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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大丫鬟,红莲胆子稍微大点,便壮了胆子上前帮着崔妈妈扶了崔氏,又回头对丹桂道:“你去喊个婆子抬了软轿来。”待丹桂离开,指了豆绿道:“你快去请大夫。”
剩下的月兰便几步上前,拿了帕子在地上垫了,对崔妈妈道:“妈妈,让太太先平躺着吧,还不知晓是怎么回事,不好乱动。”
崔妈妈张嘴便要骂,月半却是低了头,犹疑的道:“奴婢的娘亲从前也这样突然裁倒过,因为当时处理不当,后来……”
她虽然没有再往下说,但崔妈妈却是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不由便恼了道:“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然,骂虽骂着,却不敢不依月兰的话去做。小心的将崔氏放置在了地上,又探手去掐了崔氏的人中。
“太太,太太醒醒!”
良久,崔氏悠悠的睁开眼,在看到头顶白花花的日头,以及崔妈妈喜极而泣的脸时,抬手撑了地坐起道:“这是怎么了?”
“太太你晕过去了,已经去请大夫了,您好别乱动,婆子们的就快来了。”
崔氏摆手正要挣扎着坐起,月兰和红莲连忙一左一右上前扶了她,这个时候崔氏才发觉额头上火辣辣的痛,她不由看了崔妈妈,“我这头怎么了?怎的痛得这么历害?”
“太太适才摔了一跤,磕破了皮。”
崔氏正欲抬头去拭伤处,丹桂已经带了四个婆子抬了软轿健步如飞的赶了过来。众人手忙脚乱的扶了崔氏上软轿。朝百乐堂疾走而去。
不多时,大夫也来了。
又过了不多久,得了消息的裴史氏,以及二房的王氏,三房的毛氏都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怎的好端端就摔了?”裴史氏目光略显凌历的看了崔氏。
“是啊,大嫂,好端端的怎么就摔成这样了?”王氏上前,看了崔氏额头肿得跟鸡蛋般大小的肿块,心疼的道:“这得多痛啊!”
“哎,这大侄儿媳妇怎的没在跟前侍候呢?”毛氏左右瞧了一番后,轻声道:“这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说还是丞相府的嫡出千金,怎的连最其码的孝顺都不知道。”
毛氏的话一落,裴史氏凌历的目光越发的阴冷了,她扫了眼榻上紧闭了眼的崔氏,对一侧侍候的崔妈妈道:“大奶奶那,没使人来过?”
崔妈发自是知道这个时候,崔氏最不愿意的便是跟风清宛打照面。只了裴史氏的话,连忙恭声答道:“回老太太的话,太太这才出事,大奶奶便使了人来看,并说要来侍疾。是太太不要大奶奶来的,说是她身子不好,也要休养!”
“大侄儿媳妇身子不好?”王氏和毛氏飞快的交换了一眼,王氏便看了裴史氏挑了嘴角笑道:“恭喜娘亲,贺喜娘亲。”
裴史氏看了这两个近来飞扬了不少的媳妇,没好气的道:“你们这是打的什么哑谜?怎的,我老婆子却是不知道喜从何来。”
王氏便上前挽了裴史氏的手道:“哎,娘亲,大侄儿媳妇进门也有些日子子,迟迟没有喜讯,今儿在你屋里看着还活蹦乱跳的,偏生大嫂出事了,却没来侍疾,许是还有比大嫂的病还更重要的不是?”
“你是说?”裴史氏犹疑的看了王氏。
王氏便撩了眼毛氏,毛氏不想上前,但却敌不住王氏咄咄的目光,只得呵呵一笑,上前道:“娘亲,这还不简单,就是说,您老要做曾祖母了呗!”
床榻上一直紧闭着眼的崔氏当下气得一股腥甜只在喉咙里翻涌!若不是因着裴史氏坐在跟前,她只怕当即会从床榻上蹦起来,跟这两个落井下石,看戏不怕台高的弟媳妇打个你死我活!
