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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渲心头揪紧,“萧妃的病,真的能治好么?”
“两个神医,你还怕?”莫牙自信道,“老爹那头,该是快了,他守着故人这么多年,这次,穷尽毕生所学,他一定会治好萧妃的。”
程渲略微松下口气,捧起面前的海碗,扒拉着泡软的馄饨,莫牙怜意起来,捋起程渲漾下的发丝,嗔嗔怪道:“还说自己五六岁就会梳头了呢,这发髻啊,怎么也不如萧妃给你梳的好…”
莫牙吃的快,等着程渲也有些无聊,转头看向不远处的贤王府,贤王府连绵整条街,是岳阳城除了皇宫外最恢弘的宅子,可在暗夜里,莫牙眼睛再好使,也就只看得见隐约的府门,恢弘的宅子,像是被夜色吞噬着。
贤王府外,只挂着一只灯笼,莫牙记得程渲说过,岳阳显贵喜欢斗富,中秋佳节更是用灯笼比试,谁家财大气粗,谁家的灯笼也就越多。贤王府是齐国第一显赫,但刷金漆的匾额旁,也就悬着孤零零的一只灯,连个双数都没凑起来。
程渲跟着扭头看了眼,灯火单薄,寒风凛冽,像是随时就会让贤王府陷入黑暗。
程渲看出莫牙心里所想,吞下最后一只馄饨,“贤王府就是齐国的明灯,挂不挂灯笼,该是没有区别。”
——“还能省灯油钱。”莫牙扶起程渲,“吃饱喝足,回去好好歇上两天,哪里都不准去。”
“哪里都不去。”程渲拉住莫牙温暖的手。
俩人沿着街角慢慢朝客栈走去,哒哒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马蹄声由远及近,从城门方向驰骋而至。
——“是从城外驿站进皇城的信使吧?”莫牙昂起脖子看了看,“大半夜还不消停,难不成,有什么事?”
“有事也不管。”莫牙搂住程渲,“咱们走。”
子夜,死一般的子夜,这是穆陵有生以来最可怕的夜晚,他被刺墨抛下深海,顺着潮涌起起伏伏,也不曾有过如此的未知感。
要是被浪头卷走,要的不过是自己一条命,今夜要是走不出这个局,要的不光是命,还有…无情无尽的深仇,自己死也不会瞑目。
岳阳城下,城门紧闭,陆乘风摸出怀里的贤王令牌,对城楼上巡视的守军挥了一挥,不过片刻,城门开启半边,银甲守军单膝跪地,恭迎贤王府的人进城。
穆陵看了眼陆乘风手里的令牌,“天一亮,就会有人发现狼栖谷里贤王府的尸体,你刚刚摸出贤王令牌,会不会传出什么。那帮人,只当贤王府的人都死在今晚。”
“绝不会。”陆乘风眼眶赤红,“开城门的守军是王爷心腹安插,贤王府进出行事,他们一贯都是死守消息,绝不会吐露半个字,殿下放心,王爷筹谋,是一定不会有闪失的。”
“他的筹谋…”穆陵心绪沉痛,一声父王,他从狼栖谷回来的一路都在想,自己喊了近二十年的皇叔,竟是默默守护自己多年的——亲生父亲。他生为自己筹谋,死也要保护自己,要不是他为自己而死,穆陵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近乎荒诞的实情。但穆瑞就死在自己的眼前,身中数箭,血流成河…他欣慰的看着他的孩子,死也无憾。
——“他的筹谋…”穆陵攥住汗血的马鬃,“我去贤王府,又能做什么?所有门客只会听贤王号令,他们服的是贤王爷这个主上,拜在他的贤名之下…王爷死在狼栖谷,门客该是会四散离开…王府只剩王妃和郡主两个女人,又怎么支撑的起贤王爷经营几十年的家业。”
“殿下,你不懂王爷。”陆乘风话音悲壮,他跟在穆瑞身边许多年,穆瑞对下属豪爽,虽然也是为用人所图,但比起寻常主上,已经义气太多。给谁做护卫都是刀尖上舔血,能为穆瑞而死,也是给家人留一个安生,穆瑞从不会亏待活着的人。但一个时辰前的那幕,让这个血性汉子深深震撼,权力顶峰的穆瑞可以为一个人豁出命去,那这个人,也一定值得自己和所有兄弟倾力相助。
穆瑞临终所托,自己的承诺,也一定要做到。
——“王爷不止一次和门客们说起殿下您。”
“他怎么说我?”穆陵忍住悲痛。
陆乘风唏嘘一声,“王爷说,殿下有国士之风,没有比殿下您更合适的储君人选。”
——“国士…”穆陵眼眶湿润,“他这样说我…”
陆乘风重重的点着头,“属下不敢胡说。王爷圣名远扬,他力挺的人物,一定是最好的那个。您回去贤王府,王爷麾下的能人异士都一定会归您所用,王爷众多门生,朝廷亲信,军中将士…也都会听命于殿下您。”
——“陆首领…”穆陵打断道,“殿下?你叫我一声殿下,王爷又有没有告诉你…我这个殿下,如履薄冰…如果你知道背后的故事,又会不会愿意带着自己的兄弟帮我?”
