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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覃子懿的手就要摸上来,陶惠然毫不犹豫,一拳头就正面揍在了覃子懿的脸上。
“哎哟!”覃子懿痛呼一声,叫打得倒退两步,捂住自己的鼻子,只觉两股暖流流了下来。
“你……你怎么打人!”覃子懿一摊手,看着手掌里的血迹指着陶惠然就开骂:“你个臭娘们,小爷今儿就买了你回去收拾,都打我,还有陶惠然那个臭娘们也打我,小爷是这么好打的吗?嗯!臭娘们武功好怎么了!太岁爷爷头上动土!”
覃子懿的语无伦次,一面骂骂咧咧,一面却是左右晃着连站都站不稳。
陶惠然终是忍不了覃子懿当她做青楼女子,上去揪了他的耳朵就吼道:“覃子懿,你这个王八蛋看清楚姑奶奶是谁!”
酒意上头,覃子懿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叫揪住了耳朵也不觉多疼,反倒是转头看着那娇美的脸蛋又傻不愣登地笑了开来,“小桃红,小凤仙,小翠花……爷平时见不着你,今儿可算是见着了,那什么,一……一睹芳容,漂亮!”
果然是吃喝嫖赌样样沾边,陶惠然简直忍无可忍,朝着覃子懿的肚子就是一拳头,“王八蛋你给我醒醒酒!”
“噗!”覃子懿叫凑得转身趴在桌子上,一口酸水吐出来,晃了晃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一些,却只知自己又被人打了,晃晃悠悠转身。
“你个臭娘们又打我,小爷今天非收拾你不可!“虽是醉着糊涂,可覃子懿由衷生出了悲愤来,挥着拳头就上前,却叫陶惠然轻易避开。
覃子懿不饶又转身打过去,又叫陶惠然侧身避开,随手踹了一角,直接将覃子懿踢回了地上。
“呀!”覃子懿摔得身上生疼,却是趁着酒劲越挫越勇,挣扎着站起身来,又挥着拳头冲了上去。
陶惠然看着只觉厌烦,眼角余光正好瞥见身边的屋柱上垂下的红绸来,顺手就扯了下来作鞭子,朝覃子懿的腰间一甩一裹再一绕。
“啊……唔,唔唔唔!”
屋中红烛摇曳,院中人声寂寂,只听得一声惨叫倏地响起又湮灭,寒风瑟瑟拂过,屋中烛光灭去,夜色寂静。
月落日升,又是一日晨起,覃晴懒懒从床上起身的时候,一面穿衣一面便有浅春报告了昨夜覃子懿蒹葭院里头的事情。
覃晴知晓昨夜不会太平,却不想会那般不太平。
“听说三少爷叫在房梁上吊了一夜,嘴里塞了布团,今儿早上丫鬟进门侍候梳洗的时候,可是吓了一跳。”浅春一面给覃晴套上袖子,一面道。
“那这会儿怎么样了?三哥哥呢?”覃晴忙问道,上一世,她听说也是出过事的,覃子懿早晨就甩门走了几日没回来,气得温氏这个婆母发威,将陶惠然给禁足了。
浅春道:“夫人听了信儿已经赶过去看了,听传回来的消息,好像是说三少爷昨夜醉得狠了,这会儿还不太清醒呢。”
“他没气得跑了就好,”覃晴的心下微松,丝毫不在意覃子懿的死活,“等会儿可还得新妇敬茶呢,家丑不可外扬,只要三哥哥人在,再大的事娘也会压下去。”
“行了,遣人过去看看惠然姐姐好不好,摆早膳吧。”
如同昨夜言朔所说,覃子懿和陶惠然的事情她管不了那么多,总归不能天天守蒹葭院里头去的,况且俩人一闹就鸡飞狗跳拳脚相加,真要她管还真是没那个能耐,叫上一世的路数看,她也就只能见机行事了。
用了膳,覃晴便往前头去,新妇进门要敬茶那是规矩,哪怕如今老太爷身体不行还有老太君。
覃晴一路到了花厅里头,她来得并不算早,是以花厅里头该到的大多数已是到了。
“大伯母,三叔叔,三婶婶,四婶婶。”
今日按例有朝会,卯时便得在宫里,是以府中的老爷都上朝去了,覃沛自是不例外的,只有几个够不上资格上朝的如三老爷,大公子覃子承,二公子覃子良,还有尚未领过官职的覃子恒尚在府中。
覃晴给长辈行了礼,便退到一旁。
厅中有些寂静,大夫人自顾自看着手里的茶盏,三夫人的眸光从覃晴同韩氏的面上一一而过,唇角无声勾了勾。
虽说覃晴上回遭绑一事,再加上皇帝当朝否了言朔赐婚的事情足以叫人拿出来挖苦上覃晴好几年,可此事到底怎么回事大家的心里都再清楚不过的,谁敢随意拿大夫人开涮呢?