“太太,您醒了?”
王氏和毛氏齐齐的转了目光朝床榻上的崔氏看支,待看到崔氏眼里那寒得比冰碴还冷的冷冽时,齐齐撩了唇角,嘲讽的笑了笑。
“大媳妇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裴史氏看了崔氏,蹙了眉头道:“你好端端的把自己脑袋磕个那么大的包,老二和老三媳妇又说大孙媳妇有喜了,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崔氏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一侧的崔妈妈连忙上前扶了她,又端了一侧温着的茶递了过去,“太太,你润润喉咙。”
崔氏就着崔妈妈的手喝了口茶,将喉咙口的那股腥甜荡了荡,摆了摆手,待崔妈妈退了下去,她方才对裴史氏道:“娘,您别听她们两人瞎起哄。”
“哎,大嫂,我们怎么就瞎起哄了!”王氏不甘心的道:“便连大哥也跟我们家老爷说了,说大侄儿媳妇最近身子不大好,让我们少拿事去烦她。”
崔氏是听裴济说过,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却是不知道。
此刻听了王氏的话,心头的厌烦再也没忍住,看了王氏道:“老爷亲口说了,我们家大奶奶有喜了?”
“哎,大嫂,你这话说得……”王氏撇了撇嘴,还欲再说,耳边响起裴史氏的声音,“好了,都给我住嘴。”
王氏不甘的抿了抿嘴,退到了一侧。
裴史氏看了崔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氏便赔了小心道:“媳妇是因着天热中暑,才晕倒的。至于修远媳妇,听修远说她这几天身子不好,我便省了她床前侍疾的事。”
裴史氏自是晓,崔氏并不是那么好心,更大的缘故,怕是心中不喜,一道眼不见,眼为净!心下对崔氏便越发的不屑了。暗道:当真是越活越傻了。这个时候,正是明正言顺折腾风清宛的时候,为着自己心里舒泰,便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好了,你既是没事,那我们也走了。你好好歇着便是!”
裴史氏站了起来。
崔氏便要挣扎着下床相送,裴史氏摆了手,“歇着吧。”
王氏和毛氏对视一眼,飞快的对崔氏行了个礼,“大嫂,我们也走了,家中的事你不必担心,你只要安心养病便是。”
话落,飞快的朝已然走了出去的裴史氏赶了上去。
崔氏便是连多余的应酬话都不愿说了,只是重重的往后靠了下去。
“太太……”崔妈妈上前,欲言又止。
崔氏摆手,“使个人去大奶奶那盯着。”
“是。”
待得崔妈妈退了下去,崔氏方拿了身边枕头下的小靶镜照了看,看到额头上那个红肿得的包包时,一时间痛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狠狠的将手里的靶镜扔了出去,怒声道:“贱人,我总有一天叫你还回来。”
芙蓉院。
风清宛听了安妈妈打听来的消息,半响没回过神,待回过神后,便是“哈哈”笑出了声。她这边才笑着,那边却是响起小丫鬟的声音,“大少爷来了。”
56郎心如铁
从重生的那一刻,风清宛便不认为,她会有心平气和和裴修远坐在一起说话的可能。但眼下,当茶过三巡,裴修远眼角眉梢嚼了一抹似笑非笑看着她时,风清宛才恍然忆起,这世上还有世事无常这一说!
她不由便挑唇给了自己一个嘲讽的笑。
“你笑什么?”
“我笑,我竟然可以跟你心平气和的坐在这喝茶聊天!”
裴修远愕了愕,稍倾,便笑道:“我知道一句话,叫做,朋友会变成敌人,敌人也会变成朋友。”
风清宛淡笑颌首,表示认同。
裴修远便淡笑持了身前的茶壶,替风清宛续满面前的茶盏,待放了手里的茶壶方道:“风清宛,我们合作吧!”
“合作?”
