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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秋的面色却是淡淡,道:“回姑娘的话,就在方才,奴婢亲眼瞧见他们的。”
“呵。”覃晴不由冷冷哂笑了一声,将茶盏放回桌上,覃子承好色不是东西全京城都是知道,平日里勾引府中丫鬟染指外头妓院粉头怎么胡乱怎么来,可真真是没想到,竟然把手伸进了自己亲爹的房里!
那可是*,等同于扒灰!
“这大伯不是最喜欢年轻貌美的姨娘么,怎么就留了一个叫大少爷勾了去,此事大夫人知道么?”
浅秋道:“瞧着模样正热乎着,怕是最近才勾上的,大夫人应当是不知的。”
凭着覃子承朝三暮四的性子,花姨娘的容貌算什么,瞧这接连着偷情的热乎劲,估摸着该是新近搭上的。
“也是。”覃晴的唇角冷冷勾起,讥诮地笑了一声。
若是叫大夫人韩氏知晓了,为了保住儿子,哪里还有花姨娘活命的机会。
“姑娘打算怎么做?”
浅夏在旁也是听得清楚,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若是抖出去,怕是大房这辈子都没脸抬头了,算是终于为上一回覃晴被绑的事情出了一口恶气。
“能怎么做,总归不会是帮他兜着。”覃晴的指尖扣在桌沿上,轻轻的敲着。
“还有一事,想必姑娘也该知道。”浅秋道。
覃晴的眉梢动了一下,“哦?什么事。”
浅秋道:“奴婢跟踪花姨娘私会大公子的时候瞧见了三少奶奶,想必是路过的时候无意间撞见的。”
“我说方才三嫂嫂怎么直喊晦气呢,原是如此。”覃晴笑了笑,“行了,浅秋你便继续盯着那个花姨娘就是,这两日人都往正院里挤在一块儿,先放一放他们,等三日后腊八节祭祖摆家宴那日人都齐了再来一个捉奸在床,倒时候你去弄点催情的药来偷偷下在大少爷的饮食里,再引花姨娘过去,让他们*。”
既是确有此事,那她这一招便算不得缺德,不过“帮”他们私会了一次罢了。
“是。”浅秋应了一声,便领命去了。
覃晴端了茶盏随意喝了一口,揉了揉额头,叫浅夏浅春换了衣衫便倒榻上歇晌。
…………
冬日天寒,几日阴沉沉的天幕上终于又落下了一场雪来,覃晴懒怠出去,便在屋里头窝着摆弄女红上的事情,连着好些日子的辛苦,倒终于弄出些样子来了。
“姑娘要绣什么,还是并蒂莲吗?”
浅夏一面帮覃晴裁着布一面问道,这一回可是上好的云锦,是老太君赏下来给覃晴做衣裳的,裁下一小块来虽然不碍事,可也是心疼的不是。
“是啊,荷包做的多了,这回我要做个香囊,觉着可比荷包好多了。”往香囊里头放下香料,便是时时幽香萦绕,可比荷包往身上一挂就无知无觉的好。
浅夏大约也是知道覃晴到底为何这般用功的,却是不由劝道:“这些日子姑娘可是劳累,可千万仔细别熬坏了眼睛。”
覃晴应了一声,“知道,等我做顺手了,改明儿也教教你们。”
浅夏瞧着覃晴始终对着箩筐里头翻找对比丝线颜色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那可是谢谢姑娘了。”
“多裁两块,第一个先练练手。”
“是。”浅夏闻言,拿着剪子又往下去,索性横着裁了一整块下来,再分剪开来,问覃晴道:“姑娘,这样可够了?”
覃晴抬起眼来看了一眼,道:“行,先这样把,你再去库房里头帮我找找……”
“姑娘!”
覃晴的话未说完,只见屋门的帘子忽然掀开了,浅秋匆匆跑进来,道:“姑娘,大夫人忽然纠集了正院里头的人往常月小筑去,怕是有异。”
“常月小筑?”覃晴微愣,常月小筑是蒹葭院院子后头的一处小阁楼,韩氏叫人往蒹葭院里头去做什么?
