫吾一听,立即摇头。她牢牢记着太子先前带给她的痛楚。她实是怕了那样伟硕的侵入,还有那仿佛钝刀子来回似的痛。虽然约莫就是大半盏茶的时间; 咬牙强忍着亦能过去。但若是能不来第二回,自然是最好的。
而杜嬷嬷从前就伺候过先帝和太后安寝; 早有经验,听到里头没了动静; 知道太子第一回已结束。
娶了这样美的太子妃,殿下今晚不知要闹多久的。杜嬷嬷担心再过两回,那元帕被蹂得不成样子; 便在门外道:“殿下; 先将元帕取了放边儿上罢。”
太子妃是未来国母; 生下的嫡长子便是皇族再下一代继承人; 血脉不容混淆,元帕是必然要验的。
魏紫吾这才知杜嬷嬷一直在门边听着,她方才还喊痛喊得那样大声,简直想将脸藏进一旁的被子里。但被子搁得远; 她只好侧过身,转向另一边,不看太子而已。
太子抽出已被两人压皱的元帕; 正要杜嬷嬷自己进来取。目光一瞥; 却见那帕子上只有少许别的白色痕迹; 并无落红。
顾见邃眼睫低垂,沉默片刻,慢慢看魏紫吾一眼。少女一脸羞怯,压根不敢看他。男人点了魏紫吾的穴,牵过薄被来,将她整个人罩在里面。朝她道:“等着我。”
魏紫吾眼前一暗。她怔了怔,她知道他要送元帕出去,却不知他为何要点穴,使她无法有任何动作。他是太子,如今又是她的丈夫,难道他还怕她跑掉不成?魏紫吾心中总觉有些不安。
太子捏着元帕下床,披了件外袍,来到多宝架旁,随手取下短剑,朝左手食指浅浅一划。想着顾见衍曾吟什么“落红如梅”的艳词,便象征性地沾了少许在上头。
清理了自己的血,又待帕上血迹干透,太子才来到门外,将元帕交给杜嬷嬷。
杜嬷嬷见太子肃着面容,以为他尚在为方才的时长懊恼,宽慰道:“殿下,男子初次皆是如此,殿下在其中已是甚勇。”
太子小时候,杜嬷嬷照料他极为用心,两人颇有情分,太子便嗯了声,道:“嬷嬷年纪大了,熬不住夜,这便回慈颐宫罢。”
顾见邃知道,杜嬷嬷过来东宫,最紧要的任务便是要带元帕向太后复命。杜嬷嬷一听“熬不住夜”几个字,知道太子果然还要与太子妃继续,心头一喜。
太子与太子妃大婚,原就令无数人瞩目。一个有子嗣的储君,和一个没有子嗣的储君,政治砝码是全然不同的。这也是太后期盼太子早些给她添个小皇孙的原因。太后喜欢小家伙是一回事,更关键的还是为太子考虑。
杜嬷嬷便笑道:“无妨无妨。奴婢多谢殿下关怀,殿下请放心,偶尔一两晚,奴婢还熬得住。”她验了元帕,便命自己带来的小宫女保管好,依旧亲自守在外头。
杜嬷嬷坚持不走,太子也不可能逐她,便回到寝殿。
魏紫吾听到顾见邃的脚步声,明明两人方才已有过一次,但她心里却似更紧张。兴许是她的眼前什么也看不见的缘故。感觉到太子的脚步停在床边,她的心也跟着揪紧。好在,身体已没有那样疼了。
眼前重现光明,魏紫吾以为他会立即为她解穴,谁知男人只是在榻边站着,居高临下看着她。魏紫吾感觉到太子的目光在她身上梭巡,因为是侧着身体,背对太子,她甚至看不到太子是以怎样的眼神打量她,令魏紫吾感到尤为羞赧。
青丝散乱在少女玉腻柔滑的后背,顾见邃坐到床沿,伸手将发丝拂到她胸前,指尖触及她弧度优美的脊柱,引得她一阵战栗,她忍不住唤道:“殿下……你在做什么?”他为何沉默看她这样久……还不给她解开穴道。
太子闻言,手慢慢上滑,好歹是在她穴位上拂了拂。
魏紫吾能活动之后,便拉过丝被遮住自己,她转身看向太子,听到太子的声音毫无起伏问她:“方才,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他拿手指摩挲她幼嫩的下巴,观察她最细微的眼神和表情变化。
魏紫吾总觉得太子的眼神像猛兽盯着猎物,晦暗深沉,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比先前要更危险许多。她怔忪片刻,说:“失望什么?我不懂殿下的意思。”
她没好意思看自己的元帕,自然不明白太子的意思,他是在问她,拿他先前的表现,与她经历过的其他男人相较,是不是会很失望。
魏紫吾觉得太子的眼眸中阴影幢幢,蕴含杀意,这样冷酷的太子,与先前抚着她发顶说话的男子判若两人。魏紫吾不由打了个寒噤。可是……他想杀谁?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她么?不可能啊。若是想暗中杀她,对太子而言应当是易如反掌,那他为何还坚持要娶她?
