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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月也没在意,以为是昨晚在外面睡觉的时候沾上去的。
随意抹了抹,苏白月将袄裙褪下,刚刚伸直胳膊,就看到了白嫩肌肤上那星星点点的痕迹。
嗯……原来被狗舔这件事不是做梦呀?
……
洗香香完毕后,苏白月换了一身衣裳,坐到陆殷衡身边。
男人神色慵懒的靠在那里,斜睨小姑娘一眼。
刚刚沐浴完的小姑娘浑身香喷喷的带着濡湿水汽,那肌肤白里透红,更显水润。就像是颗趋于成熟的水蜜桃,走到那里都吹弹可破惹人垂涎。
“陛下。”鲍猛突然进殿,拱手道:“昨晚顾大人回去的路上不幸失足落马,被马蹄踩了一脚,现下正在府内疗伤。”
苏白月拿着白瓷勺的手一哆嗦。
果然,顾上元这只炮灰也还没发挥自己的作用就被暴君给“咔嚓”了。
“踩到哪了?”男人懒洋洋道。
鲍猛突然“嘿嘿”笑,“就,传宗接代那玩意嘛。”
“噗……”苏白月一口芝麻糊都喷了出来。
陆殷衡嫌弃的看她一眼,“脏死了。”
苏白月立刻用帕子擦干净,然后继续闷头换了一碗栗子甜汤。
陆殷衡转头,看着闷头不言语的小东西,开口道:“皇后觉得,此事该如何安慰呢?不若朕送上十七八个美人过去,抚慰顾爱卿一番,皇后觉得如何呀?”
您这不是往人家稀烂的玩意上撒盐吗?
苏白月没敢说话,夹紧了自个儿的小细腿。
幸亏她没有那玩意。
注意到苏白月的动作,陆殷衡突然勾唇笑了,“皇后懂的可真不少呢。”
苏白月浑身一机灵,果然听陆殷衡道:“皇后,扶朕去净房。”
就不怕她给你捏烂了吗?
……
第二日,皇城内就传遍了顾府的事。
顾上元失足落马,被马蹄子一脚踩坏了传宗接代的玩意。顾夫人失足掉蚂蚁坑,现在还疯着。
顾家二老哭天抹泪的直言姜红鸾是个灾星,一定要把她给休了。
如今顾府和姜家闹得连丫鬟在大街上碰面都能大打出手的局面。
不过不管外头的事闹得多大,宫里头依旧是一派祥和之相。
“今天是母妃的忌日。她最喜欢听戏了。”陆殷衡坐在轮椅上,看着前头“咿咿呀呀”的戏台子,眼神悠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穿的端庄华贵的太后保养的很好,看着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
她端坐在那里,听到皇帝的话,以帕掩口,笑道:“皇帝觉得,今儿这戏,唱的如何?”
今天的小宴是太后特意安排的。
说是寻到了一出好戏,特邀皇帝来品品。
太后正等着陆殷衡死呢,如今却看他这副苟延残喘就是不死的样子,心中憋闷的紧。
所以决定趁这次小宴,彻底把陆殷衡给扼杀在棺材里。
“确是唱的不错。”
宫里头专门养着戏班子,但今天唱戏的班子却是太后专门从外头请来的。
这里头的猫腻嘛,自然是冲着皇帝来的。
捧着寿桃的娇美花旦袅袅娜娜的逼近陆殷衡。
男人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坐在轮椅上,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盯着花旦那张娇媚的脸。
苏白月坐在旁边,小脸皱巴成一团。
大猪蹄子。
突然,在离陆殷衡半米距离时,那个花旦猛地把手里的寿桃往上一扔。宽袖内抽出一柄匕首,直指向陆殷衡。
刀剑相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暗卫跟那群假意唱戏,实则刺杀的男男女女们打成一团。
陆殷衡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他甚至还颇有心情的去看苏白月。
小姑娘抱着那个大大的寿桃,一边摸,一边剥。然后眼前一亮。
咦,居然是真的耶!
