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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是嫡支的媳妇,又育有儿女,温氏的底气并不比韩氏差多少,只说上一句,也没人赶去拦的,几个婆子丫鬟合力,立即的就将陶惠然抬着出了屋子。
“二嫂说的对,还是看大夫要紧。”朱氏忙应和了一句。
“弟妹,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韩氏却是毫不让步,道:“嫂嫂我既奉老太君之名当了这个家,这等伤风败俗有违家规之事便不能不管。来人,将这个奸夫压下去好好审问!”
这是又要串供么!
“住手!”
覃晴尚未随着陶惠然一道走,闻言喊了一声,却是没人理会,只能看了一眼浅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绝不能放人。
浅秋领会,一手拽着那小白脸的胳膊,飞起一脚就踹在了上来拿人的婆子的肚腹间,借着小白脸的背一个翻身,又一脚体歪了另一个婆子的脑袋,直踢下一口血水来。
“放肆!”韩氏的眉毛一竖。
“大伯母!”覃晴趁势上前一步拦在了小白脸的前头,扬声道:“您虽然替祖母当了这个家,但此事事关咱们二房的名声脸面,兹事体大,三嫂嫂又才嫁进来不久,想必若要有决断,不仅倒时候要有大伯母出面,还要请我爹爹,三哥哥,英武伯府的人一道来审才能做出定论,若是确有此事,便叫三哥哥写了休书叫英武伯府的人当场领回去就是,大伯母您说是不是这么一个理?”
“你……”韩氏冷笑了一声,正要反驳,却是又叫覃晴蛮横地一口给截断了。
“再者,若是大伯母非要立即下这个断论,到底三嫂嫂是三哥哥的媳妇,如今三哥哥都还不知此事,大伯母便替三哥哥下了所有的决断……三哥哥到底也是嫡孙,大伯母这般可是要三哥哥在外头再无立足之地吗!”
覃晴直直对着韩氏的眼睛,这一句可谓是逾礼的质问了,若按平时怕是得禁足,可这会儿覃晴却并不害怕。
拿嫡孙的名声开玩笑,这一事怕是老太君也要动肝火。
说道覃子懿的事情,温氏的反应自是最激烈的,当即更冷了脸,硬邦邦地甩了一句:“六儿说的在理,这事儿若要下断论未免太早,大嫂你一个人也是应付不来的,还是等我们老爷回来,再去请了英武伯府的人再说吧!来人,请大夫人三夫人到前头去喝茶!”
英武伯府握有实权,轻易不能开罪死了,便是却又此事也的确要请英武伯府的人过府听审的,覃晴温氏的话句句在理,韩氏一时竟是难以辩驳,狠狠看了那叫浅秋死死制在手里的小白脸,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韩氏一动,屋中之人便陆续走了,覃晴转头看了一眼浅秋,眸光冷冷地往那小白脸的身上剜了一眼,道:“好好看着他。”
“是。”浅秋会意,手腕一翻,便落下一根细长的银针来。
玄衣卫是专门为言朔做各种见不得人的事儿的,除了暗杀,审讯自也是一把好手。
覃晴出了小筑,便直接往前头去了陶惠然的屋子,一进去,便瞧见外屋里头大夫人和三夫人带着人坐在那里,温氏冷着脸一道坐着,屋中丁点声响也无。
覃晴朝着见了个礼,也没多停留,径直就往前掀了里屋的帘子进去。
里屋里头也是寂静,覃晴一进去便听着了隐隐的啜泣声音,绕道屏风后头一看,是陶惠然的四个陪嫁丫鬟站在窗边抹眼泪,一个医女正在给陶惠然包扎伤口。
宁国公病着,府中便留了一个御医下来,可到底是太医,不可能给陶惠然看病,匆匆忙忙,只能先来了一个打下手的医女给陶惠然包扎伤口,真正的大夫还得往外头去请回来。
覃晴看了一眼陶惠然,血迹已经叫擦干净了,不是伤在什么要害,匕首也给拔了,没那么可怖了,可覃晴仍是不敢看,只道:“你们四个,跟我出来。”
语毕,便转身绕出去了,那四个丫鬟闻言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擦了擦眼泪依言跟着覃晴从屏风后转了出去。
“想给你们姑娘报仇么?”覃晴走到桌边坐下,直接便道。
那四个丫鬟闻言,抽泣的声音不由得一流,齐齐看向覃晴,却是不语。
覃晴丝毫不拐弯抹角,淡淡道:“想的话,现在就去两个人,往大房的院子里去把花姨娘暗中抓过来,浅夏你知道花姨娘长什么样你陪她们去。”
覃晴的话音落下,四个丫鬟面面相觑,试探着问道:“为什么要去抓人?”
