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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他八成在用苦肉计但沈蓉还是没忍住圣母心泛滥,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没好气地道:“想来我们家干活也成,包吃包住没工钱,你要来就来吧。”
男人笑意盈盈;“遵命。”
男人很自然地帮她接过伞:“咱们回去?”
沈蓉对他的顺口程度表示无语,噎了会儿才道:“先,先回去再说。”她提前打了个预防针,没好气地道:“馆子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要是我哥和我爹不答允,你也别想进我家门。”
男人偏头一笑:“贵店找个伙计还要令尊和令兄都相看吗?我以为只有挑女婿才要如此。。。严明。”他眨了眨眼:“看来我要先和大锤姑娘说一点,我卖艺不卖身的。”
沈蓉:“。。。”
她头一次生出一种槽点太多无从下口的感觉,缓了缓半晌才道:“够了!我不叫大锤!”
男人故意蹙起眉:“难道真的叫小宝贝?”
沈蓉心很累,直截了当地大片;“。。。我叫沈蓉。”
男人眨了眨眼:“原来是蓉姑娘,那好吧,蓉姑娘,我卖艺不卖身的。”
沈蓉觉着这货绝壁绝壁是故意的。。。= =,她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道:“闭嘴,走吧!”
男人这回倒是老实跟在她身后了,他倒是还算有眼色,主动把伞往她那边移了移:“沈姑娘,小心别着凉了。”
沈蓉眼角一抽:“你入戏还挺快。”
男人含笑:“我对沈姑娘的关心,全然发自肺腑。”
沈蓉:“。。。”
她边走边盘算着要是这来路不明的男人做什么歹事或者突然发起疯来该如何是好,琢磨着琢磨着又有点后悔,哎,罢了罢了,反正她只说雇他,又没说要雇多久,到时候雇他个三五天要是觉着不合适直接把人撵走,反正古代也没有劳动保护法啥的。
沈蓉暗自思量,两人买好菜之后并肩回了饭馆,缺见沈幕怒气冲冲地正在轰人,指着台阶下的帮厨徐大娘道:“。。。我们沈家请不起你这样敢做主家主的帮闲,你既瞧着他们家千好百好,那就去他们家找差事吧!”
帮厨大概是自知理亏,也没有往日的泼辣劲,腆着脸上前想解释:“我这也是为了您和老爷姑娘好。。。”
她话才说了一半,沈幕已经重重地关上饭馆大门,把她的鼻子险些给撞青了。
沈蓉见这架势,很有先见之明地先拉着男人从后面院子绕进去,见到满面怒色的沈幕就问道:“哥,你怎么了?为何要把徐帮厨撵走?”
沈幕此人生就一副温吞脾气,平时温温和和的时候多了,乍一看他生气沈蓉就觉着肯定有事。沈幕余怒未消,重重哼了声:“果然就不该请这些三姑六婆!她方才一直与我絮絮叨叨胡涵家财如何丰厚,人品如何如何可靠,我原也没当回事,后来她又说你和那胡涵般配,他对你一见倾心良缘天赐,我一怒之下就把她赶出去了。”
沈蓉思忖片刻,亦是冷笑道:“也不知道胡老爷给了她多少银子。”她说完又劝沈幕:“大哥你也别气了,要不是她闹这一出,你也不会知道她是这样的人,趁早闹出来倒好,以后她万一在吃食上动些手脚,咱们家的麻烦才大呢。”
沈幕叹道:“我倒不是为她生气,就是替你难受,以咱们就原来的家世,胡涵那样的人见你一眼都难,这样泥猪癞狗一样的东西,竟也敢肖想起你来!”
沈蓉正要再劝,他就又尴尬道:“不过我把帮厨给赶走了,那些杂活谁来做?”
沈蓉转头看了眼身后一直默然跟着的男人,得,这下短工直接变长工了。
她看了眼一脸无辜跟在她身后的男人一眼,苦哈哈地现编道:“这位你认得不?他。。。就是早上救我的那个,正好他最近也在找活干,既然家里帮厨不能用了,不如咱们把他雇上吧?”
