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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便要退下,不想裴济的声音又响起。
“二小姐昔日是来我们府上做客的,外人不知道瞎嚷嚷,你们别跟着昏了头。”
裴沪与裴淮立刻对视一眼,连忙道:“不会,不会,适才修远也跟我们说了,二小姐就是来府小住几日,跟自家出嫁的姐姐谈谈心。”
裴济闻言,不由便撩眼看向裴修远。
这一看,才发现,往日那个因为纵情声色而常年脸色青白双目发虚的儿子,此刻竟似是脱胎换骨一般,此刻不说丰神如玉,却是身姿修长,似青松翠柏自有一股刚烈之气,漆黑的眸紧毅深遂便是连他也看不透其间真味。
裴济不由自主便满意的点了点头,心头的不快便也散了几分。
“父亲!”
裴修远试探着打量裴济的神色,他不知道从前的裴修远是如何与裴济相处的,是故,一句“父亲”过后,他便沉默了下来。
却不知,他的沉默落在裴济眼里,则是他的悔恨与茫然无措。
“不用害怕!”裴济叹了口气,对裴修远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裴修远错愕的抬头朝裴济看去,待看到裴济沉沉眸色中的一抹温和之意时,心下不由便叹了口气。别人欠他的,他要不回来,可是他欠别人的,却是必须要还回去!
“孩儿和二小姐之间清清白白。”
“我知道。”裴济打断他的话,“不仅我知道,大皇子也知道。”
裴修远愕了愕,便抬头朝裴济看去,但转而一想,便也明白,这个年代可没什么处女膜修复术,黄花大闺女的风清柳便是最好的解释!这般想着,便吁了口气。
“修远,她留不得了!”
裴修远霍然抬头看向裴济,他自是知晓,这个她,指的是谁。
“父亲……”
裴济抬手阻止裴修远,沉声道:“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丞相大人的意思。”
丞相大人?他可是风清宛的亲爹啊!
似是看明白裴修远眉目间的疑惑,裴济唇角微翘,眉梢间嚼了一抹冷冷的笑意,“你不要妇人之仁,现如今是,不是她死便是我们裴府跟着倒霉,既然丞相大人也有这意思,那就动手。”
“怎么动手?”裴修远失声道。
裴济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裴修远,“我已经让人散了消息出去,说她染了风寒,一病不起。你只记住,千万不能让他哥哥入府,不能让他兄妹二人见面。”
裴修远还待再说,裴济已经摆手,“不用再多说了,便是不出这事,她也留不得。”
“为什么?”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这是个等级分明到可以肆意杀戮的年代,他也尽量在适应着这个身份,这个环境,但当将杀人这事,赤luoluo的搬上桌面谈时,怎么的都觉得这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
裴济听得他的那句为什么,才带着温和的眸子陡的便一冷,神色肃沉的看了裴修远,轻喝道:“为什么?这样离心离德对我裴氏一族毫无助力的毒妇,你还打算与她白头到老不成?”见裴修远脸色一白,裴济想起出宫时的另一件事,强压了心头的恼怒,看了裴修远道:“我问你,你何时识得永泰公主?”
“永泰公主?”裴修远只觉得脑子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尼玛的穿越啊,别人重生都有宿主的记忆,为什么他却是一穷二白!但眼下容不得他多想,却又不能坦承他当真识得那什么永泰公主,只得嚅嚅的道:“孩儿……孩儿……”
“好了,你也别怕为父责怒于你。”裴济轻声道:“这是好事,为父高兴还来不及,又岂会怪你。”顿了顿,又道:“皇上年岁已老,现如今膝下六子,风头最渐的便是大皇子,永泰公主与大皇子一母同胞,将来若是大皇子得继大统,裴家便是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
裴修远良久没有说出一句话,脑海里只闪过三个字“陈世美”!
“父亲,”裴修远看了裴济,轻声道:“不若,我与那风氏和离如何?”
裴济摇头,“眼下这事已由不得我们做主,大皇子要她的命,丞相大人也要她的命,你觉得她还能活吗?”
“可是……”
“别可是了!”裴济蓦的声音一提,瞪了裴修远道:“我先前当你已经懂事,不想还是这么个绵绵软软的性子,一个女人而已,你也看到了,留着她,别说是大皇子那,便是丞相府都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
裴修远怔怔的看了疾言历色的裴济,稍倾沉沉的点了头。
“孩儿知道了。”
裴济自袖笼里拿了个瓷瓶出来,递了过去,“宫里拿出来的,无色无味,你小心着点。”
裴修远看着裴济手里的缠枝莲花小瓷瓶,略一犹豫便接了过来。
“去吧,动手要快。”
裴修远出了书房,守在外面的青城见他脸色青白难看,还当是他受了他家老爷的训,心下不由便替裴修远叫起了屈,又将风清柳着着实实的骂了一顿。
想着若不是她,自家少爷和少奶奶也不会不和,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便也无从而起。说来,都是风清柳这个女人太不要脸!
大皇子府里的风清柳正对镜理妆,忽的便打了两个好大的哈欠,使得头上戴着的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晃得叮当作响,映在铜镜里将她明丽的脸宠越发衬称得瓷白瑰丽!
“小姐,”秋晴连忙走了上前,“这是怎的了?可是昨儿夜里冻着了,要不要请了太医来看看?”
风清柳蓦的便想起昨儿夜里跟大皇子燕镌一番作为起来,已经不似刚开始那般,只觉得痛苦不堪,现如今竟觉得委实再没有比那更美好的事。美妙处,当真让人欲仙欲死!这般想着的时候,不由就觉得腹下生起一股温热……
“殿下回来了没?”
