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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娘,”裴修远声音温柔的如同三月的春水,抬手将风宛清垂落在额前的发撩到耳后,下一刻,温文一笑,便要低下头,吻上那对漆黑灵动的眸子。
这是怎么回事?
风清宛愕然的看着那越来越低因为欲望而显得有些干涩的唇。她不是死了吗?难道裴修远也死了?她的航哥儿呢?如果她死了,为什么没有看到航哥儿却看到了杀害她们母子二人的裴修远,而且,她和他……
风清宛垂眼,这才发现她只着了一抹红底金线粉花肚兜和一件水红色的撒花底裤,那裤子是霍然是开档的!而与她肌肤相触,正沉沉呼吸的裴修远衣裳已然褪尽,正满目情欲的看着她,温热的唇不住的在她的脸上、脖颈上流连忘返。
这是怎么回事?一转头,她便看到大红帐幔外,那对熊熊燃烧的大红龙凤蜡烛。红烛?开档的底裤!这一切……她重生了?回到与裴修远的大婚之夜!
风清宛在经过最初的愕然后,心底瞬间而生的却是上一世对裴修远那咬牙切齿的恨,而偏在这时,不明旧里的裴修远正低头含住她发间的那枝镶金点翠缠枝菱花簪,头微微一摆便将那簪子抽了出来,秀发瞬间如黑色的瀑布一般落了下来,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身子上,美的如同逶迤的水墨画。
“宛娘!”
裴修远一声低叹,将簪子放于一边,唇舌滑过风清宛的额头、眼睛、便要映在她红润如新剥石榴的唇上,双手更是搂了风清宛,试图让两人得离更近点。
风清宛忍着心底呕血的恨,不动声色的将那根被裴修远扔在一侧的簪子拿起,眼见得裴修远越发贴得近大有蠢蠢欲动的趋势,风清宛压下心底的厌恶,双手悄然的握紧金簪,身子微微抬起,又躲离开了裴修远一些,嘴里淡淡的喊了一声,“裴修远”。
裴修远不曾防到风清宛会躲开,还当是她害羞,唇角嚼了抹笑,正欲将她扯过带向自己。却不想,耳边这时响起她冰冷淡漠的声音,他讶异的抬头,狐疑的道:“宛娘……”
“去死吧!”
一声怒喝,风清宛手里的簪子狠狠的插在了裴修远的心口处。
簪子直没到顶,鲜红的血似先是缓慢的流了出来,稍倾,便似泉水般沽沽的流个不停,很快便染了风清宛一身,同样也将大红的被褥染得越发的红艳如火。
“宛娘……你……”裴修远错愕的看着满目怒火的风清宛,又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心口处那根发簪,下一刻在看到身下的那片鲜红时,终于发出了一声呼救,“救命……来人……”
尖历的声音划破夜空,瞬间便传了老远。裴修远挣扎着自雕龙凤呈祥紫檀大床上爬起,一边捂了胸口,一边跌跌倒倒的往外走,嘴里兀自喊着,“来人……来……”
风清宛看着已经爬至紫檀边嵌牙五百罗汉插屏处的裴修远,伸手扯了摆放在外面的衣裳,胡乱披在身上,便跑了上前,眼见裴修远靠在插屏处,嘴里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血,一双眼睛惊惧的看着她,见她朝他走来,不由自主的便往后退。
“你也会害怕?你也会有今天!”风清宛咬了牙,猛的往前一扑,双手死死的掐住了裴修远的脖子,嘶声道:“你去死,你还我的航哥儿,你这个畜生,我要报仇,我杀了你。”
轰隆一声,插屏经不住两人的力量,倒在地上,发出震天的响声。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大丫鬟荷香的声音,“大小……奶奶,出什么事了?”
眼刻风清宛眼里只有杀子之仇,哪里还顾得其它,她双手掐了裴修远的脖子,眼见自己不是裴修远的对手,便不要命的朝裴修远身上的簪子撞去,恨不得将那簪子明晃晃的钉在裴远修的心脏之上,让他立刻便死掉。
“出什么事了?”屋外响起凌乱的步子声和问话声,不多时便有急切的拍门声,以及丫鬟婆子颤抖的哭喊声:“大少爷,大奶奶,你们没事吧。”
裴修远看着狰狞似罗煞的风清宛,有心想喊上几句,眼前阵阵的眩晕使得他发不出一个声音,可风清宛却还没有罢手的意思,裴修远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了风清宛,“为什么?”
