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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应声,立即跑了出去。
把毛笔搁在架子上,又把宣纸吹干,叠好,整整齐齐的放在箱子里,曲玲珑才走出书房,顺手把门关上。
来到大厅的时候,段封正端着茶慢慢的喝着。
“段公子……”曲玲珑打趣的唤了一声,走到主位坐下,看着段封的眼眸里全是揶揄、
段封闻言,微微叹气,这人还真记仇,放下茶杯,看向曲玲珑道,“曲姑娘,今日段某前来,是有些事情想和曲姑娘说说,希望曲姑娘心中有底!”
“什么事情,尽管说吧,我洗耳恭听!”曲玲珑说着,眼眸里全是认真。
段封能找到这里,她很意外。
沉思片刻,段封才问道,“曲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回曲家?”
“那与段公子所说之事有什么关系吗?”曲玲珑冷冷的问。
曲家她要回去,而且要大摇大摆,风风光光的回去,而不是像当初一样偷偷摸摸丢出来,如今在偷偷摸摸的回去。
她要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曲玲珑不是妖,也不是孽。
她只是一个被人陷害的平凡女子。
“你有一个好弟弟!”
曲玲珑闻言,盯着段封看了许久,才呵呵一笑,“这个我知道!”
从一开始见到曲默锦的时候,她就知道,曲玲珑有一个好弟弟,全心全意为她的好弟弟。
忽然间,似乎明白,那个温柔的姑娘从哪里来的勇气,奋不顾身的跳入烈焰熔炉。
“既然曲姑娘知道,那段某告辞!”段封说完,站起身,朝曲玲珑抱拳。
“段公子,谢谢你前来告诉我,虽然以前我们有误会,不过既然是以前,我也不能老是拉着不放,所以段公子慢走,有空可以过来坐坐!”
段封闻言愣了愣,随即点点头,“谢曲姑娘好意,段某还有事,先行告辞!”
送走段封,曲玲珑一个人想了好一会。
或许,行动应该快一点了。
曲府
曲阳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浑浑噩噩,连走路都有气无力,心口发虚,总觉得那口气一直上不来,惴惴不安。
一到家,就看见曲默海跪在地上,身子板挺的很直,烈日晒在他身上,折射出一些阴影。
这个孩子,他似乎从三年前,就没有看明白过。
就在曲阳峰疑惑之时,房氏娇儿一声娇呼,“老爷,你回来了!”
然后扭着腰肢走到曲阳峰面前,朝曲阳峰微微一笑,笑得妩媚,可那笑,曲阳峰见得多了,也就明白其中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
“锦哥儿又咋了?”曲阳峰问。
“他啊……”房氏娇儿说着,睨视了一眼曲默锦,拉住曲阳峰的手臂,“老爷,我们大厅里慢慢的说!”
曲阳峰“嗯”了一声,跟房氏娇儿去了大厅。
半刻中后,大厅里传来曲阳峰怒喝和咆哮声,“既然他喜欢跪,就让他跪着,没有三天三夜,不许他起来!”
被皇上连降三级,他已经够丢脸倒霉,如今第一首富亲自上门,曲默锦这孽子居然把人给气走。
若不是尉氏手中还有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他早就……
气到极致,曲阳峰站起身,拂袖而去,直接去了黄姨娘的院子。
房氏娇儿眼睁睁看着曲阳峰离去,又看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咬了咬嘴唇,恨恨的瞪了曲默锦一眼,她不好过,别人也休想。
一步一步走向曲默锦,就在她佯装要摔到在地时,曲默锦咻地抬头看向她,“房姨娘,如果我是你,就聪明一点,把肚子里的孩子保护好,而不是在这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要是你摔下去,孩子真掉了,看你拿什么来和别人争,别人斗!”
房氏娇儿一听,咻地站直了身子,“曲默锦,你得意什么,你知道我刚刚和你爹说了些什么吗?”
“那与我何干,你爱跟他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管不着!”
曲默锦说完,笔直直的跪着。
“贱骨头!”房氏娇儿咒骂一声,转身离去。
从中午到天黑,从天黑到深夜。
轰隆隆几个响雷,天空下起磅礴大雨。可由始至终,曲默锦都没有弯一下腰。
他会等,等自己强大起来,将会把今日所受的一切,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一定会的。
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视线,冷却了心。
曲府所有的灯火都熄灭,独立他一个人在雨夜里,孤零零的跪着。
一个人才从屋顶轻飘飘的落下,湿淋淋的立在他身边,撑起一直拿着却未撑开的雨伞,遮住大雨。
“何必这般折磨自己?”曲玲珑问。
她从天黑就站在屋顶,几个时辰过去,他依旧挺直了腰杆,由始至终,连弯一下都不曾,这股毅力得多大的决心,才能练就出来。
曲默锦在曲玲珑落在身边的时候,就微微的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她。
嘴巴张了好几次,却唤不出喊了无数次的称呼。却只是伸出手抱住曲玲珑的腿,嚎嚎大哭,“啊,啊……!”
抬起手,落下。
再次抬起手,落下。
如此反反复复多次,曲玲珑才把手放在曲默锦的头顶上,摸摸他湿透的发丝。
“默锦……”
“姐姐,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因为曲默锦的嚎哭,整个曲府的人都听见了,从不曾睡着的曲阳峰躺在床上,黄姨娘给他揉着腿,“老爷,好像是锦哥儿!”
“由着他去,那个狼心狗肺的家伙,这么多年养了只白眼狼!”曲阳峰说完,闭上眼睛。
黄姨娘满心的话在曲阳峰闭上眼睛那一瞬间,全部哽在喉咙。
喂不熟的白眼狼?