覃晴凉凉看了一眼韩氏,事情再大,只要在府中也不过老太君空口白牙的两句话便轻易移花接木换了另一个结局,而事情愈大,反而韩氏愈是处境安稳,连象征性的禁足都没有。
不管自己出没出事,哪里就能为了一件已成定局的事情而折损了其他的棋子呢?
覃晴的心中冷然,却更多的是讥诮。
“老太君和夫人来了。”
浅夏轻声在覃晴耳边提醒道,“还有三少爷和三少夫人。”
覃晴抬眸看去,只见温氏扶着老太君一同进了花厅里头,众人见了,不由忿忿起身。
“媳妇(儿子)给老太君请安。”
“孙儿给老太君请安。”
老太君叫温氏扶着缓步到上首的正位前站定,老太君看了眼下头的众人,淡淡地嗯了一声,道:“都坐吧。”
“谢老太君。”
贴身的秋心接了老太君手中的沉香木拐杖,温氏扶着老太君坐下,然后恭敬地往后退了两步,转而到了另一边的主位上坐下。
今日是二房的新妇来敬茶,是以身为婆母,温氏今日亦有资格坐一回那上首的位置。
厅中长辈俱是坐定,接着便是覃子懿携新妇行礼敬茶了。
覃晴往那覃子懿的脸上看去,险些忍俊不禁。
只见覃子懿的鼻头通红,眼睛也是浮肿,便是再俊的容颜,也是叫人不想多瞧的。
“三哥哥,你是怎么了?”
覃晴不笑,自是有人想看热闹,覃瑜直接便笑出了声,指着覃子懿问道。
覃子懿眼皮都没朝她翻一下,只是黑着脸冷冷道:“昨儿个不小心,摔的。”
覃涵也是跟着笑了,道:“这三哥哥也未免太不小心了些吧。”
陶惠然同覃子懿什么过节,稍稍一打听就能知道的事情,虽说昨夜新房的消息没传出来,但这覃子懿面上的伤到底怎么来的,猜测可就多了去了。
想到今早上的事情,温氏自是不想让人多提的,截断了道:“敬茶吧。”
“是。”忙有丫鬟婆子应了声。
新妇敬茶,除了是礼之外,还有介绍男方家人给认识的意思,大多数是由丈夫带着一一介绍认识,但大家族门阀里头自是由那些体面的婆子代劳的。是以这会儿瞧着覃子懿一脸事不关己的淡漠模样,便有一个穿着体面的姑姑走了上来。
覃晴看去,是专司后宅的管家姑姑之一林姑姑。
“三嫂嫂!”
眼看着丫鬟端着托盘上来往陶惠然递去,覃晴突然笑着出了声来,上前两步就上前拉住了陶惠然的手臂。
“六姑娘?”陶惠然转过头,有些疑惑。
“可不能在喊六姑娘了,嫂子该喊我六儿才是。”覃晴笑道。
见着覃晴忽然上去,温氏不由皱了皱眉,这可是捣什么乱?
☆、第70章
“六儿,你做什么?”温氏的面色有些不豫。
“娘,”覃晴笑盈盈地回头道,“六儿可喜欢三嫂嫂了,让六儿带着三嫂嫂好不好?”