魏紫吾的直觉没有错。太子的确只是稍作假想,便难以抑制心头翻涌的嗜杀之意。若是真有男人占有过她,他必定会嫉妒得发狂,不择手段也要杀了对方。
新娘若非完璧,洞房时总要掩饰一二的,宫里有这方面的手段。也有可能,是魏紫吾担心用手段容易弄巧成拙,索性什么也不粉饰,以更显纯真懵懂。不过,在先前过程中,她的表情和眼神皆没有作伪,生涩反应并不是装的。
但是,倘若连她自己也不知晓有人欺负过她呢?太子先是想起顾见绪,又想到顾见毓……眼里像结着寒冰。但这样的可能亦很小。
魏紫吾肩头一紧,已被紧紧箍进顾见邃怀里。
“殿下。”魏紫吾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以防他沉默无言地便又要亲热,她想知道他异样的原因:“殿下,先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还叫殿下?”他轻易化解她双手的抗拒。
“嗥嗥哥哥?”她不知怎的突然想到这个,竟脱口而出。仿佛这样叫可以令她安心一些,她害怕他先前陡然而起的杀意。
“……”太子看看魏紫吾不安的神情,眸底深处的戾气渐渐消退,缓声道:“叫夫君。”
魏紫吾看着太子,慢慢道:“夫君。”声音虽轻,但甚为清晰。
太子轻抚她的背,说:“记得,我是你的丈夫,唯一可以亲近你的男人。”
她点点头,下一瞬被顾见邃搂着倒在榻间,他将她压制得丝毫无法稍动,哪怕对方没有她的丈夫这层身份,她也只能任他为所欲为。魏紫吾知道是拒绝不了太子的要求,便商量道:“那,殿下你记得轻些。若是还能再快些,便更好了。”
太子神情微妙:“婼婼的意思,是希望为夫越快越好?”
魏紫吾用力颔首,明眸转动,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望他这回时间比上回还短。
太子淡笑了笑,回应她的是一个亲吻。她并不知道,她叫人品尝起来有多甜美。
尽管方才有过一次,她依旧难以适应他,魏紫吾紧紧蹙起了眉。她一直在心里大致估掐着时间,上次的大半盏茶时间,应该是快到了,但男人压根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起初还记得杜嬷嬷在门外,注意着尽量不作声,但未过多时,已是泪眼朦胧,婉转娇啼,早已忘记置身何处。再到后来,更是被撞得花枝乱颤,泣不成声,连目光也有些涣散。
在这样的狂风骤雨下,她这才知先前那回他的确是怜惜她,动作多有克制,而这一次,男人更像是恣意的掠夺。
太子的声音原就极为好听,尤其在这样的夜里,他喉间偶尔溢出的享受喘息,更是沉如琴弦低回。听着这样的声音,魏紫吾愈发面似火烧,她飞快瞟一眼对方,这一刻的太子半阖着眼,目光幽暗,墨发垂落在胸膛,是一副惊心动魄的蛊惑人心的画面。
魏紫吾再也不敢看第二眼,她向他求饶也无用,只能无助地合拢双眸。
连门外杜嬷嬷也觉得,实在太久了些,渐渐有些焦灼。虽说太后娘娘急着想看到小皇孙,可这……是不是也该提醒殿下应当有个度。不过,太子正值血气方刚,又是习武之人,偶尔为之,或是也没有大碍。可太子妃……
听到里头太子终于叫“备水”,杜嬷嬷便叫了两个宫女,准备去搀扶太子妃。不料却是太子自己抱着人进了净室。
这时已近五更天了,魏紫吾已昏睡过去两次。
太子本要自己为魏紫吾清洗,杜嬷嬷惟恐太子在净室里还要胡闹,便请太子出去,她来侍奉太子妃。
太子同意让杜嬷嬷服侍,他本人却没有离开,披着个袍子在一边看着。
的确是肌肤娇嫩,杜嬷嬷看了看小姑娘身上的痕迹,也不禁心疼地皱了皱眉。
魏紫吾两个眼皮早就哭成桃红色,细长的眉始终轻拧,脸上全是委屈。她的头歪在池壁上,迷糊中道:“爹爹……”
太子看着魏紫吾,许久收回目光。
皇太子大婚第二日清晨,太子应着冕服,太子妃着翟衣,由女官请出东宫,至皇太后宫中侍奉。
太后一早便赐下懿旨,免了太子太子妃的侍奉礼。这件事,自然是帝后、魏贵妃、顾见绪与顾见毓等人全都知道了。
第68章
原本; 应当是太子夫妇先去太后宫中,以玉盘盛腶修,奉以太后。接着还要去皇帝面前,奉以枣栗供皇帝食用。最后去皇后宫里; 同样奉以腶修。
但太后都免了魏紫吾朝拜盥馈; 皇帝皇后自然也免了。
虽然太后称是要礼佛,但大家暗里都明白; 就是那么回事。不就是太子昨夜放纵了,太子妃起不来。太后体恤孙媳妇儿,便给予恩宠。
皇帝直摆头; 只道太后太过宠溺太子。转念一想,这几年的太子克制自律太甚,简直冷静到不似个人了。就连上次顾见绪对魏紫吾鲁莽; 他竟也能在控制局面的前提下,没有分毫失态。如今有个女人能令他这般; 也好……
皇后因为忌惮太后; 从不插手东宫事务; 如今魏紫吾成了太子妃; 她惟恐太子与她清算旧账,自是更不敢为难魏紫吾。
皇后便将气都撒在薛从悠身上; 谁知反倒给薛从悠气着。她便召来顾见毓,先随意问了别的; 有意道:“听说了么; 太子与太子妃这新婚可真是蜜里调油; 太子妃初次侍寝,便连床也下不来。太后连太子妃的盥馈也给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