陆殷衡:……
太后一副被吓白了脸的样子,慌乱间带着身边的宫女、太监们乱撞。
正好撞到陆殷衡身边。
陆殷衡坐着的轮椅被太后一推,顺势滑了出去,正好进入大战中心。刀光剑影,好不危险。
太后的脸上扬起一抹不明显的笑。
她儿的仇,要报了!
却不想,那个正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却是慢吞吞的动了动自己的胳膊腿。
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踩着厚实的皂角靴,慢条斯理站了起来。
苏白月甚至还能听到他骨头“嘎吱嘎吱”响的声音。
男人身披白色大氅,虽瘦,但整个人却表现出了极端的气势。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在阳光下泛出极端的白。几乎跟他身上的大氅融为一体。
他手持利剑,像砍萝卜一样的把那些缠上来的刺客一一砍断脑袋,浑身浴血,露出邪肆的笑。
苏白月抱着寿桃瑟瑟发抖。
卧槽!昨天上净房还让她扶着那玩意呢!今天就能拿着剑砍人了!你好棒棒哦!烂屁股!
看到这副模样的陆殷衡,太后早已不复刚才那副雍容华贵的样子。她面色惨白的往前跑,慌不择路。简直吓破了胆,一连跌了好几跤,也没人敢去扶。
大型修罗场中,血腥味弥散。
陆殷衡拿着剑,步履悠闲的跟在太后身后。
然后缓慢抬手,将手里的软剑往前一掷。正正好好戳中了太后高耸的发髻。
可怜的太后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第131章
小宴上,太后遇刺,病入膏肓的皇帝强撑病体,救太后于刺客中,其孝感天动地,太后激动的一连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外头都在传,暴君经历这次大劫后,霍然改头换面,已有明君之貌。一瞬间,那些诋毁暴君的流言在一瞬间就好像湮灭了一般,再无踪迹。
桂宫内,苏白月看着那懒洋洋靠在轮椅上,单手搭着扶手,半阖眼帘休憩的陆殷衡,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自己的小腚。
陪着这暴君在院子里头吹了一下午冷风了,苏白月鼻子都要冻歪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陆殷衡的那一剑,砍掉了太后的一半头发。
可怜太后现在成了半个尼姑子,连慈宁宫的殿门都不敢出,整日里就等着宫婢们去给她拾掇假发回来遮丑。自然也没有空来找陆殷衡的茬了。
暴君这一仗,打的十分漂亮。
但男人似乎不是很满意的样子。
像是可惜那一剑戳穿的不是太后的脑袋,而是那高耸的云鬓。
“姜绿蒲,过来。”
男人突然睁开眼,朝姜绿蒲勾了勾手。
小姑娘睁着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挪过去。站到陆殷衡身边。纤细身姿如柳般裹在刚出的春衫里,婀娜袅袅,已有窈窕风姿。
尤其是那掐的极细的腰,勒出饱满的胸部,整个人更显出几分诱人姿态。
男人视线一眯,勾了勾指尖,“姜绿蒲,你就没什么话要和朕说吗?嗯?”
小姑娘眨了眨眼,神思混沌的样子,好像是又傻了。
“要说点什么呀?”软绵绵的小嗓子,带着尾音,甜腻腻的就像是浇了蜂蜜的糕点,一口下去,齁甜齁甜。
“你的丈夫生病好了,你不是应该高兴的吗?”
“哦。”小姑娘恍然大悟,露出笑容,“我好高兴哦。”
不诚心,小傻子在敷衍他!