“属下…知道。”陆乘风凝视着穆陵,穆陵眸子冰冷,扯下了蒙面的黑巾,刀疤灼目,面色无惧,“那位殿下…王爷和属下说,只认殿下您。执一把短剑,铸龙纹,镶紫宝…如果属下不敢认,就去找王妃来看…属下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秘密,但属下只听命王爷,王爷重托,属下死也不会辜负。陆乘风愿意追随殿下您,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陆乘风带着穆陵一众没有走岳阳长街,他们潜进弯弯绕绕的小巷,朝着深处的贤王府摸索而去。
贤王府
——“娘亲还不睡呐?”穆玲珑打了个哈欠揉着快黏在一处的眼睛。
“什么时辰了?”宋瑜数着碗盅里自己一颗颗捡起的佛珠。
“快子时了。”穆玲珑艰难睁眼,“见您屋里灯还亮着,就来瞧一眼,还以为您忘了熄灯呢…真是没睡。”
“去和钱管事说声。”宋瑜齿间低语,如飞虫扑翅,“府外,多掌个灯笼。”
穆玲珑嘟嘴,“这会儿多掌灯,有什么用?父王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回来。”
“还少一颗珠子…”宋瑜怅然低喃,“还少一颗珠子…”
“等天亮,玲珑帮您找啊。”穆玲珑又忍不住打了个打哈欠,“娘早点睡,我这就去和钱管事说…多掌个灯…”
穆玲珑轻轻掩上门,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沧海遗珠…”宋瑜眼睛一眨落下清泪,“为娘的沧海遗珠,真的是要回来了么…你见到我,会认我这个没有照顾你一天的母亲么…就算你恨我,不认我,我也不会怪你…”
——陵儿,你是要回来了么。
客栈里
“冬天都快要过去,怎么还这么冷?”莫牙给炭炉里添了些银碳,回头看着被窝里的程渲,程渲的俏脸被炉火映得泛红,莫牙心头一热,一腔血液忽的有些沸腾。
莫牙翻上暖床,深深抱住程渲,轻咬着她的耳垂,“可不可以?”
程渲回应着莫牙的含情动作,咬了咬他的唇尖,“你是神医,可不可以,得问你。”
莫牙看向程渲还没有隆起的小腹,俊眉微揪像是想着什么,“你胎像稳固,我小心些,也不会有事…程渲,我轻些…好不好。”
程渲扣住莫牙开始渗出汗湿的手心,柔软凸起的身子贴上他的滚热,“莫神医一副金针在手,每一个穴道都刺进的恰到好处,不差分毫,怎么你说轻些,我倒觉得不信呢?”
“你太坏。”莫牙一个翻身躺卧在船上,捧着程渲灵巧的身子跨上,俊美的脸上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挑眉道,“你行,你来。”
☆、第167章 纵欢畅
程渲扣住莫牙开始渗出汗湿的手心,柔软凸起的身子贴上他的滚热,“莫神医一副金针在手,每一个穴道都刺进的恰到好处,不差分毫,怎么你说轻些,我倒觉得不信呢?”