“为什么?”风清宛看着满眼都是惊惧与怀疑的裴修远,发出一阵悲笑,压了声音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对航哥儿,为什么?”
裴修远迷茫的看着笑得一脸泪水的风清宛,懵然的重复着她嘴里的话,“航哥儿?航哥儿……”
下一刻,身子软软的朝地上倒去。
风清宛犹不放心的抬手朝他鼻子下试去,待感觉那呼吸几近于无时,脸上才再次泛起一抹笑。只笑意过后,却是抬手捂了嘴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哭声,转而起身不顾一切的朝那座前世曾沾染了航哥儿鲜血的插屏撞去。
眼前一头,额头上生起一片温热,风清宛缓缓的朝地上倒了下去。
“航哥儿,娘给你报仇了。”
在闭上眼的那一刻,风清宛眼前是航哥儿呀呀学语,笑得露出两个大门牙的身影,耳边再次听到航哥儿一声,接一声的“娘,娘亲,娘亲……”
“碰”一声,被从外撞开。
守夜的荷香和安妈妈以及裴修远的两个大丫鬟,趣儿和宝儿在看清眼前一幕后,发出一声凄历的呼喊声,趣儿和宝儿当即眼一黑倒在了地上,荷香也差点便倒了下去,胳膊上被安妈妈狠狠的掐了一下。
“快……快去喊人。”安妈妈颤了声吩咐荷香,看着满身鲜血的裴修远和风清宛,安妈妈只觉得一颗心似是要从心脏里跳出来一样,饶是如此,她还是没忘了探手试了裴修远的鼻息,待感觉到裴修远鼻下若有似无的热气时,连连对怔在那的荷香道:“快,快去看看大奶奶。”
荷香跌跌倒倒的走到风清宛身边,抱了风清宛在手里,泣声道:“奶奶,奶奶你醒醒。”一边探手试了风清宛的鼻息,转瞬惊喜的道:“妈妈,奶奶还活着。”
安妈妈虽被吓得手脚发软,但在知道二人都还活着后,总算是舒了一口气,下一刻便提了嗓子喊起来,“来人,快来人啊。”
03极品婆媳
再次睁眼,已是三天后。
只是这次睁眼,与重生那日恨到不能自己不同,乍然对上眼前的人时,风清宛差点便因为过度的惊喜而一跃从榻上蹦了起来。
“哥哥。”
只喊出这一声,她眼里的泪便似断线的珠子般,掉个不停,不多时便哭得难以自已。
风钰晨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风清宛,胸口处便似被人拿刀拍了一样,痛得连呼口气似乎都带着血沫子,但他素来端严惯了,虽是喉咙痛的如同刀割,但话语里还是淡漠平静的没有丝毫异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差点杀死修远?”
差点?裴修远没有死吗!
风清宛霍然抬头瞪了风钰晨,颤了声音问道:“他……他……”
风钰晨叹了口气,在风清宛榻前坐下,轻声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告诉哥哥,哥哥替你想办法处理。”
风清宛看着虽则一脸平静但一对漆黑如墨的眸子却暗隐焦急的风钰晨,心底长长的叹了口气,她能告诉哥哥什么?告诉他,前世裴修远不仅杀了他,还杀妻灭子!只怕,便是疼她如命的哥哥都得把她当成疯子不可!
“我不知道,”风清宛摇头,“那天,夫君他像疯了一样的抓着我往插屏上乱撞,我痛得晕了过去,再睁眼……”
再睁眼便是这番光景。
风钰晨邹了眉头,还想再问几句,门外却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声。
“银瓶,大奶奶可是醒了,里面舅老爷还在?”