“是的。”裴修远看了风清宛,脸上的神色隐隐有着几许兴奋之色,“你是重生而来,而我亦是异世孤魂,若是你我二人联手,不愁在这盛世华年赚一份大家大业!”
“大家大业?”风清宛看向裴修远,在看到风裴修远不似玩笑后,不由便敛了脸上的笑,稍倾缓缓的摇头。
裴修远原以为二人将真相说开,那么风清宛也该放下那份执念,在看到风清宛摇头拒绝时,不由惊声道:“你为什么摇头?”
风清宛哂声一笑,目光幽幽的看了裴修远,稍倾,方沉声道:“裴修远,即便你不再是从前的裴修远的,我和你也是穷途末路,难道你不明白吗?”
“为什么?”
“为什么!”风清宛失笑,待笑过后,方道:“如果你是我,你能冰释前嫌吗?”
“为什么不能。”裴修远好笑的看了风清宛,“如果你不再是你,我又为什么要将对另一个人的仇恨加诸到你身上呢?日子总是要过的,与期不知所以的恨,不如痛痛快快的活。”
痛痛快快的活?
风清宛眉梢微扬,看向裴修远,稍倾,讥诮的撇了撇嘴。淡淡的道:“谁不想痛痛快快的活?可是这世道又怎么会让人痛痛快快的活?”
“当然可以。”裴修远目光清澈的看了风清宛,和声道:“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风清宛不想再说,她不想说裴修远错了,但世人都是从自己的立场出发,看问题也是站在自己的位置,所谓子非鱼,焉知鱼所乐,便是如此!
见风清宛默然无语,裴修远叹了口气,便也不再说什么。
这样一来,当下便陷入了一阵寂静中。
良久。
裴修远忽的道:“你前世对几个皇子可有了解?”
“皇子?”风清宛看向悲修远,“什么意思?”
“你便没看出来?六皇子对安棋表妹有些意思。”
“史安棋前世嫁的便是六皇子。”风清宛挑了唇角,淡淡的嘲弄道:“你裴家以后还是皇亲国戚呢!”
她原以为裴修远会有很大的反应,不想裴修远却只是冷冷一笑,稍倾,摇头道:“六皇子只会是个安乐王爷。”
风清宛不由便又多看了裴修远几眼,讶异道:“到不曾想到,你竟有这样的眼光!”末了,唇角微翘,略带嘲讽的道:“你即有如此眼力,我到想问问你,当今圣上六子,你说皇位会传于第几子?”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裴修远扬了扬眉头看向风清宛道:“你有两世记忆,想必,你应该知道前世是哪个皇子得承大统!”
裴修远的话才落下,风清宛便瞪圆了眼睛怔在了那。
“怎么了?”裴修远不解的看向风清宛。
风清宛轻“嗤”一声,淡淡道:“裴修远你打得好算盘。”
“呃!”裴修远看向风清宛,见她眉眸之中隐含嘲讽之意,不由失笑道:“风清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为什么要拒绝?”
风清宛看着裴修远笃定的表情,没来由的便兴起一抹促狭之意,眉梢轻挑,兴致盈然的对上裴修远略含期待的眸子,“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裴修远点头道,见风清宛眉目间有一抹淡淡的兴奋之色,由不得便小心的道:“你当真知道?”
“当然!”风清宛斜睨了裴修远,一字一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裴修远心头的狂喜尚没来得及扩散,便被风清宛的那后一句,给砌底打击成碎片。
“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几乎是用带着恼怒的声音将这句话喊出来。
风清宛看着他脸上瞬间垮下来的神色,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讥诮和冷嘲之色,半响方道:“我怎么会知道呢?”话落顿了顿,沉声道:“前世的我,成亲不过三载,便命丧黄泉。”
裴修远顿时便僵在了那!
一时间屋子里便陷入一场寂静中。
风清宛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裴修远怔怔的看着默然无语的风清宛,慢慢的敛下心头的错愕。想要开口说几句话,融洽下这悲凉的气氛,但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