“走。”覃晴的面色一沉,放下手中的东西便起了身,这会儿正院里头待的可是三房的夫人,不管是为了什么,总归纠集了这一帮子的人往陶惠然处去总归不会是好事。
“三哥哥呢?”覃晴一面自己系着浅春匆忙给披上的披风,一面大步往外去。
浅秋道:“这些日子书院的学生也往家里去了,三少爷不会去书院,这会儿估计不知在那个茶楼酒楼呢。”
“双儿!”覃晴踏出了门,扬声喊了一嗓子,在外头侍候的双儿便匆匆跑了过来。
“你马上去花房找一个□□儿的小厮,让他去将三少爷立即寻回来,就同他说后院要起火了,再不回来就完了!”
“是。”
积雪未融,天也仍是阴郁着颜色,虽是早已将雪扫了干净,可路上仍是湿滑,覃晴选了石子小径传过去,脚底下便不慎打了滑,身子一个趔趄。
“姑娘小心。”浅秋连忙扶住。
“你扶着我,咱们快走。”覃晴也是顾不上许多,站稳了便立即往前走去。
穿过假山,转过小径,蒹葭院终是遥遥在望,覃晴加快了脚步赶去,正巧望见韩氏温氏朱氏带着丫鬟婆子浩浩荡荡一群人进蒹葭院大门的背影。
“快,咱们过去。”覃晴加紧了脚步,出了石子路便提了裙子小跑了几步,冲进蒹葭院往后头到那常月小筑的时候,里头已是闹开了,丫鬟婆子起起伏伏的惊叫声混成了一团。
覃晴的心中登时一惊,再也顾不得了,提起裙子就跑了上去,挤到了最前头,心中更是凛然。
“三嫂嫂!”
冷风寂寂,本是难得有人来一趟的小小屋子中挤满了人,外头瞧热闹的丫鬟婆子更是数不拎清,覃晴挤开人群冲进去的时候,打眼瞧见的,便是陶惠然鲜血直流的肩膀以及深深插在那上边的匕首。
“这是怎么一回事!”韩氏的眼睛微眯,却是厉声喝道。
朱氏拿帕微掩着面,仿佛是不忍直视的模样,悠悠道:“哟,怎么受伤了,不是说私会外男在行苟且之事吗,怎么成这样了?”
私会外男?覃晴的心头一跳,转眸一瞧,果然见屋中还有一个面红齿白的男人,只着了一件中衣在那里。
这是……覃晴的眉心一蹙,立即先发制人厉喝了一嗓子:
“来人,竟然在府中行刺三少奶奶,还不快将人制住!”
“是!”
浅秋闻言,自是领会,一个箭步上去便将那男子的手臂给扭了压倒了跪在地上。
手臂上剧痛,那男子立即便白了脸色,哀求道:“饶命,饶命啊!”
韩氏这才瞧见了覃晴,眸中微动了一下,道:“六儿怎么来了,这事儿可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掺和的,免得学坏了,来人,送六姑娘回去。”
覃晴笑了笑,却是毫不留情地给顶了回去:“大伯母可是说的哪里话,这可是我的亲三嫂嫂,是一家人,一家人的事儿,六儿有什么不能掺和的,莫非大伯母觉着六儿不是一家人不成?”
韩氏的眸中划过冷意,却亦是勾了勾唇角,瞧了一眼温氏,道:“六儿自然是一家人,只不过是怕六儿掺和了这事儿,将来坏了名声可是不好。”
温氏叫这话一听,不由皱了皱眉:“六儿……”
“三嫂嫂!”覃晴却是转过了头,直接喊了一嗓子跑到了陶惠然的身边,“还不赶快传大夫,都愣着做什么,难道你们要眼睁睁瞧着三少奶奶流血到死吗?也不怕三少爷回来一枪挑穿你们的喉咙!”