“回锦儿姐姐的话,大奶奶适才醒过来了,这会子正与舅老爷说话呢。”
银瓶?大太太屋里的二等丫鬟。只一瞬间,风清宛便明白过来,怕是自己的那些丫鬟婆子都被大太太崔氏给看押起来了!现在这屋里屋外侍候的只怕都是大太太的人。这样也好,顺势将荷香和安妈妈等人摘了出去。
必竟,她和裴修远是不死不休的仇!
一念至此,风清宛看向风钰晨,“哥哥,荷香她们……”
风钰晨撇了脸,轻声道:“荷香和安妈妈她们暂时都被看押起来了,我也才刚赶过来,还没来得及见亲家老爷。”
风清宛正欲说让风钰晨将她们想办法带回风府,眼角的余光处却见门口琉璃帘一响,一抹窈窕的身影婷婷走了进来。
“锦儿见过大奶奶,舅老爷。”
锦儿是裴家大太太崔氏屋里的一等大丫鬟,前世这个锦儿爬了大老爷裴济的床不说,暗地里把裴修远也给勾搭上。甚至为了讨好崔氏,鼓动崔氏将崔家来投亲的表小姐给裴修远做贵妾!
风清宛看着眉眼细致行动处自有一股风流韵态的锦儿,唇角几不可见的翘了翘。重活一世,她如果不将从前的那些委屈讨回来,也太对不起老天爷了吧!
“太太那可是有事?”风清宛看向锦儿。
锦儿偷偷的撩了眼似翠竹般俊逸挺拔的风钰晨,轻声道:“太太说,若是大奶奶好些了,还请去趟百乐堂,太太有话问大奶奶。”
风清宛微微颌首,她到是不怕去见崔氏,光凭着她那笔嫁妆,别说裴修远还没死就算是裴修远真死在她手里,崔氏也一定会先把嫁妆拿到手,再来发落她。
“让丫鬟替你梳妆吧,我去看看修远,顺便再拜见下亲家老爷。”仅管还有很多话想问风清宛,但眼下却不是说话的机会,风钰晨叮嘱了几句,便起身走了出去。
因着屋子里再没有别的丫鬟,风清宛喊了银瓶进来侍候她,换了身衣裳,便去了崔氏的院子。
裴府的后花园,入眼的奇花异草不计其数,在这个春天里开得姹紫嫣红,使得无论谁经过,都忍不住想要停下来,看一看,嗅一嗅那花香再走。
才刚进得百乐堂,便有小丫鬟向里通报,随即便响起崔氏那冷得像冰渣子的声音,“进来吧。”
风清宛由着小丫鬟打起帘子走进去,不待她站稳行礼,耳边便响起一声怒喝,“贱人,你好大的胆,竟敢谋杀亲夫。”随之而起的是“啪”一声在她脚边四分五裂的一只茶盏。
“太太!”风清宛一声惊呼过后,便惶然的抬起头,看向堂屋正中眉目肃沉如水的崔氏,抖了嘴唇,颤着嗓子道:“太太您何以出此言?”
崔氏目赤如血的瞪着脸色惨白的风清宛,怒声道:“屋里没有旁人,远儿心口插着的是你发上的簪子,不是你,还能有谁?”
风清宛敛下心底的冷笑,没错,裴修远当然是她杀的,可是她若是不承认,谁又能逼着她认?除非裴修远醒过来亲自指认!但是……风清宛眉眼间飞快的闪过一抹异色。
“既然太太认定是清宛做下的,”风清宛拿了帕子掩脸,忽的便悲呼一声,“清宛这就给大公子偿命!”
话落,便一头朝崔氏屋里香樟木的柜子撞过去。
“大奶奶,使不得。”
一声惊呼,崔氏的管事妈妈崔妈妈连忙闪身挡了过去站在柜子前,风清宛嘴角微翘,脚下的三分力改成了七分,“咚”一声,将个崔妈妈撞倒在柜子上,下一刻,崔妈妈的脸变得惨白如雪。
崔氏不防才一句话的功夫,风清宛便在她屋子里寻死觅活起来,这可不是她的本意,就算是风清宛要死,那也不是这个时候!
“来人,快来人,”崔氏一迭声喊了屋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