覃晴虽是问温氏,眼睛却是看着老太君。
“你胡闹什么……”温氏轻斥了一句,可眼神也是瞥向老太君,却是见老太君的面色如常。
“六儿哪里有胡闹?就让六儿带着嫂嫂吧,娘……”覃晴软着嗓音撒娇。
“行行行,就依你。”温氏见老太君没有否决,又看自己儿子那一脸不在乎的模样,虽说心中对
陶惠然不满,可到底是二房的媳妇,总该有二房的人撑腰才是。
“谢谢娘。”
覃晴笑了,拉着陶惠然便往前到了老太君跟前,道:“这是祖母。”
陶惠然点头应了,哪怕心中对这门婚事再是不愿,可到底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后还有整个英武伯府的脸面,是以陶惠然的神色恭顺,垂着眸转身就要去取了茶盏敬茶,却是不想叫覃晴手快给截了先。
“哎呀。”覃晴惊叫一声,便松了手。
“啪!”
茶盏落地,应声而碎。
“啪!”
覃晴的手一扬,便是响亮地一巴掌扇在了奉茶丫鬟的脸上。
“你好大的胆子!”
“姑娘恕罪!”
“六儿,这是怎么了?”
突然生变,众人皆是一愣,温氏见了,难得第一个反应了过来,问道。
“娘……”覃晴委屈了摊了手出去,既是给温氏看的,更重要的是给老太君看的,“那茶好烫。”
“怎么回事!”覃子懿亦是眉头紧皱,上前两步。
陶惠然亦是关心,忙抓了覃晴的手一看,只见覃晴那柔嫩的指尖泛红,“呀,都烫红了!”
老太君看了,亦是眉心皱起,“还不快去那烫伤的膏药来!”
“是!”丫鬟忙去了。
覃晴却是不忙撒娇,只是道:“这丫鬟好大的胆子,若是嫂嫂将这茶敬给了祖母,岂非是要烫了祖母!”
“还不赶快把人拉出去家法处置!”
新妇第一天敬茶何其重要,开头就给来了这么一出,叫本就大清早被新房的事情闹腾的心中不顺的温氏面色愈发不善,扬声斥道。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那丫鬟拼命地磕着头,却是叫屋外进来的两个婆子捂了嘴就拖了出去。
老太君瞧着那被烫红的指尖,虽说不怎么严重,可也是心疼了,道:“六儿疼不疼呀?”
覃晴摇了摇头,顺手卖乖,“六儿不疼,只要没烫到祖母就好。”
“我的小六儿……”老太君又心疼又欣慰地摸了摸覃晴的脑袋。
烫烧膏很快便被送来了,覃晴叫丫鬟擦了膏药,便退到了一旁,由姑姑领着陶惠然继续敬茶。
“姑娘……”浅春看着覃晴叫烫红的指尖,不由心疼皱眉。
“没事。”覃晴摇了摇头,抬头看着陶惠然继续敬茶的身影。
新妇未进门便叫夫君不喜,覃子懿被迫娶亲,这在府中根本不是什么秘密,那么对于这样一个可谓进门就坐定了冷板凳的新妇,哪有人会不起欺压的心思呢?
既是既定了新妇敬茶的事情,那茶盏定是早已备好的,才能在敬茶时水温适宜,这花厅中进出来去的丫鬟有多少,茶盏转了几次的手,便有多少的机会叫人做了手脚去。
从长到幼,第一杯茶必是敬给老太君,若是今日不是她碎了那杯茶而是陶惠然,以府中本就存有的对陶惠然的偏见,可见今后陶惠然在府中更是举步维艰。
虽说她也不知这手脚时大房还是三房的意思,但是她不允,她今日之举便是告诉所有的人,这府中还有个覃晴会为陶惠然撑腰!
宁国公府的家眷众多,却也只是大房的人丁最是“兴旺”,一众的姨娘小妾便是用不上敬茶,一一用眼睛过一遍也是费了不少时辰,后边的二房三房四房便简省了许多。
一轮敬茶过去,老太君又说了两句场面上的话便散了场,覃晴本想往陶惠然处去说说话,却是见覃子懿同她一道回去的,不由便止了脚步。
这个……今儿早上温氏才去处理过,更有覃沛故意留下照看监视的得力小厮,想必在怎么闹总归不会闹出人命就是了。
覃晴回了屋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