原来不能为他所用,对他无利用价值的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多多少少算是明白了。
尉氏的宅院
一听那哭嚎,尉氏芸娘心都碎了,拉着绣琳的衣袖,“绣琳,你听听,仔细听听,是不是锦哥儿?”
“夫人,怎么会是锦哥儿呢,夫人一定是听错了!不信,奴婢去问问守门的婆子”绣琳说着,走到门口,对守在门外的婆子说了好久,那婆子都只是摇着头说不知道,让绣琳赶紧回去。
绣琳无奈,只得回了屋子,和尉氏抱成一团,忧心的等着雨停,哭声歇!
曲默轩院子
院门被打开
曲默轩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抱着雨伞,任由身子被雨水打湿,费了劲的滚动轮椅。
犹豫着院子三年不曾打扫,落叶堆积,曾经的路已经找不到痕迹,曲默轩只得凭着印象往前走。
砰一声,连人带椅翻到在地。
“锦哥儿……”
低唤一声,曲默轩硬是拼了命往前爬。
他的武功因为推疾,很难再使出,上次强行使用一次,他的身子已经开始破败,可如今,那哭声那么凄厉伤心,让他怎么再关在屋子里,不去管锦哥儿。
他们的希望。
路上石子划破他的手心,他的膝盖,可曲默轩还是拼了命的往前爬。
他希望,此刻,他在锦哥儿的身边,告诉他,不要害怕,一切有哥哥在。
可……
雨越下越大,把曲默轩流下的血迹冲走,洗刷。
“大哥哥,是你吗?”
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带着欣喜。
虽然他一身泥泞,全身脏兮兮,胡须遮盖了脸,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可是曾经的好让曲妙人记得,这个人是她的大哥哥。
总是给她和大姐姐买好吃的大哥哥!
曲默轩抬头看去,雨中,一个撑着伞的小姑娘,惊喜又心惊的看着他,那握住伞把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大哥哥,你怎么了,我是妙人啊,你不记得妙人了吗?”曲妙人问着,顾不得雨水会溅湿她的绣花鞋,上前几步,踩在水中,走到曲默轩身边,用伞遮住磅礴而下的大雨。
“大哥哥,我送你回去吧!”
曲默轩一把抓住曲妙人的脚腕,曲默轩大声道,“妙人,帮帮我,帮我把轮椅推来,快……”
曲妙人被曲默轩的动作吓到,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待曲默轩松开手,丢下伞,拔腿就跑。
一会功夫后,曲妙人浑身湿漉漉的推着曲默轩的轮椅跑来,“大哥哥,我扶你!”
曲默轩点点头,抬起手臂,搁在曲妙人的肩膀上,把整个身体都支撑在曲妙人身上。
“啊……”
曲妙人一声惊呼,她连带曲默轩摔倒在雨水里。
一边爬起,一边哭着说道,“大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妙人,别再说了,快扶我起来!”曲默轩说着,一手抓住轮椅,一手伸给曲妙人。
曲妙人一边哭,一边点头,一边把曲默轩的手臂搁在肩膀上,鼓起力气,“大哥哥,加油!”
当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曲默轩扶到轮椅上。
“推我去前厅……”
曲妙人一听,脚步一踉跄,“大哥哥,你还是别去了,我……”
“妙人,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大哥哥,现在,立刻,推我过去,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留在锦哥儿身边!”曲默轩说着,自己动手推动轮椅。
看着在大雨中艰难行走的曲默轩,曲妙人哭泣着,跑向前,用力的把轮椅往前厅推去……
那怕是细嫩的手心被磨出了血,亦不曾停下。
直到
曲默轩看见那大雨中,一人撑伞,一人大哭。那是他至亲的两个人,原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回来了。心似乎也在见到曲玲珑那一瞬间活了过来,坐在轮椅上红着眼眸看着他们,泪流满面。
“妙人,推我回去吧!”
曲妙人一听,看了看雨中的曲玲珑和曲默锦,又看了看曲默轩,“大哥哥……”
大姐姐回来了,大哥哥为什么不过去和姐姐说说话。
“回去吧,见她还好,我就心满意足!”曲默轩说着,调转了轮椅的方向。
如今的他,这般落魄,又有什么资格见她。
曲妙人努努嘴,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推着曲默轩回了他自己的院子。
“大哥哥,我走了……”曲妙人说着,犹豫的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一身湿衣裳的曲默轩,想劝他把湿衣裳换下来,却不敢开口。
“回去吧,外面雨很大,妙人小心些,别摔倒了!”曲默轩说着,语气很平淡,很轻。
可曲妙人还是从其中听见了关心。
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身跑进雨里。
她想去见见大姐姐,她怕自己跑慢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默锦,起来吧,好吗?”曲玲珑说道。
曲默轩来过,她知道,只是有的话不适合现在说,有些事情不适合现在做。
曲家这些无情无义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属于曲玲珑的一切,她都要夺回来,一样也不能少。
“姐姐……”曲默锦抬起看着曲玲珑,欲言又止。
伸出手扶起曲默锦,“回去泡个热水澡,吃些东西,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姐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姐姐,我……”
曲玲珑摇摇头,“默锦,别说,姐姐知道,这三年,委屈你了!”
曲默锦一听,泪流满面,一个劲的摇头,“姐姐,不委屈,只要姐姐能回来,吃再多苦,默锦也不委屈!”
“姐姐送你回去吧!”
曲默锦却摇了摇头,“姐姐,你去看看哥哥吧,他……”
“好!”曲玲珑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那姐姐,我回去了!”曲默锦说完,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