沈幕看了眼姿容殊丽的男人,不大能相信这样的人会愿意到一个小小饭馆当帮闲,迟疑道:“这位兄台。。。”
男人一笑:“不求月钱,管吃住就行。”
沈幕险些给男人的笑容闪瞎眼,恍恍惚惚应了个好字,沈蓉看了眼不争气的老哥,转身对男人道:“先试用三天,不行你还是得收拾包袱走人。”
男人摊手无辜道:“我没包袱。”
沈蓉:“。。。”这货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她颇是无语地摇了摇头,今天的店是开不成了,她于是带着男人到了厨下准备家里人的午饭,她热油上锅,又洗净了菜刀,对着男人伸手道:“把红薯洗好给我递过来。”
男人怔了怔,面上难得露出一丝犹豫,半天才把选好的菜蔬洗好递到她手里,沈蓉正觉得手感不对,低头一看,就见手上的是两个。。。土豆。
沈蓉:“。。。”
她静静道:“你需要吃药吗?”脑残片什么的。
男人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也能听出她的讽刺之意,面上有几分尴尬,不过还是沉着问道:“哪样菜是红薯?”
沈蓉:“。。。”我看你不是失了忆,你怕是失了智。
她简直要给跪了,认命地自己拿了两个红薯来洗干净削皮,先把红薯炸的喷香酥脆,然后再把白糖熬煮成糖稀,把炸好的红薯条放进锅里一滚,一道喷香酥脆,黄金透亮的拔丝红薯便得了,用筷子夹起一块,透亮的琥珀色长丝就拉出长长的一条。
沈蓉做完之后先把拔丝红薯放在灶台边温着,又快手炒了豆瓣和辣酱,将鸡胸肉热熟,做了道十分下饭的麻辣鸡丝。
期间男人偶尔还是犯蠢,不过杂活倒是完成的还凑活,左右现在店里也没有帮工,沈蓉暂且先压下对他的不满,转头问男人:“你好歹也要在这儿当差了,以后老是你啊你啊叫的忒难听,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男人蹙起眉,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沈蓉想到前几次的王大锤之仇,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嘿嘿奸笑两声:“那我给你起一个好听的,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不是狼狗,应该是。。。二哈
今天的男主依旧没有名字…
第6章
男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沈蓉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俗话说贱名好养活,你就叫狗蛋怎么样?!”她顿了下,又想出一个土的不分上下的:“或者栓子,你觉着如何?”
男人:“。。。”
他挑了下眉毛,慢吞吞地重复道:“贱名好养活。。。你是要养我吗?”
沈蓉:“。。。”她没好气啐之:“美得你!”
她不死心地嘿嘿两声:“你不是挺喜欢王大锤这个名字吗,以后就叫你大锤吧~~~~”
男人不言不语地从腰间取出一小块布片递给她,看样子像是从绢子帕子之类的地方扯下来的,就见上面绣着燕绥(sui)两个字
沈蓉狐疑道:“这是你的名字?”
男人摇摇头:“不知道。”
沈蓉伸手摸了摸那布料,质地相当不错,不过就这么一小块也分辨不出来,要么这人姓燕命绥,要么燕绥只是他的名讳或者小字,再者燕绥二字出自诗经小雅中的《南有嘉鱼》,也有可能是祝福的词语,再不济没准是他相好的名字呢!
她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实在不记得有什么姓燕的显赫人家。沈蓉伐开心了:“燕绥这字多难叫的,你一个跑腿帮闲的得起个朗朗上口,客人才好唤你。”
燕绥;“。。。”
沈蓉:“大锤?”