“奴婢已经使了小丫鬟去门房处看着,一回来,小丫鬟就会来报。”
风清柳点了点头,理好了妆,扶了秋晴的手站起,“你说,我那好姐姐现如今怎么样了?”
51危机
风清宛正看着荔枝给荷香上药,外屋小丫鬟的黄泥炉上的草药气息透着洞开的窗直往屋里飘,使得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药味。
微一抬头,便看到安妈妈急急往回赶的身影,不由一愣,轻声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她的话声才落,安妈妈已然到了门边,一迭声的道:“奶奶,院里守门的婆子悉数换了,老奴说是出去给荷香抓药,也被拦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风清宛还未出言,一侧的荔枝不由眉头一急,看了风清宛道:“奶奶,这怎么行,荷香姐姐的药断不得。”
风清宛看了眼床榻上双目紧闭的荷香,眉宇间掠过一抹寒意。霍然自椅子里站了起来,抬脚便往外走。
“奶奶……”安妈妈连忙跟上。
风清宛没言语,由着安妈妈跟着。
果然,才走至二门处,便被一个脸生的婆子给挡住了。
“大少奶奶您请留步,”婆子颧骨高高,一看就是个难说话的主,对着风清宛皮笑肉不笑的道:“奶奶这是要出去?”
风清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婆子,依稀记得好似跟白总管有点什么关系。她原先只当是崔氏冷静下来后,打算先将她困起来,再做打算。现今一看,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你是哪个院里的?”
“回奶奶的话,奴婢原是在松鹤堂浆洗房当职的。”
裴史氏的人!?
风清宛微微一怔,照理说裴史氏是不可能替崔氏出头的,而崔氏也断不可能将自己的这等丑事宣扬了出去。还是说,裴史氏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风清宛点了点头,抬脚便往外走。
“大少奶奶!”婆子连忙上前,挡在了风清宛跟前,赔了笑脸道:“大少奶奶,老太太屋里失了东西,正在查找,还请大少奶奶体谅奴婢一个,不要让奴婢为难。”
“老太太失了东西?”风清宛眉宇含笑的看了婆子。
婆子忙不迭的点头。
“失了东西便来封我的院子?”风清宛脸上的笑陡然一收,眉眼霍然一挑,历声道:“难不成说,是我这院子里的做出来的不成?”
“大少奶奶您这话说得……”婆子撇了脸,虽则很是不屑风清宛的声历内荏,但必竟只是个下人,面子上还是要做到,赔了笑道:“大少奶奶,不仅是您这,二老爷三老爷府里的小姐,少爷的院子也都封了,正挨着个的一间一间搜呢!”
是不是真的裴史氏失了东西,又是不是真像婆子说的那样正挨个的搜,风清宛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被囚禁起来,而囚禁她,看来并不是崔氏的主意。能调得动松鹤堂的人,除非是大老爷裴济出面。
照眼下这情形看来,便是裴济动手了!
风清宛敛了眉头,不管是谁的意思,这都是对她不利的局面,她一旦真的被断了和外面的联系,只怕凶多吉少,她就算是知晓这满府子人再多的龌龊事,又能如何?消息递不出去,她就掌握不了主动权!
这般想着,风清宛敛了心绪,对婆子冷声道:“你的意思是,这府里不仅是丫鬟奴才,便是各房各院的主子也不能随意出入了?”
“正是这个理!”
“啪”的一声,风清宛抬手便给了婆子一个响亮的耳光。
婆子先是被打得一愣,再下一刻,便满脸涨红,又羞又恼的看了风清宛,恨声道:“大少奶奶,奴婢只不过是奉命行事,您心里有气找主子们去说去,何必糟践奴才们。老奴在这府里当了几十年差,还没听说个有哪个主子不分青红皂白便动手打人的!果真是出身不一样,这人就不一样!”
风清宛由着婆子絮絮叨叨的说,待得她说完了,她方冷冷一笑,睨了婆子道:“我到是想去找你嘴里的主子们说个理去,可你这条恶狗挡了门,到是让我怎么去?”
“大少奶奶……”
“你也别觉得委屈,我打你自有我打你的道理。”风清宛抬手一指婆子身后不远处的紫竹林,冷声道:“你既是说满府的院子都被封了,怎的四小姐却带了丫鬟在那紫竹林里扑蝶玩?”
婆子霍然回头,果见身后几丈外的紫竹林里,二房嫡出的四小姐,裴文华正带了几个小丫鬟拿了长长的竹竿在扑蝶!一时间只觉得被风清宛打过的那半边脸痛得越发的历害。
“那处的院子又不是老奴看的,老奴如何知晓四小姐是怎么走出来的!”
风清宛处是猜到,既然无缘无故封了她的院子,便不会将一个无用的人派来,眼下这婆子不仅是凶悍了得,便是嘴巴上也是个利害的!她要是稍微软一点,只怕便会被她拿捏得说不出话!
“哼!”她冷嗤一声,看了婆子道:“你只管认你的理,我却也只管认我的理去。没理由旁的院子小姐少爷的来去自由,偏偏我被当倏醋拧D阋嫦氚盐业辟看,那就得拿出证据来!又或者请了你的主子出来说道说道。否则……”她顿了顿,眉目陡然一紧,冷凛凛的看了婆子,怒声道:“别当我是个软柿子,谁都想捏一把!”
话落,抬脚便往外走,边走道:“妈妈,谁若敢挡我们的路,给我打便是。”
“是,奶奶。”
安妈妈虽是应得爽利,但心底却着实虚弱不堪,别说她打别人,就是几个婆子往前一围冷不丁的给她几记冷拳,她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只,输人不输阵,便是明知不可行,她也要喊出那几分气势来。
婆子眼见得风清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