覃晴解释道:“你们姑娘撞破了她同大少爷的奸情,才叫人先下手为强的,抓过来,当然是讨回公道了。”
前世韩氏是设计了陶惠然和杨易的事情来做文章,这一世她吩咐了门房那里严防死守,硬是没让杨易的信有机会送进来,顺便叫人当着面硬邦邦斥了杨易一顿晓明利害,断了事情的根源,却是不想又出了这一件事情。
宁国公病重,这两日正院里头正愁云惨雾战战兢兢的,便是陶惠然真的私通,这样羞耻的事情也没人敢就这么冲正院里头去禀报,而且消息来的明确,是大夫人主动纠集了人过来的,这很容易便叫覃晴联想了前因后果,怕是那一日陶惠然乍一瞧见那种事情没躲好叫人发觉了,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闻言,武英不由得恍然大悟,道:“哦!原来那天是他们!”
“去把人抓来,拿出你们夜袭敌营的本事来,速战速决,迟则生变。”
“是。”
簪缨世家,陪嫁过来的丫鬟也是上过战场的,在这后宅中擒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轻而易举,当即便有两个丫鬟商量着去了。
“武英。”覃晴喊了一声。
“嗯?”武英看向覃晴。
覃晴笑了笑,道:“会演戏吗?”
“嗯?”武英愣住。
…………
请大夫的速度再是快,等大夫来也是快小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却是不想一进门就是两个大夫。
两个大夫一叫领着进门,屋中的人便愣了一下,三夫人朱氏先出声了,“这……这谁请的两个大夫。”
“是我请的。”
里屋的帘子一掀,覃晴站在门口道:“刘大夫,快进来瞧瞧吧。”
“这是什么意思!”韩氏的脸色立即就黑了,“莫非是信不过我请的大夫不成!”
覃晴叫喊请大夫的时候,她迫于无奈点了头,可手下的人去请的乃是他们的亲信,这覃晴何时又请的大夫!
☆、第83章
覃晴凉凉道:“三哥哥以前都是看惯了刘大夫的,三嫂嫂自是也要看刘大夫的。”
覃子懿从小不是省油的灯,那刘大夫就是专门养着给覃子懿以防万一,就住在国公府后头的巷子里,从小筑出来的时候,覃晴便叫了二房的人去火速请来了。
“覃晴!”大夫人终于是沉不住气了,倏地站起来手在桌上一带茶盏便在地上摔了,道:“你这丫头未免太不将我放在眼里!公然顶撞长辈,不分尊卑,简直是放肆!你就是这样学的规矩吗!”
覃晴的身子往门旁让了让,示意刘大夫进去,针锋相对道:“六儿怎么学的规矩,祖母最是知道了。”
韩氏的眼睛简直要冒火:“放肆!”
“大嫂!”温氏站起身截过话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韩氏,“不过是个大夫罢了,看哪个难道有什么不同么?”
韩氏的眸光微动了一下,却是一闪而逝,沉声道:“自然是不同,那宋大夫的祖辈乃是宫里的御医,医术高明,岂是什么江湖郎中可以比的!”
温氏闻言凉凉笑了笑,道:“可是巧,刘大夫的祖辈也是在太医院当差的,这刘大夫乃是从小给子懿看病到大的,难道大嫂以为弟妹我会给子懿随便寻个大夫吗?”