“你太坏。”莫牙一个翻身躺卧在船上,捧着程渲灵巧的身子跨上,俊美的脸上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挑眉道,“你行,你来。”
程渲看出莫牙的用意,双颊一红就要下来,莫牙不容她动作,稳稳按着她的腰身,“神医说真的,这个时候,就得你在上面…你知道轻重,不会伤了孩子。”
虽然和莫牙做这事也算有些次数,但每回都是莫牙动作,自己跟着他的节奏引导,男人在这事上都是天赋异禀,莫牙又是其中翘楚,每回都能让程渲身心俱爽,欲罢不能。
但自己在上头,还是头一回。可莫牙说的也有道理,他情绪上来没轻没重,伤的还不是自己的孩子…程渲眸子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开口,身上的中衣已经被莫牙熟练的脱下,露出白如凝脂的身体,被身下的莫牙看了个通透。
程渲这才发现,自己也就走了会儿神,莫牙早已经一触即发,冲着自己露出得逞的笑容。
“别怕,你夫君是神医。”莫牙轻托起程渲的身子,扶着自己的小兄弟触向润湿的蕊;心,黝黑的眼睛引导着还有些紧张的程渲,“慢点,觉得不舒服就停下,程渲?”
多日的忧心忧力,让程渲心里也是空空荡荡,找不到可以指引自己的明灯。她忽然渴望有什么可以填充自己,让自己可以纵情其中,什么都不用去想。
——今夜,没有情仇,没有宿命,只有爱人,只有莫牙。
程渲娇躯一沉,低低呻/吟,莫牙喉咙里发出一声舒畅的低喊,“程渲,你真好…”
程渲轻柔的起伏着,虽然没有狠狠到底的深入,但灵蛇一样的摆弄让莫牙感觉到从没有过的感觉,又似浅尝辄止,又如勾魂摄魄,引得人想大力覆上,不顾一切。
——“你舒服么?”程渲望着莫牙的脸,低问着。
“傻气。”莫牙惬意的抚摸着眼前让人迷失的凸起白糯,“不舒服我不会说吗?”
程渲见不得莫牙对自己的笑话,忽的一夹,莫牙没有准备,低吼一声仰起颈脖,“程渲,真要死在你身上吗?好紧…快别…”
程渲覆上莫牙湿哒哒的身躯,挑起发梢抚过他的喉结,“想做什么,就要去做,不能纵情欢畅,不是太无趣?莫神医,是不是?”
——“是,是…”莫牙咬唇,黑眼睛里闪烁着滚烫的情。欲,“待会儿,你可别忘。”
莫牙抽身出来,捋开黏在鬓角的黑发,一个俯身压下程渲,鼻尖顶着她的红唇,哈着热气,慢悠悠道:“不能纵情欢畅,不是太无趣?程卦师,是不是?”
程渲当他顾虑腹中的孩子,今天是任凭自己嚣张,谁知道莫牙一口气上来也是不管不顾,女人在这事上一向是弱势,莫牙再体贴护妻,情/事可从不憋着,程渲要在这上头争气…太难。
——原本想恃孕生娇,没料到…还是斗不过莫牙牙。
“小心…孩子呐。”程渲蹙眉,捶着莫牙的心口,“没轻没重,你下去。”
“不下去。”莫牙恼着道,“要你得意,还是得我来教训你,也让没出生的孩子知道,家里谁说了算。”
程渲心一横,眼睛一闭等着莫牙的肆意,莫牙俯下头,动情温柔的吮、吸着凸起的红润,他的动作极其轻柔,又撩得刚刚好,程渲喉咙里发出一声娇喏,睁眼去看,莫牙鬓角滚落下一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子,眉宇纠结难熬。
程渲才要开口,蕊心已经被小莫牙顶入,没有料想的凶悍,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如同探路般耐心谨慎。
程渲露出欣慰,抚摸着莫牙汗湿的脊背,鼓励着他的动作。
小莫牙没有一入到底,莫牙还是有些怕的,他轻轻蠕动着,一下一下,像是憋着辛苦,又好像乐在其中。
——“不能纵情,又有什么意思?”程渲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