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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听到了吗?”泰昌帝居高临下地问。
从刚才那么多人参宫琛,泰昌帝就看出来了,其实这此人一个个还不是奔着宫爱卿去的!这么多臣子欲联合打压宫爱卿,实在是令他忧心。
张松忍不住道,“谁知道他们是不是顶不住民怨才借花献佛的?”
泰昌帝将人喷得狗血淋头,“放你们的狗屁!就朕所知,虞国公府花费二十两一亩水田的代价买下这些地的。别和朕说什么二十两还不愿意卖,二十两,能买两三亩好地了。换个地方而已,底层老百姓怎么可能不愿意!”
泰昌帝一副别欺负朕不懂行情的样子。
泰昌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虞国公府肯给那么高的价,哪还会存在什么民怨?众臣看了,实在是令他们牙疼。
泰昌帝之前和谢洲讨论时就确定了‘宫家为了尽快交付一片足够规模的试验田,竟然如此不顾爱惜羽毛。’一事,此刻听了张松的话,简直要气炸了。
泰昌帝很暴躁,“从年初到现在,虞国公府做出了几项利国利民的创举,一个是温室暖房里种植小青菜:二个是豆腐制品丰富了全天下百姓们的餐桌,还直接提高了黄豆的经济价值;还有就是劁猪法养猪能令猪迅速育肥且肉质美味:还发明了轮种套种间种等能令农作物增产的种植方式;最后就是新式的水稻增产种植方式了。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利国利民的好事,半年过去了,看看你们,看看人家!宫爱卿在忙什么,你们又在忙什么?”
一群尸位素餐的东西!
“听了这些你们惭不惭愧?特别是你,张松!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职,该盯的地方不盯,不该盯的倒是钻得起劲啊。”
听着皇上细数,他们才知道,原来宫令箴已经做出了那么多的政绩,他所做之事,全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实打实的政绩。
皇上如此维护他,宫令箴感动得热泪盈眶。
看到他这副模样,刚才联手反对他的大臣们都快吐血了。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之徒,皇上,你不要被他蒙蔽了啊。
特别是带头参人的张松,被皇上数落得一脸的面有菜色。
闫起峰脸色也很不好看。
而崔丞相,更是恨不得直拍大腿大叫一声大意了。
谁他娘知道,这么大一份荣光以及这么一片有象征意义的田地,虞国公府说献就献了。
那一片希望之田留着,日后说不准就是名留后世的遗迹。
再不济,也可以留着,万一哪天虞国公府的人不小心犯了事,还可以用它来求求情什么的。到时再献出来,勾起皇上的回忆,提醒他国公府曾立下的功绩什么的,也相当于半道免死金牌了。
不对,宫令箴那小子弄这一出,究竟是想干什么?
目标是煤矿还是九卿之位?不对,这奏折是让宫琛上的,基本上可以排除那两个猜测。难道仅仅只是为宫琛增添政绩以便他升迁?不无可能。
崔丞相以为他猜中了真相。
而此时,泰昌帝正好瞧见宫令箴一脸感动地仰望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阵慰贴。宫爱卿确实是个比较纯粹的臣子,他从不知道宫爱卿在朝中竟然如此艰难。
这一幕恰巧被催丞相看到了,眼皮就是一跳,中计了,他们打压宫令箴打压得越狠,他显得越可怜,皇上就越会护着他。
宫令箴对皇上太了解了。
崔丞相没想到,他今天要受到的打击还没完。
只见皇上罢罢手说道,“朕不想和你们生气,你们好好做好自己本职的公务,有时间呢多想想怎么为老百姓多做一些事儿就行了!”
泰昌帝一副本来也没多指望你们的模样实在让刚才被喷的大臣们心塞。
“至于这份奏折,宫——琛爱卿有这份心就好,朕不能见猎心喜,亦不能夺人所爱。”
最重要的是,泰昌帝是真的看明白了,谁才是能将事情办好的人。他还指望将宫家的那处希望之田打造成一处真正的试验田,在此地不断地有农业上的成果出来。
皇上说道宫琛的名字的时候,显然不记得他的职务了,看了一眼奏折临时描补才叫出来的名字。
宫琛也注意到了,不过他不灰心,他还年轻,好好做事,总有能让皇上记住他的一天。
“但虞国公府一片赤诚之心,朕不能不赏,这样,朕赐你们一块朕亲自手书的金匾吧?字就提希望之田!这一片希望之田,国公府可以与导禾官署合作,争取实验出更多让农作物高产的方法,然后早日让全国老百姓能过上温饱的日子。这是咱们共同的希望。”
嗯?皇上不要他们敬献的田地,反而还御赐了亲自手书的‘希望之田’的金匾?这才是真正的护身符啊!
崔丞相看向宫令箴,从他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什么。倒是宫琛,一脸的吃惊,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奸诈啊,恐怕宫令箴这小狐狸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了。
这小狐狸连皇上的反应恐怕都算计在内了,偏偏皇上对此不知不觉甚至毫不怀疑。主要还是一直以来,虞国公府都表现得太好了,皇上对他们信任有加,从来都很少以恶意来揣测他们做事的意图。
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的。在他看来,种地嘛,人才多得是,而皇上却偏偏认定了只有虞国公府的人才可以。
这思维的差异导致了他们这次大败,可以说是被宫令箴利用个彻底!
崔丞相觉得头疼,这小狐狸对皇上太了解了!
皇上这一决定,让殿上的许多大臣都吃味了。但是没辙,人虞国公府近半年来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人惊艳了!