燕绥:“。。。”
沈蓉啧了声:“还挺有脾气,这个月工钱想要不想要了?大锤啊,你把那边的铁铲给我递过来。”
燕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却也没再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过头把锅铲递给她。沈蓉终于噎了他一回,整个人都莫名精神,炒菜的时候都兴高采烈的。
等到四道菜出锅,一家三口齐齐围坐吃饭,沈瑜本来一直在后面算账,这时候才发现家里多了个人,一见燕绥气度相貌也颇为讶异,满面不愉地问沈蓉:“请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也和我说一声?此人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是什么来路你都清楚吗?随随便便一个人就敢往家里拉,你也太过草率了!”
沈蓉此时也有点后悔,因此乖乖挨骂没吭声,等他发完火了才辩解了句:“这人不留神摔坏了脑子,身无分文,早上又救了我,我看他还算有把子力气,想着咱们家正好缺一个帮闲,所以干脆先把他招来。”
燕绥略略苦笑:“若先生不愿,我走就是,绝不令先生和姑娘为难。”
这话沈蓉半点不信,要不是胡涵常派人来骚扰,她看在这人身手颇好也算帮了她两回的份上,她也不会留下这人。倒是沈瑜神色和缓几分,不过还是审视他几眼,缓缓点头道:“也罢,你暂时先留下吧。”
要是曾经沈瑜断不会让一个不知根底的人进来干活,不过如今沈家人生地不熟的,也没什么挑拣的余地。当然最主要的是,燕绥相貌实在出众,看着不是个坏人面相,要是那等贼眉鼠眼五大三粗的,他早拿扫帚把人打出去了。
沈蓉见他勉强同意便摆饭上桌,一家人倒是都挺爱她的手艺的,尤其那道麻辣鸡丝,嫩滑下饭,麻辣爽口,拌着米饭吃别提多下饭了。
燕绥看来是饿的狠了,早上也没怎么吃饱,就着这道菜连着扒了三大碗米饭,沈蓉还特地留心了一下他的吃相,虽然吃的快,但动作也很雅致,吃饭的时候一点怪声都没发出来,看起来颇有仪态,她对这人原来的身份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等吃完饭,沈蓉本来想训练他擦桌子扫地的,没想到他才一抬手,就听‘刺啦’一声,原本绷的死紧的袖子就从手肘出裂了个大口子,燕绥一脸无辜地抬眼看着她。
沈蓉:“。。。”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等着,我去给你找身衣裳来穿。”
她本来想把沈幕的旧衣裳翻出来给燕绥穿的,没想到沈幕也就剩三四身换洗衣裳了,而且身量也不大合适,她自己做也来不及,于是看了眼他衣服上的大口子,咬咬牙,还是没说出让他穿一身破洞服跑堂的话来,一脸苦逼地取了银子道:“大锤走吧,我带你出门买衣裳。”
主要是她作为一个轻微颜控实在是受不了燕绥的闰土造型,他要是长了一张猹的脸那倒还罢了,偏偏貌若潘安,穿这奇装异服未免太暴殄天物了。这么一想他们一家三口似乎都是被这张脸说服的= =,长的好看就是实惠。
两人相貌实在太过惹眼,于是出门都戴了覆纱的斗笠,燕绥很老实地跟在她身后,沈蓉带着他往买衣服的小店走。
两人路上就见一处布告栏前面三三两两挤了人正议论着什么,她下意识地探头瞧了眼,见是一张警示令,大意便是说最近有歹人被官兵打散之后流窜进了周遭县城,让大家都留心着些,遇见可疑情况及时举报,最底下还说匪首尤为凶残,百姓若是能协助缉拿匪首有奖云云。
沈蓉看这张布告看的一头雾水,小声念叨道:“既没有画像也没有匪首姓名,还让百姓帮着缉拿,百姓又不认识哪个是匪首,怎么协助?”
她说完了忍不住瞧了眼燕绥,低声问了句:“这说的不会是你吧?”
燕绥看到布告眉心不由得一跳,隐隐想起一些画面,不过一闪过去脑海里还是空空如也,他抿了抿唇:“不是。”
沈蓉看他的举止相貌也不像是寇匪之流,要说是富家公子她还信,不过还是问道:“你这么确定?”
燕绥正要说话,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