韩氏闻言,眸光微顿了顿,划过一道冷色,道:“既是如此,何不让两个大夫一同给陶惠然诊治,弟妹你这般将我请的大夫拦在门外,可是故意给我难堪!”
韩氏这话便是逼温氏放人进去的意思,她是掌家长媳,谁敢承认给她难堪呢,传出去岂非叫人戳着脊梁骨说蛮横跋扈不尊长嫂么!
“我……”温氏叫韩氏问的喉咙一哽接不上话来,覃晴见状,立即道:
“大伯母说的哪里话,谁敢给您难堪呢,不过是咱们看惯了刘大夫,也极信得过刘大夫的医术,是以觉着不必麻烦宋大夫再……”
覃晴慢悠悠地同韩氏打着太极拖着时间,眸光往里状似无意地一扫间,见那刘大夫已经从屏风后头转出来了。
“刘大夫。”覃晴立即转掉了话头。
“夫人,姑娘。”那刘大夫出来,朝温氏等人和覃晴见了礼。
覃晴对着那刘大夫,仿佛是不怕事儿大一般,扬高了嗓子道:“刘大夫,你可说说,这三嫂嫂的身子这么烫,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了!”
“这……”刘大夫见是覃晴问的,不由顿了顿,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温氏等人。
覃晴却是动了一步,强行拉回了刘大夫的视线,背着众人的面上带着些逼迫的神色,道:“到底是什么病,刘大夫你但说无妨。”
“是。”刘大夫也是混过几个后宅的,自然领会,不再犹豫,点头答道:“回姑娘的话,除肩上的伤口外,三少奶奶并未得什么病,只是中了一种药罢了。”
“哦,”覃晴的嗓音一沉,“到底是什么药才害得三嫂嫂如此痛苦!”
“回姑娘的话,乃是烈女春,”刘大夫瞥了一眼覃晴简直是逼视的眼神,硬了头皮答了个全,“就是一种烈性的□□,女子服之便立即□□焚身……”
“够了!”
覃晴能听,温氏可是不能再听,厉声截断。
“娘,竟然有人给三嫂嫂下那种药!”覃晴的眉心紧皱,侧过身去似是极是震惊又仿佛听了什么恶心的话受了侮辱一般,却是在转身之前瞥了一眼浅春。
浅春会意,转过头去又往屋里头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温氏叫刘大夫的话正听得眉心紧蹙怒火中烧,竟有人这般谋害他们二房的长媳还下这种下三滥的药,正是要发作出来,却是听里屋里忽然想起一声长嚎,一个身影从里屋里头如箭一般冲了出来掠过她径直扑在了韩氏的脚下,一把抱住了韩氏的腿,哭嚎道:
“大夫人我求求你放过三少奶奶吧,昨日三少奶奶是不慎看到了大少爷与花姨娘私通,但是三少奶奶从来没有说出去过啊大夫人!大夫人求求你放过三少奶奶吧,大夫人我求求你……”
武英的嗓门极大,又说的极明白,登时便叫在场的人听得心中一跳。
朱氏第一个便惊叫了出来:“你说什么,大少爷同姨娘私通,是大老爷的姨娘吗!”
府里就大房三房如今还有姨娘,三房没有姓花的姨娘,又说到私通二字,那明摆着就是大老爷房里的姨娘了!
这个可真真是场好戏哟!朱氏的眸中终于没掩住露了幸灾乐祸来。
“一派胡言!”大夫人的脸色直直沉到了铁青的地步,怒声呵道:“竟然胡乱编排诬陷大少爷,真真是不想活了,来人,拖出去棒杀!”
“慢着!”覃晴扬声道:“这是三嫂嫂的陪嫁丫鬟,谁敢动她!”
“你……”韩氏狠狠瞪向覃晴。
覃晴上前两步,到武英的身旁道:“你说三嫂嫂撞见大少爷与人私通,此事可是属实?若有半句虚言,便是三嫂嫂也难保你。”
“句句属实!”武英一面抱着韩氏的双腿,一面抬头道:“昨日三少奶奶在去给二夫人请安的路上无意间撞见了大少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