男人危险的眯起眼,突然攥住她细瘦的手腕,一把将人给拉到了身上。
小姑娘软绵绵的像是个软包子,捏在手中,绵绵密密的散着香气。
苏白月轻飘飘的身子在男人腿上弹了弹,然后才坐稳。只是男人身上依旧是瘦,咯的她有些不舒服。
“别乱动。”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掐着她软绵绵的脸蛋肉。那脸蛋肉捏在指尖,微微发烫,带着不正常的温度。
“姜绿蒲,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陆殷衡突然皱眉,改捏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然后将自己的额头抵上了她的额头。
小姑娘的额头一片滚烫,那双原本就湿润的水眸也越发沁出水雾来。眼眶红通通的泛着一圈热烫的温度,呼出的气体也比平时温软不少。
“你不知道难受吗?”陆殷衡的眉间狠狠皱起,显出川字。
苏白月想了想,摇头。
她不难受啊,就是脑袋有点疼,鼻子有点塞,身子有点冷而已。
摇完小脑袋,苏白月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除了疼还有点沉,她晃晃悠悠的把脑袋往陆殷衡的肩膀上一靠,觉得甚是舒服的往那冰冰凉凉的缎面上蹭了蹭。然后又觉得有点冷,乖巧的往陆殷衡怀里缩了缩。
陆殷衡抱着苏白月从轮椅上站起来,径直入桂宫,唤道:“喊御医。”
御医来的时候,苏白月已经烧迷糊了。
陆殷衡想起这小东西以前就是因为发烧烧坏了脑袋,心下越显急躁。
难不成是被那天的事吓到了?
可这都过去一个月了,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不,本来就是个小傻子,反射弧长些也正常。不过这几日不是一直都吃吃喝喝的看着没病没灾的吗?
陆殷衡的视线落到窗前的小花盆里。
那个小花盆里种着小傻子吃剩下的那个寿桃核。
那么大个寿桃,比她的脸还大,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啃下去的,反正当陆殷衡发现的时候,那个寿桃就已经尽数进了她的小肚子。
刺客的东西都敢吃,真是只小傻子。
陆殷衡发出一声嗤笑。
小傻子食量虽然大,但却是怎么吃都不胖。
抱在手里,软绵绵的像是没骨头一样。
陆殷衡难免回想起以前的滋味。
那剥了鸡蛋壳一样的肌肤,小傻子湿漉漉的小眼神,简直就跟咬人的钩子一样,直要了他的命。
单身二十五年,手速一流的暴君陆殷衡,第一次尝到了情欲的滋味。
还是只能看,不能尝的那种。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了呢……
……
御医急匆匆的被鲍猛提溜进来,还没来得及请安,就被陆殷衡踢过去看诊了。
姜绿蒲纤细的身子躺在龙床上,厚实的床幔围着,只能隐隐绰绰的看到一个纤弱身影。
小姑娘似乎是被烧的难受了,哼唧哼唧的开始蹭微凉的被褥。
陆殷衡伸出手去,一把攥住她的小手,捏在掌心。轻轻的揉。
小姑娘安稳下来,只是小脸上的温度上来后,面颊烧的通红,像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子。
“就是普通的发热,只要注意保暖,饿上两三日,待臣开个药方,每日一服,发了汗,便能好。”
御医跪在地上,不敢直视陆殷衡那张阴沉的脸。
虽然外头都在传暴君改过自新了,但只有真正接触过陆殷衡的人才知道。这是一个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你见过鬼能变成人的吗?
自然是不能的。
“滚去开药。”男人嘶哑着嗓子说完,翻身进了帐子。
动作粗鲁,带着急切。
御医提着药箱,连滚带爬的出了桂宫,一抹额,满是冷汗。
这边,苏白月被烧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她只感觉自己的鼻子被人捏住了,然后灌进来一碗很苦的东西。
苏白月不想吃,可是有人掐着她的下颚,一定要给她灌进去。灌完了还要堵上,不准她漏一滴出来。
就这么灌了三天,苏白月终于是醒了。
她是被饿醒的。
三天没怎么吃东西,她的肚子早就饿扁了,却不想她刚刚翻身,就被人给一把掐住了腰,恶狠狠的拉了回来。
苏白月睁开酸涩的眼睛,就看到男人那张苍白俊美的脸。
眼底泛青,双眸泛红,