能一枪挑穿喉咙的可不是覃子懿那个三脚猫,而是英武伯府的将军。
闻言,在场人的面色不由都动了动,韩氏皱了皱眉偏过头轻声斥了一句,“还不快去。”
“是。”
覃晴一面威胁完了,转头去看陶惠然,只见陶惠然的面色不正常地潮红着,眼眸迷蒙不清,正痛苦地咬白了嘴唇。
这……覃晴的眉心紧皱,大约是明白了原委,紧紧捏了捏拳头,又是呵斥道:“还都傻站着做什么,都是死人吗,还不赶快将三少奶奶抬回屋子里头去!出了差池,我三哥哥要了你们的命!”
“等等!”韩氏沉了嗓音,想要上来帮忙的丫鬟婆子便都停了脚步。
覃晴转过头冷冷道:“三嫂嫂都伤成这样了,大伯母可还有什么吩咐?”既是早晚撕破脸皮,如今她也不必再顾忌什么。
韩氏亦是冷着脸沉声道:“陶惠然与人私通败坏门风,今日叫捉奸在床,这样的不知廉耻的媳妇按照家规理应……”
“大伯母!”覃晴的嗓音一样,硬生生便去截了韩氏的话,“三嫂嫂何曾与人私通了,这大家也是瞧见了,三嫂嫂身受重伤,我看有刺客蓄意谋害倒是真的!”
韩氏看着覃晴,也是不顾覃晴的年龄了,直接便质问了道:“那你倒说说,这屋中怎么会有一个外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出什么来!倒是让他自己说说!”
☆、第82章 ,无耻
本叫浅秋制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的小白脸闻言立即便往地上去磕头,道:“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是三少奶奶看中了小的,说三少爷太过粗蛮无趣又时常不在府中,这才将小的接近府中私会的,不关小的的事啊!”
放屁!覃晴狠狠瞪了那人一眼,浅秋的手上更是用力,霎时便叫那小白脸真是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朱氏听了,不由笑出了声,瞧着温氏凉凉道:“哟,原来是耐不住寂寞了,二嫂啊,娶了这样的媳妇儿可真真是赔了所有的脸面呀!”
温氏的脸色铁青,这原本都是在正院的,却是忽然有人来禀报说是发现陶惠然与人私通奸夫就在常月小筑,叫一屋子的人都听见了,这才叫韩氏逼着领了大帮的人过来的,要按常理,便是这事儿是真的,她这婆母怎么可能这般不嫌事儿大的叫这么多人来捉奸!
覃晴厉声呵道:“一派胡言,你说是三嫂嫂找你进来私会的,难道所谓私会就是捅一刀吗!我看是你自己潜进来意图不轨才是!”
覃晴看着陶惠然还扶在肩上的匕首,那匕首分明就是她自己捅进去的,不过也幸好她捅了这一刀。
“冤枉啊,这,这是……”小白脸瞧着陶惠然肩窝子上的那一刀一时接不上话来,只道:“这是她自己捅的。”
朱氏冷眼瞧着,这会儿闻言故作惊异道:“这可是奇了,哪有自己捅自己的道理呀。”
韩氏却并不理会朱氏,只是沉着脸冷义正言辞道:“哼,谁知道你们玩的是什么把戏,难保不是陶惠然使的苦肉计!”
可真是颠倒是非!覃晴的心中愤怒,却是顾不得同韩氏再争论,手上扶着陶惠然身子已是火烫了似的,再不看大夫怕是要出事。
“苦肉计不苦肉计还得另说,尚未知晓事情真相,大伯母还是不要妄下断论的好,免得叫英武伯府知晓了,还当大伯母你有意罗织罪名!”
覃晴的话可谓已是挑明了来说了韩氏的面色倏地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说是我……”
“来人,都是死的吗,还不赶快将三少奶奶抬回屋里去!”
哪怕温氏再拎不清,如今也是看清了其中的形形势,猜到了一些缘由,冷了连沉声呵斥了一声,自是有二房跟来的婆子丫鬟上去。
温氏上前一步,也不看韩氏的脸色,只是冷冷道:“这到底是我们二房的媳妇,不管事情如何到最后自然会查清楚,绝不会败坏了门风,这会儿还是先看大夫要紧。”
倒是是嫡支的媳妇,又育有儿女,温氏的底气并不比韩氏差多少,只说上一句,也没人赶去拦的,几个婆子丫鬟合力,立即的就将陶惠然抬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