这招以退为进,谢洲在一旁看得明明白白。或许是旁观者清吧,加上谢洲所知道的消息比旁人多了一点。谢洲看明白了宫令箴至少达到了两三个目的。一是那片希望之田,绝了后患,还有了皇上御赐匾额的保护伞。二嘛此事经由宫琛提出,功劳多少都会分润他一些。三是让皇上看清楚了朝堂上有多少人想扯他下来,让他更坚定地站在宫令箴这边,护着他。
如果宫令箴知道谢洲心里的想法,并不会太感觉意外。谢洲是他在这些年的青年才俊之中最为看好的一人,加上他得知的消息不少,如果还看不透他这一局,那他就得怀疑自己的眼光出问题了。
他首先是将这一片地过一下明路,省得以后成为一个政敌辖制国公府的把柄。这一片地的名声随着水稻新式种植法的推广,会越来越好。
二来,那片地本来就是在宫琛名下,让他分润功劳不过是顺手为之。
第三嘛,自然是想让皇上看清楚有许多人想拉他下马,他得为他外放布局。
宫令箴知道,对于他的外放之地,泰昌帝圈下了三个地方,却一直都很犹豫,一直迟迟未决。他隐约能猜到是哪几个地方。
去艰苦的地方不是不可以,但他外放几年是想去做一些实事的,不想将太多时间浪费在尔虞我诈的官场斗争上,所以不得不用一些手段了。
如果林蔚然得知这一切,一定会感叹,别人看到的每一步巧合或者幸运下面,或许都凝聚着对方殚精竭虑的合计和坚持不懈的努力的结果。
第144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已修)
第144章
“皇上; 御史有纠察百官之职; 每次发声; 应该慎之又慎。微臣觉得张御史不查证事实就凭空污蔑虞国公府; 对本职工作过于疏散; 不配为御史。”
来了,虞国公泊系的回击来了,真是趁你病要你命啊。
“微臣附议; 皇上,真是造谣张张嘴; 辟谣跑断。微臣实在惶恐,连虞国公府这样忠君爱国一心为民的好官都被人如此诬陷。那么平时御史台动不动弹劾这个弹劾那个的,是不是里面也会发生许多冤案错案?”
啧,这话看似是附和了前面同僚的话,实则不然,他这是将整个御史台拖下水,企图模糊焦点。
郑春林郑御史瞥了他一眼; 道,“马大人此言差矣,谁家米袋里没有几粒老鼠屎?我们总不能因为见着了一粒老鼠屎,就以为一整个米缸都是老鼠屎。”
郑春林乃御史台御史大夫,可御史台也是派系扎堆; 他并不能完全掌控。
他与宫家有姻亲关系; 张松今日的行为自然不可能是他授意的。事实上; 他早些时候就察觉到了异常; 告知宫令箴时,对方让他佯装不知情。他就知道了,行吧,张松想越过他这长官去送死,那就去吧。
这张松实则是走了闫家关系刚补上来的新殿中御史,还热血得很。怕是不知从哪得知了闫家与宫家的恩怨,又自以为抓住了宫家的把柄,想在闫起峰跟前露露脸,哪知道他全程都是别人推出来的炮灰。不知道后面会牵连出来哪个倒霉蛋了。
泰昌帝寒着一张脸,这些人真是太能扯了,但扯来扯去,最终出不了结果便不了了之了!但这怎么可以?有赏有罚才能政治清明啊。而且这股子歪风邪气一定得遏制住!
于是泰昌帝道,“所谓虞国公世子宫琛以权谋私强买强卖完全是子无须有的罪名!御史张松捏造事实,颠倒黑白,企图诬陷朝廷命官,引发朝廷动荡。现剥夺所有官职,抓捕入狱,责令大理寺彻查!”
泰昌帝话音一落,张松顿时魂飞魄散,他先前还以为法不责众,他能逃过一劫的。
两名侍卫上前,直接摘下他的官帽,脱下他的官服,然后押着他下去。
他反应过来之后,疯狂喊冤,“皇上饶命啊,皇上。。。。。。”
郑春林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傻逼,是,近日来宫谏议是官司缠身,但也轮不到你上前踩这第一脚,逞能是吗?翻车了吧?
张松被拖出去时,眼睛又惊又惧地看着闫起峰。
但闫起峰始终面无表情的。
宫令箴淡淡地看着,如此冒险,肯定是为了名为了利啊,但既然敢伸手,就要有被剁的觉悟。
直到下朝回家,宫琛整个人还是昏呼呼的。
天啊,皇上没要他敬献上去的田地,反而还御赐了亲自手书的‘希望之田’的金匾?他名下有了一片皇上都予以承认的产业?
回家的路上,宫令箴还不忘嘱咐,“以后多用点心在这地方,这金匾是皇上对虞国公府的奖赏,也是皇上大力支持农业的象征。”
宫琛不住地点头。
没多久,小黄门就带着御赐的金匾来到虞国公府。
一家子人焚香洗手接了旨,接过金匾。
林蔚然看了看,比之前赐给他们林家的‘耕读传家’的匾额要更高大上一些。
瞻仰过后,老太君一挥手,就有两仆人上前将其抬起,准备收入祠堂妥善保管。
林蔚然看着心中一动,“这金匾咱们准备将它放进祠堂吗?”
宫琛疑惑,怎么?它是御赐之物,放祠堂以示敬重啊。
“是啊,御赐之物不都是将它供奉起来的吗?”宫衡附和。
林蔚然摸了摸下巴,放在府中供奉起来?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大嫂,你是不有什么别的想法?”
宫衡话一落,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林蔚然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主意倒是有一个,咱们何不在百花山那片希望之田中划出一片地来做个牌楼呢?然后将这块‘希望之田’的金匾挂上去。”
林蔚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